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由已(包子)+番外——展眉书

作者:展眉书  录入:07-04

“墨雨,你口口声声爱炎,怎么一点也不了解他呢?”林飞声悠然道,面上带着隐隐的骄傲,“炎绝非一个莽夫,你和叶正殷的所谓妙计,绝不能伤他分毫,信不信?”

漕帮正厅,叶正殷一咬牙,向外招呼自己的心腹:“兄弟们,上!”又向着漕帮内堂喝道:“陆兄,还不出来?”说完退后一步,等着早已安排好的机关将司徒炎困住。

漕帮内堂安静无声,没有机关,也没有陆天横,叶正殷的心腹倒是出来了,但惊雨堂堂主黄正权带了更多的金乌门弟子,很快就制住了众人。

16

叶正殷被这瞬息之间的变化惊呆了,他看向好整以暇的司徒炎,“门主?你早就做好安排……”

“陆天横一向不满意老帮主不传位给他,想趁机夺权。你当时因为林府的事前去与漕帮调停时与陆天横勾结,先是想杀害飞声,未得手之后,又用鸩杀向飞声下毒,想激我到漕帮,然后你就和陆天横联手将我击毙,然后……你又以为我报仇的名义杀了漕帮老帮主的亲信,这样,你这个为门主报仇之人可以继任门主……”

“天横也可以逼我这个势单力孤的亲爹退位。”漕帮老帮主陆行之从内堂出来,沉痛说道。

“门主果然运筹帷幄,叶某甘拜下风”叶正殷惨笑:“门主既然早已洞察先机,为何现在才动手?”

“你是司云堂主,只在我之下,若是没有十足证据,我处置你很难服众,而且我还没查清楚金乌门中有多少是你的党羽,今日将他们尽数引出,才好一网成擒”司徒炎转而有些沉痛道,“正殷,你从我登上门主之位之时就跟着我了,一直忠心耿耿,现在,何至于此?”。

“正殷对不起门主,可是……我不后悔!”叶正殷说完,拔出佩剑,切断了自己的咽喉。

司徒炎叹了口气,吩咐惊雨堂主:“将正殷厚葬,其余他的心腹……通通处死!”

惊雨堂主领命,司徒炎又看向陆之行道:“陆老帮主,陆天横呢?”

陆天行黯然道:“司徒门主才智过人,早早识破天横和叶堂主勾结,救我漕帮上下,老夫万分感激,但横儿……老夫已放他走了,求门主饶过他两番暗害林公子的事。”

“陆帮主行走江湖多年,难道不明白纵虎归山的道理?”司徒炎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门主也将为人父,难道不能体谅老夫的心情吗?”

司徒炎闻言,突觉腹中滚滚一动,大手不禁温柔地抚上了腹底,他似有所悟,道:“好,我给他一次机会。”说完,匆匆离开漕帮,赶回金乌门去见林飞声。

还未到金乌门,只见林飞声一袭白衣,纵马而来,两人看到对方都平安,几乎同时下马,向对方奔去。

“炎……我知道你不会有事的”林飞声被司徒炎紧紧抱住怀中,激动得几乎落泪。

“飞声,我还要同你和孩子好好生活下去,自然不会让自己有事,也不会让想害你的人伤你分毫!”这时,腹中的孩子也开始手舞足蹈,司徒炎有些不适,道:“我们回去吧。”

林飞声回过神来,看向司徒炎快要临盆的大腹,笑道:“是,炎,我扶你回去。”两人相视一笑,都觉得有对方相伴,此生足矣。

几日过后,司徒炎塌上休息,林飞声殷勤地给她按摩着有些浮肿的脚,问道:“炎,墨雨自尽之前,为何你不见他一面呢?”

司徒炎奇道:“他敢害你,我不把他碎尸万段就已经手下留情了,还要去见他做什么?”

“我觉得……他也是个痴人”林飞声若有所思道:“他临死前说……你我注定不能在一起……”

“什么!”司徒炎猛然坐起道

“你慢些!”林飞声被司徒炎的动作吓得心都漏跳了一拍,忙安抚他腹中的孩子,嗔道:“炎你就要临盆了,不要多思多虑,好好想想咱们的孩子吧,他就快要出世,你有没有想过取什么名字呢?”

司徒炎挠挠头道:“我不会取好的名字,飞声,你才学出众,你给孩子取个好名字吧。”

“你这么辛苦地孕育他,名字自然是你来取”林飞声鼓励道:“你取什么名字都好。”

司徒炎沉吟:“这小家伙在肚子里就没有安静的时候,必定是个男孩……”看着白衣墨发的林飞声,心中又是一阵激动,肉麻兮兮道:“那就叫思声吧……”

“什么!”林飞声被刺激得不轻,立马忘了自己片刻之前说过什么,忍不住向司徒炎大吼道:“你要叫咱们的孩子做……做“失身”?”

司徒炎一愣,也是觉得又是后悔又是羞愧,但见林飞声对自己这么凶,不由得有些动气道:“哼!我一个江湖草莽,不会取名字,让林公子见笑了。”说完也不要林飞声再给他按摩,笨拙地转过身去背对着林飞声赌气。

林飞声看着司徒炎臃肿的背影,想起他孕子辛苦,脾气难免暴躁些,暗恨自己为何不对他好好说话,惹得炎生气……

但事实证明他实在是多虑了,司徒炎对他根本无法生气,不等林飞声想好怎么哄他的话,司徒炎已经抱着肚子又转过身来,兴致勃勃道:“飞声,我想好了。孩子就叫慕飞怎么样?”

“……”林飞声默然片刻,这个名字虽然还是肉麻,但毕竟比较好听,他不想再惹到司徒炎,忙鼓励他道:“好,这个名字真好听。”说完摸了摸司徒炎的肚子:“宝宝……以后你就叫慕飞,司徒慕飞……”

司徒炎怀疑道:“你一定是在心里腹诽这个名字……”

“门主大人明鉴,小的对门主的任何决定均是佩服得五体投地,门主英明神武,一统江湖!”林飞声绘神绘色地学着吴元昊平时拍马屁的样子,逗司徒炎开心,顿时,两人笑闹成一团。

司徒炎卧在榻上,对着吴元昊送来的信沉思:“林越单独约我到观澜亭一见?”

“是”吴元昊有些担忧道:“这林越也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要说,他常常给林公子写信,想见的人也应该是林公子啊,门主就快临盆,还是不要去见他的好。”

“哼,一个林越还奈何不了我”司徒炎不在意道,想起这些天林飞声对于林越的约见通

通拒绝,想来林越是想叫自己离开林飞声,司徒炎低下头,看了看自己快要临盆的腹部,心里有了一些不怎么坚定的自信,是时候该与林越说清楚了……“给我备马,还有……此事不要让飞声知道。”

17

司徒炎到观澜亭是已近黄昏,林越白衣胜雪,独坐亭中。看到司徒炎来了,他目光轻轻扫过司徒炎高隆的腹部,道:“恭喜门主痛失爱子后这么快又再有喜,难怪飞声不舍得离开你。”林越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悦耳,但话语中的讥讽之意还是刺得司徒炎心中一痛。

司徒炎强忍怒气道:“你找我来,不是光为了讽刺我怎么用尽手段留住飞声的吧?”

林越抬起头来,目光空洞和疯狂:“门主可知道你没有出现之前,我与飞声……是多么的好?我知道了飞声的心意后,一直为我们错过的二十年而追悔莫及,我用尽各种方法告诉飞声,我愿意抛弃一切,和他远走高飞,但是,飞声他说……他爱上了你……”林越猛然站起,原本温润的目中闪着疯狂的亮光:“飞声自幼心软,你百般讨好,才会让他意志不定,为什么你不能放手,把我们的幸福还给我们呢?”

司徒炎护住腹部,“我与飞声两情相悦,又何来放手?”

“两情相悦?”林越嗤笑,说不出的轻蔑,“那门主还需要处处讨飞声欢心吗?”

“你……!”司徒炎想起林飞声之前对自己冷淡的样子,简直无法反驳林越的话,飞声现在对自己是同情,还是爱……“不论如何,我也不会让飞声再回到你身边!你以后最好死了这条心,不要来骚扰我们!”司徒门主向来不肯向“敌人”示弱,警告完林越后,转身欲走,林越眸中的神色越加疯狂绝望,对司徒炎的背影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们的,但是……我有办法让你永远得不到飞声!”说完,从怀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匕首,向自己胸口插去。

司徒炎回头已阻止不及,林越的胸口涌出大量鲜血,在白衣上开出诡异莫名的花。司徒炎上前,“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远处,青云寺的知客道士按林越之前的吩咐上山来送茶水,看到倒在司徒炎脚下正在流血的林越,吓得三魂不见五魄,哇哇大叫:“不得了,杀人啦……”

林越用尽最后的力气看向司徒炎,唇角一勾,面上出现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飞声……会恨你一世……”司徒炎脑中一片空白,已不知天地为何物,直到众人围上来,他还呆呆站在原地,绝望已将他的感知吞噬,飞声……你我再无相爱的可能了么?

本来官府一向不太管江湖中事,但众人纷纷指出司徒炎杀害林越,再加上司徒炎本人被擒之后,不为自己辩解一句,知府虽然不敢得罪金乌门,也只好暂时将司徒炎收押在监牢。

司徒炎静静坐在监牢潮湿冰冷的地板上,肚子里的孩子也好似因为这一连串的变故受了惊,腹中一阵阵发紧。司徒炎双手轻轻在大腹上划圈,心中已不再去想如何为自己洗脱嫌疑,只恨不得官府将自己当即问斩,他不敢再见林飞声,不敢去想象林飞声将是如何恨他……

腹中又是一阵疼痛,司徒炎咬牙默默忍耐,此时,几个衙役打扮的人步入牢房,不由分说将手镣给司徒炎带上,为首一个道:“大人要连夜提审人犯,跟我们走!”

司徒炎看着这几个行为诡异的衙役,也懒得多问,捧着肚子勉强站立起来,随着他们走了出去。

因司徒炎武功高强,知府把他收押在关重犯的地方,此地十分偏僻,监牢外面就是一座山,几个衙役不带着他往公堂方向去,反而往山里走去。司徒炎目光一沉,无所谓地咧了咧嘴,他只可怜自己未出世的孩子,但是,现在活着,反复地思考林飞声会怎样的恨他,对于他而言,实在是一种折磨。

“炎!”司徒炎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不可置信地回头,林飞声手执利剑,向着自己飞奔而来。几个衙役大惊失色,抽出佩刀,向着林飞声杀了过去。

司徒炎见林飞声遇险,猛一运真气,镣铐应声而裂,他后发先至,背后一掌击毙一名衙役,抽出他的佩刀,与林飞声一起并肩作战,片刻之间,几名衙役已被割断了咽喉。

“炎……”林飞声上前扶住他:“你没事吧?”

“飞声?真的是你来救我吗?”司徒炎犹在梦中,不可置信地抚着林飞声的面庞道。

林飞声的神情十分痛惜,“听到官府来人传话,说你杀了二叔,我让吴管家还有黄堂主去找知府放人,我等不及,就一个人先赶来……”想起自己晚来一步,司徒炎可能已经遇害,心中不由得后怕起来。

“你们这么快就能让知府答应放人?”

林飞声将目光移向远处,眸中隐然蕴着水汽:“我用二叔的笔迹写了一封遗书,交给知府,遗书上说自己恶疾复发,生无可恋,想在自己常去的地方自尽……我开笔以来一直是二叔教我习字,我能写得和他一模一样……”林飞声想起种种前事,心中痛苦,再不能言,自己这么做,等于是完全放弃了为林越复仇的机会,这对将他抚养长大的林越是一种多么刻骨的背叛……

“飞声……你为我做到如此……你不相信是我杀了林越吗?”司徒炎本来已经完全绝望的心被这种巨大的惊喜冲击得直发疼。

“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二叔分毫,你说的话,我每一个字都相信。”林飞声目光坚定道,“我当时并不清楚二叔是自尽还是被人所害,我只知道,你和孩子在狱中不能多等,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快救你的办法。”至于我欠二叔的恩情,只能来世再报……

司徒炎高兴得鼻中发酸,他一直以为林飞声对自己的那点爱意远远比不上林越,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对了,炎,你应该能看出这几个衙役绝非官府中人,而且你武功未失,刚才分明可以制服这几个假扮衙役的恶徒,为什么要跟他们走?”林飞声想起方才的情形还是不寒而栗。

“我……”司徒炎脸红了“我以为你会因为林越而恨我一生,当时,只想快些死了……”

“你!我这么信任你,但是我整天说只爱你一个人,你却半个字都不信!”林飞声被这个混账理由气得眼角直跳,正想大骂司徒炎几句,突然,司徒炎又觉得腹部一坠,忍不住弯腰闷哼了一声。林飞声急忙摸了摸他的腹部,那里正一波波发硬。

“以后再找你算账!”林飞声急忙扶起司徒炎沉重的身体“我陪你回金乌门待产。”

两人说话间,又是一伙衙役打扮的人向司徒炎二人奔来,为首的正是被漕帮帮主放走的陆天横。

“这个狗贼!”司徒炎此时后悔自己一时心软会放过他,但肚子里的孩子开始闹腾起来,司徒炎捧着硕大的肚子,想站立都很困难,“向……向山里走。”林飞声将平时司徒炎教他的轻功使出十成十,带着司徒炎向山里飞奔而去。

两人进入密林才停下,司徒炎背靠在树干上,向前狠狠挺起腰腹,腹中的孩子已经等不及要出世了。

“炎,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出去引开他们。”林飞声扶着司徒炎等这波阵痛过去后说道。

“不要……”司徒炎一把抓住林飞声“漕帮其他人不足为虑,但那陆天横武功实在不错……唔,你现在还打不过他。”

这时,不远处传来纷乱的脚步声,显然陆天横等人已经赶到,林飞声咬咬牙,正欲冲出去引开众人,司徒炎一把抓住他,强提一口真气,带着林飞声跳上大树,密密的枝叶遮住了两人的身影。

“少帮主,刚才这里有声音”陆天横一行人追到树下停住了脚步。

陆天横眼中闪过一丝戾气:“这个司徒炎,让我从堂堂漕帮少帮主变成如今的丧家之犬,这个仇,我一定要报!给我找!”

话音未落,司徒炎如同神魔般从树顶飞下,一刀割断了陆天横的脖子,他一击得手,漕帮众人大惊,林飞声此时也跳下大树,与漕帮众人打斗起来。

“飞声小心!”司徒炎用尽全力斩杀了最后一个漕帮帮众,单膝跪在地上,持刀勉强撑住身子。

“炎,我们快走。”林飞声扶起司徒炎,他勉强行走几步,只觉腹中的孩子正欲冲破下身出来,“飞声……哈……快找个地方,我忍不住了要生。”司徒炎勉强托住腹底,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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