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瓷来运转 上——春溪笛晓

作者:春溪笛晓  录入:06-05

宁向朗光是喊了这么一声,就让傅徵天的决心溃不成军。

他已经很多天没有听见宁向朗的声音了。

——这是十年来的头一回。

傅徵天感觉有无数虫蚁在啃噬着自己的心脏,不是特别疼,但很难受。

傅徵天闭上眼,在脑海里回想着宁向朗的模样,从小小的个儿到半大少年,宁向朗的每一步成长他都没有错过,照现在这样一直走下去,往后的日子里他们应该也不会在彼此生命里缺席。

但是他和宁向朗只能是朋友。

至少目前是这样。

傅徵天稳住心神,用最正常的语气说:“后天我爸爸生日,你叫宁叔他们一起过来吃饭吧。”

宁向朗说:“我还当是什么事,没问题,本来我们就这么打算来着。”

傅徵天说:“那好,到时候见。”

这是要结束通话了。

宁向朗以为傅徵天正忙,也没多想,“嗯”地一声挂断电话。

耳边变得一片寂静,傅徵天静静望了窗外许久,抬手拉上了窗帘。

满室幽暗。

不知过了多久,书房的门蓦然被人从外面拧开了。

傅母走进来打开灯。

见傅徵天安静地倚着墙站在床边,傅母忍不住问道:“怎么不开灯?”

傅徵天淡淡地笑了:“在想事情,这样比较容易集中精神。”他绕到傅母背后将手搭在傅母肩膀上把她往外推,语气不乏愉快的调侃,“妈你打断我的思路,我得重新来一遍,你快去睡吧,我还得再好好想想。”

傅徵天少有的轻松和亲近让傅母一怔。

她杵着不动了,打定主意盘根问底:“你到底在想什么事情?”

傅徵天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没什么,只是想告诉某些人一个道理——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

躲着舔伤口这种傻事他从来都不会干,心里不痛快的时候,最应该做的当然是让别人更加不痛快!

比如他“堂伯”傅敬城。

傅母很快就知道傅徵天不是在说假话。

傅徵天在傅麟生日之后就回首都本家住了一段时间,等他离开首都的时候他“堂伯”傅敬城的产业统统崩盘。

傅敬城本人气得犯病了,一夜之间就躺进医院静休去了。

见傅敬城的遭遇这么凄惨,傅麒对傅敬城一支特别“友善”,力排众议把傅勉推了上去,大方地让傅勉去“接手”傅敬城的产业——主要是让他去收拾烂摊子。

这一连串的“意外”发生后有人不服气了,把愤怒的矛头笔直笔直地指向突然跑回首都的傅徵天,直接找上门问傅老爷子要公道。

面对那么不识趣的家伙,傅老爷子当然发话了:“这只是帮他们长长记性。”

意思是他虽然老了,但还没有变成老糊涂,别把他当瞎子糊弄——不收拾你是心胸宽广,真敢蹬鼻子上脸,收拾你根本不带喘气!

出了一口恶气,傅徵天带着愉快的心情回到西北——算算时间,这时候胡家湾办起来的瓷艺赛大概也正式拉开序幕。

傅徵天从飞机上俯视着刚刚回青的西北大地。

这片目前并不算富饶的土地将是他和宁向朗的舞台。

他们会从这里腾飞。

——他们的目光现在最应该摆在这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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