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你先回去。”
“爸，我不小了，你告诉我如果秦叔……秦云丰真的……”
赵一德揉着儿子的头发，压着他的脑袋不让他说下去。
“这次合作是我给他的最后的机会，如果……我得到了认人不清的教训，也得让这混蛋吐口血出来！”
“恩。”
“你那个学弟……备厚礼谢谢人家。”
“是。”
＊＊＊＊＊＊
卓阳觉得最近周围的目光有点不对劲。
他走过哪里都有人在他周围窃窃私语，并且光明正大看着他说悄悄话，就算没有习武之人的灵觉都很容易让人发觉的“偷窥”。
目光看过去，对方就冒出一种很兴奋很绿的眼光看着他。实在受不了了走过去问，对方却什么都不说，一个劲儿的介绍自己。
从姓名年龄到生辰八字，从星座属相到血型爱好，从自己习武多少年，什么境界练了什么功法到自己对武学的理解向往和未来道路。
然后就各种话题的抓着聊天，有时候非得意思意思的过几招。
新生，老生，男的，女的，什么都有。
如果不是镜子里那张脸没变，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一夜整容成秦乱了，招来了这么多人集体过来相亲。
最后还是看起来最不靠谱的陶子昂告诉了他真相。
“你这几天都没上网吧，校内网？”
“没。”自从他的照片上了校内网后，他就不去了。八卦论坛网，没什么好看的。
“那你现在看也来得及……那个，我练的是三合弓术，轻功是妖狐魅影。”慎重其事的介绍。
“……”
点开校内网，陶子昂还友情点出了几个关键性的标题。
＃被卓阳学弟点醒，剑法完善，攻击力翻倍＃
＃货真价实，他就看了几眼就看出错误所在＃
＃真的真的，我去套话了，他建议我学的功法和老师推荐的一模一样。＃
＃一剑刺向了我的剑法的弱点，真不敢相信他是个刚突破小成境还没选择道路的新生＃
＃和卓阳学弟聊天后，我瞬间觉得茅塞顿开，突破有望＃
＃被卓阳学弟指点过了，决心弃刀练剑，父母已同意＃
以上还算是略正常……
后面的是……
＃他是宗师转世，精通百家武学……＃
＃信学弟，得永生＃
＃说两句话，我就突破了，绝对真实，有图有真相＃
＃学校导师自愧不如，卓阳学弟应该拥有传说中的真实之眼＃
＃大家快去，看到卓阳在东校区玲珑湖，第三棵柳树旁边，旁边还有陶家的小骚包，快去堵人，明天月考啊！＃
第34章：学弟被老师抢走了
“……”这素卓阳。
陶子昂看着卓阳的表情，默默的退后一步。
“怎么回事！”搞什么鬼！
“有些是凑热闹乱发的，喏，说你是宗师高手夺舍转世这个，明显是小说看多了。”
网络嘛，论坛嘛，自然是虚拟得过多。这种帖子很多都是在凑热闹的，比如随便胡诌一个，自己也有某某奇遇等等。
不因为别的，只是……单纯的给校园生活增加点乐子
“不过也有真的。还记得赵地吗？这个ID就是他的。”
“赵地？”翻看时间最早的几条，虽然事情描述得夸张了写，形容词用忒多，但是的确是他指出赵地修炼错误的事情。
赵地那天请假回家后，再冲过来就给了卓阳备下了厚礼。真正的厚礼，无论是从价值上还是心意上。
五套质量品牌都十分上乘的练功服，是平时卓阳穿得款式和颜色。
一整套，平时训练的时候用得着的各种养气丹疗伤药，这种药物时效都短，所以只有一套，不过还有一张兑换卡附赠在后面。里面的数量是百套，足够卓阳用好几年。只要卓阳有需要了，网上输入兑换卡的号码，送货上门。
还有最先进的电脑，手机，游戏机，音乐播放器，凡事现在年轻人流行的科技产品都有。
更有一张灵宠兑换券。
连给卓阳父母的礼物都不落下。
还有两套适合养生效果十分好的补药外加送礼标配——各色烟酒茶。
这些给父母的礼物直接堆满了卓阳家的转角三人大沙发。
其中适合卓阳用的是赵地直接拿来的，剩下的都直接打包送去了卓阳家里，害的卓阳父母认为，儿子又打脸了谁，人家送来了赔罪礼。
从头到尾没有半点现金，显然，两个世界的华夏不愧是一脉相承，在送礼方面的某些规矩和上辈子一样。
如果你是有求于人，普通的送礼，那有钱绝对好办事。
如果是回报恩情，那就不用钱，钱是阿堵物，是俗，是粪土，送了钱就是侮辱了恩人。连珠宝黄金这种和钱太等值的东西都不行。
当然，普通老百姓是没这个高雅的想法的。
赵地这分回礼真的算是用心良苦了，他几乎包办了卓阳可能在学校需要的一切。要不是卓阳没有选定道路，那么宝剑宝刀也许才会是更好的选择。
不过灵兽也不错。
“这张券能兑换三级以下的灵兽。养好了还是很不错的，这些小东西很能帮忙。而且3级以下的饲养消耗也不贵。”细节都考虑得很仔细，连后续都想好了。
“这些太贵重了。”
卓阳摇头拒绝，这些都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是市面上很轻易都能弄到东西。如果比对世家之间的送礼，那简直是寒酸，但是针对这件事来说，赵家真的是送得太多了。
“我只不过是说出了我的一点猜测，大家都是同学，发现问题说一下而已，是应该的。并不需要回礼。”
就算是回礼，你买点吃的喝的用的，意思一下也就是了。这……太夸张了。
“虽然我只是个小成期，但是指点之恩还是要谢的，而且这件事很重，如果不是你，我也许真的会一辈子都发现不了问题所在。”
的确如此，这种可能性并不是没有。他一直崇拜自己的父亲，所以当初选择道路的时候认真的拒绝了所有人的意见，走了和父亲一样的道路。
他……很可能也就这么一错到底。
不去请教老师的话，只是在平时的比赛和对练中展示招式，这种细节老师是不会注意的。
原因一，这是武功的种类太多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卓阳这样……系统加成的记忆力，每一秒都能换口味，阅遍不同类型的功法。
原因二，比试的时候，旁观的裁判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停留在，胜负，作弊与否，计谋，实力最重要的是……对双方的伤亡控制。
一群已经脱离保护期的家伙上比武擂台，还是考试这种至关重要的愿意，真的很容易打出真火来。老师们的职责很重啊。
两个原因结合之下，赵地的剑法问题，还真的很难暴露，除非他自己去找老师问，以玄华老师水准应该能看出这点。
不过……他父亲当年相信了朋友家的“武学指导”他相信了自己父亲。命运这个小妖精真的挺折磨人的。
“而且除了这个外，你顺便帮我们认清了一个人和事……”他无法插足评论父辈之间的友谊，但是，内心愤怒依旧无法平息。“这礼已经算是轻的了。”
天知道那个恶心的秦云丰还会干什么。
他为了争权夺利，能把自己亲哥哥干掉，虽然这是秦家内部的允许的规矩，但是也足够看出他的狠辣了。
亲哥哥能下手。
他们家这种本就是被算计中的“朋友”呢。
“收下吧，不要考虑价值，这是心意，而且，我家也有钱啊，这可是打土豪的时候不用客气。”
的确是心意，看着琳琅满目齐全到头发丝的礼品就知道赵家的用心准备了。连送给他父母的补品都是按照他父母的体制境界武学境界准备的。
你提点了很重要的事情＋你让我们认清了很危险的人＋我家有钱。
三条理由之下，卓阳还是收了礼物。
不过呢，事情还有后续。谁知道看起来沉着稳重很有大局观，最多有点恋父情结的赵学长，竟然还是个隐形的刷版党。
喜欢泡网发帖引人围观。和人用文字发动口水大战。
天才学弟一眼发现剑法错误，这种类玄幻的事情，怎么都绝壁需要去论坛上晒晒。要不是父亲提到不要打草惊蛇，他还要晒微信和微博呢。
光校园网上匿名奋斗有点……意犹未尽。
就是这份意犹未尽让赵地更加夸大的了一下形容词。几个熟知他ID的好友好奇的多问了问谁指点的。
这样的学弟，这样的才华，需要赞美吗？当然需要。
于是卓阳理所当然的就这么被曝光了。
几个抱着戳穿好友夸大其词，顺便光明正大有理由的逗弄面瘫学弟思想的学长和学姐们率先出动。
结果……卓阳是有真材实料的。
尤其是理论上。
别忘记了，他还有一个要把远在他国的熊孩子培养成宗师的任务和自己也同样成为宗师不辜负这传奇的穿越人生的梦想。
在金手指跳票的情况下，他就必须自己奋斗了。
看各种教学类书籍，看各种武功的修炼要点和特色，这是系统外的，系统内，他虽然没有了小系。
但是他能安排那些虚拟对练的角色，把某个武功用上一遍又一遍。感觉这种武功的特色和克敌之法。
更能，直接安排两种不同的武功对打，记录下细致的数据。
系统不在了，自力更生虽然辛苦了点，但是这种研究的还是带来不少乐趣的。有时候看着容貌上赏心悦目到极点的诸位虚拟人物在自己的安排下，各种对打，还能有点玩单机游戏的乐趣。
卓阳自己仔细研究，而且他还是被系统加成了过了各种被动技能。
记忆力更好，分析力更强大，以及眼力更好……好歹也是半个系统了，这点基础属性是要加持的。
于是有了属性加持并且认真研究还有虚拟实战开挂的卓阳。
面对一些一开始“不怀好意”的询问和试探，卓阳认真的当做了普通校内社交活动来进行。反正上辈子他学霸了整个学生时代，也习惯了被藏着各种提问了。
看着手上各种夸张的帖子，回忆着大约是赵地送礼后，他开始了各种“好人缘”的生活。
面瘫的表情配合着更加僵硬的脖子转动，就差冒几个火花，就和机器人没什么两样了。
“这种相互讨论，不是……正常的？”
“啊？什么？”问得太突然，陶子昂没反应过来。
“学生之间讨论武功问题，不是应该和讨论数理化作业一样吗？”他明明看到很多学生都在一起对拆和讨论。怎么轮到他，和同学们有爱互动一下，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了！！！
“……”陶子昂默默的拿出镜子，让自己的表情保持自然优雅，然后似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悄声提醒一下这位灯下黑的校内红人。“你……对他们【讨论】的那些回答，都错了？”
“……”
都没错，卓阳开口谨慎，能说出来的，都是他很确定的那些。普通学生之间的讨论，能回回都被说中？你一开口就是正确答案，那还叫“讨论”吗？！
＊＊＊＊＊＊
“学姐的轻功和功法并不相配，这个轻功主挪移类，不够高度施展学姐的武功，经常造成滞涩感，还颇耗内力，学姐可以换一个轻功试试……”
“硬要说问题的话……学长，你太注重剑法的细致了，是不是忽略了内力？有几招略有后继不足之感。”
“学姐的优秀我这个新生都知道，你是不会有突破问题的。”扫视了一眼这位美女学姐细腻甜美的打扮。“是不是，你内心在等着谁？”怕自己太优秀了，典型的女强人恋爱症候群。
“我们都是一年级生，我给你的意见并不能作为采纳……好吧好吧，别吵……我觉得，你适合短刀，双短刀。你的左右手都很灵活，不用双手武器有点可惜了。我记得东苑左老师就是双短刀高手。”卓阳狠体贴的没有特别强调，他的身高合适短兵器。
“并不是什么看穿了弱点，是学长你太在意左边的防护，所以我就下意识的刺过去……”
“老师，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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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们好歹是一个社团内的，还是告白过的交情，你不能就这么无视我的话。”陶子昂看着周围聚集过来的众人，直接把卓阳从纠结的回忆里啦了出来。“我练的是三合弓术，轻功是妖狐魅影，有问题没？有缺陷没？要怎么改进？我啥时候能突破？”
“陶子昂，霸占学弟是不道德的行为。”
“菲姐……如果之前，他答应我的告白，那他就是我的了。”
“所以他是现在还是大家家的。”女王风情万种的一鞭子抽过去逼退了陶子昂，然后妖娆的靠着卓阳，用手指轻轻的划过卓阳的脸庞。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是那么的……像是在逗弄自己的玩具。
女王，求别闹。
“呵呵，小学弟，开学那会儿都没发现你有这样的隐藏技能，作为新生管理，我还真有点失败啊。”
“西门学姐……”刚说到一半，就被塞了一张小纸条。耳畔响起了女王带着香气的轻声话语。“赵地那家伙，把能送的都送了，还得其他人想谢谢你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以后你想缺什么，就去纸条上邮箱里留言。”
“同学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这……”
“你被帮助了，不想谢谢人家吗？”女王一个反问拍回了卓阳的话。“你又不是那种贪得无厌，挟恩图报，不知分寸的人，再说了，你真要写个来个九转再生丹，承影轩辕剑什么的，也没人给你弄来。”
西门菲还不等卓阳开口，直接一巴掌朝着卓阳后心拍去，用上了五成内力，成功把卓阳拍的岔气。
“咳咳咳咳……”
“没反驳就是同意了。”
“……”
“对了，邮箱是我负责主管的，你最好不要惹我不满意，明白吗？”一鞭子抽飞了旁边的垃圾桶。
霸气而又有效。
“好吧，这件事说完了，那么……重点来了。”
“？？？”
“月考啊～学弟～月考很重要的～”
“我不是出题老师……”
“你是啊。”
“！！！！”
女王率先点头，后面的围观过来的人集体点头，陶子昂这回倒是和卓阳表情一致了——他也不知道。
“到了明年你们新生也要考试考了，月考，全名是武学基础理论知识综合历史实际运用考。因为每月一次，所以简称月考。”
理论考试啊，哦，这个高中也有的。
“这和卓阳有什么关系？”
“因为年纪大啊，每个月出题目很麻烦的。找个能干的学生帮忙也是常有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