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想起缘由轻笑了起来,解释说:“这小家伙一点亏都吃不得的,想要亲他,要先被他亲一下才行。”
司马南鸣颇觉有趣,“真的?”
宇文清把躺着的念鸣抱起来,然后塞给司马南鸣,然后在一旁笑着看他举止僵硬的样子。
司马南鸣看着旁边一副乐呵呵的看他笑话的宇文清,又看了看怀里不停挣扎的儿子,心里感慨,“也就你们父子俩能让我这般无奈。”
宇文清见念鸣不舒服的快不乐意了,然后笑着上前指导司马南鸣如何抱才能让小家伙觉得舒服方便。
宇文清拍了拍司马南鸣的背,“身体别那么僵硬,放松……”
终于适应了的时候,司马南鸣额头都沁出汗来,最主要小家伙的身体太软了,让他丝毫不敢用力气。
宇文清摸了摸司马南鸣的额头,帮他把汗抹去,“抱他比处理公务还费力吧?”
司马南鸣眼含愧疚的看向宇文清,“你生他的时候,我也没及时赶来,你一个人照顾着他,很辛苦吧。”
宇文清挨到他身旁,搂着他说:“没有你想的那么困难,念鸣很乖,不会太折腾我。晚上也不吵不闹的乖乖睡觉,他很好带的。”他抬头看向司马南鸣,“虽然他出生的时候,你没在身边,挺遗憾的,不过,以后的日子,我们一起看着他一点一点的长大。那件事只是意外,别总想着是你没有保护好我。”
“也是我太过大意了,想想都不好意思,竟然让人一杯水就给放倒了,不然,他们想抓住我,哪里那么容易。”
“清……”
宇文清不想再跟他说这个话题,“过去就过去了,现在我们一家人不好好的在一起了吗。以后我们行事都谨慎一些就好。”然后他逗念鸣,“念鸣,来亲亲你父皇。”
念鸣一听到爸爸的声音立刻看了过去,对于亲亲两个字他听得懂,便动着身子想去亲宇文清。
宇文清便接过他,自己先亲了下司马南鸣,然后跟念鸣说:“来,亲亲他,亲亲父皇。”
念鸣看懂了,然后上前糊了司马南鸣一脸口水,虽然觉得这孩子不是亲的,是啃的,听着孩子的笑声,看着微笑着向他看过来的宇文清,司马南鸣觉得身为帝君的自己真的很幸运。有真心相守的爱人,又了延续血脉的孩子,相较于他求而不得的父皇,他要幸运太多太多。
念鸣跟他们玩闹了一会儿后,便打着小哈欠表示自己困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虽然相聚的第一晚,两人之间睡着一个孩子,司马南鸣看着宇文清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拉着他的手,睡梦中极为安心。
第二天,宇文清第一个醒来,看着两父子还在呼呼的睡着,他忍不住就那么躺着,看着对于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两个人。在宇文清的人生计划里,从来没有功成名就,大笔金钱,而是温馨的家,可爱的孩子,如今他都拥有了,并且还有一个爱他至深的爱人。他觉得人生已经很圆满了,即使要一直住在相对于不太喜欢的皇宫里,他也可以接受,毕竟,世上没有完美的人生。
视线从大的移向小的,看着念鸣闭着眼睛,小脸红扑扑,睡的正熟的他,小手紧握着。他发现念鸣有一个习惯,睡着了,双手一定握着拳头不放,有时候宇文清会忍不住笑着猜测他睡梦中是不是在跟谁打架呢。突然他的视线定住了,念鸣细小的手腕上竟然带着一个手环,昨天可都还没有的,是司鸣给他戴上的?
想到一种可能,他看向自己的手腕,果然右手腕空空如也。
他伸出手轻轻的摸着念鸣手腕上的手环,念道:“这是因为血脉而产生的转移吗?为什么是在今天呢?”他看向呼呼大睡的司马南鸣,“难道是因为家人聚齐了?”他想不明白,这世界所遇到的稀奇古怪的事,总让人想不清缘由来,还无人能询问。
看着空间转移到儿子身上,宇文清除了有些遗憾没来得急对方卓、御灵他们道别之外,就没其他什么感觉了。如今,空间对他只是锦上添花罢了。
宇文清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间,正看到司徒空靠着门框站着,两人房间相邻,宇文清笑着对他点下头算是打招呼。
司徒空扫了一眼他的手腕,“你的手环少了一个。”
宇文清愣了一下,心道这人观察力真是敏锐。然后对他笑笑,没打算说什么。
司徒空也没觉得对方会解释什么,“你可以叫我司徒公子。”留下一句话后回了房间。
宇文清一阵莫名其妙,不过相处几个月后被告知姓氏,这是要做朋友的意思?他笑着摇了摇头,去厨房烧水。
司马南鸣醒来,发现宇文清不在房间里,心里一慌,听到孩子特有的声音,便见念鸣就在自己身侧躺着,跟一只白色小狐狸玩的高兴。
面团发现司马南鸣醒来时,立刻看了过去,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司马南鸣,见他没什么动作,便继续跟念鸣玩。
司马南鸣对它眼中那一瞬间闪过的戒备跟警惕看的清楚,想到着又是一个极有灵性的兽。小狐狸让他想起了本来跟着他们一起来寻找宇文清进了启天后却不见了的小黑,不知道它为何突然失踪了。
门被打开,宇文清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
“醒了,来洗脸吧。”他说着拿了个毛巾浸湿,拧干,然后来到床边给念鸣擦脸。
司马南鸣下床去洗了脸,宇文清则拿出奶瓶给念鸣吃奶。
“你发现了吗?空间转移到念鸣身上了。”宇文清让他看念鸣手腕上的手环。
“刚才看到了,只是没想到是那个空间。”司马南鸣觉得这事情透着玄妙。
宇文清惆怅道:“可惜这个世界的修者寥寥无几,也没人能给我们解释一些原因。”
司马南鸣抱着他,安慰说,“别担心,应该不是坏事。这毕竟是件天地至宝,念鸣得了,也算是个大造化。”
“希望如此吧。”
司马南鸣,“我们的孩子注定了生而不凡。”最起码他都要肩负着翔云帝国。
宇文清叹了口气,看着怀里的孩子,“虽然如此,我却还是希望他能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
司马南鸣笑了笑,“我们一直护着他便是。”
司马南鸣跟司徒空遇到会怎么样?
躲在暗处的向北一边咬着肉干,一边看着前面空地上对峙而站的两人。
“帝君瞒着皇夫跟司徒空‘切磋’,小南不来看真是太可惜了!”
左边的惊雨抢了他一片肉干,“惊雷没来肯定也觉得很可惜,不过我们都不见了,皇夫肯定怀疑。”
右边的童焱也抢了向北一片咬在嘴里,“你们说话小声些,他们听到了就惨了。”
向北怒,“你怎么也吃我的肉干,咱们可是敌对阵营的。”
童焱不以为然,“咱们现在同是偷看的人。”说着掏出一个紫金币,笑嘻嘻的问,“要不要下注。”
惊雨,向北,怒视着他,“你胆子真是太大了!”两人一人拿了一个紫金币,“我压我们帝君胜。”
童焱乐呵呵的收赌资,“我压我们皇上,赔率一赔五。”他对自家主子可是很有信心的。
“等着赔钱吧。”向北狠狠的说。
这边……
司马南鸣冷着脸看向对面的人,“可是你让人绑架了清?”
司徒空笑了笑,严重嘲讽,“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皇夫都能被人绑架了,你可真够无能的。”
司马南鸣一伸手,龙鸣剑就出现在手中,冷眼看着司徒空,“我自然不会放过任何伤害他的人!”
司徒空手掌一握,手中出现一支长枪,枪身为蓝色,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幽幽的蓝光,看着极为诡异。
暗处的向北看得眼热,“为什么我就没有一件神兵利器。”
电闪雷鸣间,两人战作一团。
宇文清看了看天色,已经傍晚十分了,司马南鸣从早上离开,到现在还没回来。不是说只是出去走走吗?
“向南。”
一旁想瞧瞧走过的向南停下脚步,转身,“公子。”
“你家主子去哪了?”
“山上。”
宇文清想了想说,“我去看看。”
惊雷突然出现,“公子,小主子醒了。”
宇文清只得转身回房间。
向南,惊雷同时松了口气,也有点担心司马南鸣如今怎么样了。
童焱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家主子竟然被打的吐血了!虽然只是嘴角露出一点点,可这也已经让他开始怀疑是不是在梦中了。他家主子是如何强悍的人,他在对方手里可是一招都扛不住。他看着好像没怎么样的司马南鸣,眼里满是崇拜。
司徒空冷笑一声,“你运气倒是好!”
司马南鸣冷然道:“羡慕也没用!”
两人都受了一定程度的伤,司马南鸣也没外表显得那般轻松。虽然司徒空也是修者这点并不在他的意料之外,而对方的修为之高却让他惊讶了。若不是他运气好,宇文清帮他讨了修习功法,又加上空间的帮助,今日他肯定会败得很惨。
司徒空冷着脸对偷看三人组的方向看去,“你们三个都给我出来。”
三人心惊胆战的现身。
司马南鸣,“去捕猎。”
如获重负的飞快消失。
晚上吃着丰富的晚餐,宇文清对司马南鸣说:“你们打了那么多肉,加上那些侍卫一次也吃不完。记得让他们拿些送给寄宿的人家。”
“好。”
时间不知不觉又过了三个多月,司马南鸣跟司徒空两人也打了半年多,不过为了避免被宇文清发现,他们每天只打半天,上午下午不定。
这天宇文清正抱着六个多月的念鸣玩,突然听到念鸣喊了句,“罢啊……”
宇文清愣了一下,然后惊喜道:“宝贝,再叫一声。”
念鸣,“哈啊……”
宇文清,“叫爸爸,叫爸爸……”
念鸣,“拔……”
宇文清,“爸爸。”
念鸣,“罢啊——罢啊——”
宇文清高兴极了,“儿子真聪明,会说话了!”他想立刻跟司马南鸣分享这份喜悦,想到对方又上山了,便往山上走去。
听不到动静的惊雨走了出来,“公子呢?”
惊雷也从房间里出来,“会不会去前院了?”
两人连忙往前院去,却没看到人。
“坏了。”“坏了!”
宇文清抱着念鸣站在树干上,此处能清楚的看到下面打得难解难分的人。因为同为修者的缘故,大都场面极为震撼。
不远处的向南,向北跟萧逸看着冷着脸站在树上的宇文清,又看了看一双眼睛极为感兴趣的看着下面打架的念鸣。
向北很想对着下面喊,“公子来啦!”可惜他不敢。
宇文清看着下面双方被震飞,神情狼狈,恶狠狠的看着对方的两人,然后飞身下去。
怒视着的两人看到来人,司马南鸣愣了一下,立刻站起身来。司徒空则迅速的整理了一下衣装,脸上带着往日的微笑。
宇文清面带微笑的看向两人,“怎么不打了?很精彩嘛?”他看向司马南鸣,“一个金系单灵根。”又看向司徒空,“一个雷系单灵根。”
然后消了脸上的笑容,“天赋很不错嘛。”
司徒空笑着抬头看了下天,“啊,是吃饭的时间了,我先走了。”然后迅速离去。
宇文清微笑的看向剩下的司马南鸣。
司马南鸣向还站在不远处看着的三人看了一眼,那三人很识时务的消失了。
司马南鸣笑中带着讨好,走到宇文清面前,“我来抱他吧。”
宇文清把孩子递给他,“你跟他有仇?”
司马南鸣不知该怎么回答。
“别跟我说什么切磋,我看的出来,一招招都够狠辣的。”
司马南鸣:……
宇文清,“算起来,你们打了三个多月了吧?”
司马南鸣心虚的低头。
宇文清咬牙,“还装作去打猎了。怪不得晚上连亵衣都不敢脱,身上有不少伤吧!”
晚上,宇文清冷着脸让司马南鸣脱衣服,司马南鸣不敢反抗,只得乖乖照做。
看着他满身青青紫紫,还有一些伤口,宇文清的脸更冷了,男人争强好胜他理解,“你们打了那么久都没分出胜负吗?”
司马南鸣极为惭愧的说:“还没有。”
“打了那么长时间都是平手还有什么必要打下去?!”他说着往司马南鸣身上上药,动作极为粗鲁。然后声音极为温柔的问:“疼吗?”
司马南鸣硬挺着,摇头,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儿子正好奇的看着自己,他有种想把脸埋到被子里的想法。对于没有能把司徒空狠狠的踩在脚下极为的不甘心!
念鸣亲了司马南鸣一下,“罢啊——”
司马南鸣激动的坐起来,“他会说话了?”
宇文清见他那模样,笑了起来,“嗯,本来去找你就想告诉你这点的。”
第二天,司徒空跟宇文清说:“我要告辞了。”
“今天就走?”宇文清感觉很突然。
司徒空看了看脸色不善的司马南鸣,然后对宇文清笑着说:“明天。”
宇文清不知道该说什么,几个月的时间,让他熟悉了彼此的生活,但这是注定了的离别,“为了分别,晚上庆祝一下吧。跟村子里的人一起,搬个篝火晚会怎么样?”
“听起来就觉得很热闹。”司徒空很满意。
司马南鸣揽着宇文清,跟司徒空冷冷的说:“话都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司徒空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晃悠悠的走了。
司徒空走后,司马南鸣对宇文清说:“清,我们也离开吧。”
宇文清疑惑的看向他。
司马南鸣,“我想在翔云为念鸣办周岁礼。”皇子的周岁礼是很重要的。
宇文清看着在床上爬的欢快的念鸣,点头,是时候回去了。
预示着离别的狂欢,大家都喝的痛快。
司徒空端着酒杯,来到宇文清身边,“喝一杯。”
宇文清接下了酒杯,一口喝尽,然后告诉他,“我们明天也要走了。”
司徒空神色认真的说:“你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宇文清笑了笑,“你这种说法本身就很奇怪。”
司徒空,“我说的很认真,跟你在一起不会觉得无趣。”
宇文清只是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太懂得司徒空话中的意思。
司马南鸣却脸色变得极为不好。
司徒空自然不会理会司马南鸣的脸色,带上往日优雅的笑容,“我如果想你了,怎么找你。”
宇文清觉得他是把自己当朋友了,也很高兴,“你可以去翔云找我。”然后拿出一个珠子,“捏碎他,我就知道你来了。”
司徒空笑着接过去。
司马南鸣冰冷这眼神看向司徒空,仿佛在说:“不怕死,你就来吧。”
司徒空骑着马摸着手里的珠子,看了身后的院子一眼,扬鞭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