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一愣,仰起头看他:“是因为这次的事吗?”
“嗯,”越轲也没打算隐瞒他,道:“而且我也累了,休息一段时间也不错!”
祁白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撇嘴道:“口不对心!”
说着,他突然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有些别扭的安慰道:“你就别伤心了!”
越轲看着他的一双幽沉沉的眼却是变得炽热起来,一把捏住他的下巴,低头亲了上去。
浅尝即止,他与他微微分开一点距离,却仍是呼吸交杂,气息融融。眼中的神色更深沉了,越轲扣住他的后脑勺再一次亲了上去。
两人之间的亲吻也不是第一次了,祁白也没有任何矫情,他很是喜欢这种双唇相交气息相融的感觉,有种两人几乎合二为一的感觉。他微微闭着眼,主动地张开了嘴,任由对方霸道的在他口中纠缠。
“唔,嗯”这个吻很温柔,祁白可以感觉到那种呵护宠溺的情绪,扣住对方肩膀的十指忍不住用了力,将自己与他贴得更紧。
亲吻逐渐向下,祁白仰起下巴,一副完全没有防备将自己的要害暴露在对方的眼中。越轲在那小巧的喉结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果不其然,获得了对方更加大声的呻吟,他眼中的笑意不由加深了。
在情事上,祁白向来是不会害羞的,格外的坦率,将他自己的所有反应都毫无顾忌的反映了出来。
越轲一个用力,将人压在了身体底下,看着那双微微迷蒙的双眼,眼中露出一些疯狂。此刻的他就像是优雅的猎豹,紧紧的注视着自己的猎物,蓄势待发。
再一次俯身。
等一切平息后,祁白微微气喘,有些脱力的躺在越轲的怀里,赤裸在被子外面的肌肤,可以看见上面斑驳的吻痕,就像是在白雪之中绽开的朵朵红梅,格外的惹人心神荡漾。而祁白的一双眼,眼角浸染了绯色,一双眼流转之间,媚意横生。
越轲抱住他,时不时的在白皙如玉的脖子上落下细细的吻,原本有些锋利的眸子此时也变得柔和了几分,微微眯起,就像是一只进完食的豹子,带着说不出的满足慵懒,收起了他的一切攻击。
出了一身的汗,祁白有些不舒服,被子底下的腿踢了一下越轲,声音有些沙哑的命令道:“我要洗澡!”
越轲看他一副大爷的模样,忍不住在他的鼻尖上咬了一口,然后横抱起人去了浴室。
两人之间已经不止一次肌肤相亲了,但是却始终没有跨过最后一步,只是互相亲吻,互相抚慰罢了。祁白不知道为什么越轲不做到最后一步,但是他能感受到对方是在顾忌着什么。
两人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这才下了楼。
外面阳光蛮好,看起来天气不错。祁白打开门先冲了出去,越轲看着就觉得他这个模样怎么瞧怎么像放风的小狗,还是那种小奶狗。
祁白深吸了一口气,空气里有一种甜甜的湿润的香味,这是院子里那棵白花树,是夏季开花的一种。它的叶子不多,开的花朵不大,不过指甲盖大小,但是却是开得细细密密的,一根枝条上面大概会开上几万朵,香味甜而不腻。
最近正打着花骨朵,那股香味就先溢了出来,远远看去,就像是在空中堆了一堆堆的白雪,格外的引人注目。
祁白随便做了几个动作,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才跑回屋里。
越轲在厨房做早餐,祁白先将碗筷摆了出来,然后去给他打下手。
越轲下厨的机会不多,但是手艺也不差,特别是他做的一种煎饼,煎得两面酥黄,味道特别好。祁白后来也学会了,只是无论他怎么做,都没有越轲做的那么香,那么好吃。
想起来祁白的口水就哗啦啦的往下掉,忍不住开始点单:“我要吃黄香饼!”
“可以!”越轲将面粉加水揉,他的力气很大,揉出来的面也很好。
越轲在这里做煎饼,祁白在那取了几根筒子骨,洗干净放在锅上开小火熬汤,等下吃午饭的时候就可以喝了。骨头汤补钙,而且也很美味。
两人吃了早餐之后,休息了一下,趁着阳光好,祁白将挖来的药草放到外面去晒着,而越轲则将带回来的东西归置好。两人各做各的,不但没有觉得尴尬,气氛反而很温馨。
祁白看着白花树周围的一片空地,琢磨着把它开发出来种植药草。在吃过午饭后,祁白将这个想法给越轲说了,他倒是蛮赞同的。
在他看来,祁白能找些有兴趣的事情做那是再好不过的。虽然祁白以前看起来很享受无所事事的感觉,但是和现在相比起来,越轲却觉得那时的他却是少了几分活力,整个人看起来都懒洋洋的。一个人如果无事可做,那么他也就成为一个废人了,越轲并不想把他养废。
越轲主动要求帮助他,祁白欣然应允。
“准奏!”祁白学着电视上的皇帝一样,颇为霸气的一甩袖子,只是袖子太短了,甩不出那种睥睨的感觉。
越轲:“”
面对他灼灼的目光,祁白有些憋屈,很恨道:“走吧!”说完,鼓着包子一样的脸,羞恼得朝着院子走过去。
取出那把小铁锄,祁白将他递给越轲让他先松土,那把小铁锄祁白用起来倒是蛮适合的,而越轲拿着就有点不伦不类了,虽然还是那般的引人眼球,不!是更引人眼球了。
祁白暗自偷笑,心里便有些得意的想着,如果那些女的男的看到越大少这般模样,看他们还会不会这么扑过来。
院子里的土都是死紧死紧的,不过耐不过越轲的力气很大,一锄下去,再紧的土也松得下来。将大块的土块敲碎,他的动作除了一开始的生疏之外,慢慢地就变得有模有样起来。
等土松好了,祁白看着明显贫瘠的土地,问道:“你知道这哪有泥鳅吗?”
越轲:“”
“泥鳅,就是地龙,生在土里的,软趴趴的。唔,对土地好的!”祁白绞尽脑汁想着对泥鳅的描述。
“我知道什么是泥鳅!”越轲看着他的表情有些怪异,道:“只是你确定你要这个东西?”
祁白看着他说不出奇怪的表情,觉得有些不妙,但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越轲的表情更怪异了。
而当看到那‘地龙’之时,祁白终于知道为什么越轲的表情这么的怪异了,他怎么就忘了这里的物种可是不知道放大可多少倍。
那生存着地龙的土地的确十分肥沃,黝黑黝黑的颜色,上面生长的植物长得绿油油的极为喜人,但是,同样,那地龙也是长得颇为‘喜人’。
就连原先的蚂蚁现在的体积也令人咋舌,更何况这泥鳅。大象腿粗的泥鳅在泥土之间翻滚,祁白的脸色忍不住就白了几分。
不作就不会死!是在说他吧?
从外面再次回到一区,祁白口中的恶心感才消散些,但是脸色还是白得吓人,整个人都恹恹的。
越轲看他那惨白惨白的模样,忍不住又心疼起来,将人抱在怀中,忙转移了话题。
“你怎么会想到泥鳅?”
祁白撅起了嘴,这是他生气时的反应,看起来有些呆,配着白玉的脸,软软的黑发,怎么看怎么软萌。
“我这不是想着,有泥鳅能让土地更肥沃些吗!”说着,他有些不好意思。
越轲挑眉看他,难得的开起玩笑来:“如果你真要放那些东西在院子里,我觉得,我要搬家了!”
祁白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想到院子里放着那些粗粗壮壮滑溜溜的生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
“其实想让土质变得肥一点,哪有这么复杂?”越轲忍不住伸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
当祁白捧着军部科技园研发的土质改良液,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早知道有这东西,他就不会去找什么泥鳅了,白白恶心了一趟!
唔,不行,不能想了,一想又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