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货与二逼的计算法则 上——懒虫已乘黄鹤去

作者:懒虫已乘黄鹤去  录入:06-22

宋一舟已经从河边回来了,看到赵小福和小鱼,冲上来:“别想独吞,有我的一份儿!”

赵小福故意捏着鱼晃来晃去,宋一舟扑身上前,一个猴子捞月的身形。

赵小福看他身手敏捷,手中鱼有不保之势,条件反射啊了一声,这时宋一舟的手刷地闪过眼前。

1秒后。

宋一舟看看自己成竹在胸的右手,空的。再看看赵小福的手,也是空的。

“鱼呢?”他惊异了。

只见赵小福呆了半瞬,忽然一手捂着嘴,一手抠着脖子趴在地下干呕起来。

“齐韩说那鱼在你肚子里过不了多久就翘辫子了,叫你不用杞人忧天。一会儿吃点杀虫药就行了。”颜洛卿放下电话无语地看着边上捂着肚子脸色惨白的人。

赵小福不太相信地看看他:“那它什么时候死?”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总感觉它好像还在肚子里动……恶心感翻涌。

颜洛卿匪夷所思:“你怎么会吃那种东西?”

“不说了是意外吗。”赵小福悲愤欲绝。

颜洛卿忍了会儿,没忍住 ,转过脸去笑,一回头赵小福已经没影了。

这傻 逼又干嘛去了?

第42章

咖啡厅。

颜洛卿看了看表:1点14。

人还没来,要不先上个WC?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看到张清桥风风火火从门口走了进来。

再扫一眼表——1:15

不由惊愕:“你还真他妈准时。”约的1.15,还真不早一秒不晚一刻。

张清桥笑笑:“怎么突然找我出来,有事儿?”

“有点。”颜洛卿喝了口黑咖啡,“何亦中说下周在他家开初中同学聚会,去不去?”

张清桥刚跟服务生要了杯卡布琪诺,“怎么偏偏在下周?我下周都忙着呢,估计去不了了。”

“不去算了。”颜洛卿皱了下眉头,“老同学十多年没见,你还真舍不得抽空。”

张清桥没心没肺地笑起来:“我们又不是没几年活头 ,以后要聚还不容易?何亦中……初中以后都没见过,现在他干哪行?”

“大学助教。”

“哈,他以前就挺闷骚,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干的事儿也这么闷骚。”

颜洛卿搅了搅咖啡,“你还记得文丽吗?何亦中初中就一直追的那个。”

“何亦中喜欢的那个?短发圆脸的?何亦中不是一直喜欢偷看人家日记本么,哈哈。”

“他们国庆结婚。”

张清桥瞪大眼睛:“不是吧?真成了?”

颜洛卿漫不经心嗯了一声,心头愈发凝重,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开了。

“……我昨晚把初中还联络的几个人都问了,没一个记得有张清桥这号人。”颜洛卿躺在齐韩的小沙发上,懒懒地说,“这就算了,刚才随便捏了两个人的名字,他居然跟我演,有模有样。”

齐韩一边调电视台一边说:“不是吧,这种事儿他犯得着骗你吗?骗你能有什么好处?”

颜洛卿摇摇头:“鬼知道。”

“哎,对了,高寒月今天问我要了你地址,说要去探望探望你,你出来没碰上他?”

颜洛卿楞了两秒,瞬间坐直,“操,不早说。”

“就要个地址怎么了。”齐韩不以为然扭头去看他,却忍不住噎了下口水,“咦?人呢!”

沙发上已经人去椅空,大门大开着晃悠……

齐韩觉得自己扭头的动作只耗费了0.5秒,而沙发与门的距离大于等于六米,难道颜洛卿冲出去的动作耗费能小于0.5秒?

颜洛卿刚冲回家门口,就看到有个男人正狂按自家门铃,按成一串串忙音。

那人身材修长,侧面的线条俊逸得如同精心雕画出来一般,剪着熟悉的碎短发,耳朵上挂着看了十几年的耳麦,手上一大串的戒指。

看他按了半天,忍不住笑起来:

“按毛,按坏了你赔不起。”

高寒月回头看见他,瞪大眼睛:“你居然不在?亏我还想给你个惊喜。”

两人进了门,颜洛卿扫了眼房间,确定没人,才松了口气。

高寒月自己倒了杯水:“你那些破事儿我可听说了,算你倒霉,现在有什么打算?”

“我能有你倒霉,”颜洛卿坏坏地笑起来,“听说你上个月在美国和颜诗卿订婚了。”

高寒月脸上的优逸一扫而空,恶狠狠地说:“算你老姐狠,居然拿我当垫背!你那个堂哥也是,明知道那孩子不是我的,还不肯帮我澄清!操 ,现在好了,把我母后惊动了,信外人不信我!闹死闹活的,只好先订个婚挡挡,反正来日方长,我不肯结,他们能拖着我去?”

颜洛卿拍拍他的背:“她也就想玩玩儿你,谁叫你当初惹她的,等她气消了婚约自然就解了。”

“我不就说了她是男人婆吗?难道她不是?至于么。”高寒月愤怒不已,“她和肖晋分手又不是我害的,干什么拿我撒气。”

颜洛卿挑挑眉毛:“你就忍了吧,忍几个月就过去了。”

“换你你忍得下?”

颜洛卿看着他,目光意味深长:“我忍她二十五年了。”

高寒月回看,目光充满了同情:“我现在特能理解你。”

“谁他妈需要你理解?”颜洛卿给他逗乐了,“你回来是为了躲?”

“很明显。”高寒月起身打开冰箱,拿起一瓶果汁,嗅了嗅 ,“苹果汁?你不是不喜欢苹果么?”

颜洛卿随口应了几声,想起什么,“有点急事,打个电话。”到阳台拨通了个号码,“你现在在哪儿?”

那边的声音很嘈杂,赵小福的声音依稀传来,“……回家路上,公车,怎么了?”

“那个……”颜洛卿正在想理由,高寒月在里面叫了他一声,情急之下脱口而出,“你先别回来。”

“……干嘛不回?”

“家里的油用完了,你去洁安超市买一桶回来。”

“上次你不是刚买?”

“打泼了。记得要去洁安买。”叫你别回就别回,哪这么多废话。

“……洁安那么远,我们家附近不是有家什么角超市吗?”

“那家超市的油有问题,上次都上报了。去洁安。”

“烦死了,知道了。”

咔,那边电话挂了。

颜洛卿松了口气,进屋看到高寒月正翘着二郎腿看他的报纸,“刚回国,你不去看看齐韩他们?”

高寒月笑:“怎么,我刚来就赶我走?太不仗义了!我还想多粘你一会儿。”

颜洛卿翻白眼:“滚。”

“你……”高寒月忽然把脸凑上来,“该不会有约会吧?”

颜洛卿说:“没有。只是困了。”

“嘁,”高寒月吃吃笑起来,“你他妈就不能坦诚点儿?”

“那你就给我识趣点儿。”颜洛卿拿起个梨吃了口。

高寒月转过脸去笑,“行行,别催,我看完这一版头条就走,不耽误你的好事。别催啊,我这人是越催越慢,你知道的。”

颜洛卿看了眼表:两点整,从洁安超市回来起码也得十五分钟。够了。

忽然高寒月的声音穿透面前的报纸传了出来:“你知道我刚在路上看到谁了吗?”

“谁。”

“我看到赵左了。”

颜洛卿左手不自觉地一跳。

“不过没追上。”

颜洛卿不动声色,“你们不是一直有联系吗?”

高寒月从报纸里抬起头来,“你还不知道?赵左失踪快一年了。”

“是吗。”颜洛卿把梨啃完了,丢到垃圾桶里。

“好像今年年初我就联系不上他了,不知道怎么搞的。”高寒月叹了口气,“根据民间传说,他可能也跟我一样。”

“什么一样?”

“逃婚。”

颜洛卿差点给喉咙里的梨噎住。

送走高寒月,颜洛卿悬了半天的心总算是徐徐下降,安全落地。

打电话,“油不用买了。”

“什么?我都进超市了。”

“我搞错了,泼的是水,不是油,别买了。”

那边吼起来,“你耍我呢?”

“是啊。”挂机,大笑。

十五分钟后赵小福怒气冲冲地踹门而入,瞪了沙发上悠哉悠哉看报纸的人一眼,冲入自己房间,倒头就睡。

整天就知道睡。颜洛卿摇摇头,翻下一版。

忽然之间,门铃大作。

颜洛卿放下报纸开门,一看来人,怔了下:“怎么又回来了?”

高寒月一手撑在门上,笑得痞子样:“我故意在下面晃了一圈。”要往里走, “咦?美人呢?”

颜洛卿把他踹回去,“你走错了,这里不是勾栏院。”

高寒月无辜状:“我不就好奇你跟谁约会呢嘛,让我一睹芳容你会死啊?”

“无聊。”颜洛卿干脆把门拉开一条缝,“自己看吧,有人没?”

高寒月往里扫了一眼,没发现可疑目标,再看门口的鞋,果然没有女鞋,无趣地吹了声口哨:“你的生活真是缺乏激情。”

颜洛卿嗤之以鼻:“又不是鸡,要什么鸡情。”

高寒月笑起来,挥手:“走了。”

“不送。”

关上门,颜洛卿按了下左心房,啧,跳得飞快。

赵小福从房间里懒懒地问了句:“……谁啊?”

“送牛奶的。”

“我们有订牛奶?”

“送错了。”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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