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一次作死的后果——漫言漫语

作者:漫言漫语  录入:06-24

舒泽儒满是口水滴咧嘴笑。

19

朋友新入圈,每日在我耳边念叨圈内情况,引起我的回忆,所以我又捡起我的旧马甲,继续征战。

2012-03-2110:38:49来自微博weib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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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远看到这行字的时候,第一蹦出来的念头是:哦,这是自己掉马?然后第二个念头紧接着出来:对不起什么?骗了我还是……

思索良久,才抬起手给对方发过去几个字:我知道是你。

那边的状态一直是“正在输入中……”,过了很久,才有消息发来打断叶宁远的发呆。

天下儒学:

远远,对不起。我知道说再多也不如做更多,可是你还愿意让我对你好嘛?

叶宁远答非所问:其实你现在的性格不是这样的吧,正直,商业式的笑脸才是真正的你吧。

这次那边很快就回过来:远远,我以为,每个人至少都有两张脸。一张是面对职场上的,陌生人的;一张是面对家人的;甚至可能还有是拿来面对朋友、同学的另一张脸。所以我只能说我面对你时是我最真实的样子。

叶宁远抬头望了暮色一会,然后敲打键盘回复,又是另一个问题:什么时候知道我认出你的?

网线那边是有问必答,以叶宁远为主:因为花花!

看到花花两字,叶宁远闭上眼睛搜索记忆,果然,下一刻对方发过来的那段话证明叶宁远所想无错。

天下儒学:

第一天入住的时候,开门你就喊“花花”,可是平时你在我面前都是喊他“亦瑞”,所以我有理由相信你是认出我了。

叶宁远静默片刻,送上四个字:确实聪明。

那边又发来几句话:而且你前段时间占用书房录音的时候也没跟我解释那是干嘛,说明你潜意识里认为我是知道的,不需要解释。

叶宁远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所以发剧那天的那些话是故意发来试探的。

把笔记本往桌上一扔,整个人站起来伸个懒腰,斜靠在玻璃窗边低头看向不远处的路灯带,温馨而明亮。默默地站立几分钟后,又走回原位坐下,挪来笔记本继续看。

天下儒学:

远远……

叶宁远不急不慌地打出几个字发送,就关上笔记本,呆呆靠躺着。

舒泽儒再三确认聊天框里的“过来”无误,就轻手轻脚地连续打开关上两扇门,最后出现在叶宁远的卧室里。在卧室里环顾一圈找不到人后,才抬脚往阳台走去。这是舒泽儒第一次进入叶宁远的卧室,凉敞、简洁、大方。

跨过窗边那连排及膝柜子,站在叶宁远身后。灯光下的高大身影整个罩住叶宁远缩在藤摇椅上的身躯,让他的眼前突地一黑。仰起头,正好和舒泽儒四目相对。

“家里的阳台上也有这么一套桌椅。”舒泽儒视线不移地凝视叶宁远,“因为你以前说过想要这么一套。”

敛下目光,让对方坐在对面的藤摇椅上,叶宁远自己摇着身体慢慢晃动,不慌不乱地开口:“当时……觉得恶心嘛?”

舒泽儒挺直脊梁,端端正正地坐着:“并没有。”笑着摇摇头,神情好似想起什么,“那时候模模糊糊地感觉到你的嘴唇,软软的,暖暖的。后来清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震惊、担心。震惊你的喜欢,担心做不成朋友。”

看叶宁远没有搭话的打算,舒泽儒继续说下去:“那时候,想着怎么办,我只把你当成哥们,不能回应你的喜爱,如果拒绝你会不会最后连哥们都没得做。所以……我就想要不先出国避避吧,等时间过去,淡了,咱们还可以做好兄弟。”

“没有告诉你就匆匆离开,我是怕到时候你问起原因我会露陷,所以……”站起身来,走到叶宁远面前蹲下,伸手紧紧握住他的双手,化解他的挣扎,“那时我一直认为对你是兄弟之情,可是后来我慢慢明白,不是没有那种情感,而是因为朝夕相处,让彼此习惯了彼此,早早定位好的关系一时没办法更改。现在想想,也是,没有感情的话,哪个人被同性亲了会觉得震惊、担心、惶恐,甚至于在分开的时候想起你,满脑子的回忆,都是甜的;而不是觉得恶心、想永远逃离。”

“重逢以来,我本来想细水长流慢慢来,可是那天……的事……呵,不想再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去互相猜来猜去,只想早点和你牵着手走完这辈子。”舒泽儒不再想过多的解剖自我,那会让人觉得在打感情招牌,于是用一只手压住叶宁远叠在一起的双手,另一只手抬起他低着的头,直直望入他的眼里:“可是,远远,这样自私的我,你还愿意要嘛?”

叶宁远凝视对方的双眸,那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深情、害怕被拒绝的不安。叶宁远多想回答他一声“好”,可是几个深呼吸就压抑下来。不是不想答应,七年,等了七年的人,想了七年的话,好不容易才等到了今天,可是他又退却了。不是因为矫情地想晾晾对方,七年,人生能有几个七年,有时间去虚度,去耗费,去拿乔,还不如平平淡淡,相亲相爱地在一起;可是,人生在世,同样不是只有个人如愿以偿就行,还有各种各样的因素在左右个人的决定。自己已经无力更改,可是舒泽儒不行,因为他不像自己是孤身一人,没有羁绊,没有牵挂。

叶宁远解脱出右手覆上舒泽儒摸在自己脸上的左手,轻轻地抚摸几下,然后把对方的手扯下和另外两只手相互交叉在一起,脸上露出一抹真心的笑意:“啊泽,等这边工程结束,你就回去吧。以后……以后也别来找我了。”即使制止住舒泽儒想要出口的话,“不是什么不肯原谅。家里的事,也是我自己没有处理好,你别有负担。”

扶起舒泽儒,让他坐在藤摇椅上,然后叶宁远窝进他的怀抱里:“恩,今天晚上就让我放纵一次,你这样抱抱我吧。哈,真好,这样的事情我想了好多年了。”

舒泽儒缩紧自己的手臂,把怀里的人紧紧拥住:“为什么?”为什么不愿意?

把头靠在对方的脖颈处,一抬头就是他光滑紧致的侧脸:“说实话,我很开心也很愿意。不过……你不是一个人,还有舒叔叔和舒阿姨。我不想你重蹈我的覆辙。”

环住叶宁远的手臂倏地一紧,然后整个上半身被退出怀抱,紧接着又被紧紧抱住,舒泽儒高亢地声音在耳边响起:“远远,你的意思是我爸妈同意就没有问题?”

叶宁远惊讶地看着对方脸上的喜形于色的表情,虽然不愿意打击,但是现实问题还是存在的:“阿泽,你别傻着想去出柜。作为老师,叔叔阿姨的想法肯定不是那么容易被你左右的,不要到时候被扫地出门。”

捧着叶宁远的脸,舒泽儒大大地在他右侧亲了一口:“远远,爸妈早知道我的性向,而且还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你的担心完全不存在。”看着叶宁远微张着嘴呆滞的模样,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又亲一口,“哈哈,远远你是我的了,你不能反悔。”

闻言呆滞很久的叶宁远好不容易才反应过来,慌里慌张地从舒泽儒怀里起来,张着嘴,想说什么又羞于说什么,在心里郁闷无比,郁闷自己就这样把自己给推出去了!可是自己还不愿意反悔。

两个人,一个懊恼地站着,一个仰着头眼眸深邃地望着。叶宁远一向白皙的脸上抹上几片红晕,拉扯起舒泽儒,牵着他往房门走去。

把舒泽儒推出卧室后,女王般地“哼”一声当着他的面把门关上,然后躺到床上痴痴地笑着。多年的愿望终于实现,虽然最后的行为表现的很逗比,很不够霸气侧漏,但是于叶宁远心中还是欢喜多过于羞涩。

在床上像烙煎饼似的翻来滚去,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一样。叶宁远坐起来拍拍自己的脸颊,告诉自己淡定、镇定。然后顶着一颗“扑通扑通”快速跳个不停的心脏又坐回到阳台上去。

喝下一口泡了好久的茶水平静心情,然后抓起鼠标把电脑保护屏出掉,点开QQ。一个好友申请和一个窜动的头像。

天下儒学:

远远,我的。(哈哈大笑的蘑菇头)

叶宁远通过他的好友申请,然后关掉聊天框,兴奋异常的男人不好随便搭理。想起自己还没有关注对方,转而去点开微博,输入“天下儒学”点击关注,然后再慢慢地逐条浏览对方的微博。一条条关于叶宁远的微博,看得叶宁远心情酸涩。不过那都过去,以后的微博将会是满满的恩爱。比如说某人几秒前发的那条最新微博。

天下儒学:亲爱的,谢谢你还愿意要我!(么么哒)以后我会天天为你端茶送水、添饭加菜的。

叶宁远没多想什么跟着转发。

老坛酸菜:恩,好好的干!//@天下儒学:亲爱的,谢谢你还愿意要我!(么么哒)以后我会天天为你端茶送水、添饭加菜的。

20

我以为回到家没有竹笋炒肉,也会是青眼白脸,结果老父只是面目表情地盯着我看了N久,然后眼一瞪,走了……走了……这是什么情况?

2012-03-2110:38:49来自微博weibo.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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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宁远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怎么样的,反正他和舒泽儒两人抛开一开始的不好意思,最后居然和没分开前的相处模式一模一样,可能再加上一点不自觉流露出的亲密,比如时不时的触碰对方;偶尔眼神对上,就移不开……

这样平淡中带着甜蜜地度过几天后,叶宁远才后知后觉地发现李亦瑞的不同寻常:好几次晒在外面的衣服忘记收回;烧菜的时候发呆走神以至于菜要么烧得太老,要么煮得太淡,更夸张的一次居然煮饭忘记加水。不过码字的行动,还是日以继夜地继续着。

一天晚饭后,叶宁远寻了个空,把李亦瑞拉倒阳台上,当目光对上他那张淡然的脸,突然问不出一句话来。反而是李亦瑞笑着恭喜:“宁远,还没恭喜你多年的愿望达成。”

叶宁远点点头,又立即摆摆手:“花花,你这几天怎么了?感觉不对劲啊!”

“没什么。”李亦瑞面对玻璃窗站着,背对着叶宁远,头抵着窗户,“别担心,我能解决。”

看出对方不想多说的意思,叶宁远很自觉地转换话题:“明天阿泽要回一趟公司,我也正好休息,要不我们跟着去逛逛?你最近天天码字,都没出去放过风。”怕对方不愿意,叶宁远继续游说,“而且说不定出去逛荡一圈,你写文的灵感就嗖嗖嗖地涌来。”

李亦瑞转过身背抵着玻璃斜斜靠着,点点头算是同意。于是叶宁远拉过他,对着手机某团的界面查询明天可以吃的餐饮和可以考虑去看的电影。至于令李亦瑞困扰的事,也就放过不提。

第二天是周末,工地上的工人们依旧热火朝天地操作着机器,而负责这个项目的舒泽儒因为公司这天下午有会要参加,所以带着叶宁远和李亦瑞两人在吃过午饭后就开着那辆奥迪A4在高架上行驶。

舒泽儒呆在工地这边时,车子都是永久停在叶宁远小区内的地下停车场里,而且还是免费的。只能感谢这片区域的萧条,连小区车位都空下许多,平白便宜了舒泽儒。

博恩事务所是在H市的TZ路上的一幢写字楼里。一进事务所大门,就能看见一排简单明了的黑色水晶大字“博恩事务所”贴在事务所前台的墙面上;前台的行政部姑娘身着职业套装端庄大方地站立在前台桌后,笑着迎来送往;再往里走,宽敞明亮的空间里放着一张大型办公桌,被几个透明塑料板隔成几个小办公桌,桌前坐着几个形态各异的年轻人;再往两边望去,就是几间被隔开的大小办公室,此时房门紧闭,不能很好的看进里面去。

叶宁远两人跟着舒泽儒在前台姑娘怪异、惊喜、疯魔的眼神步入事务所,然后又在整个大厅内员工们的各色各样的神色中被带入他的办公室安坐。他的办公室装潢是整幢写字楼统一装修,和其他办公室并没有什么不同;有区别的恐怕就是家具方面的挑选和摆放。

舒泽儒为坐在办公室内唯一的真皮沙发上的两人泡好茶,又给他们找了一大堆娱乐杂志,就被一员工急匆匆拉去开会。

“他们的眼神真……”捧着茶杯的李亦瑞思考一番,然后找了一个比较霸气的形容词,“露骨!”

站起来绕着办公室走一圈,最后停在办公桌前盯着桌上的那张单人照发笑的叶宁远:“恩。”

被叶宁远吸引到办公桌前的李亦瑞同样也留意到那个相框,笑得暧昧地用胳膊撞撞对方:“现在我能理解那些目光了。”

叶宁远笑得眉脚下弯,拿起相框细细回忆,这是几时的照片。好像是那次初中毕业后两人来了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时拍的;又好像是学校组织秋游时被对方抓着要留影时留下的……总归是年代久远,叶宁远也不太能想的起来。把相框放回原处,抓起桌上的纸笔写下几个字,便和李亦瑞出门在这写字楼附近的印象城消磨时间。

接到舒泽儒的电话时,外面已经是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而叶宁远和李亦瑞两人逛累了正在老麦坐着休息。告诉对方地址,得到马上就到的回应,就各自挂了电话。

舒泽儒不是一个人来的,走进老麦时,后面还跟着一个高高的、身材略微有点发胖的男人。坐下时,舒泽儒为对方相互介绍一番。正如叶宁远猜测的那样,来的男人是博恩事务所的另一个老板,平经年;而他一张口发声打招呼,叶宁远就听出他的另一个身份,CV白云黑云。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提二次元,而是随便聊聊现实。坐了没一会,就打道往楼上的婆婆家走去,前一天叶宁远已经预订好,这会时间一到,只要准备进入即可。

要按叶宁远的口味来说,其实他并不喜欢婆婆家的菜式,又或者说是不喜欢H市的菜式,甜而腻,又多肉食,这让从小在海边吃着海鲜和蔬菜长大的叶宁远刚来的时候很不适应。不过现在到能接受一二。

因为舒泽儒说过会多带一人,所以叶宁远预定的时候特意订了个长长方方的小长桌。坐下时,叶宁远和舒泽儒一边,各自对着李亦瑞和平经年,这也方便了舒泽儒用餐期间对叶宁远照顾。

饭桌上,四人相谈甚欢,其乐融融。

举杯相邀,各自闷下一口现榨的西瓜汁后,叶宁远歪过头看向正在为自己夹铁板芋艿的舒泽儒,问道:“今天好像没有看到吴凡的老婆。”原谅叶宁远,他真的是记不住她的名字,只勉强记得姓氏。

舒泽儒细心地把筷中的芋艿沾满酱,放入叶宁远的碗中,这才开口:“陈帆昕辞职了。说是因为新婚分隔两地不好。”

此时平经年接过话题,叹着气说:“可惜了,按照她的勤奋苦干,本来年底打算给她升职加薪的。”话音落下,还摇摇头表示惋惜。

“所以说女孩子也是挺难的。结了婚有了娃,既要跑工作又要忙家务;有个什么事,大多也是女的退让。有多少女的为了家庭而放弃一份经营已久的工作转而跑去男方所在的地方重新打拼。”李亦瑞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感慨颇深的来了这么一段话。

叶宁远点点头表示深以为然。虽说现在大举男女平等的口号,但是职场上、家庭里还是处处显示着某些的不平等。就比如说叶宁远现在待着的公司好了,如果招聘女员工,肯定是结婚生子的优先,为什么呢?因为这样才不会有婚假产假。自然,这也不是只有这么一家公司存在这么个情况;而家庭日常相处里,男女双方都是白天忙工作,可是为什么回到家却单单是女的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带娃呢?无怪乎现在那么多宁愿做剩女的姑娘们存在,没有男的靠自己也可以活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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