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穿之逆袭吧,男配+番外——沈兮和

作者:沈兮和  录入:07-13

谁知看到他这副样子管家更激动了,亲自去厨房给他端了点心水果,白苏笑着道谢,顾川泽冷眼旁观,觉得对方灿若朝阳的笑容格外刺眼,不屑地哼了一声。

白苏眯眼吃着芒果,听到声音,回头看着顾川泽,一脸得瑟:“嫉妒也没用,谁叫人家天生丽质难自弃呢。”

顾川泽默默咽下一口血,看着白苏的目光冷若寒冰:“如果你这么做是为了算计阿恒的话,我劝你还是尽早放弃吧,他是不会喜欢上你的。”顿了顿,他露出一个带着恶意和嘲讽的笑,一字一句缓缓道:“阿恒他不、喜、欢、男、人。”

奇怪是的是往常提到这个话题,顾川泽总是心情黯然低落,现在却带着扭曲的快意。

“哦——”白苏拖长了音调,似笑非笑地看他,双眸明亮澄澈,“其实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再告诫我不要接近许大哥,如果是因为你也喜欢他的话,为什么不去找他表明心迹,你知道的,我很愿意和你公平竞争,还是说你对我余情未了?”

“你!——”对方的目光隐隐有种看破一切的通透,顾川泽心底有一闪而逝的狼狈和慌张,藏在袖中的手死命握紧,面上却愈发镇定自若。

不知道许远恒和许父聊了些什么,总之两人再回来时眼眶都红了,像是哭过的样子,神情却透着喜悦和激动,尤其是坐在白苏身旁的许父,甚至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一直用温和慈爱的目光看着他。

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虽然许远恒一直跟他说还没确定,正在找私家侦探调查,先不要告诉白苏,最好还是做个鉴定,以免空欢喜一场,但许父就是固执地认定白苏一定是他的小悯,都说血浓于水,他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认错呢,见到白苏的第一眼,他的心中就感受到莫名的充实和喜悦,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源于父子天性。

许父心情愉悦,常年郁积在心底的忧虑一扫而空,眉梢眼角带着喜意,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不少。

很快就到了午餐时间,特意嘱咐厨子多做了几样拿手菜,因为还不清楚白苏的口味,许父便将每道菜都给白苏夹了一些,一再劝他多吃,语气异常慈爱。

这下不止是顾川泽意识到不对,就连白苏都觉得受宠若惊,纠结地看着碗里小山一样的饭菜。

许远恒心内叹气,知道许父是太过开心了,就连他当初见到白苏那张肖似自己的脸时都不禁失了分寸,何况是一直思子心切的许父。

许父待白苏的态度亲昵纵容,恍若父子,反倒是将许远恒冷落在一旁,眼前的情形实在是太诡异了,顾川泽的眉头跳了跳,若有所思。

难得见到父亲这样高兴,许远恒半真半假地抱怨道:“爸也太偏心了,我看您眼里只有白苏这小家伙,我跟阿泽难不成都是透明的?”

许父爽朗一笑:“你们都多大了,还跟小……小白计较这些,不过吃醋也没用,这孩子长得讨人喜欢,难免让人多疼些。”

白苏虽然不知道许父为什么对自己如此亲和,但心底却溢满感动,得意地冲顾川泽和许远恒挑眉,笑得见牙不见眼。

许父年纪大了,有午睡的习惯,今天见了白苏情绪太激动,到了午后难免有些困倦,他拍了拍白苏的手,温和道:“到了这儿跟在自己家一样,不用客气,想要什么跟管家说,你叫他张叔就行,让阿恒带你们去花园玩吧。”

许父一走,顾川泽原形毕露,瞬间开启冷艳高贵的装逼模式,看着白苏的眼里写满了“愚蠢的人类”,白苏冲他勾唇一笑,邪气十足,四目相对,现场瞬间火光四溅。

“这又是怎么了?”许远恒从楼梯上下来,无奈道。

顾川泽冷笑,白苏呵呵。

许远恒知道问不出来什么,转换话题道:“阿泽,那西湖龙井的茶叶是你带来的?破费了。”

“没什么,其他人送的,我也喝不惯茶,就拿给伯父了,反正也不值什么钱。”顾川泽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苏,长眉轻挑,一脸挑衅,“不知道小白先生拿了什么东西来?”特意咬重了“小白先生”四个字的读音。

切,拽什么拽,最恨人家炫富了,白苏翻个白眼,摊手,凉凉地说道:“我两手空空来的,你没看到吗?”

顾川泽嗤笑。

白苏眼珠子一转,眸子中闪过促狭之意,冲着许远恒撒娇:“许大哥,伯父对我还满意吧,会录取我的吧?”

许远恒失笑:“那是自然。”

“既然录取了,那伯父以后的膳食也需要我负责喽?”白苏托腮,cos思考者,笑得狡黠无比,“那不如明天做茶叶蛋吧,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顾川泽突然产生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就听到那可恶的家伙继续说道:“唉,西湖龙井味儿的茶叶蛋,我还真没吃过呢。”

顾川泽的脸色一下子黑了下去,许远恒笑看两人斗法,末了揉白苏头发,眼底有纵容的神采,打趣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有人说我们吃不起茶叶蛋了,土豪,你还真是奢侈。”

作为一个集团的总裁,顾川泽还是很忙碌的,因此聊了一会就打算离开了,许远恒起身送他。

犹豫了片刻,顾川泽从车里拿出那束百合,抿紧薄唇,微微露出点笑意,“阿恒,送给你。”

许远恒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头,对面的男人一身西装严谨,眸子璀璨若星光,拿着花的手收紧,像是有些紧张的样子。

这并不是第一次收到顾川泽的暗示了,相似的礼物屋子里还有一大推,许远恒心底涌上无奈,还有些烦躁,已经体验过太多次的场景,早已将心底的感动消磨干净。

“不要闹了。”许远恒的声音透着淡淡的无奈,眸子里带着不赞同,不像是在看自己的追求者,反而像是长者在看玩闹的孩童。

虽然早知道结果会是如此,顾川泽心底还是升起一股挫败感,声音苦涩地问道:“为什么?”

许远恒默了一会,答非所问:“那你呢,为什么要送我百合?”

“百合不是你最喜欢的花吗?”顾川泽不解道。

许远恒无奈,对藏身在不远处探头探头的白苏招手,将百合递给他,“帮我把它摆到卧室吧。”

白苏一脸惊讶:“咦?你不是讨厌百合的香气吗?摆在卧室会睡不着觉的,还是拿给我煲汤喝吧。”说罢满脸笑容地捧着花离开了。

许远恒偏头,看着面露惊愕之色的顾川泽:“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相识不过几天的白苏都知道他讨厌百合的香气,而口口声声说喜欢他的顾川泽,无论摆在面前的花有多少种,却每年都固执地送他百合。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讨厌百合,明明记得,明明记得他说过……

明明记得什么呢?顾川泽捂着胀痛的额头,苦苦思索,记忆却像是蒙了一层薄纱,始终看不清楚。

听到身后的动静,许远恒停下脚步,叹了口气,“这话我原本是不想说的,但是,阿泽,喜欢百合的那个人真的是我吗?”

是你啊,怎么可能不是你?!顾川泽内心嘶喊,那双明媚潋滟的凤眸,那个跟我说喜欢百合的人,不是你的话又能是谁?

第44章:渣攻变忠犬(八)

太阳露出金黄色一角,晨露未曦,花园里还带着潮湿水汽。

玉雪可爱的孩童露出笑容,手里拿着一支百合,朝他跑来,嘴里发出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欢快地叫他顾哥哥。顾川泽下意识展开双臂,做出迎接的动作,凝神屏息,唯恐那孩子一个不稳摔到在地。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断缩短,离得近了,他清楚地看到孩子清澈润泽的凤眸闪烁着熠熠星光,格外夺目,心里忽然涌上欢欣喜悦,带着舒展人心的暖意,像是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顾川泽情不自禁地露出一个笑容,熟稔无比地说道:“慢点,小心摔倒,小悯……”

小心摔倒,小悯……

小悯……

笑容满面的孩子突然消失不见,天地空茫茫一片,只剩下他一个人,顾川泽慌了神,像是私藏在心间的珍宝被他人掠夺走,惊慌失措地四处寻找。

场景忽转,宽敞整洁的办公司里,有人西装革履的背对着他坐在椅子上,背影让他觉得十分熟悉,心底漫起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顾川泽急急走过去,激动地对那人说道:“终于找到你了,小悯——”

声音戛然而止,那人转过身来,露出一张俊美斯文的脸,微微上翘的凤眸含着冷光,微皱着眉头,瘦削而轮廓分明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用严肃的语气叫他:“阿泽?”

是阿泽而不是顾哥哥。

不,不是这个人!

顾川泽猛然惊醒,额头冷汗涔涔,他坐起身,痛苦地捂住头。

又是这个梦,自从那天被许远恒拒绝后从许家离开,他就在一直反复不断地重温这个梦境,梦里的一花一草,他都看得无比清楚,却唯独看不清那个笑着和他玩闹的孩童的脸,刻在记忆深处的只有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

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自己遗忘了,顾川泽混混噩噩的想着,撑不过倒在床上,陷入沉睡前仍在想,不知道还能不能梦到那个孩子,那个叫做小悯的孩子。

白苏这几天在许宅过得可谓是如鱼得水,上至许父,下到家里的帮佣,每个人都对他宠爱无比,天天好吃好喝的待着,就连上下学也有专车接送,而别的佣人竟然也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

虽然名义上是为了照顾许父,但无论是许远恒父子,还是家里的管家佣人,没有一个人真的苛求他做什么,白苏有几次过意不去,坚持要帮管家打扫房间,挽袖子说都是以前自己做惯的,其他人倒没怎么样,许父的眼睛先红了。

白苏每天的工作内容也就是闲着无聊的时候煲汤给大家喝,实在清闲的很。

“虐渣攻的任务进度是40%,培养忠犬度的任务却还是零,照这个进度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完成任务啊。”躺在床上的少年喃喃自语。

香蕉君踩在他软乎乎的肚皮上,安慰道:“宿主不要着急,顾川泽的属性本来就是风流渣攻,忠犬度自然不好培养,等到他爱上你,虐心的任务自然事半功倍,毕竟同样一件事做的人是朋友还是爱人,造成的心理伤害绝对是不同的,到时候再来培养他对你的忠诚度也不晚。”

“但愿你不是在坑队友。”

俗话说无聊生祸患,这天白苏晚饭吃得太饱,睡不着,这其实不怪他,饭桌上许父一直不停地给他夹菜,偏偏许远恒今天又不在,没人救场,只好硬着头皮都吃了。

虽然有点撑,但想到许父那个慈祥欣慰的笑容,白苏也觉得值了。

跟保安大哥打了声招呼,白苏溜溜达达的出门了,想到有几天不曾见到陈溪了,便打的去了夜色。

却说这边许远恒刚刚接到许远恺的电话,说是顾川泽这两天貌似情绪不大对,连着几晚在夜色喝得人事不省,劝又劝不住,担心他万一出事,让许远恒过去看一下。

多少年的交情了,许远恒自然不会不管顾川泽,因此没回许宅,直接去了夜色。

路上堵了会儿车,许远恒赶到包间时里面已经酒气漫天,沙发上的男人衣衫凌乱形容颓唐,一副风尘浪子的样子。

“醒醒。”许远恒过去推他,被酒气冲的皱了粥鼻子,一脸嫌恶道:“这是喝了多少?怪不得小恺说这个月的业绩见涨,合着都是你给贡献的。”

瘫在桌子上的顾川泽坐起身,眼眸半睁半闭的,捂着额头皱眉:“你怎么来了?”

许远恒将钥匙扔到桌子上,坐到一旁,随手拿起瓶酒喝了口润吼,“说说吧,怎么回事?”他倒是可以直接将人带走,可那样治标不治本,关键还是要顾川泽自己想明白,这人怕是有心事,许远恒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顾川泽沉默,看着许远恒的目光一时复杂难辨,胸腔里有一团火在烧,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把什么东西弄丢了,可心里空荡荡的感觉骗不了人。

“阿恒,我爱你。”顾川泽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同样的也没有想象中的激动和期待,声音平淡的简直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的事。

许远恒差点被呛死,这人还真敢说,他挑眉,似笑非笑的样子像是在看一场笑话,眼里的嘲讽遮都遮不住,“你说什么?”

他这云淡风轻毫不在意的姿态简直是最大的讽刺,顾川泽有片刻的心虚和愤怒,他突然坐过去,激动地说道:“我说爱你,我爱你!这么多年,我不信你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说你爱我?”许远恒不知为何笑了,默了片刻,微微倾身,带着酒气的湿润薄唇缓缓靠近顾川泽。

离得那样近,连对方眼底的情绪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睫毛轻微的颤抖,许远恒的脸越来越近,眼看就要吻上,顾川泽的身体却下意识地避退,猛然发力,一把将人推开。

“唔。”许远恒摔倒在沙发上,脊背有些发疼,心底咒骂一声,迎着顾川泽有些茫然无措的目光,戏谑地问:“现在你还敢说自己爱我?”

不爱吗?不爱的话为什么自己总是下意识地亲近许远恒,想和他待在一起,想看他笑,只允许他窥探自己的内心,记得他的所有爱好习惯,甚至每次做梦都会梦到他的眼睛,只要一想到他凤眸含笑的样子,心里就止不住软成水……

可是真的爱他吗?爱的话为什么不喜欢他亲近自己,在许远恒靠过来的那一霎,他的心底竟然没有丝毫夙愿得偿的喜悦,有的只是浓浓的尴尬别扭,甚至会觉得罪恶,以及……恶心?

看到他还在迷茫,许远恒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将酒瓶放在桌上,发出“碰”的一声响,唤回那人的神智,语气带着怅惋和沉痛,“当年出了那样的事,妈妈承受不住一病不起,没多久就去世了,我被愧疚和自责逼得喘不过来气,自顾不暇,后来又跑去国外接受心理治疗,一直没顾得上你,我以为以你的聪明早晚都会想明白的,没想到你到现在还坚持认为自己爱我。”

顾川泽精神一振,直觉告诉他许远恒要告诉他的一定是十分重要的事,他莫名想起了那个梦,心下竟然紧张不已,“当年?当年怎么了?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许远恒深深看他一眼,“当年你亲眼目睹父母出事的场景,落下心理阴影,将自己封闭起来,可还记得是谁带你走出来的吗?”

那些事早已尘封在记忆里,只是想起来的时候仍然有微微的刺痛,“是你。”

“不,你错了。”许远恒微微眯起眼睛,“带你走出心理阴影的另有其人。”

当年许远悯和许母先后出事,经此重创许家元气大伤,许远恒又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不可自拔,许父四处奔走,一边动用各处关系寻找许远悯的下落,一边寻求心理医生开导长子,忙乱之中难免冷落了顾川泽。

当时的顾川泽异常安静缄默,众人都以为是许远悯的失踪让他受了刺激,毕竟两个孩子平常关系最好,也只有面对小悯时顾川泽才会露出点笑容,因此也没太当回事。

可是渐渐地,大家发现了不对劲的对方。

有一次许远恒抱着小悯的玩具汽车哭,偶然路过的顾川泽面无表情地问他:“你为什么抱着我送你的东西哭,是坏掉了吗?”

年幼的许远恒尚未养成之后镇定稳重的性格,只是下意识反驳:“这是小悯的玩具,不是我的。”

然后,顾川泽紧跟着说了一句让他目瞪口呆的话,他问:“小悯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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