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看起来像馒头一样白白软软的,没想到喝到现在却只是脸色红了一点,双眼仍是清明的很,没有半点不适。
“嘿嘿!”白歌忍不住得意笑起来,道:“这可是我的功劳,在小玉还是婴儿的时候我就开始让他喝酒了,他的酒量你们可不要小看!”
众人:“……”
这个哥哥还真是无良得紧!
赵德楠倒了两杯水分别递给抱着醉酒之人的两位,道:“让他们两喝点水吧,我在厨房里找到点蜂蜜,解酒的!”
说着,他又问闫红蕊:“你要不要喝一点!”
“啊?”闫红蕊偏头看他,半分钟之后才摇了摇头:“我又没有喝醉!”如果忽略她迷蒙无神,完全没有焦距的双眼,她听起来镇定,极为有条理的语气倒是极有说服力。
“没有哪个喝醉的人会说自己醉了的!”赵德楠扶额,如果不是发现她半天都没有吭一声,他也不会怀疑她喝醉了。
有谁见过喝醉酒的人脸不红,气不喘,思绪不混乱的?他们今天就见到了,闫红蕊就是这样的。
司郡看了正在照顾祁白的越轲一眼,抱起自己小孩站起身来:“我看主人家现在也没时间搭理我们,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赵德楠点头,然后为难的看了一眼闫红蕊:“可是,红蕊要怎么办?”他们可不知道闫红蕊住在哪里。
白歌想了一下道:“我认识她,我送她回去吧!”说着,他走到她身边将人打横抱抱了起来。
“小玉,跟上!”
“那我也先告辞了!”北堂御也抱起哭得正伤心的王洛,颇有些头疼。
这人哭成这个样子,他要怎么办?
越轲看祁白乖顺的样子,拿了水让他端着喝,站起身来:“我送你们出去吧!”
“行了,不用送了,你回去照顾祁白吧!”赵德楠在门口拦住他。
越轲也不坚持,他的确有些不放心祁白,只是对他们点了点头。
关上门,越轲走进屋内,却没有看到原本应该乖乖坐在那儿的人。他目光一转,落到了地上的衣服上。
他记得,今天祁白穿着,就是这件!
衣物内裤在去二楼的路上撒了一地,越轲眉角一抽,将地上的衣物捡起来。两人的卧室大门打开着,越轲听到从浴室传来的水声,磨砂的玻璃上隐隐露出一个人影来。
“祁白!”走到浴室门口,越轲敲了一下门。
门内的动静顿了一下,然后是窸窣的穿衣服的声音。
“咔嚓”
浴室的门被打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祁白穿着白色的浴袍,头发湿漉漉的,一双好看的眼眼角带着红。浴袍底下的肌肤因为洗澡而变得粉红,他的双眼因为喝酒而有些发亮,整个人透着一种不自觉的媚意。
看到这样的祁白,越轲的身体立刻紧绷起来,一双眼几乎是瞬间就升腾起炽热的欲望,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压抑的吞咽声,像是看到了一盘上好的馐珍美味,恨不得立刻就将他吞下去。
深吸一口气平息身体里窜起来的欲望,越轲将人从浴室里拉了出来让他坐到床上去,将手上的衣服丢进篮子里,然后拿了一张干净的帕子搭在了祁白的头上。
“把头发擦干!”
祁白巴巴的望着他,像是有些理解不能他的话。越轲无奈叹息,坐在他身边拿着帕子开始给他擦头发。
“唔,越轲!”
一双手拉住了他的衣服。
“嗯?”
“谢谢你!”
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越轲嘴角微微翘了一下,随即他的表情一僵。
“你。”
温温热热的触感落到了他的喉结处,还被轻轻的咬了一口,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就让他的下身竖起了旗杆,他的喉咙发出一道呻吟。
祁白移开身体抬头看他,然后撑起身体跨坐在他身上。
虽然他的脸皮够厚,但是在平常他却也不好意思做这种大胆的动作。即使如此,他的身体也在不自觉的颤抖着,更让人升起一股蹂躏他的欲望。
越轲压抑住想将他压在身底下将人揉进身体的冲动,目光像是着了火一样紧紧地盯着他,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祁白吞了一口唾液,猛地低下头亲在了他的唇上。
“……”
两人大眼对小眼。
平时都是越轲主动,祁白只是被动享受,这换为自己来,他整个人都是僵硬的。两人唇贴唇,越轲却只是睁着眼看他,并没有动作。
祁白有些暗恼,忍不住磨了磨牙,脸上的热度更是像能将虾子煮熟一样。
哼!
祁白实在是忍耐不住,身体一动就像抬起头来,可是刚刚唇分却被一只大掌按住了后脑勺。两唇再次相贴,吞吐的热气窜进他的嘴里,一条滑溜的舌头从唇缝间钻了进来。
一只手拦住他的腰将人紧紧地按向自己的怀中,不断地换着角度亲吻,热度从唇、下身逐渐蔓延到全身,从星星之火转向了燎原大火,直接烧向二人。
双唇微分,祁白原本就有几分醉意的双眼更加迷茫了。炽热的唇贴上他的脖颈,他忍不住低喘了一声,下意识的仰起了脖子,像是一个献祭的人,将自己最脆弱的部位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呆呆的看着天花板,感受到身体上传来的亲吻,爱抚,他的身体已经软了下来,无力的靠在男人的身上,只能时不时发出呻吟声。
当男人进入身体之时,他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随即却被彻底的带入了欲望的深渊。
和谐和谐
醉酒加纵欲的后果就是祁白只能僵硬着身体像一条死鱼一样躺在床上,原本越轲的那个能力就弄得他每一次都腰酸背痛的,再加上这次还是某个人不知死活的主动‘勾引’,那后果,更是可以用‘惨不忍睹’四个字来说。
裸露在外的肌肤没有一寸是完好的,就算是那一截脖颈,也被印上去的吻痕占据,青青紫紫,昨夜究竟发生了什么好事,一眼就可以辨别出来。
看着‘舔着爪子’一脸回味的某人,祁白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选择性的遗忘了昨夜究竟是谁作死主动扑上去的。
“你这人,一点都不知道可持续发展!”祁白一口咬住递过来的勺子,磨牙。
越轲伸着勺子任他咬,道:“可持续发展?”
“本来就是!”祁白理直气壮:“你一夜就不能少来几次吗?不然痛苦你也痛苦我!”
越轲:“我不觉得痛苦!”
祁白:“可是我痛苦!”
越轲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将碗放到了桌上,慢条斯理的重复:“你痛苦?”
祁白自觉他语气不对,立刻嘿嘿笑了两声,缩了缩脖子:“没,没”
越轲俯身朝他压了过来,直接将人压到了床上,双手撑在他的脑袋两边,然后,低头吻了下去。
“唔!”祁白的脚下意识的一踢,却被无情的压制住,只能任人冲进自己的唇齿间,肆意掠夺。
一吻即毕,祁白气喘不已,双眼含雾,仍陷在那一吻中不可自拔。
越轲伸出拇指在他红肿的唇上揉搓着,道:“我看你不是很享受吗?”
听到这句话,祁白原本还有些迷糊的思绪立刻清明,然后一张脸变得通红。
这不是害羞,是被气的!
“你才享受,你全家都享受!”
“唔,你也是我全家中的一员,看你的样子的确是很享受!”
“……”
第60章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祁白捧着在这一个月已经被他翻过不知几遍的药草集,一只手不断的翻页,嘴里嘀嘀咕咕的。
正在开车的越轲给了他一个目光,然后无奈道:“在车上的时候不要看书,对眼睛不好!”
祁白没有看他,嘴上紧张兮兮的道:“临时抱佛脚没听过吗?”
越轲:“平时不努力,现在再看也没什么用!”
“我知道啊!”祁白撅着嘴,哼哼道:“可是我就是紧张!”
越轲瞥了一眼他不断揉搓着书页的手,突然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啊?”祁白扭头呆呆的看他,眼睛里充满了茫然,看起来傻呆呆的。
前面是一个拐弯,越轲打了一下方向盘,眉眼间带着追忆。
“以前的你,很奇怪,没有什么上进心,也没什么追求!不会这么努力,你不会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很懒。唔,最好什么都不做,吃了睡睡了吃,像猪一样的生活!”
谁像猪一样的生活呐?
祁白鼓着脸,脸颊通红,是气的也是羞的。
“但是现在的你,这么不顾一切的背着这本药草集,努力去获得周老的认同。这样的你,让我觉得,很陌生!”以前从来都没见过。
祁白一愣,睁着眼睛看他,有些恍惚。
他这么说是设么意思?陌生?他们之间连最亲密的关系都发生了,竟然还说陌生?不得不说,这两个字打击到他了。
他以为,他们之间是世界上最亲密的,可是却没想到竟还是‘陌生’的,如此可笑!
“怎么,你不喜欢这样的我吗?”他脸上满是固执,却让看着他的越轲心中一紧。
“我们之间相处也不过两三个月,会陌生那也是很正常的!”祁白感觉眼中一片酸涩,却还是自我安慰着。
越轲看他的表情,无奈一笑:“要完全的了解一个人,所需要的不仅是感情,还有时间。就算是你,也不能说是完全的了解你自己。对于你展现的我所不了解的一面,我自然是熟悉又陌生的,你又想到哪去了?”
“看着这样朝气蓬勃的你,相反的,我觉得我更喜欢你了!”
更喜欢你了祁白脸一红,破天荒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越轲空出一只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道:“我有的是时间,你究竟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一面,我会慢慢的去了解,这样的一个过程,让我很高兴!”
祁白抿着唇,眼中满是笑意。他避开越轲的目光,扭头看向车窗外,给他一个后脑勺。
“因为喜欢你!”
他突然开口,越轲一愣。
“喜欢你,所以想要配得上你。我想要帮得上你的忙,不想让外面的人说你的伴侣是一个无用只能受你庇佑的人!我,想要保护你!”
他这话说得有些艰难,像是从齿缝间漏出来的一样,背对着越轲的耳尖,越轲看得见它被染得通红。
仿若黑夜的星空突然升起了万千璀璨烟火,越轲顿时就怔在了那里。
我想要保护你!
这句话,多么的不自量力,可是越轲却觉得整个人从心到身都暖了起来,满心都是欢喜。从来没有,没有人这么对他说过这句话‘我想要保护你’。
他的母亲有些软弱,连自保都有问题,更何况要保护他?为了活下去,活得更好,他不断地努力,因为他知道,只有他自己才能保护自己,别人是指望不上的,也没有人给他说要保护他。
他有一种,‘终于有人保护我’的错觉,幸福得不可思议,也激动得不可思议。
祁白虽然脸厚如城墙,但是让他说出这种像情话一般的表白,还是觉得有些小羞涩。他怕自己看着越轲说不出来,只能红着耳尖对着窗外。
当行走中的车突然停下来的时候,他还有些回不过神。一只手从他的耳旁伸过来搭在了车窗上,越轲的气息完全将他包围住。
“怎么了?你唔!”他扭过头,却突然被堵住了嘴。
极具侵略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充满了爆发力的身体紧紧地压住他。将他完全的压制在了车窗上,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还有机会。
对方的唇贴到了他的唇上,然后迫不及待的就打开他的齿关开始往里冲。
感受到越轲的激动,男人中的好胜因子也被激起,却被反手抱住他的脖子,直接迎了上去。
辗转相吻,唾液相融。
嘴里身体里的空气被毫不留情的掠夺,刚开始祁白还能跟上他的步伐,后面慢慢地,他只能抓着他的衣领无力的喘息着。
“唔,放,放开!”祁白扭过头,避开他的吻,可是只喘息了一下,又被捏住了下巴,堵了回去。
你疯了!
祁白很想这么的大喊,可是却被堵住了嘴没有机会。
祁白原以为他只是亲吻一下就差不多了,可是当感觉到带着茧子的大掌从衣服下摆钻了进去。然后捏住他胸前的两点开始摆弄的时候,他才惊觉不妙。
这是要,车震吗?
怎么办,好兴奋!
不过,
“别,唔!等下还要唔,见周老!你啊!”
“没关系!”越轲在他脖子上落下细密的亲吻,边道:“我不会在外面落下痕迹!”
不是这个原因啊!大哥!
祁白很想这么吼一声,可是对他的身体比他自己还要熟悉的越轲却不给他机会。
“我想要你!”
在耳边的声音是询问也是告知,不给他任何反驳的机会,就把他拖进了欲望的深渊。
看着只是半解了裤子上身仍是完好的越轲,在对比自己赤裸裸的身体,祁白忍不住用光着的脚踢了他一下。
“走开,热死了!”这么运动一番,两人身上皆是黏腻的汗水。
越轲一把握住他的脚,在祁白惊惶的眼神中在小腿肚上亲了一下。
被逗弄得敏感的身体立刻一个哆嗦,嗓子里发出一声低哑的呻吟。意识到自己发出了怎样的声音,祁白双颊忍不住一红,然后竖着一双眼瞪着他。
“你这人,真是”
还是忍不住,他低头哇唔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越轲摸了摸他的脑袋,“乖,别闹!”
“滚开!”打也打不过,咬也咬不疼,祁白只能在言语上占点便宜。
祁白的脾气是越来越暴躁了,不过越轲却是更喜欢他现在这样。不作伪,不掩饰。
取了纸巾,越轲开始给他擦身上的汗水。
“我自己来!”嘟囔着祁白从他身上爬了下来,又是一阵龇牙咧嘴。
车内又不像家里的大床能任由他们折腾,也只能采取一种姿势,而现在祁白只觉得浑身酸痛,感觉骨头都要碎了。
忍不住又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却被他捏住了下巴在唇上咬了一口:“你再这么看我,是想再来一次吗?”
他的眼中带着平时难以见到的浓浓的笑意,嘴角弯起一个弧度,整个人带着一种吃饱喝足的餍足,以及一种从心到身的畅快喜悦。衣服被解开上面的几颗扣子,上面还有祁白情动之时抓上去的几条红痕,汗水从他脖子上流下,说不出的性感。
祁白一是看呆了,只觉得鼻子一热,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越轲的表情呆了,然后扑了过来:“你的鼻子流血了!”
简直是耻辱,祁白蜷缩着腿将头压在腿间,即使不看他也能知道旁边的人的脸上的表情有多欠揍。
他竟然看一个男人看得流鼻血了?简直没脸见人了。
“唔,好啦,你喜欢我。看到自己喜欢的人,流鼻血,这很正常。”越轲看他恨不得找根地缝钻进去,忍不住道。
祁白偏头看他:“可是你也喜欢我,为什么没有流鼻血?是不是代表你没有我喜欢你喜欢得深?”怨念深深。
越轲:“我喜不喜欢你,你的身体不是知道吗?”他看了他一眼。
祁白哼了一声,止住这个话题不谈。
车子在周老的房子前停下,祁白打开车门下车,双腿一软,差一点就跪倒在地。扶住车门,他忍不住低骂了一句:“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