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不自在道:“不曾,母后怜你,你的陪嫁丫鬟没让我碰,只是送来一些书。”
“呵....那些书如何?”指尖轻触他的眉宇,慢慢滑下,直至喉结,终是不再乱动,在喉结那处轻轻揉着。不得不说这太子生得不错,虽说临渡不好男色之道,但也染指一二,若不是负了重伤必要了这幅身子。
身旁美人呵气如兰,青涩而陌生的冲动蠢蠢欲动,玉笙闭了双眼,深呼了口气道:“还成,只是太子妃你能停手吗?有些难受。”
“呵!呆小子,立马让你快活。”临渡凑近玉笙脸颊起初只是轻轻用着唇触碰,只是像临摹般轻触着,他也从未试过这样,与深深吸允的感觉不同,似乎让人柔到了骨子里了。
宛如扇子般的睫毛颤了颤,一直不可一世却难得顺从的垂下,留下淡淡的清影,睫毛碰到了玉笙的脸颊引起一阵瘙痒。
玉笙有些心动,双手绕至临渡身后,环着他,轻吻临渡脸颊小心翼翼的摸索着。
临渡舒服眯起双眼,发出一声轻轻的叹谓。不知谁先触碰了谁唇,他们只是轻轻磨着,感受着彼此的温热,临渡有些不满足的伸出手往玉笙下身探去,摸索到那物,轻轻揉搓起来。
即使动作轻柔,这让初尝情欲的玉笙也欲罢不能,那双不紧不慢,从容优雅。
玉笙终是忍耐不住唇舌中泄出低低的喘息声。
很快临渡便感到手中湿濡,他清理了一番后便躺下了。
脑子一阵空白,回过神后脑袋轰的炸起,这....这和母后说的差太多了!
临渡盖好被子,搂着他道:“现在给不了你更多,快睡罢。”
玉笙张大了双眼,愣了好久,终是抵不过一日的疲惫,沉沉睡去,也没发现他们睡姿的怪异。
睡梦中,玉笙浅浅叹息:他这个太子妃啊......
第五章
第二天玉笙早早的便起了,虽说回门不像普通人家,但至少也该去女方家‘请阿舅’,洗漱过后见他的太子妃仍无半点动静,皱了皱眉,见那些个宫女只是在床边小声唤,无半点作用,便要亲自上阵。
推了推他身唤道:“虽昨日疲惫,可今日是要回门的,误了时辰,你父亲夫人不知要如何怪你。”
许是听了玉笙的声音,临渡慢慢睁开眼看他,最后又无力的闭起来。
玉笙暗道不好,摸了摸他脸,看去不像烧糊涂,只得轻声问:“哪里难受?”
临渡仰了仰下巴,有气无力道:“无事....我休息片刻便好。”
玉笙有些不大高兴,虎着脸道:“让太医来瞧瞧。”
临渡张开一只眼睛看他,苍白的唇动了动道:“不可。”
玉笙抿了抿唇,见他还是一副难受模样,便为他揉起额头来,为孝敬头上两个女人,玉笙还是学了不少。
约莫过了一刻,临渡有些起色了,双手环着玉笙肩,依附着他慢慢起身。
玉笙有些不大高兴的看着他:“我是你的枕边人,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这究竟怎么回事?”
枕边人?临渡讥讽般弯起嘴角,幽幽道:“我可不就被枕边人所害?”声音低不可闻。临渡顿了顿大声了些:“身为太子不重言行传了出去可会怎般?”
“我宫里的人我还不放心吗?”玉笙将他扶起来道:“如果受不住,我便一人去。”
受不住,怎么会!才这点伤!临渡猛的推开玉笙,什么时候他也会在他人面前示弱了。
玉笙有些好笑又好气的看着那个硬挺着的人,也由着他去了。
靖王府很是热闹,靖王一家人虽不算亲近,也不像亏待了这个小郡主般,只是嘱咐几句便无话了。
回宫后,两人梳洗一番再去给皇后请安,奉茶。
在外边临渡竟也不像在储宫里一般,分外乖顺。
皇后接过茶后,赏赐一番,再训上几句便无话了,可见对这个儿媳并算不上喜爱。
玉笙也不着急,他曾问过:母后,若这个儿媳不得你心,如何?
皇后说:本宫也不得你皇奶奶心,不过太后一直很尊重本宫,贤妃那碗堕胎药还是太后赐的,因此本宫一直很敬重太后。只要这个儿媳不做对太子不利的事情,本宫会尊重她的。
后妃们笑着贺喜,玉笙一声声应下,差不多的时候玉笙便告退去见太后了。
到时,太后在榻上休息,见他们二人来了分外高兴,一直青白的脸红润了几分,她强靠起,勉强笑笑说:“这杯孙媳茶有生之年还是能喝到的。”
玉笙去扶她道:“皇奶奶还能抱上曾孙,玄孙的!”
太后摇了摇头,坐好朝临渡道:“来来来,给哀家看看。”
临渡走近,太后哎哟一声,玉笙吓到,连忙查看。
太后摆了摆手道:“太瘦太瘦了!”
玉笙道:“吓死孙子了,以后慢慢养起来就是了。”说罢便去瞧临渡,人家拈着小绣帕,乖乖在一旁站着,一副低眉顺眼小媳妇模样。
太后不满意的摇了摇头道:“等养起来哀家可就入土了。”说罢唤来宫女递上一个方形檀木盒,上面似乎刻有道家符咒。
太后说:“传闻这是成了精的人参,哀家曾与一位道长结缘,他将这赠与哀家还恩,只可惜哀家这身子弱啊,受不了这福泽。眼下快入土了也带不进去。”
玉笙皱眉道:“此物太过贵重,皇奶奶还是自个留着吧。”
“哎!”老人家也不高兴了,“都说这药性太猛,皇奶奶不能吃了,你这傻孩子!这是皇奶奶愿意给你们夫妻俩的!别人要,皇奶奶还不给!”
玉笙软声道:“皇奶奶置气作何,孙儿收下就是,太子妃快来谢过皇奶奶。”
听了这些,太后这眉头才慢慢松开,笑眯眯道:“这人参成了精,这盒子一打开封印便打开了,精气就开泄了,要尽早服用,且要生服。”
看着檀木盒上的封印,临渡难得有些兴奋,这道士法力一定不弱,那就说明这里面多半是真品,虽成精人参对他的伤有极大的好处,可是药三分毒,这人参更是猛烈。怎般服用还得好好想想。
三人聊得开心,太监上来道:“太后,二皇子和三皇子来请安,见还是不见?”
太后冷笑一声:“这都什么时候了来请安,平时哪个把哀家放在心上?不见!”
玉笙道:“皇奶奶,皇弟们都还小。”
太后说:“也是,都是哀家的孙儿,他们母妃混账,哀家也不能和自己孙儿计较。”
玉笙打个眼色,太监立马去通传了。
第六章
两个皇子上来乖乖的行礼道:“给皇祖母请安。”
太后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俩坐。
太后见他们俩眼睛一直往太子妃身上瞟道:“哪里是来瞧哀家这个老婆子,明明是来瞧新娘子的。”
玉笙哑然失笑,安慰道:“两位皇弟课业繁忙,也是这两天才得空的,他们俩还年幼正是贪玩的时候。”
太后怒道:“十一还小吗!”逐又叹了声:“哀家时日不多,就想儿孙满堂,偏偏皇室子孙凋零,还好笙儿惦记皇奶奶。”
两位皇子讷讷不敢说话,与这个皇奶奶并不亲近,今天是被母妃赶过来的,这大约和分‘家产’有些像,以后太后大约都不会召见人了。
静了片刻,太后道:“老婆子哪有什么东西让你们惦记,先皇留下一些东西你们拿去罢。哀家乏了,双儿扶哀家去休息。”
双儿:“是。”
太后走后,玉笙有些生气的看着他的两个弟弟:“你们的母妃现身份都不算低了,这些礼节上的东西怎还不知!”平复了下他不紧不慢道:“你们是皇室子孙,容不得半点不体面。”说罢便领着太子妃走了。留下两个面面相觑的弟弟。
临渡有些奇怪的看着前边怒气冲冲的人:“你为什么这么生气?”
玉笙道:“我现在在想要不要向父皇请旨让两位皇子过继给母后。瞧瞧,如今皇子都和市井之徒不差几分了。”他冷哼一声道:“贱婢就是贱婢,时间久了,似乎变贵气了,骨子里依旧本性不改!”
临渡嘲讽般:“这话你也敢说?”
“她敢做,我如何不能说?”玉笙平复下道,“这点我绝不能步父皇后尘。”
临渡啧啧啧了几声道:“可真是腐朽啊。”
玉笙瞪着他道:“我宠幸你的丫鬟,将她升为良娣,再让她诞下长子,你会如何?”
临渡危险的眯起眼,似笑非笑道:“你试试?”
玉笙无力的道:“国要有国法,家得要有家规,若安天下,必先正其身,己身不正焉能正人?”
临渡‘呿’了声道:“你要当明君?”
玉笙不可置信的张大了眼:“不然呢?”
“可笑,可笑,真可笑。”临渡挑眉看着他道,“我赌,你只能是个碌碌无为的君王。”
玉笙不悦道:“你莫要恃宠成娇!”
临渡不屑道:“你整日读圣人书,成了书呆子了,君王之道岂是如此简单?以你的性子,到了朝堂之上必处处受到打击。”
玉笙瞪着他,十分生气,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临渡道:“这官员是要明顺暗逆,你正己身无错,切不可苛求他人。”他阴阴一笑:“你可以试试给他们厚禄。你想想啊,同样能过上好日子,为什么要去危险的事情?”
玉笙一愣,眼中大放光彩道:“是啊!”
临渡见他这么听信自己的乱语有些不自在了,虚着心道:“但也不乏贪心之辈啊。”
玉笙眼中闪烁着光:“太子妃,你一定能好好做个贤内助!”
临渡白他一眼。
玉笙猛的拉起他的手,跑了起来,也不管后边行尸走肉的宫人们道:“快回去吧,折腾这么久该饿了。”
临渡愣了一会,猛地甩开他的手。玉笙一下子有些僵硬道:“怎么了?”这是可是他头次如此放肆。
临渡恨恨的瞪着他,指控道:“你当我是你啊,我还裹着小脚!”
玉笙有些同情道:“那你不是不能跑了?”玉笙的记忆里,宫女最急也就快走。
傻子,临渡不想和他多说话。
终是到了储宫,闹了会也是饿了,不过临渡对着这些已经冰冷的食物提不起兴致。
玉笙奇怪道:“怎么不吃?”
临渡道:“你一直都吃这样的东西?”
玉笙不咸不淡道:“嗯。”
临渡道:“以后我请你吃新鲜的兔子。”
玉笙笑了笑:“好啊。”玉笙夹了些到临渡碗里道:“总不能不吃。”
到晚上的时候本应该是两夫妻躲着说闺房话,可临渡话不多,玉笙也不是个善于说话的人,于是就这么静静的,过了会,玉笙终是忍不住了,小声道:“觉得累吗?”
临渡转过头看他:“什么?”
玉笙说:“在宫里这样过。”
临渡笑了,笑得有些肆意:“你今天做的事可不严谨哟~”
玉笙抿了抿唇道:“我今天确实不对。”逐又伸手去握临渡的手道:“我不想那么累。”
临渡一愣,有些复杂的看着两人相握的手,手心传来炙热的温度,这种感觉似乎要将他灼伤,他差点忘了,眼前这个人还不过是个半大的孩子。
第七章
往储宫外走一趟这下走出名堂了,临渡坐在床头,帘垂下,脸上一片暗色。
那些个家伙估计都感到了他的气息,现在都来到宫里晃悠找人来了。
临渡一手捧着檀木盒,乜斜着瞧,嘴边绽开了妖艳花色般的笑,一手轻轻攀上,如毒蛇般慢慢抚着。
盒子里传来了声音:“大仙,大仙,不要吃我,不要吃我啊。”声音如同稚嫩的婴孩,细细如猫叫,惹人怜惜:“我被恶道困了百年,受尽孤苦,望大仙怜惜放过小妖一条生路,小妖定忠心追随大仙。”
临渡嗤笑一声,指尖滑过最后一个边角猛的作鹰爪状,盒子里传出了凄厉的叫声,临渡眼角微微上挑着,有些享受的眯起眼,他一字一句道:“莫要白费力气装柔弱了,我可不像那些你为你心软被你蒙骗,你叫的越惨,我便越痛快。”临渡阴着脸道:“你们这些披着假皮博取他人怜惜的人,都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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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太子妃?”一阵阵叫声传来。
临渡慢慢收功起身道:“回来了?”
“嗯。”玉笙道:“父皇说我已成家,开始让我接触政务了。”
玉笙走到临渡身旁,疲惫的往床上倒去:“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焦头烂额的。”
临渡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玉笙伸了伸脚示意他。临渡皱起眉头道:“做什么?”
“做什么?”玉笙笑道,“身为妻子你不难道不该为你的丈夫捶腿吗?”
临渡踹他一脚道:“自己来。”
玉笙起身,无奈笑笑摇摇头,拉着临渡坐下,轻轻为他揉捏起双腿来。玉笙道:“今天靖王告诉我,你腿上有疾,不能站太久,我一直为母后和皇奶奶揉捏来着,大约晓得一些。”
临渡挑挑眉瞧他,不屑笑道:“你身为太子的骄傲不要了?”
玉笙脱口而出:“我愿意为你脱去这一身的骄傲。”说罢,两个都是一愣。玉笙抿了抿唇,继续着手中的动作。
玉笙的手法确实不错,临渡舒服的叹谓一声,心道:这段时间的日子很平静,在皇宫里竟处出了凡间小夫妻的感觉。却不想这呆子竟愿我做这些。
太过安逸就会使人懒惰,使得临渡忘了一些个叛徒者,原先临渡也是太过安逸,一直独来独往,却忘记了,他是族长最强之人,想要做头领,哪个会不打他主意。虽然临渡并不太在意权,但他一直很享受报复的快感,那么至少有好一段时间会在族中度过,有这么个‘正妻’陪着似乎也不错。
转眼,半年已过,这半年临渡一直潜伏着,休养着,总算是没浪费那人参。
宫里年夜宴过后,玉笙揽着临渡瞧着天边绽开的绚烂烟火,一阵炫目。
临渡说:“你想瞧瞧宫外吗?”
玉笙点了点头:“以前没想过,自从你来了后就想了。”
临渡道:“那我们就去吧。”
于是,玉笙人生第一次偷偷蒙混出宫有了。
大街上繁华而热闹,因为是除夕,这灯火会持续到第二天早上。
玉笙和着临渡穿着粗布衣穿插在各型各色的人之中,街上小贩们吆喝着,面具摊上五花八门的脸一下子就吸引了玉笙。摊边正有人拿着面具试戴,玉笙歪着头瞧了会,尝试性的拿起一个猪八戒的面具往脸上套,转过身,看着临渡,双眼从猪八戒的双孔中眨着。
临渡冷着脸没有说话,见玉笙仍傻傻的看着自己,只有点点灯火中异样灼目的星眸让临渡有些睁不开眼。也不知怎的,临渡的手就这么伸了出去,坚定而毫不犹豫。
玉笙有些无措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临渡看自己的手一阵发愣,但收回手绝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很快玉笙的手慢慢挪到临渡的手,有些羞赧和小心翼翼的试探。
玉笙朝临渡看去看去,两人目光交接。
“大爷,要买吗?”小贩搓搓手,终于忍不住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