文案:
李寅启,统领东海传媒帝国,王座之上,耀目如光的男人。
游霄,用媚笑遮掩真心,俯身人下,卑暗似影的男人。
这样的光影,本不该有交集。
而二人的相遇,又像是烙在彼此身上,屈辱的印。
多年之后,李寅启对游霄说:“当初你或者我要是有一个人没走进那扇门,都不会有今天的我们。你就算守着一世清白,我就算过着一生逍遥,我们不在一起,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若不相守,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仿佛人生绕了个大圈,都只为了再续那场荒唐梦。
食用说明
1.霸气无赖攻VS披着妖精皮的人 妻圣母受 1V1 HE
2.此受不洁,雷者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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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娱乐圈 都市情缘
搜索关键字:主角:李寅启,游霄 ┃ 配角:陆铭,林丰耀 ┃ 其它:
01.楔子
“想夺回东海?没问题!但要做我的门生,第一堂课,就是先进去睡了屋里那个人。”
李寅启在门前驻足良久,耳边依然回荡着林丰耀略带讥讽的声音。
但他很快意识到,这不过是个考验,跟递给他一把刀,让他砍下自己的手指,没什么本质区别。
林丰耀无非是想看看,他这个喝洋墨水回来的娇气少爷,到底能对自己狠到什么程度。
因为二人一旦坐上一条船,就再没回头路,而最终的成败,都将系在他的手中。
推开房门时,李寅启已经拿定了主意。
他要去的地方,纵是千军万马也无法阻挡。
所以,别说是要他睡了屋里的人,就算是让他趴在床上被一屋子的人睡,他也绝不会哼一声。
本着速战速决的想法,李寅启一进门,便伸手解开了上衣的扣子。
可当他看到沙发上的身影,手指一顿,心也跟着顿了一下。
那,根本是个孩子。
单薄的身子被裹在宽大的浴衣里,微黄的发梢带着水汽。
细碎的刘海柔柔地搭在额头上,衬着一双小鹿般透亮的眼睛。
他的坐姿似乎有些吃力,双手交叠着按在膝盖上,仿佛是为了撑住身体。
“你多大啦?”李寅启一开口就有些后悔,他不该问这种多余的问题,他不该让自己产生多余的感情。
“十……十……十八啦。”男孩像是受了惊吓,声音结巴得厉害。
明明是在颤抖,明明是在害怕,却依然绷直了背脊。
男孩紧闭的双唇,发白的指节,落在李寅启眼中都是提醒,是的,他们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你有你的索求,我有我的目的,这时说什么都是多余。
李寅启挥散心中杂念,双手脱下上衣,朝床的方向走去。
那男孩见状,明显哆嗦了一下,紧接着也攥着浴衣的领子站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不算顺利,对于两个人,这样的经历都是第一次。
当李寅启挂着满头的汗珠退出男孩的身体,首先映入眼底的,是男孩手臂上一排绯红的牙印。
纵是全程没吭一声,男孩此时也已是满脸的泪痕。
疼?怎么会不疼?
这伤怕是不光伤在身上,还要伤到心里去。
可为了红,为了出头,再疼,也只能忍,也只能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吞。
“你叫什么名字?”
“陆铭,我叫陆铭。”
李寅启抓起一旁的浴衣擦了两下,然后迅速地穿好了衣服。
离开房间时,他又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
那副泪光中的倔强眼神,那具蜷缩着的纤细身躯,那抹留在床单的殷红血迹,让他记住了一个名字。
想成功就必须对自己狠,今天我们都做到了。
我要把这份耻辱刻在胸膛,终有一天,将它化作飞天的翅。
你呢?就让我拭目以待,看看你面对自己的高山,又能爬到什么位置。
02.意想不到的重逢
东海传媒成立周年庆的餐宴上,李寅启端着酒杯走上主席台,风趣地试了试麦,然后意气风发地说起了他的祝酒辞。
席上坐的尽是圈里响当当的人物。
有老百姓耳熟能详的名导演名编剧,鬼才摄影师,金牌经纪人,大牌大腕群星熠熠闪瞎人眼。
也有名字比脸熟,手握重金,暗中把控着影视圈命脉的各路投资人。
这种场面,就算到了知名电影节也不一定能瞧见。
而他们今天齐聚于此,不过是因为一个极单纯的原因,隶属或是合作,他们都跟这家叫做东海的公司有着脱不开干系。
刚被签进公司的新人只觉得这位能准确叫出大伙名字的老板很平易近人,稍微老资力一点的都见识过这位掌门人的赏罚分明雷厉风行,一帮子商场上的前辈聚在一起交口称赞这个留洋的二世祖没有败了他父亲的基业,和东海有过合作的人也多半把这位青年才俊的成功归结为了事业心。
然而众人之中,林丰耀眯着一双微醺的眼睛,望着台上的李寅启,嘴角露出笑意。
只有他知道,李寅启能有今天,全是因为他的狼性。
八年前,东海创始人李东军的突然离世,犹如抽走了这个庞大传媒帝国的魂。
分崩离析的几股势力,都想乘乱自立门户占山为王。
剩下的小角色要么选边站,要么落井下石瓜分残余。
正当一切摇摇欲坠之际,一个大男孩远渡重洋,攥着一份DNA鉴定出现在林丰耀的办公室里。
他说他回来,要的不是钱,他要拿回属于自己东西。
那个大男孩就是李寅启,他要拿回的东西,就是整个东海。
如果说八年前的李寅启正处在他人生的最谷底,那么现在,毫不夸张地讲,他已经登上了东海这座高山的顶峰。
八年来,他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所以此时此刻,站在主席台上,像个王者般微笑着,奖励自己一杯美酒,绝对算不上过分。
孙放捧着酒瓶,寸步不离地跟在李寅启身后。
他知道自家老板今天格外高兴,也知道今天到场的有很多大人物,以老板的作风,必定会一个不落地陪好问到。
他更清楚老板的酒量酒品,不喝完最后一杯,绝对不疯不倒。
所以作为司机,他的任务就是,不让老板的酒杯空着,然后在一切结束之后,把老板安全送回去。
“赵导,上次你发给我的那个本子我看过了,有几个地方咱们还得找个时间细聊聊,就这周,你看你哪天有空跟Amy约一下。”
“Tony,我觉得咱们公司新签的那几个孩子的包装方案还得改,不能一味模仿日韩,得有咱们自己的风格,你和王芳再商量一下,周四之前改好了发给我。”
“萧齐啊,上次那个选秀节目表现得很不错,公司会签你,已经是认可了你的能力,我对你的要求就是再自信一点。”
“杜欢,听说你入围金鸡百花了?……开玩笑,人家那么多评审又不是排设,能让我说了算。……有个事我说了能算,不管得不得影帝,我投的下部戏都会找你,你可别跟我玩没档期。”
那些名字,那些事,孙放光是听就觉得头疼。
眼看着已经两瓶红酒见底,李寅启依然跟每个认识的人都能说上两句。
孙放不是没见过酒量好的,只是老板现在干的事,搁到他身上,就算是清醒着,让他对着资料册来,也难保不弄出差错。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忍不住感慨,自家老板根本就是台会喝酒的计算机。
眼看已经没剩下几桌,孙放也跟着稍稍松了一口气。
短暂地走了会神,一抬眼,就发现李寅启在给他使眼色。
低头一看手里的空瓶子,孙放连忙麻利地又开了一瓶红酒拿过来。
“李总,你来得正好,我这有个朋友对投资电影很感兴趣,正想引荐给你。”
说话的是李寅启两年前结识的一个姓张的家具公司老板。
这人是个典型的北方汉子,性格豪迈。
两年来给东海的几部片子都投了点钱,还给赞助了不少家居道具。
因为花花肠子不多,在李寅启心中也落了个好印象,所以一听他说有朋友要介绍,李寅启也点着头应和。
可李寅启顺着张总的手势将目光投向餐桌的另一面,他突然吃惊地愣了一下。
让他做出这个反常之举的,并不是家居张要介绍的那个肥胖老总,而是那个肥胖身影旁边的人。
李寅启对人名有着超凡的记忆,但即便没有这样的能力,他也不会忘记那个名字。
“陆铭?”
那人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惊,转过头看见李寅启,一张脸写满了难以置信。
时间仿佛停在了这一瞬。
其实在此之前,李寅启从没有想象过二人的重逢。
他在走出宾馆房间的第二天,就被林丰耀塞进了剧组。
之后的一年间,他一直摸爬滚打在各色剧组之间,疯狂地学习着与影视制作相关的各类知识。
再次回到东海,他已经脱了几层皮,然而等待他的,还有更加严酷的试炼。
所以,他根本没心思关注陆铭之后的发展。
说得现实点,这个圈子,制作人从来不愁没床伴,每天有多少人被捧起来,就有多少人变成残茶冷饭。
可如今见到了,李寅启又不免觉得意外。
至少在此刻,他认真的觉得,再见到这个人,再提起这个名字,即便不是在哪部大制作的企划会上,也断不该是在这么一副暧昧不明的情境之下。
另一边,那人的脸色也变得极为难看。
方才还媚眼如丝的衔着浅笑,这会儿星眸闪动,眼底写的却尽是不安。
如果能走,他应该会起身便走吧。
可他走不了,只能将薄唇抿成一条线,双手撑在腿上,绷直了背脊。
此情此景,落在李寅启眼里,活像是回到了八年前。
这样的重逢本就在意料之外,会尴尬,会惊讶,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可那人竟紧张成这副样子,李寅启只一眼,便感觉事有蹊跷。
不过他毕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还不至于借着一股酒劲把人拉出去问个明白。
耳边传来家居张的倾力推荐,李寅启随即将目光转开,又朝那胖子换上了一副很商务的微笑。
“马总是吧,幸会幸会!咱们国家影视事业的发展,真是少不了诸位有识之士的鼎力相助,合作的事咱们以后找机会再详谈,先让我敬您一杯。”
马总一听这话,堆着横肉的脸上乐开了一朵花,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寅启又挨着个招呼着敬了一圈。
临往下一桌去时,刻意回头瞥了一眼,正巧看见马总的手极不老实地搭在那人的大腿上。
满场跑了一圈,李寅启没有回座位上,而是直接去了卫生间,扒着马桶一顿神吐。
孙放在边上看着,既心疼自家老板又心疼那几瓶子酒。
李寅启吐完,站在水池前漱了漱口,拿沾湿的双手擦了一把脸,借着这分清醒又把所有事在脑中过了一遍,然后没事人似的,转身回到了宴会现场。
他又想起几件事要赶紧跟Amy交代,还有几个酒量好的导演等他陪着喝第二茬,估计把那几位陪好了,谅他是铁打身子也保不住要倒下。
最后被孙放扶进车里,已经是三个小时之后的事。
李寅启坐稳之后,用力甩了甩脑袋,这才又想起一件事。
“孙放,那个,马总还在吗?”
“马总?”
“跟家具张坐在一起的那个胖子。”
“哦,他们早走了。”
听到这话,李寅启才应了一声,靠在车座上睡了过去。
03.升级版原配斗小三
虽然昨天喝得有点过量,但李寅启还是早早睁开了眼。
冲澡时又想起那张脸孔,于是一出浴室他就给Amy打了个电话。
“Amy,帮我查一个人。陆铭,男,26岁,应该在七八年前参演过东海的电影。资料尽量全,尤其是近况。”
挂断电话,灌了一口咖啡,李寅启随手打开了电脑。
九点钟他还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约了个做影视编曲的人,乘孙放还没来,他准备集中处理一下昨天积压的邮件。
有个新本子看上去很有意思,可还没等他看完,孙放的电话就来了。
李寅启把电脑合起来塞进公文包,匆匆换了身衣服就小跑着出了门。
会谈进行了一刻钟,李寅启就在心中下了结论。
他对眼前的人并不满意,虽然那人端着份漂亮的简历,还有个在圈里颇有资历的引荐人。
他的当面回绝让那人看上去很是挫败,但在人情之间摇摆不定,从来就不是他的作风。
送走那人,一看表,距离十点半的会还有段时间。
李寅启又给自己点了杯咖啡,掏出电脑,随手打开了那个早晨看了一半的本子。
可还没翻几页,就听见咖啡厅的另一侧传来一阵尖锐的斥责声。
李寅启本不是爱凑热闹的人,怪只怪那声音太大,根本顾不得别人想不想听。
“你个婊子养的贱货真是没脑子,我用老东西的手机给你发了条消息,你就乖乖跑来了,你还真以为老东西要给你买楼呀,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一听这台词就知道肯定又是一出原配斗小三的大戏。
看着店里的男男女女纷纷伸长了脖子准备看热闹,李寅启摇摇头,继续翻起了他的剧本。
可接下来的声音却着实有点出乎他的意料,因为那个小三,居然是个男的。
“我说马太太,这点小事你就发这么大的火,是不是内分泌有问题?我跟老马在一起,一不能会登记结婚,二不能生孩子,关键还能防着他去找别的女人,你花那么点小钱就能换来全无后顾之忧的家庭和睦,这生意不吃亏的呀。”
那声音透着南方人的绵柔,却没一点脂粉气,若是刨除内容,真可以算得上悦耳动听。
不过李寅启这会儿没往那方面细想,只觉得这套词说得既有道理又有新意。
可同样的话,听在马太太耳朵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李寅启所坐的位置正对着马太太,一张盛怒之下的扭曲面孔净收眼底。
只见那个抓狂的女人左右寻不着称手的武器,想了半天,才十分老套的抓起隔壁桌的一杯咖啡,照着那男人泼了过去。
四周的人都跟着眉头一紧,可那个靠在沙发里的背影,迎着飞溅的咖啡,竟不避不躲,一副贱到骨子里的淡定。
马太太泼完一杯还不解气,把杯子往地上一摔,又端起一杯泼过去。
围观的人,应着杯子落地的那声巨响,都自动向后退了一步,深怕殃及池鱼。
店员想上前阻止,可几个小姑娘也被马太太的怒气吓傻了,互相推搡着不敢往前去。
一片混乱之间,那个身处暴风眼的男人,反倒漕着一副事不关己的闲情。
配合着马太太手指抖动的频率,轻浮的笑了两声,再度开腔,又是一枚深水鱼雷。
“我说马太太,女人发脾气对皮肤真的很不好,再没有男人滋润,会老得很快的。”说话间,男人掏出一张沾着咖啡的小卡片递了上去,“我男女不忌,活儿也还算不错,要不找时间给你补一补,或者叫着马总一起,我想他应该不会太介意。”
此句话音一落,李寅启就听见四周整齐的传出一阵抽气声。
是的,这话的内容实在太过香艳露骨。
没错,这话的语调不该如此自然平顺。
更重要的是,这话里的每字每顿,对于马太太而言,都是直中面门的调戏。
超出极限的愤怒,在杀光马太太所有理智的同时,也夺走了她的语言能力。
李寅启看着那张浓妆描绘出的冷艳脸孔,从蕃茄红转成猪肝紫,最后又回到了粉底液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