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轲:“”最后两句才是重点吧。
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司郡毫无下限的说着谄媚的话:“不得不说,将军你的眼光真是好极了,祁白,真是一个大宝贝。”他那模样,好像下一刻就要伸出大拇指比一比。
越轲:“这个宝贝,你也别妄想。”
“当然,”司郡笑得贱兮兮的:“我有我家亲爱的楠楠就够了,你家的大宝贝只是属于你的。”
越轲:“等下,你可以拿两包走。”毫无疑问,他是被愉悦了。
司郡偷笑,祁白真是越大将军的软肋,一抓一个准。拍马屁绝对是要称赞他的男人,这才是聪明的人会做的。
得了自己想要的,司郡整了整脸色:“好了,接下来我们说正事。”
等祁白和赵德楠做好晚饭,时间已经过了七点。
红烧排骨、清蒸鱼、油焖大虾、四喜丸子、红烧肉、盐焗鸡翅、红烧猪蹄、麻辣肚丝、卤肉、糖醋里脊
一桌丰盛的年夜饭,色香味俱全,吃得人舌头都快吞下去了。
卤肉是祁白用特制的卤汁卤制而成,味道更是美味,祁白卤了一大锅甚至还不够他们吃,一桌菜就他们四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孩子给搞定了,个个吃得肚儿溜圆,满足的瘫在椅子上,谁也不想动。
罗柏珍还勉强保持着姿态,吃了美食,她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豪不吝啬自己的称赞。
“我还想说为什么越轲会胖了些,这天天有这么好吃的东西,恐怕不胖都不行。”
司郡也伸出大拇指:“祁白的手艺,可真是没话说,我感觉,再来一桌,我都吃得下去。”
几人好听的话一箩筐一箩筐不要钱的往外蹦,祁白虽然知道他们是想让自己高兴,但是还是忍不住笑了又笑。
吃过年夜饭,是要守岁。
这里的人是不守岁的,但是在看到祁白不解的目光中他们疑惑了,然后祁白跟他们说了以前的人都是会守岁的,也说了它的意义。
“以前的人还真是奇怪。”这是越轲的结论。
于是,五个大人一个小孩决定守岁。罗柏珍年纪大了受不住先睡了,然后是年纪小的司铎,最后就剩四个大男人坐在沙发上。
整个屋子里很暖和,祁白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毛衣,被越轲放到膝盖上团团的抱着,更是热烘烘的。眼皮子也不禁耷拉了下来,脑袋一点一点的。
在意识消失之前,他迷迷糊糊的听见越轲在他耳边说话,说了什么他没听见,但是那种温温柔柔的声音却像是温水一样浸泡着他。
这一天,真的是很幸福啊!
第89章
大年过去,这一段时间祁白几乎每天都是费劲心思做着好吃的,不但是越轲,就连他自己也胖了不止一圈。
捏了捏腹部的软肉,祁白叹了一口气。
他的八块腹肌
好吧,一开始腹肌什么的他就没有。而且,他还在成长,多吃才会有劲。
过了正月十五,越轲继续开始早出晚归,而祁白开始整天整夜呆在实验室。他已经将周老给他的笔记全都看完了,心中也有了许多的药方,只是不知道有用没有,现下有了时间除了吃饭这些必要的时间整个人都泡在实验室里。
不断的配制药丸,不断的试验,又不断的推翻,让他整个人都烦躁了起来。
“啊,为什么不行?”
看着里面原本乖顺的小白鼠此刻龇着牙,双眼猩红,不断的撞击着笼子,甚至还拿着爪子自残,在身上挠出一道道血痕。
祁白揉搓着自己的脑袋,已经有几天没打理的头发高高的翘起,两只眼睛浮起了厚厚的黑眼圈,一副颓靡的模样。
他将心里的各种药方都配置了出来,可是却没一个有用。
“不行,要冷静。”
祁白暗自告诫自己,长吸了一口气,他开始将自己脑袋里的思绪理清。
“能力者之所以会暴躁易怒,是因为药剂在他们体内产生了化学反应,形成了另一种名为狂躁因子的东西,久而久之受到它的影响,能力者会疯狂。要解决这个问题只要将狂躁因子抹杀掉就OK了,可是,另一个问题又产生了,要怎么解决?”
“每一种药材我都将它的特性分析清楚了,明明我的药方没问题,可是为什么只能让它稍微冷静,而不能完全解决掉呢?”
“啊,不行,要疯了!”
祁白抱着脑袋叫唤,他终于明白老师说的话,不同的药草放在一起就算只是剂量的不同都能产生不同的效果。而现在,能力者服用的药剂里面拥有的药草共有上千种,不同的混合在一起能有不同的效用,这么多药草混合在一起,然后产生了暴躁因子。可想而知,它究竟有多么的难以解决。
祁白冷静了一下,又把周老给他的笔记拿出来开始刷拉拉的翻起来。
即使身有作弊器,但是周老这么多年的见识、对于药草的了解却远远超过祁白。
“老师给的药方,只能让他们克制,那么再加点这个,冰霜草、玉龙心”这个药剂本就是周老配置的,对它的了解自然要远超于其他人。再加上他这么多年的研究,配制出的药方可不比祁白的异能给他药方要差,这也让祁白对他更加佩服。
一般祁白都是去周老那里和他一起研究,可是今天因为周老有事,他只能回家来自己琢磨。
祁白不断地将药方改善,然后拿着药草开始配置,又将配置好的药丸给服用药剂的小白鼠服下,再观察它的反应。
这段时间,祁白就是如此反复这个动作。
越轲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将衣服挂在衣架上,他熟门熟路的去实验室逮那个不听话的。罗柏珍在这里没过几天就找到了‘闺蜜’,一有时间就往外跑,逛街、美容这些是女人恒久不变的话题,因此越轲回家家里都是冷冷清清的。
看见越轲的时候祁白还有些回不过神,前些日子养起来的肉已经很快的消减了下去,他睁着尤其显大的眼睛,呆呆的道了声:“你回来啦?”
越轲皱着眉,直接将人抱起来打包带走。
“诶,你别,我还有事情要做”
“闭嘴!”
越轲表情阴沉,虎得祁白立刻收声。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
祁白这时才回过神来,脸上闪过心虚愧疚。他讨好的搂住他的脖子,像小猫一样蹭蹭,道:“我这不是入迷了吗?你别生气。”
越轲长叹一口气,将人放到沙发上坐下,无奈道:“我不是不允许你做这件事,但是却没有让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祁白如小鸡啄米般点头。
“那么以后还敢不敢了?”越轲神色微缓,却还是很生气。
祁白心虚的别开脸,却是没有信心说出肯定的话。他一研究就会入迷,然后直接就忘记了时间,哪还能保证啊?
越轲差点被他气笑了,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去实验室逮人了。如果祁白是和周老在一起,这一老一少,那兴奋劲,简直几天几夜不睡觉不吃饭都行。这可是有前科的,前些天他们两人就直接在实验室待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越轲去接他的时候发现的,知道了直接是气急了,破门而入。
那时,那一老一少脸色疲惫,却还是双眼发亮的盯着笼子里的小老鼠,最后回过神来,直接是累得晕了过去,也怪不得越轲现在对待这件事的态度如临大敌。
“好啦,我努力。”祁白举着手发誓,然后心情很好的跟他说今天的成果:“我今天又将药方改良了,然后发现在原有基础上加入百味草和水中仙,还有雪山莲抑制的效果会更好,能更加将暴躁因子产生的影响降到最小化”
晚上吃过晚饭,祁白倒在床上手上拿着一块绿意莹莹的翡翠在吸收。一整天呆在实验室里,每一刻都需要紧紧的绷着神经,他也很累的。
灯光下,绿色的翡翠里面像是含了一汪绿莹莹的水,漂亮得不可思议。祁白盯着盯着,却是突然发起呆来。
越轲洗完澡出来看他一副呆愣愣的模样,随口问道:“怎么了?”
却不料祁白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连蹦带跳的从床上跑了下来,脸上的表情只能用狂热二字来解释,嘴里神叨叨的念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整个人竟是兴冲冲的就往外冲,越轲见状一把拉住他。
“你干嘛?”被拉住,祁白满脸不爽。
“你想去哪?”越轲更是神色不愉。
祁白眨眨眼,脸上不爽的表情变为心虚,手指捏着衣角打了个哈哈,道:“没我想去实验室。”
“不许!”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
“为什么不可以?”祁白急了,一把拉住他的手:“我有感觉,这次我的想法一定是对的。”
越轲蒙住他的双眼,没有丝毫犹豫:“你需要休息。”
祁白拉下他的手,道:“不需要,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如果我的想法是真的,那么能力者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你的事也很快能得到解决”
“你怎么知道?”不待他说完,越轲的脸色就变了,“谁告诉你的?”就怕他想着帮他祁白才没告诉他这件事,可是不知道是谁这么没长眼。
祁白立刻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顿了一下,立刻又理直气壮一脸愤愤的道:“别管他是谁告诉我的,你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是怕我拖你后腿吗?”
“不是,”越轲无奈,连忙安慰道:“我只是不想你担心。”
“不想我担心?”祁白一点也没有受到安慰:“你是真将我看成是女的了,要我天天为你洗衣做饭?我一个大男人,我也想为你做点事。”说到这,他是真有一点伤心了。
“两个人在一起,互相帮持才是最关键的,你竟然想隐瞒我?我跟你说,现在你可没资格阻拦我。”
说着,他愤愤的瞪了他一眼,就要往外闯,却又被越轲一把拉住手腕。
“我说你别咦?”
越轲拉着他的手却并没有拦住他,反而拉着他往外走。
“你,你干嘛?”祁白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陪你。”他的语气里有些无奈。
祁白咧嘴一笑,从他后面整个人跳在他背上,双手圈住他的脖子,得意道:“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当然,我也爱你。”目的达到了,好话不要钱的往外冒。
两人到了实验室,祁白将整理好的的药材又取了出来,一共四百五十株药草,有的是晒干的,有的则是新鲜的。
越轲在一旁给他烧火煎药,煎药的是瓷器罐子,里面加了水。
祁白将一定分量的药材按顺序一点一点的往里放,逐渐沸腾的水冒出药香味,颜色也由浅转深。
这里一共有三十个瓷罐,都是用来煎药的,这样能同时煎多份药,只是也让人要更累一些。平时祁白都是一次性照看五六个瓷罐。这次有越轲在,两人一次性就能照看十多个瓷罐。
瓷罐里的药水逐渐变成了深紫色,那颜色看起来极为诡异,却又透着一种青草香味。
祁白深吸一口气,拿了一块帝王绿的翡翠,翡翠只有巴掌大小,但是那绿色却是喜人得很。指尖一点翡翠,一团白色的晕光立刻将翡翠包裹着,肉眼可见,整块翡翠迅速就融化开来,变成了绿意莹莹的一团。祁白连忙拿了玻璃瓶子给它装上,瓷瓶里面晶莹剔透的绿色宛若一汪清水。
越轲不是第一次见到祁白制药,但是每一次见都觉得很神奇。
祁白往不同的瓷罐里取了不同量的翡翠提取液放入其中,又拿了本子给记录上。
绿色的液体滴入其中,紫色融融的药水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透明起来,瓷罐底部的药渣更是肉眼可见。
迷人的香味,在整间实验室中蔓延。
第90章
庄肃的气氛布满整个会议室,这是军部四年换一届的军统的圆桌会议。出席会议的有四大家族的当家者,还有这一届的军统白富瑞,再加上底下的三位上将。当然,现在是缺了一位。
军统是四年换一届,是由出席圆桌会议的人员投票生成,而候选人,则是三位上将。
“那么,投票正式开始。”出言的是王家的老爷子,王元生。
“等一下,”白福瑞首先提出了质疑:“三位上将候选人,现在只有两位,另一位,越上将,怎么没出席?”
白富瑞已经年逾五十,头发花白,但是面色红润,穿着黑色的军装,扣子扣得紧密严实,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这么板着脸,自是不怒自威,那目光更是锐利得紧。被他所盯住的人,如果心里承受能力不强,恐怕直接就会被他看得心慌。但是,这里的人又有哪个不是老狐狸?
王元生嘴角翘起,目光落到越一飞身上:“越家的事情,自然是要问一飞了。”
越一飞面色不变,语气自然道:“越轲被停了职,自是没有颜面再参加军统选举。”
白富瑞皱了眉,似是还想说些什么,此时紧紧关闭的大门倏地哐啷一声被人打开,一群乌压压的人就走了进来。
看清楚来人,屋内的人皆是面色一变,整个会议室的气氛都抖得一凝。
越轲像是没看见这里面的几人揪然一变的表情,他穿着一身黑色上将军服,肩上黄色的肩章明晃晃的闪人眼球,神色自若的走到空出来的那一张椅子上坐下,坐姿规整。
“没想到军统的选举竟然提前了日子,怎么没人通知我。”他的语气是陈述的:“虽然我被停职了,但是我还是军部的上将,仍然有资格进行军统的竞选,难道是我记错了?”
军统选举的日子本应该是三日之后,只是有些人不愿意越轲参加,自是想法设法的改了日子,而且一切都是隐秘的进行着,想说等一切尘埃落定,到时候越轲再有能耐也没有办法。可是没想到,还是被他知道了。
白富瑞面色一整,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的目光不着痕迹的瞥了瞥脸色难看的越一飞,暗了暗。
能不难看吗?刚才越一飞还以一种长辈的语气说着越轲没有颜面参加选举,可是越轲一来却是明晃晃的给他打脸。
王元生面色僵了僵,看了看越轲身后的一群人,皱了眉,道:“越上将,圆桌会议是一个严肃且庄穆的会议,无关人员,不得在场,这个规矩,我以为你是清楚的。”
说着,他顿了顿:“军部的人注重纪律,你明知故犯,这样的人,怎么能成为军统?”这话的意思,竟是想剥夺越轲的竞选资格。
越轲神色不变,只是目光稍稍的看了王元生一眼,眯了眯,突然道:“莫旗,将资料给在座的各位看一看。”
莫旗将手上的资料分发给桌边的各位,然后又站回越轲身边。
众人对手上的资料都有些好奇,可是越往下看,在座的几位的脸色却越变越难看,青青白白,愤怒、不可思议、惊讶的表情齐番上阵。
越一飞将手上的东西往桌上一拍,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右手颤抖地指着他,怒道:“孽子,你这是在威胁我们吗?”
“不,爷爷。”越轲微微一笑:“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一个被他们忽略太久的事实。
异能者与普通人的比率是1:100,一百个普通人里才有一个异能者,而能力者是只要是身强体壮的,普通人就能变成能力者。现在军部的人一共有十万人,但是能力者却占了一大半,就连各个家族,他们底下的人,能力者也占了大流。
而越轲,他是能力者,军部大多数的能力者,都是在他的统帅之下。毫无疑问,他已经是军部最强的力量。
越轲道:“我不想实施最后的手段,所以,相信各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