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为这样,宁渊才会打算将鲁平与宁萍儿办好事的地方选在这里,一定能让他们“尽兴而归”。
只是望着那处阁楼,宁渊也不禁被勾起了一些感触的回忆,若不是他曾在这里撞见了司空旭与青楼男倌们交苟的场面,他甚至还不知道男人之间也能做这档子事,也不知道男人之间可以存在情爱,更不知道自己心底对司空旭的那一丝悸动,便是这样的情爱。
从前荒唐,皆因无知,其实他曾经有无数次的机会看清司空旭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但他却没有,说来说去,只是被一个“情”字蒙蔽了双眼,以至于最后将一条命当做代价赔了出去。
可醒悟得迟,总比没有醒悟好,这人世间的情爱,他宁渊或许尝不起,那么他便不去尝,只有做一个冷血无情的人,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这是他悟出的道理。
耳边在这时悠然传来一阵低沉却清澈的箫声,声音浑厚,纯粹,且气息绵长,听得出来这吹箫之人技艺很是高超,而且听声音传来的方向,居然就在那栋阁楼的楼上。
这时候那里怎么会有人?宁渊心里咯噔一下,眼瞧着再过不久宁萍儿就该过来了,若此时阁楼里居然有别人,等于会打乱他的这一番部署,他立刻双眼一沉,疾步朝那阁楼水榭行去。
撩开一层的纱幔,宁渊顺着木梯直上声音传来的二层,但当他推开门的瞬间,明明近在咫尺的箫声却戛然而止,二层宽敞的房间里除了正中央一张巨大的雕花木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谁在这里?”他狐疑地打量了四周一圈,又走上二层阁楼外的廊台,也就在这时,宁渊听见背后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声,光是那股气劲所带起的声响,宁渊不用回头,便知道从背后袭来的一定是个高手,他身子当即一个弯腰,便见着一个穿着身黑衣的矫健身影以极快的速度擦着自己脖颈飞过去。
黑衣人一击不成,“咦”了一声,好像没料到宁渊居然能躲开,凌空虚踏几步,右脚猛登上楼梯对面的墙壁,脚腕使力一个拧身,顿时旋转着又重新朝宁渊的方向窜过来,动作一气呵成,迅若闪电,摆明不给宁渊任何喘息的机会。
宁渊尚保持着弯腰的动作还未起身,见黑衣人再度袭来,他低喝一声,向前双手撑地,顺势来了一记后翻,两只脚带着连串的腿影就朝黑衣人踢了过去。
“好腿法。”见宁渊不躲反攻,黑衣人一声朗笑,两只手掌轮得密不透风,半空中轻轻松松将宁渊的腿影接连拦下,然后看准了机会,在完全破掉宁渊腿击的一刹那,手腕一转,不知从哪变出一直铁萧来,轻轻点在了宁渊的脚腕处。
黑衣人这一点力道不大,但宁渊却浑身一震,感觉一道坚韧的真气沿着铁萧窜进自己身体里,体内因为涅磐心经形成的真气大周天立刻被打乱,真气逆流的滋味让宁渊经脉内传来一阵剧痛,他再难保持身形,就这么僵着身子重重摔在地上。
黑衣人则继续一个空翻,稳当当落在宁渊身前,身段举重若轻,甚至都没有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一点声响。
“宁公子好身手!”呼延元宸手里的铁萧转了一圈,被他重新插回到后腰处,笑着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可没有你这般迅捷的反应速度。”
宁渊躺在地上,一双眼睛怒视呼延元宸,只白着一张脸,不说话,也不起身。
呼延元宸看了看他,似乎也察觉出不对了,他眉头一皱,又唤了一声:“宁公子?”见宁渊还是不答,他果断蹲下身子,握住宁渊的一只手腕。
他虽然不会探脉,可宁渊体内真气乱窜的糟糕程度,此时恐怕任何一个修习内功的人都可以查探出来,感觉到宁渊经络里的异常,呼延元宸也知道坏事了,他来不及狐疑自己明明控制了力度为何宁渊还会变成这样,立刻将人扶起来,一手托住他的肩,一手按在他背心,体内雄浑的内力缓缓透过宁渊脊背的大穴进到他体内,想帮他将已经涣散的真气重新梳拢起来。
“别……在……这……里……”宁渊只觉得经络里惨痛异常,身子动也不能动,好在他神智还是清醒的,知道呼延元宸要就地给他疗伤,但这里绝不是疗伤的好地方,果然,他话音刚落,呼延元宸同样听见了正有人迈着步子从楼下往上走,踩在楼梯上吱呀吱呀的声音。
呼延元宸当机立断,直接将宁渊打横抱了起来,纵身一跃,轻飘飘便上了屋顶下的房梁。
宁渊这才知道为什么他刚才进来的时候看不到人了。
因为这栋水榭阁楼的一层没有墙壁,立柱也少,为了整体结构的安稳性考虑,建起阁楼的工匠就用了一根极为粗大的房梁,等于是靠着这根房梁将整个二层吊起,也因为房梁够粗大,足以让一个男子藏在上边而不被人发现。
呼延元宸刚抱着宁渊在房梁上坐好,便听见下边的房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了,打扮得一身喜气洋洋的宁萍儿拎着裙子从外边走了进来。
039、携手看戏
宁萍儿迈着轻盈的步子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坐在那张大床的床沿上,望着床上铺着的丝缎锦被,脸色越发红了。别看那些官家少女表面上都作态矜持,其实没有几个不怀春的,尤其像宁萍儿这样花蕾初放的年纪,盼着早日找一个如意郎君,承受雨露滋润就像久旱盼甘霖似的,尤其如今这位如意郎君不光英俊非凡,而且还是身份贵重的皇子,即便她还不知道司空旭约她到这里来相会的目的,但是孤男寡女之间,又何必把话说得太明白,不是害臊吗。
宁萍儿坐在下边春心荡漾,而房梁上的宁渊,此刻也不好受,呼延元宸的手掌依旧抵在他的背心替他梳理这经络,但夏国内功速来刚猛,即便呼延元宸已经刻意放轻了力道,但那犹如猛虎下山似的内力还是冲得宁渊几乎吐血,为了不被下边的宁萍儿发现,他只能紧咬着牙关,同时一只手紧紧抓住身侧呼延元宸的小腿,借以分担些痛苦。
好在呼延元宸素来身体强健,修长的小腿肌肉结实,宁渊觉得自己像是抓在一块线条流畅的花岗岩上,他力道大得五根手指都泛起了白色,手背上青筋浮现,呼延元宸却连眉毛都没皱一下,手指接连点过宁渊背上数个大穴,送进最后几股真气,然后当机立断,将自己的手腕塞进了宁渊半张开的嘴。
那几股真气入体后接连强行打痛数条因宁渊本身真气紊乱而阻滞的经络,重新引导他的内力形成大周天,可这最后一下所带来的痛楚并不是之前所能比拟的,就像有人拿着尖刀在自己体内横冲直撞那般,宁渊想也没想就用力咬上了呼延元宸的手腕。
这回饶是以呼延元宸的定力,也没忍住闷哼了一声,好在他努力控制着声音,倒也没弄出多大的动静。
感觉到宁渊松开了牙齿,呼延元宸望着手腕上那排已经浸出了血痕的牙印,苦笑着摇了摇头,再看宁渊,剧烈的疼痛之后,他也只剩下了喘气的功夫,身上的袍子早已汗得半湿。
“你……”呼延元宸轻缓了一声,哪只宁渊却迅速侧过身来,用手把他的嘴捂住,神色无比认真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下边的宁萍儿,呼延元宸眨眨眼,了然般点了点头。
宁渊松了一口气,身子又软绵绵地垮了下来,呼延元宸急忙托住他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胸口。他其实满肚子的疑惑,但看宁渊的意思现在显然不是问话的好时机,只有等下边的人离开再说了。
房梁毕竟是房梁,虽然比一般屋子的梁宽一些,但挤上两个男人还是颇为不便,呼延元宸百无聊赖之下,只好朝怀里的宁渊打量过去,见他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鬓发也被打湿得帖服在脸上,模样有些狼狈,不过他肤色却很白,想来是因为刚运过功的关系,嘴唇却红得很,一双眼睛更带着警惕与审视的目光盯着下边的宁萍儿,模样像极了……
呼延元宸情不自禁抬起手在宁渊额头上轻抚了一下,轻声道:“雪里红。”
宁渊一愣,侧过脸来看他,眼里是“你刚才说什么”的神情。
“雪里红。”呼延元宸小声重复了一句,“是我在夏国养的一只海东青,你和它长得真像。”顿了顿,他像是又怕宁渊没听明白,继续解释道:“海东青是一种很神武的隼,是我们夏国的神鸟和图腾。”
呼延元宸看着宁渊,满以为他这番赞美能换来宁渊一声感谢,结果宁渊莫名其妙看了他片刻后,翻了一记白眼。
“你……”
“别出声。”呼延元宸还想说什么,却被宁渊压着声音打断了。
安静又宽敞的房间里,此时又传来了另一阵脚步声,并且能很明显的听出脚步声属于一个男子,急促,有力,还带着几分慌张。
坐在那里的宁萍儿显然也听到了,她脸色越发的红,竟然不敢面对门坐着,而是转了个身面向窗外,轻轻压低脑袋,做出一副娇羞的模样。
吱呀一声,门又被推开了。
看见进来的人是鲁平,呼延元宸很明显地愣了愣,立刻意识到这屋子里十有八九将要发生的事情。
鲁平一眼就看见了背对他坐在床沿上的宁萍儿,见她发髻靓丽,一身红裙,而且那裙子不光艳丽,上衣的材质还只有一层薄纱,一对香肩与两条雪白的胳膊若隐若现,直勾得鲁平血脉喷张,小兄弟立刻便站了起来。
听见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有已经可以清晰听见的男人的喘息,宁萍儿一颗心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脑袋卖得更低了,用一种欲拒还迎的娇羞语气轻声道:“殿下。”
鲁平早已精虫上脑,哪里还听得清宁萍儿管他叫什么,只像猪哥一般哼哼了两声,突然猛扑上去,一双手从后边将宁萍儿抱了个满怀,两只爪子一左一右抓住宁萍儿半挺的酥胸,搓揉压捏个不停,一张大嘴更是在宁萍儿的后肩处又亲又舔。
饶是宁萍儿已经有了些这方面的心理准备,可他料不到这位“四皇子”居然如此直接,连话都不说就开始办事,她是女儿家,又是头一遭做这事,便有些慌了,想转过身将背后的男人推开,可男人抱得紧,她力气又不如男子,加上此时那人一只热烘烘的手掌已经从下边伸进了她的裙子里一阵乱摸,那股酥麻搔痒的感觉激得她浑身一软,又想到司空旭那张俊逸非凡的脸孔,不禁也被男子的手指挑动了心底的那份情欲,嘤咛了一声,身子再也使不上力,索性放软了任背后那人胡乱施为。
感觉到怀里的娇躯忽然一软,鲁平不禁心中浪荡,知晓这小女儿是放松任她予取予求了,哪里还会客气,三下五除二剥光自己的衣服,又扯掉宁萍儿的裙子,一面搓揉她滑嫩白皙的皮肤,一面将早已挺直的小兄弟在宁萍儿腿间蹭来蹭去。
宁萍儿虽未经人事,也曾在宁湘房间里看到过一些宁湘私藏的,专门描写颠鸾倒凤情节的民间传记,知晓那根又烫又硬的东西应当便是男子的“那话儿”,不禁悄悄睁开紧闭的眼睛,朝下看了一眼,这一看,心底的火气却莫名消了大半,只怪那些传记里将这玩意的形状描绘得太好,什么“琉璃箫”“紫玉杵”,说得好似精致如玉器珍玩一般,哪只实物居然如此丑陋,不光不挺不直,还紫黑发腥,歪在那里猥琐地探头探脑,想到司空旭如此玉树临风,身下器物居然如此难堪,宁萍儿剩下的那一半火气也跟着消了,才意识到自己此番作为实在与大家闺秀的身份不相称,忙扭着腰转过身子,想让“四殿下”先放了自己。
可当她刚转过身,看清那个如白条猪般抱着自己的男人时,他脑子里顿时轰隆一声炸开了,怎么可能!约她到这里来的不是四殿下吗!这个留着满脸口水鼻涕,不断往自己胸口蹭的男人是谁!
“啊!!!”极度的恐慌下,宁萍儿惨烈地叫了一声,用力在鲁平脑袋上捶打着,“救命啊!你放开我!放开我!!!”
“嘿嘿,萍儿小姐是嫌弃刚才不够刺激,想玩些更刺激的吗,没问题,本少爷满足你。”鲁平尚以为宁萍儿是在同他调情,一个大力在宁萍儿屁股上掐了一下,“小娘子放心,本公子的功夫可不是吹的,一定让你快活。”
“滚开!你个哪里来的登徒子!不要碰我!”宁萍儿气急了也怕极了,望着鲁平的脸,一阵排山倒海般的恶心涌上来,她想也没想便一个巴掌抽在了鲁平脸上。
鲁平被打得脑袋一偏,脸颊上立刻浮现出鲜红的五指印,他似乎也料想不到宁萍儿会打他,先是呆了呆,反应过来后,顿时凶相毕露,反手也是两个耳光啪啪地抽在宁萍儿脸上,“臭婊子,居然敢跟本少爷动手!刚才不还浑身骚样像个荡妇似得吗!现在又来跟本少爷装什么矜持!”说完也不再同宁萍儿客气,分开她的双腿,三下五除二就捅了进去。
撕裂般的疼痛让宁萍儿咬破了嘴唇,她想哭,想叫,但鲁平正卡着她的脖子,她发不出声音,又被嵌固住了手臂,只能留着满脸的眼泪,任凭鲁平压在她身体上横冲直撞。
一时屋子里只剩下了鲁平浓厚的喘息声与一阵急促的啪啪声。
呼延元宸浑身僵硬地坐在房梁上,他压根就没想过自己居然会有机会围观一场活春宫,而且想不看都不行,哪怕他努力用眼睛望着上方的木质天花板,可耳边怎么都挡不住的声音也在提醒着他,下边那两人到底在发生着什么事。
其实从宁萍儿开始反抗的那一刻起,呼延元宸已经明白了,这不是一场约好的欢好,而是一场赤裸裸地强暴,他不认识宁萍儿,原本想跳下去救出那个不断挣扎的女子,可宁渊一直卡在他身前让他动弹不得,而更让他有些无言的是,不让他下去救人便罢了,下边那场戏宁渊居然还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脸上还带着一种幸灾乐祸的笑容。
终于,在最后用力顶了几下后,鲁平干嚎一声,似乎总算缴械投降了,不过瞧宁萍儿像挺尸一般的表情,他也觉得有些扫兴,爬起来自顾自将衣服穿好,捏着宁萍儿的下巴说:“小娘子身段不错,就是伺候人的功夫差了些,不过爷也不生气,等你进了门,爷自然有时间好好教导你,一定能把你言周教成一个人间尤物,嘿嘿嘿。”带着猥亵的笑容,鲁平负手走了出去。
又过了许久,宁萍儿才低声抽泣着爬了起来,胡乱将裙子套在身上,一面哭,一面踉跄着脚步也跑出去了。
待到屋子里人去楼空,呼延元宸才松下一大口气,他长这么大,也见过许多大场面,可今日这档子事却是头一次碰到,背心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哪怕是当年在草原上同野狼搏斗时,他也没出过如此多的汗。
宁渊却眉头紧皱,因为眼下的事情却有些出乎他的预料。
按照他的安排,早该在半刻钟前,也就是鲁平与宁萍儿弄得正酣的时候,白檀就该找个由头把大夫人带过来了,只要大夫人撞见了这对狗男女,不愁他们不能好事成双,喜结连理,可为何直到现在,别说大夫人,就连白檀也没了踪影。
难道出现了什么意外?
040、茉香初现
“宁公子,咱们是不是可以下去了。”呼延元宸忽然说出的话打断了宁渊的思绪,他点点头,打算朝外诺诺身子,可刚一动腰,就感觉屁股碰上了一根硬邦邦的东西。
同为男子,又两世为人,宁渊立刻明白过来自己碰到的是什么,带着诡异又有些好笑的目光回头看了呼延元宸一眼,这一看,倒让呼延元宸小麦色的脸上一阵浅浅发红,松懈下了紧绷的神经,他也是刚刚才发现自己身体上某个地方起了不自然的变化,尤其是宁渊碰的那一下,更像有人用指甲在他脊背上抓了一把,险些让他浑身一颤。
“看不出来,皇子殿下的精力居然如此之好。”即便隔着衣服,那高挺起的尺寸也让宁渊略微惊心,不禁开了个小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