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凤久守是当今皇帝的皇叔,那小鬼才十六岁,他继承了皇位后,便依从了其父遗愿:一定要把还活着的皇叔追杀到地狱里,此后,方能高枕无忧!
楚行霄是绝心宫的继任宫主,传言他是江无夜的唯一弟子,至于真假,也许那块唐木头知道。
唐木头,他原本不叫唐木头,他有名字,叫唐莫,当然他不是唐门人,废话,这个历史朝戴里根本没有唐门人(揍!)!!
凤久守遇上楚行霄就是人生一悲剧,当然,也不能说没有一点值得欣喜的剧情,比如说,“原来唐莫你还是戚永昼的唯一弟子。”而有人听说戚盟主曾和绝心宫的宫主有一段恩怨情仇!然而关乎其中是非,却无人究得缘由。
只是唐莫不会否认自己是戚盟主的弟子的事实,因为楚宫主承认了他就是江宫主唯一弟子的事实!
凤久守后来很郁闷,他道,吾人生已是百转千回,生来苦不堪言,你们为何还要进来插一脚?
而且,“你们老实相告,你们是不是有一腿?”
楚行霄一如既往的甩袖走人,留下唐莫转头看着又无缘无故生气的人,他道,“皇上,胡编乱造的情节,你莫当真。”然后他也走了!
内容标签:因缘邂逅 近水楼台 情有独钟 怅然若失
搜索关键字:主角:楚行霄;唐莫;凤久守┃配角:宋音聆;朱星恬;楚公子师父;唐木头师父┃其它:双倾古风系列
第零壹章:遇刺
风雨交加的夜,无人的地方,他又再次遭人暗算。
相同与往无差几多的不是暗杀就是偷袭,而这一次,却是最暗无天日的——暗杀。
连发的暗器,六枚连珠放,六枚中了一枚;
连环的拳脚,双掌再双腿,腿脚相加受一掌;
连续的刀剑,刀光并剑影,刀光剑影下挨一刀。
他招架不住时,连步后退;
他口吐鲜血时,身上已是伤痕累累,累累伤痕,但,还堪风雨。
黑夜里的雨哗啦啦的持续倾盆倒下,他跌跌撞撞的退步,水流了一地,地上积水成潭,雨水淹没过他脚踝,浸透他锦绣的衣摆。
夜是夜,染了黑色;雨是雨,积了几许?
他无力倒在水洼里,四脚朝天。
“凤久守!”杀手喊出他的名字,那人手中一把雪亮的剑,剑刃锋利,剑面寒光。
他一身黑衣蒙面,唯一显露的眼睛,满是狠绝,那是想要一个人死的决然。
他一步一步走向他;而他躺在水里,一动不敢动,只等着他到来,那死亡的气息,铺天盖地。
雨噼噼啪啪的落下,雨珠打在地上,雨滴打在他英俊美得不可方物的脸上;
雨水冲刷着地上的尘土亦冲洗他一身的血渍;污泥染了鲜华衣再不见当年鲜衣怒骂的少年;他无声的笑了笑,扯动的唇角完美的勾下一抹残忍,他安安静静的听着踏雨水血水走来的脚步声,那是杀手的步伐,沉稳而坚定,他静静听着,脚步一步一步,雨水默然哭诉。
“呵!”
蓦然的笑声,他竟还能笑得出来,果然,不怕死的人,他真的非比常人!
杀手的脚步越来越近;而他离死亡越来越近,只是他就是感觉不到有一点点的恐惧。
杀手说,“凤久守,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你不怕吗?”他站在他的脚跟前,没有再前进!
凤九首四仰八叉的躺在污水浑浊的地上,他眨了眨眼,他不说话;
杀手以为对方会问,你为什么要杀我?或者,你是谁?
这些无聊的问题,凤九首到底都没有开口提问,也许是他已经气力殆尽,也许是向来自傲不已的凤王爷不屑去问。
他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他又在计算自己在这场逃亡里所受的伤,总共是,三拳两脚,无数刀、很多剑;
他清楚,身上的毒已经开始扩散入全身的各处脉络,而就因为暗器上的毒药,他失去了逃生的机会。
他抬头看着已经走到自己脑袋这端的黑衣人,他眼里再映现黑衣人方才舞刀弄剑的风采。
冷厉的绝,剑法其实不是很熟练,刀法更是迟钝。
凤九首没有忽略掉那人刚才露出的既轻蔑又痛恨的狠,那人似虎耽耽般的眼神,给躺在砧板上的人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至于他们是否在哪里见过,凤久守无暇顾及。
他记忆力不是很不好,他更讨厌回忆。
“凤王爷,你甘心吗?”
黑衣人蹲下,他仿佛在笑,笑容阴森。
凤九首抬起手,他抹去唇边的血。
黑衣人握紧拳头,他眼光似一把针,细细的锋利的,那般尖细的目光,直刺地上的人。
你好像很恨我?
凤久守很想问,可他终付与浅浅的笑,他想起黑衣人之前的一系列动作,还有自己悴不及防的守势;
他转身时,贸然出现在身后的黑衣人运剑拨浪袭击;他回身时,背后偷袭的黑衣人板刀斩天劈下。
他迅捷抽出随身匕首,堪堪挡住了剑,却抵不住那刀。
峰刀掠过他的肩胛,滑过他的下颚,那一刹那,天上霎时闪电雷鸣,他举起的匕首一扫,黑衣人弃刀扔剑,他双掌并推,尔后再双脚齐上,凤九守一下子手足无措,他翻身躲过了脚掌不幸却偏偏中了毒掌。
江湖上,曾流传一时的刀光剑影,三拳两腿,甚至是各种连环器,他凤九王爷就在一个夜黑风高大雨倾盆的晚上全身心领教完全。
他到此时还没一命呜呼,也算命大!
居然能抵挡那么久,居然还能活到现在,只是已是奄奄一息,九死一生!
他睁眼看着漆黑的夜空,雨水还在没完没了飘洒落下。
黑衣人站起来走开,他站在那里不动。
他喊,“凤久守,”顿了顿,他说,“去死吧。”
他如此咬牙切齿后,即刻提起剑,跑起步,向他而去;而无法动弹更别谈抵抗反抗的人,他依旧是不知死活的哼一声,他握紧手,睁着眼,等他的到来。
他忽然的就笑了,笑容坦荡。
不知为什么,在临死前,高贵不谙世事不懂世情的凤王爷,他突然间就想起了一个人。
第零贰章:遇见
他偶尔劲装白衣,常常着一袭紧身黑衣;
他面色苍白,目如鹰隼,鼻若悬胆;
他全身上下,充满着死亡的气息,他,是他凤久守的暗卫。
他如今,人影无踪,也不知是不是死了?
可他答应过他,要保护好九王爷的周全。
那是他三年前下的约定,不,应该说,那是三年前,他给他凤九首的承诺,他说要保护他的人身安全,而今,在他命悬一线之际,他不知所踪?
“王爷,从今日起,请让属下来保卫您的安全。”
他单膝折下,如是说出心里想要或者说他该说的话。
那般中肯的语气,他即使屈膝下跪,上身依然挺得笔直,即便俯首称臣,他的姿态犹是端俨。
那时,凤久守低头看着下跪屈就的人,他垂下视线,他看着跪在跟前的人。
如此忠诚之士,说来,他哪里去寻来!
可是,找不到得不到不轻易拥有,那是另一回事,而自愿甘心伺候,却是另一回事。
人做一件事,出于的目的,有很多种,其中最多的不过是为心所拘!
他剑眉一挑时,那懒懒瞄下的凤眼,他笑了;
他的笑容虽不如春风般和煦但也无刀光剑影,他只笑着打量跪在地上的人良久;他说抬起头来让我看看,而后伸出手中的扇子,他用扇尖挑起绝对服从的人的下巴。
听命仰起的苍白的脸,眉目深刻,仿佛造物主的每一刀,都下得特别的有力,眉目英武的人,他仰面对上轻佻王爷的风情,眼里无波。
他看见他的笑意微微深沉几许,他听见他说,“好啊。”
他此时跪着的身子,莫名一挺,他默不作声,而他继续道,“你可以做本王的暗卫,不过,一旦失职,命当立决。”
他够狠,也够好,因为居然允许不明来路的人,作为自己的暗卫,似乎答应得太过干脆,以致让跪着的人,身心颤了一下,他眉目敛下。
他应,“是。”
他起身与他并立,当跟在后面,他看着他摇起手中的风流扇招摇过市。
风流的人自顾风流去,他只寻找秦楼楚馆而去。
凤久守想起了往昔的逍遥快活时光,然后思及现下的处境,他不由自嘲,“还真是天堂与地狱的差别。”
他低低地笑出声,他真想知道,他的暗卫,是不是已经死了?
哪怕是临死前,仍不忘要找个垫背。
也许是怕独人走在黄泉路上,太过寂寞!
他心有不甘,在等待死亡到老的间隙,他晶亮的凤眸渐渐黯然。
黑衣人劲臂一绷,重新捡起来的手中剑翻舞,舞开一朵灿烂的火花。
他幡然而起,御剑直取他命而来。
凤九守闭上眼,他并不怕死,这是事实!
雨声,夜色,寂静的古镇,荒无人烟村,寥无炊烟所;
夜还是夜,雨仍在落;他闭上了眼,他听到:唰,嘶,啦,偏开风,断折声,撕裂响;须臾间的突如其来的声响,连续响起!他闭着眼,他听到了这系列的微妙极致的声音;那是衣袍唰然翻起的声音,那是剑器断开的声响,那更是丝帛撕裂的音色。
“莫非,这是要人赤裸裸来赤裸裸去?”
凤王爷极度无语极度不爽的睁开眼,然后,在他眼睛的刹那,他捕捉到了一片明亮的光华,他看见,从天上飘然降落人世的谪神:
他白衣宽袖衽裾暗绿,他长发齐腰眉目冷冽。
他面无表情,他叫——楚行霄。
凤九首眼睛一亮,眉毛一挑,面上一笑,他一阵惊喜交加,他兴奋至极的喊道,楚行霄,三个字,一句话,一张嘴,口一开,病从口入,还有痛也可以从口开始传达至全身各处。
他痛彻心扉痛不欲生痛得恍如置身冰尖上,他看见自身的疼痛像火花一样爆炸开来;他说,好痛啊。
他适才发觉自己原来受的不仅仅是一剑,而是无数剑无数刀,其外加无数个拳脚相加的伤。
楚行霄自半空飘然落地,他眉目冷沉,他淡淡的瞥了一眼扒在地上装死人的黑衣人,他走过去。
凤九守费尽气力忍痛咬伤爬起来,他呼出一口气,忍了全身的疼痛,转头看向走开的背影,那修长优美的身段,他的发很直,他长相肯定堪称一绝,嘿,绝对是……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的人,他的双脚忽然又折下去……他感觉膝盖猛然传来一阵剧痛,他痛得跪下了又硬生生站起。
楚行霄收回伸向黑衣人的手,凤九守眯起眼,他瞅了瞅黑衣人的真面目。
“原来是他?”
他讶然一瞬,黑衣人心有不甘的试图爬起,他勉强爬起半身,待仰起头颅,他视线一转,在看见活生生的王爷又站在那里,他面孔极度的扭曲起来,那种不甘和仇恨的神色纠织在一块,奇异的拧出了死亡的灰。
凤九守缩起瞳孔,他看着他倒下去,他凤眸微微亮起;楚行霄伸出手,接住急速从远处飞来的一团雾气萦绕的冰块。
白雾缭绕下的冰团呈圆形,它周边晕昏朦朦胧胧的雾气,光亮下的那团东西,被雾气萦绕覆盖住本体,显得极诡秘。
凤九守定睛一看,他想瞧清楚,可楚公子宽袖微拂,冰块溜进了他衣袖里。
凤王爷双眼一瞪,他想骂道:楚行霄,你不冷吗?我可是冷得很!!!
楚行霄若有若无的视线扫过来一丝,他转身要走。
凤九守赶忙喊住,“等一下!”
楚公子不为所动。
凤王爷道:“救人救到底吧,楚宫主。”他近乎哀求的语气,楚公子依然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他冷冷丢了句:我非救你。
“你!”
凤王爷当真觉得连空气都能堵的喉头让人断气了。
“楚行霄,江湖人行侠仗义乃是正常再正义不过之举,你不好意思什么?”
楚公子背对凤王爷的眉头轻蹙,他神色寒竣。
凤九守翻一记白眼,他环视起因慌不择路而逃往的境地。
这里是个死寂沉沉的镇子,沉寂的气氛除了能听到什么乌鸦乱叫杜鹃啼血的恐怖叫声,其它有关于人气的生息几乎闻不到。
凤九守有点儿想不开自己怎么会选了这么个破地方逃生。
莫非自己遭到鬼灵附身了?如果没有猜错,此地,乃是东升城有名的北镇鬼域。
传闻北镇也曾繁华喧嚣一时,还出现过不少达官显贵,富贾豪侠,后来,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些达官贵莫名招了灭门灾,此后,此镇频繁出现闹鬼事故,久而久之,人们有的感到害怕了,有的人甚至还无故失踪死去了;如此有人不得不为了活命逃之夭夭,再管不上什么祖宗基业祖宅祖坟。
凤九守大意地扫视一圈,他忽觉背后凉嗖得紧,他蓦然才想起一桩事来,招灭门的好像都是朝廷中人,那是他糊涂的父皇干的一件好事,那件事曾经震惊一时,闹得人心惶惶。
凤王爷眨了眨眼,他仿佛看见黑夜深处那些死得冤死得不其所的鬼魂正向他怒瞪着愤恨的眼。
人鬼殊途,莫两相缠,凤王爷默哀一分,害怕三分,他身子摇了摇,目光再不敢放肆,他收回视线,一心准备投入到渐行渐远的楚公子身上,他喊:“楚行霄,我知道唐莫的下落。”
他咬牙忍住剧烈的伤痛,他死死盯住走开之人的背影。
第零三章:找死
楚行霄停下脚步,他已走至他轿子前边。
凤九守凤目含笑美目勾人摄魄,他笑意盈盈地看着明显有所心动并且已经回过头来的人。
楚行霄站在华丽的轿子前,轿子泛出朦胧的光彩。
凤九守知道那轿子上肯定装了颗大明珠,这是所有江湖中人都能辨认的专属绝心宫宫主的轿子。
这轿子不亚于皇帝出行的御轿,奢华极致,华贵无比,就算是像此刻在这般的雨夜里,黑夜风雨仍遮挡不住它的光辉,轿子泛出的缕缕光芒,明亮而又朦胧。
据闻,这顶轿子,并非所有人都可靠近更别说要坐上去,好像它只专属绝心宫宫主而已。
凤九守感觉全身疼痛不已,他摇摇欲坠。
楚行霄侧过头看一眼传言中美得天地动摇的凤王爷,传说是不假,虽然传闻中的人,他挨打落了个狼狈不堪的惨状,但风采依然,犹是堂堂凤之采,龙之骄;至于样貌,确实是如传闻中的那般,俊美绝仑,长得真是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眉毛是眉毛嘴巴是嘴巴(某凤:有见过这么形容人的吗?某攸:这不是让你以身作则吗!!!)!!!
总之是五官比常人特别很多比不平常人美很多,就比如,他的眼睛,是凤眼,那是尊贵美丽的眼睛,凤乃四大吉祥兽之一,神鸟之物!
要不比如些实在的,他就像黑夜里的夜明珠,而真明珠总掩不住属于它的光华,在楚公子看来,凤王爷此刻的样子,差不多就是这个比喻能形容了,他哪怕被雨淋成落汤鸡,即使锦衣上是血迹斑斑了,他凤九守的样子依然还是这么好看耐看,就像一件珍宝,视其珍它便贵便华得万物不可相比。
“咳。”
凤久守实在受不住,他咳出血,而后倒下!
楚行霄掀开轿帘,他上轿子。
凤久守也上了轿子;
只是,他是躺在轿顶上。
一座能容四人的轿子,想必上面,扔个死人是卓卓有余。
楚行霄坐入轿内,他闭目养神;凤久守躺在轿子上,他悠悠转醒。
轿子外面,风还在吹,雨还在打,风吹雨打,从他逃生那一刻至现在,风雨仍是不依不饶席卷着他,温柔的眷恋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他疲倦的再次合目,昏死;昏死后再次从冰冷中惊醒,他冷得筋骨麻木,可麻木又不完全使他无知无觉,他深切感受着雨的冰冷的风的刺骨。
“楚行霄。”
他低低的叫唤底下的人,可下边的人置若罔闻。
凤王爷感觉很无力,他抬起眼皮扫视轿子周边上的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