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跑新郎带球跑(包子)上——焦尾参

作者:焦尾参  录入:06-09

容胜岳笑道,“我会这么说,是因为我笃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阴谋都是纸老虎。何况两个女人而已,根基又浅,人又不是太聪明,能翻起什么波浪。”

容胜岳摸摸余庆的嘴角,“在你婚礼那天我就后悔了,我不该结婚,也不该让你结婚,如果当时你没逃婚,我也一定会在你说我愿意之前把你抢走。”

不等余庆回答,容胜岳起身收敛嘴角的微笑,严肃的朝手机那头的蔡助理发布指令,让他请一些人去辅助王律师,尽快收回东西,让她们滚蛋。

蔡助理一边应道,一边在心里吐槽,boss你作为智慧型boss,竟然信奉绝对力量,真是反差一点都不萌啊!

还有boss,你这样解释真的没问题吗?难道余少在逃婚前还想过你来抢婚吗?醒醒吧boss,这么言情的句子不该出现在你嘴边的。

余庆果然对这句话没有多大感触,起身准备去给余可乐弄点点心吃。余喜打电话过来,余庆接道,“哥,什么事?”

“下午跟我回家一趟。”余喜说,“妈有事找我们。”

“我不去,乐乐病还没有全好呢。”余庆说,“我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在家里。”

“我让梁若谷带童童去你家帮忙照看一下,今天下午必须去。”余喜说。

“她又想干嘛?”余庆问。

“我不知道,听声音还挺严肃认真的。”余喜说。

“认真起来办坏事。”余庆嘟嚷一句,“我知道了,下午会去的,梁特助要是忙到不必特意过来,我等会让师兄过来一趟。”

“好,那我下午回小区接你。”余喜说完,两人挂了电话。

下午,两人一起回到家中,余李芬芳安静的坐在主客厅的沙发上,他们的老爸老实的坐在一旁,见他们来了,忙用眼神来警告他们老实一点。

“妈——爸——”两兄弟打招呼说,各自找了位置坐下来。

“郭家的事处理完了吗?”余李芬芳问。

“差不多了。”余喜说,“她还回来的那些首饰要给你送过来吗?”

“不用了,你们收着就是。”余李芬芳说。之后谁都没说话,气氛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中。

“老大,那孩子不是余家的骨血这事是不是只有我不知道。”最后还是余李芬芳开口打破沉默。“你在孩子出生后就做了亲子鉴定,却一直没和我说。是只没和我说,还是大家都没说。”

“大家都没说。”余喜说,“当初小庆不在,我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态度,所以一直冷处理。再加上郭家也表明会自己养孩子,我就没有多事说出来。”

“不是我说你,这种事怎么好瞒,你先告诉我们也好啊。”余中丞说。

“你别怪他。”余李芬芳打断他说,“他不说是因为没必要,因为你,因为我妈,因为你们都心知肚明。只有我傻,我真的以为那个是我孙子,我真心去疼爱他。你不是也劝过我吗,我们还为这事吵过,是我愚笨,分不清明示暗示。”

“老婆。”余中丞连忙想示软道个歉。余李芬芳伸手做了个制止他说话的动作。

“妈,对不起。”余庆这会也低头道歉,“我当时太冲动了,不该一走了之的。”

“你没错。”余李芬芳说,“是我错,我不该逼着你娶亲,所以才把你逼走,逼得现在闹出这么个笑话。”

“妈——”余庆喊道。吗今天这个样子有点奇怪啊,心里毛毛的。

“别叫我妈。”余李芬芳说,“你们有把我当妈吗?不是把我当仇人?你们真的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不是我从哪里招惹的敌人?”

“妈——”余喜也喊道。

“你叫我妈,你心里当我是妈吗?”余李芬芳激动的站起来指着余喜说,“你喜欢男人你事先跟我说过吗,你让我有过心理准备吗?我突然知道你身边有个男人,那个男人还是你的助理,我以为你被引诱或者只是图方便,我拿钱让他走有什么不对,我客客气气的和他说,我也没泼他咖啡或者水。结果你冲我发那么大的脾气,之后干脆就不回家。”

“后来我知道你是真心喜欢他时,我有做过什么拆散你们的事吗?我是不是在努力的去理解你们,去接纳他。”余李芬芳捂着胸口,“你是长子,你真的知道你在我和你爸的心目中是多重要吗?你知道我们对你抱有多大的期望吗?你找个男人,难道还想我爱重他如同爱重你一般?”

“这几年你就一直不阴不阳的对我,我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我的亲儿子这样疏远我。”余李芬芳吼道,“你找男朋友不和我说,去试管婴儿也不和我说,突然抱着一个女婴到我面前来说这是我孙女,我怎么能有感情。”

“还有你。”余李芬芳调转矛头对着余庆说,“你不喜欢那个女人你跟我说过吗?你有强烈表示你不想结婚吗?到最后都来指责我处事不公,逼的你离家出走。你们,一个两个的什么都不跟我说,只会说我做了坏事,我要是知道了我还会做那些决定吗?我哪件事的出发点不是为了你们,我躺在产床上生不如死的痛着,就为了生你们几个棒槌出来气我的吗?”

余李芬芳坐在沙发上,侧着身子嘤嘤嘤起来。“哎呦,老婆,别哭,小孩子不懂事,我帮你教训他们。”余中丞连忙坐过去哄老婆。

“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帮着他们瞒我,你就想充当个好人,儿子们都怪我,你就是个好爸爸了。”余李芬芳哭道,“你我夫妻一体,结果你就是这么在旁边看我笑话的,我算是看透你了。”

“不是啊老婆,我冤枉啊,我是真不知道啊,我知道我一定告诉你。”余中丞解释说。一边使眼色让余喜和余庆上来道歉。

“妈,对不起。”两兄弟异口同声的说。

“不用道歉,反正我是个碍眼的。”余李芬芳说,“我会自己找个地方老实呆着,不用你们管。”

“哈哈,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大门突然被踢开,大包小包像个野人似的余贺出现,“妈妈,妈妈,亲爱的妈妈,有木有想你可爱的小女儿啊~~”余贺在门口召唤一声,见没人出来迎接她,只好带着大包小包又挪进去。

“小贺,说了多少次,不要踢门,不要踢门,把爸爸的话当耳边风了?”余中丞说。

“哎呦,我没有手开门啦。”余贺找到客厅来,“哇,你们在说什么,感觉气氛很压抑。”

“哈哈,二哥你总算回来了,你还挺会跑的,这么久才被找出来。”余贺拍拍余庆的肩膀,又对余喜说,“大哥,我给童童准备了超级好看的蝴蝶标本,你等会一起拿回去啊。”

“这是从哪里玩回来了?”余庆问。

“h县爬山去了,那地交通不方便,所以没赶上回来给你接风。”余贺说。

“没关系,反正那天也是一窝乱。”余庆不在意的说,“现在妈妈生我和哥的气了,你快去卖萌帮我们说点好话。”余庆后一句低低的说。

余贺有点不解,但还是挨着余李芬芳坐下了,“妈妈,你怎么哭了,哪个哥哥欺负你了,我帮你收拾他。”

余李芬芳被逗笑,随即又板着脸去推她,“赶紧去洗澡,也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脏的要死。”

“遵命,女王大人。”余贺说。余李芬芳看着还尴尬的余喜和余庆说,“你们都回去吧,我没事了。我希望我们只能见坦诚,就算没有坦诚,我希望你们也不要像防仇人一样的防着我。”

余庆再一次道歉,“妈,对不起。还有,我也喜欢男人。不过我给你弄出了一个孙子,是我亲儿子,等他熟悉一点了我就带他来给你仔细看。是个挺可爱的孩子!”

余李芬芳震惊的看着余庆,等确定余庆说的都是真的后,她张嘴又闭嘴,喃喃道,“你还是别什么事都告诉我了,我宁愿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都先回去吧,让我缓缓。”

第3 2章:谈心

余喜和余庆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正碰上红灯,余庆看着开车的余喜,“哥,你在想什么?”

“没想什么。”余喜说。

余庆运了运气,“其实妈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咱们不和她沟通,也不能怪她不理解我们。”

“你这次回来倒是变了很多。”余喜沉默了一会儿反而说起另外的事,“你从前可没这么嘴甜,一口一个哥的,现在变的大方,开朗些了。”

“就算你现在夸我,我还记得你昨天说我抠抠搜搜的。”余庆打趣说,“养了个小朋友嘛,再要每天阴郁的不开心,影响小朋友也变成一个小老头怎么办。”

“我呆的那地方吧,很落后,落后到我都以为穿越了,要是谁家里有三大件,简直就是土豪,住在坳上,基本听不到车子响,很安静很适合发呆。而且自从开了大多电器把坳上的电线都烧短路了后,连电器都少用了,也不觉得离了电脑手机就活不了。每天都能多出来不少时间,可以用来东想西想,然后很多以前看不开的事就都看开了。”余庆笑说,“那里的人很淳朴,很热情,让人不好意思阴郁,不好意思不合群。所以啊,人总是会变的,只看他碰没碰到那个改变的契机。”

“你这样就挺好的了。”余喜说,“想过以后做什么了吗?”

“我有很多钱啊!”余庆惊诧的问道,“我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工作。”

余喜笑,“你不想给你儿子建立一个正面的形象,以后你儿子长大了,印象里的父亲就是每天在家,碌碌无为。再加上本身的富足,乐乐以后长成纨绔了怎么办?”

“纨绔也无所谓啊,只要他快乐。”余庆说,“你少打主意在我儿子身上,我儿子才不会帮你去卖命呢。”

“什么帮我卖命,你儿子不姓余啊!”余喜不喜说。

“那你自己还有女儿呢。”余庆说。

说道女儿,余喜也也有点头疼,“童童出生的时候,若谷就想自己带,一刻也不想松手,不想看不见。偏偏那时我的工作也满,离不得他,他就把童童安置在办公室里的休息室里,请个阿姨在一旁看着,女儿除了睡觉其余时候都在他眼皮子底下呆着。”

“结果到现在,童童就每天跟着我们上下班了,说话的第一个词就是速度,若谷经常这样要求属下她听的多了就学去了。小小年纪就知道看报表了,上次我看她帮着若谷把一叠报表按数字排好,我都惊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余喜抱怨说,“在家里玩毛绒玩具玩芭比都玩的挺好的,一到公司就要玩报表文件,给她毛绒玩具她还严肃说这不是在这玩的。一周要有三天不去公司,她还催着要去上班了。”

“哈哈。”余庆很不给面子的笑起来,“你和梁特助都是工作狂,所以你们的孩子也有工作狂的潜质,哈哈,童童如此天资卓越,哥哥你该放心才是,后继有人了。”

“承担家业太辛苦,不该让女孩子来的。余家的女儿就该欢欢喜喜的长大,欢欢喜喜的嫁人,欢欢喜喜的过完一生。”余喜说。

“看不出大哥你还贴胆柔情啊,哈哈——”余庆笑说。

余喜瞄了他一眼,心道你胆子倒是大了,敢在他面前这么没大没小。不过他到底没说出口。他又何尝没改变呢,从前在家人面前也端着的他,现在也学会放松,纵容。想到那个让他改变的人,余喜心里一片柔软。留下那个学弟做助理真是他这一辈子最正确的决定。

余庆到家的时候正碰上容胜岳和尹思贤帮他把从云南带回来的东西归置到房里。

“反正没事,就搬一点上来是一点。”尹思贤看到他说,“我也怕请的别人帮你搬东西,看你又是缝纫机,又是布匹的,当你是变态。”

“做衣服的那么多男的?都是变态。”余庆本来还过意不去,听这话就不高兴了。

“寻常人家哪个男的动针动线的,东方不败?”尹思贤故意说,见余庆不理他径自进屋了,他又在后面喊,“我看你拍的照片也很多了,要不要办个展,说不定能卖出一些,不会这么占地方。”

相机也是去云南后才玩,余庆的本意本来是想拍下小孩成长的每一步,可是鼓捣来鼓捣去,倒是爱上摄影了,人物,景色,什么都能入画,攒了一堆镜头,也攒了不少图片。这还是后来克制住没有全部洗出来,要不然一间房都不知道能不能堆下。

“我又没有名气,谁会来买。”余庆说,“放在那等等,等我哪天有闲了,把它挂在网上去卖。”

“你什么时候有闲啊?”尹思贤取笑他,“你都忙不完的事,今天要做昨天的事,明天要做大前天的事。一天拖一天,你就拖着吧。”

“你到底还要不要在我这吃晚餐?”被戳中懒点,余庆语带威胁的说。

“吃,当然吃,你多做点,最好做点茄子,你林师兄今天上晚班,正好我去接他还能让他吃点宵夜。”尹思贤说。

“你倒是会借花献佛。”余庆说,“林师兄就上班了?工作还顺利吗?”

“工作环境当然比不得从前那么单纯,但是你师兄技术过硬,人又不爱出风头,应该不会有什么难。”尹思贤说,“他从前在那医院干过。”

“乐乐今天乖吗?”余庆问。

“乖的不得了。”尹思贤说,“他很听容胜岳的话,我说,你要是没和好的想法,你就放任他们这么交好下去,以后有的伤心了。”

“乐乐和他玩的很好?”余庆问,在小孩看来应该还是陌生人啊?这么短的时间相处,怎么会有很深的感情。

“玩的很好,我来的时候都觉得没必要叫我来的,容胜岳哄的很好,而且乐乐也很愿意跟他亲近。”尹思贤说。“而且,容胜岳也够放的下身段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怎么可能。”余庆瞪眼制止道,隔墙有耳,他不愿说的太透,“师兄,你去带会乐乐,你让容胜岳过来一下。”

余庆心不在焉的切着菜,“你找我?”容胜岳从身后出声,把余庆吓了一跳,差点被割到自己。

“你干什么呢,切菜也心不在焉的,我看看切到哪没?”容胜岳也吓了一跳,赶紧去看余庆的手,看有没有伤到。

“没事。”余庆不耐烦的抽回双手,“容胜岳,你走吧。”

容胜岳一时怔愣,只是站在原地,定定的看着他。余庆别过头,不想直视他的眼睛,“现在我们没关系了,你这样在我家里出出进进不太好。”余庆说。

“为什么不好,我在追求你啊。”容胜岳说。

“我不想要你追求我。”余庆有点烦躁,“你不是这样放不下的人,为什么要和我纠缠?”

“为了那件事你永远都不想原谅我了?不想和我在一起了?还是你爱上了别人,你爱上了乐乐的母亲了吗?”容胜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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