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不凡随意披了一件长衫,然后拿着毛巾擦头发。
张君实接过毛巾,让他躺在卧椅上。
聂不凡闭着眼,舒服地享受张君实的服务。
昏昏欲睡间,眼睛突然被一条热毛巾盖住,聂不凡正想去掀,只觉身上一重,嘴唇也被压实,灵活的舌头划入齿间。
大手探入衣摆,在大腿和腰腹处流连。
湿唇移开,划过下颌,吻至颈项。
聂不凡微微仰首,呼吸有些急促。视线被遮挡,肌肤的触感变得更加清晰。湿润的舌头在胸口舔噬,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刺激着他的神经。
“啊……”聂不凡微微一躬,隐密处探进一根手指,缓慢搅动,耐心扩充。
尽管做过这么多次,聂不凡依然紧致,仿若一块极具吸引力的神秘之地。
张君实眼中满是欲望,褪去平时的温和,此时的他看起来有几分压抑的狂野。
抽出手指,几乎是迫不及待的,他用力一挺,分身长驱直入。
“啊……轻点。”聂不凡低呼一声。
身上的男人已经开始有节奏地耸动起来,宽大的衣衫遮挡了两人合二为一的身体,却掩盖不住缠绵反复的暧昧的声音。
“咔嚓”一声,门外似乎有什么东西突然碎裂。
正在交缠的两人皆未留意,兀自享受着这一刻欢愉。
“该死!”卫頔一拳捶在门框上,眼中怒焰狂炽。
“府主,您怎么了?”侍女小声问道。
“滚!”卫頔砰地一声将房门关上。
他刚才都看到了什么?他竟然敢和别的男人做!
卫頔双拳紧握,脸色极其阴沉,满心杀意难以抑制。他看中的人,绝不允许其他人染指!虽然那次是意外,但他迫切地想将他占为己有,这种意愿是从未有过的强烈。
本来以为胜券在握,却没料到想要的东西不止他一人觊觎。
“聂不凡,聂不凡……”卫頔低声呢喃。
脑中又浮现出他刚才在别的男人身下呈现的媚态,体内怒火与欲望交织。他低沉喘息,耳边仿佛听到了他欢愉的呻吟。交缠的躯体,炽热的呼吸,进入时的紧致,快感几乎没顶。
卫頔睁开眼,浑浊的思绪逐渐清明,眼中透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次日清晨,聂不凡一起来,便特意跑去看望据说被兄长行使了家法的李淮。
李淮肿着一张脸,对聂不凡狠声道:“哼,别以为我会知难而退!他能做的,我也能做。”
“这句话你对你哥说过吗?”聂不凡心情很好地欣赏他的惨样。
李淮别过脸,企图掩饰心虚。
聂不凡一把将他的脸掰过来,很欠揍地用手指在他青紫的地方戳了戳。
李淮叫疼,怒道:“别以为伤不在你身上就可以随便乱戳!”
“嘿嘿,就因为不是在我身上才能乱戳啊。”聂不凡得寸进尺,再次伸出魔爪,“来,再让哥哥戳一戳。”
“戳你个头,赶紧给我滚!”李淮一把将人推出去,砰地一声关了门。
聂不凡满足了,笑容满面地往回走。刚出院子就看到卫頔正站在不远处望着他,目光深沉。
聂不凡毫无压力地冲他摆手打招呼。
卫頔衣袖一甩,消失在另一边。
之后几日,鸡窝村平静无波。
司辰宇等人加快了清点宝藏的速度,着重寻找卫頔的纯钧。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卫頔入住鸡窝村的第五日,负责清点的侍卫带回了这把宝剑。
卫頔手持纯钧,伸手轻轻拂过剑身,眼中透出惊喜。
他将剑妥善收好,对众人抱拳道:“大恩不言谢,卫某欠各位一个人情。”
“卫盟主客气了,物归原主而已。”司辰宇微笑应对,心中却盼着这位盟主赶紧离开。他的存在,实在给鸡窝村众人带来了太大的压力。虽然他这几天并未与聂不凡单独相处过,却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卫頔取回宝剑,果然向众人辞别。
司辰宇等人没想到事情发展这么顺利。难道他其实对聂不凡没有想法,只不过是他们杞人忧天,草木皆兵?
但是,他们很快就不这么想了。
就在卫頔离开的当夜,村尾一间半废弃的草屋突然着火,众人的注意全部被这场大火吸引,结果一时大意,聂不凡被人掳走了。
当众人火急火燎地赶至溪山城时,卫頔已经带着几名侍从先走一步,走得赶紧利落,快捷无比。显然,他事先就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给众人丝毫阻拦的时间。
鸡窝村众人被这一招釜底抽薪打了个措手不及,不仅愤怒卫頔掳人的霸道行径,还担心聂不凡这一去后患无穷。要知道,他的“腐”蚀力是无边无际的。
卫大盟主,你把他带出去,这是在作孽,作孽啊!
68.与卫頔相处的日子
聂不凡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在摇晃,下身被硬物侵入,耳边还传来啪啪的声音。
他猛地睁开眼,立刻见到卫頔那张布满欲望的大脸。
“你……”话才敢出口,就被他猛烈的攻击打断了。
聂不凡抓着被单,努力稳住身形,余光扫过四周,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面积不大,上下全是木质结构,地面还有轻微的摇晃,感觉像是在某艘船的船舱中。
“你醒了?”卫頔停下动作,定定地盯着聂不凡,一双鹰眼带着情欲和怒意。
怒意?该生气的是他才对吧?
聂不凡没有特别在意两人目前紧密交合的暧昧姿势,只是问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在这里?”
他原本应该正在看侍卫们救火,后来脖子一疼便人事不知,再醒来就是这样的状况。
“是我把你带出来的。”卫頔理所当然道,“现在正在前往京城的路上。”
“京城?”聂不凡不满道,“干嘛要带我去京城?我不去。”
“哼,这可由不得你。”卫頔眼中射出锐利的光芒。
聂不凡直接用枕巾把他的头蒙住,顺手揍了两拳,然后开始挣扎。
卫頔火大地把枕巾扯掉,压住他的双手,用力一顶。
“啊!”聂不凡屈起腿,直接往卫頔脸上招呼。
卫頔拨开他的脚丫子,继续横冲直撞。
“救命,杀人了,杀人了!”聂不凡凄厉地大喊。
“住嘴!”卫頔怒吼。他这破嗓子,整艘船的人都能听见了。
“我就不住嘴!”聂不凡愤慨道,“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卫頔的恶行!”
卫頔冷笑一声,灵犀一指,聂不凡的声音戛然而止,只有眼珠子还在跳跃式地转动。
居然被点了哑穴!聂不凡还以为这种东西根本不存在,因为鸡窝村的其他人从来没对他使用过。
“那天晚上的你温顺多了。”卫頔感叹。
温顺你个头,本村长那晚被喂了春药!聂不凡用眼神无声的抗议。
卫頔仿佛读出了他的意思,扣住他的下巴说道:“你这个满口谎话的家伙,是谁说自己‘身染怪病,一生不能娶亲,每行房一次,寿命就会缩减数年’?”
聂不凡哼地一声别过眼。
卫頔一边挺动,一边继续道:“我还真当你洁身自好,结果早与人有染。”
聂不凡并没有露出被人捉女干的心虚,反而直视卫頔。
卫頔又道:“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不会再让你有机会和别的男人翻云覆雨。”
聂不凡沉默了一会,突然向他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靠近一点。
“做什么?”卫頔挑眉。
聂不凡不能说话,继续勾手指。
卫頔狐疑地低下头。
聂不凡一仰头,狠狠咬住了卫頔的鼻子。
“啊!”卫頔痛呼一声,移开时,鼻头出现了两排明显的牙印,还隐隐透红,就像酒糟鼻一样,为他原本俊俏的脸增添几分喜剧色彩。
聂不凡张嘴大笑,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嘎嘎声,一条腿还在空中得意地晃着。
卫頔怒不可遏,压着他就是一番猛攻。
这只张牙舞爪的小野兽,非把他整服不可!
面对卫頔的攻势,聂不凡如在狂风暴雨中摇曳,神智逐渐模糊,感觉身体都不是自己的了。
不知何时,他的哑穴被解开,随着卫頔的节奏,发出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卫頔粗重的喘息传入他的耳中,湿热的嘴唇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浅色的痕迹。
聂不凡在混沌中,不经意瞥见他近在咫尺的脸,忍不住嗤笑一声,旖旎的气氛瞬间被他笑光。
卫頔黑着脸,鼻头又开始隐隐作疼,望着身下这个不在状况的小混蛋,不由得生出一种无力感。
他原来对这家伙的认识是不是出现了严重错误?
完事后,已近黄昏。
沐浴之后的卫頔在镜子前照了照,鼻头已经开始发青,牙印还保存在上面。
他从来没觉得自己长得如此滑稽过,实在没法顶着这张脸出去献丑。再加上聂不凡刚才那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恐怕船上所有人都以为他有多禽兽。事实上,他也确实做得过火了一点,高朝了好几次,可偏偏有人精疲力尽还要死撑。
聂不凡笑得没心没肺,翘着二郎腿道:“你不放我回去,我就不停祸祸你。”
卫頔瞥了他一眼,没当回事。
聂不凡又道:“别怪我没提醒你,绑架村长的代价可是很大的。”
“呵,能有多大?”卫頔不以为然地回了一句。
聂不凡转身伏在小窗上,抬头看了看天,只见染着夕阳红的天际,一只雄鹰正在翱翔。
他淡淡道:“以后你就知道了。”
聂不凡所在的这艘船看起来是一艘私船,装点得颇为豪华。船上储备了丰富的食物,还有专门的厨师和服侍起居的侍从。
站在夹板上,两岸山峦起伏,河水清澈,凉风习习,吹得人心情舒畅。
如果身边还有鸡窝村的人畜们,那必然是一次不错的旅行。可惜,他旁边站的是执扇遮脸的卫頔。
一路顺风顺水,这艘船在三天后便靠了岸。
聂不凡随着卫頔等人进入了一座繁华的大城市——锦源。
一行人找了一家客栈落脚。
卫頔与聂不凡住在同一间房间,随行的侍从对他们的关系早已心知肚明,也没有露出任何异色。
进了房间,卫頔将门关上,随即揽过聂不凡,开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你想干什么?”聂不凡怒道,“马上就是饭点了,你要不要这么欲求不满?”
卫頔没有理他,摸走他腰间的钱袋,袖中的金箔,腰带上的玉佩,甚至还要去脱他的靴子。
聂不凡立刻蹲下来抱住腿,抵死不从:“你抢劫啊!干嘛搜走我的东西?”
“你的东西暂时由我保管,免得你偷跑。”卫頔不为所动,继续拉扯他的靴子。
“那关我的靴子什么事?它是无辜的。”
“哼。”卫頔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几天你从我身上摸走了多少银票。”
“你说什么?我这么正值的人怎么可能拿你的银票?”聂不凡毫无愧色地反驳。
“那就把手拿开,让我检查。”
“你说检查就检查?我不能这么没原则。”
卫頔眼神一厉,突然将他横抱,丢进床铺,抓住他一条腿,扬手就脱掉了一只靴子。
“啊——”聂不凡发出了比做爱时更凄厉的惨叫声。
他死死抱住还穿着靴子的那条腿,仰头呐喊道:“我、有、脚、气!”
卫頔被他这一吼震撼了,嘴角忍不住抽搐,肩膀也微微耸动。
半晌,他恢复威严,重新靠近他。
聂不凡像一只即将遭到蹂躏的小绵羊一般,缩在床角,双眼莹莹地瞪视着卫頔。
卫頔看得心情愉快,表情却更加凶狠,一步步欺近。
聂不凡随手抓起枕头就朝他扔去,趁着他格挡时,迅速跳下床,想要从他身边穿过。
卫頔手一勾,就把他揪了回来。
聂不凡抬脚朝他踩去,卫頔敏捷闪开,怀中的人却又逃了出去。
手刚碰到门把,卫頔便闪身而来,掰过他的身子,用力将他压在门板上,低沉道:“玩够了没?”
聂不凡面颊微微泛红,双眼神采奕奕,透着不服输的锐气。
卫頔眼色微沉,低头吻住他,舌头顶开他的唇,霸道地侵入他的齿间。
“唔……”聂不凡呼吸不畅,想用舌头将入侵物赶出去,却被牢牢吸住,辗转缠绕。
卫頔深色的眸子中逐渐染上了情以。他本是性欲强烈的人,尝过他的味道之后,便有如上瘾一般难以自拔。这般撩拨,哪里还能忍得住?
当下便要去解他的衣带,下身也贴得更紧,直接顶在他的两腿间。
感觉卫頔炽热的欲望,聂不凡寒毛直竖,趁着他的嘴唇转移阵地的空档,哀嚎道:“盟主大叔,你如果真的想要我的靴子,我给你就是了,别这么冲动。”
卫頔顿了顿,瞥见他一脸忍痛割爱的神色,忍不住想笑。
这家伙,实在是……卫頔第一次感觉自己语言匮乏。
他隔着衣物泄愤般地顶了几下,随即将他拉到床边,毫不犹豫地扯掉他的靴子,从里面翻出了一叠银票。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与之前遗失的数目吻合。
卫頔看了看正在生闷气的聂不凡,暗忖他现在应该已经身无分文了。
“你想要什么就告诉我,我会给你准备。”卫頔扬了扬银票,说道,“所以,这些东西对你来说是多余的。”
聂不凡嘀咕:“这不是变相被收监吗?”
“怎会是收监呢?”卫頔安慰道,“应该说‘豢养’更合适。”
这有什么不同吗?聂不凡鄙夷地瞪了他一眼。
卫頔摸了摸他的脑袋,像逗弄宠物一般道:“乖,收拾下,准备用膳了。”
“有什么好收拾的。”聂不凡顶着一头松散的头发,衣衫凌乱,两脚只套着布袜,“我就这么去吃饭。”
卫頔眯起眼,威胁道:“你不将自己收拾好就别想吃饭。”
“你让我饿一顿,我就裸奔!”
卫頔默,死死盯着他,似乎想洞穿他那颗不知道是什么构造的脑袋。
好半晌,卫頔甩袖转身,打开房门下令道:“待会将晚膳拿进来!我今天要在房中用膳。”
聂不凡倒在床上,拉过被子蒙住头,无声哀嚎:好想揍死他!
******
小剧场:
众攻:“聂不凡,为什么你会放过俊美无双的翩翩公子沈慕然呢?”
聂村长:“俊美无双?我觉得他像一只草泥马啊。”
众攻:“……”
沈慕然泪奔。
众攻:“那你觉得我们长相如何?”
聂村长一一指道:“蛇(司辰宇),豹子(李翊),孔雀(李淮),忠犬(张君实),白头翁(王诗禅)”
众攻:“……难为你了,竟然这么重口搞人兽。”
聂村长疑惑:“人兽?我一直以为是兽兽啊。”
……
69.泰白
卫頔等人只在锦源待了一天就继续上路了。
为了装载聂不凡,卫頔特意租了一辆马车,从来只骑马的他也破天荒和他一起乘坐马车。
聂不凡四仰八叉地霸占了车内大部分空间,无聊地在编草人。
卫頔则在一旁看书,只是偶尔会用余光瞥瞥他,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怎么一路上都这么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