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打算怎么办?”既然李建阳敢纠集江湖中人攻打韩门与红焰教,那他们自然也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我想还是先回一趟韩门,依我看来,李建阳若是想要拿下韩门与红焰教,必然是先攻我韩门,韩门离武林盟快马加鞭一日便可到,到红
焰教就要多好几倍的时间。”韩门分析着李建阳可能会使用的战术。
“那我与你一起回韩门,只是我们还是先向纳兰他们说明这事,让他们也要在红焰教做好准备。”祁流怀自然是要和韩墨一起回韩门的。
“那是自然,小怀怎么可以离开相公,相公去哪里小怀自然是要跟着的。”韩墨在这个时候还是不忘调戏祁流怀。
祁流怀现在已经对韩墨的荤话差不多免疫了,看都没看韩墨一眼,便叫来房外的候着的下人唤进来,命他们去将纳兰明月与江城几人叫去
议事厅。
“走吧,去议事厅,宝宝就让爹他们暂时带着。”祁流怀叫韩墨和自己一起去议事厅。
议事厅中……
纳兰明月与江城在收到下人的话后,纷纷赶去了议事厅,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教主才会让他们去议事厅,两人都不敢有丝毫怠慢。
祁流怀与韩墨一到议事厅便将韩青的信件给了二人看。
“这李建阳简直就是丧心病狂,整个武林托他的福没有一天安宁的日子。”江城看了信件后,愤怒地说道,“我们被江湖中人称作魔教,
但是我红焰教何时做过杀人放火,祸害武林的事了?反而是这些口口声声称自己为武林正派的人,将整个武林搅得天翻地覆。”
红焰教存在与江湖中的时间也算短,从成立的那一天起,红焰教便备受争议。有着众多教众,教主武功高强。人力财力丰厚的红焰教却不
与江湖中其他门派来往。这让那些武林中的正道门派都坐立不安,不是自己的盟友,却又是那么强大的存在,这是不被容的!所以红焰教
在武林中存在的百数年间,一直处于江湖的非议中心。
“一个李建阳不足为俱,况且这次他似乎太看到起自己的实力了,居然是想针对我红焰教与韩门,这怕是他最后一次叫嚣着要攻打红焰教
了。”心思一向比较细的纳兰明月看完信件后,嘴角浮起一丝讽刺的笑意,不屑地说道。
“说是如此说,但是李建阳真的要这般做的话,首当其冲的便是韩门,我与韩墨决定先回韩门一趟,你们二人坐镇红焰教,定不能有丝毫
放松。”祁流怀看着自己最得意的两个属下说道。
“属下明白。只是教主刚回教没几个月便又要离开,这……”纳兰明月与江城都知道教主肯定是会跟着韩墨回韩门的,但是教主在这个时
候确实是应该留在教中的。
“我自有分寸,若是韩门能将顺利除掉那李建阳,定然就不会再波及到我红焰教了。”祁流怀看着两个属下说道。若是李建阳在韩门那一
关便被顺利除掉,那红焰教自然居免于受波及了。
“是,属下遵命。”纳兰明月与江城自然也是知道劝不住祁流怀的。
“你们也要时刻注意李建阳的动向,以防他有任何动作,若是擦觉到有任何异像,立即遣人来韩门告知我。”祁流怀作为一教之主,自然
是要事事交代一番。
“是,属下谨记。”
离开议事厅后,祁流怀和韩墨便决定明日便启程回韩门。祁流怀命人去准备了路上所需的东西,便与韩墨去了祁凌的住处。
祁流怀将今日韩青信件里所说的一一讲与祁凌与苏牧听。
祁凌一听,嗤笑说道,“怕是这李建阳将除去我红焰教作为了他此生的志向了吧。当年我怀着小怀时,若不是他们一众人,怕是我也不会
意外早产。”
苏牧听见李建阳这一名字,便恨得牙痒痒,若不是祁凌早就告诫过他不要徒惹是非,自己早就将其碎尸万段了。但是现在若是他还来侵犯
红焰教,那他苏牧便刚好有理由将其置于死地了。
“爹,我与韩墨要回韩门一趟,这一去怕又是好几个月,我们明日便启程。”祁流怀看着祁凌说道。他知道祁凌十分疼爱自己,所以不管
自己去哪里,还是要先来告诉他一声。
“嗯。爹知道。等你们解决了这些事再回来看爹吧。那宝宝你们是带回韩门还是留在红焰教?”祁凌看着在软榻上爬来爬去,想要靠着自
己的力量站起来的宝宝说道。
宝宝听见自己的名字,也用又黑又亮的大眼睛看着自己的爹爹与娘亲,嘴里模糊地说着大人们听不懂的话。
祁流怀看着儿子,又想到自己前段时间离开宝宝两个月,自然是舍不得,刚要开口,便被韩墨抢去了话头。
“宝宝我们还是先带回韩门吧。这次离开也有四五月了,想来宝宝的叔叔也是想极了他。况且上次离开宝宝两个多月后,宝宝便怕极了离
开我们两人。虽然在路上带着宝宝不方便,但是我和小怀二人还是可以带好他的。”韩墨想着儿子前段时间一刻都不离开他与小怀的模样
,还是心疼地紧。
“既然这样,那你们两人在路上便要好好照看宝宝。宝宝吃的东西要格外注意一些,外面不比红焰教中。”祁凌絮絮叨叨地向韩墨与祁流
怀讲着要照顾好宝宝的事项。祁流怀与韩墨也认真地听着。
第二天早上,两人向众人辞行后,便带着宝宝往韩门方向赶去了。宝宝还是被韩墨用婴儿带挂于胸前,裹得严严实实倒是不觉得冷,反而
觉得好玩极了。
祁流怀赶着路,心里却是将李建阳骂了个彻底。自己这一年多的时间,来回与韩门与红焰教那么多次,每次都匆匆忙忙,几乎都是因为他
折腾个没完。这次定要让他以后都没有机会在武林中掀起什么风浪。
韩墨也是对这李建阳厌恶极了。自己好不容易与小怀在一起了,一起在外面的时间几乎都是因为这李建阳!一路都是赶路,自己都未与小
怀好好出去游玩过!等这次解决了这烦人的李建阳,自己定要带着小怀和宝宝一起出去好好游玩一番。
虽说他们二人都恨极了这匆匆忙忙的赶路,但是韩青的信里催得急,两人也是没有办法。只好耐着心里的烦闷,往韩门赶去。
宝宝在刚开始还在韩门怀里呆得住,但是现在宝宝已经到了好动的年龄了,时间久了也不愿继续待着了。一个劲在韩墨怀里扭来扭去,嘴
里还哼哼唧唧地发出不乐意的声音。
祁流怀见宝宝在韩墨扭来扭去,也是知道宝宝待不住了,只好与韩墨换着带。宝宝到了祁流怀怀里倒是安静了不少,毕竟小孩子都是下意
识的对自己的娘亲产生依赖感。宝宝闻着自己娘亲身上的清香味道,很快便安静了。
两人带着烦闷的情绪,终于在第九日下午回到了韩门。
韩青一听哥哥与嫂子回来了,高兴地差点没有从椅子上蹦起来。要知道这几个月自己是怎么过来的,每日里都忙着韩门里的事情,连与白
羽亲热是时间都没有了。整个人都瘦了一圈,而且前些日子还收到消息,李建阳对韩门存了歹意。现在哥哥与嫂子回来了,自己终于可以
休息了。
韩青去韩门大门口接自家哥哥与嫂子时,看到韩墨怀里的宝宝,刚才的疲惫便尽数消失了,算算日子居然又将近五个月没有看到小侄子了
。韩青手疾眼快的从韩墨手里接过宝宝,“哥,嫂子,你们赶路也累了,宝宝我先帮你们带着,你们休息一会儿吧。”
韩墨也知道韩青肯定是想极了宝宝,也没有拦着。这几日赶路也是累了,命人送些衣服去了浴池,与祁流怀一同去洗了澡后,便回净玉阁
休息了。
宝宝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吓得差点哭了出来,但是再看一眼时,觉得似乎有些眼熟,便生生将哭声压了回去。
韩青看着红着眼眶看着自己的宝宝,赶紧哄道,“宝宝乖,不哭,不哭,我是叔叔,叔叔。不哭,你爹爹和娘亲累了,睡觉觉去了。宝宝
乖,叔叔带。”
听到了韩青熟悉的声音,宝宝才安静下来。大眼睛提溜转看着韩青。
韩青简直要被自己的小侄子萌化了,忍不住伸出爪子捏了捏小侄子白嫩的小脸,说道,“宝宝乖,叫叔叔,叔~叔~”
宝宝听见韩青的话,也跟着念道,“叔~叔~”
韩青一听宝宝居然叫他了,高兴地简直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一脸兴奋地对身后的白羽说道,“宝宝叫我了,宝宝叫我了。”
白羽宠溺地看着韩青兴奋的模样,说道,“好了,赶紧带着宝宝休息去。不然明天门主可要教训你了。”
韩青难得没有回嘴,兴奋地带着宝宝去休息了。边走还便教着宝宝多叫自己几声。
但愿门主这次能解决到李建阳,白羽看着抱着宝宝走远的韩青,心里想到。
54、平息一切 中
对韩墨一向不满的李建阳也是终于按捺不住了,本以为老门主辞世,这位韩门新晋的门主好歹会给自己一些薄面,但是岂料首次让韩墨带
领众人围攻红焰教时,韩墨就表现出不受他控制的趋势。后来这趋势还愈演愈烈,在众人广大江湖门派面前不把自己这武林盟盟主放在眼
里,公然宣布帮助红焰教抵御江湖门派的进攻。这也就罢了,韩墨居然还在与那魔教妖人成亲,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两人皆是男子,怎
能做出如此之事,简直就是让中原武林蒙羞。在多重元素下,李建阳终于是按捺不住想要灭韩门的心思了。
其实李建阳并未打算一举将韩门与红焰教拿下,毕竟他也是知道短时间内这是无法办到的。但是他清楚的知道,只要自己能顺利拿下韩门
,那除掉红焰教也就如同探囊取物了。韩墨与祁流怀的婚事无非是给了他一个极好的契机。江湖中虽惧怕韩门的人不在少数,但是韩墨此
番的做法也是激怒了不少正经刻板的门派,若是自己趁着现在的风头去说服这些门派,就算他韩墨在厉害,也是抵不过他们人数众多的。
韩墨却是早就知道了李建阳的打算,在带着宝宝与祁流怀离开韩门去红焰教时,便已将将这件事交给了白羽处理,在这几个月间,白羽都
是丝毫不敢懈怠地注意着武林盟的动向。果然是不出韩墨所料,李建阳毫不意外的抓住韩墨与祁流怀成亲这件事开始游说于各大门派之间
,想要借此机会除掉韩门与红焰教。
第二日一大早,韩墨与祁流怀便起床了。休息一晚后,两人都精神了不少。二人吃过早饭便召集了韩门各部的主事前去主厅议事。韩青由
于这几个月确实是累坏了,韩墨便特许他带着宝宝休息。
白羽在韩墨离开韩门的这段时间里,一直都注意着李建阳的动向,所以消息都十分的及时准确。韩门各部主事一听是门主召集众人去主厅
,都有些纳闷,一般去主厅议事都是极为重要之事,韩门近年来在江湖中的地位也算得上是蒸蒸日上,居然还会有大事发生。
韩墨坐在主位上,祁流怀毫不意外的坐在韩墨身旁。韩门上下都是知道祁流怀的,也是知道这男子是门主心尖上的人,所以自然是不敢有
人有异议的。
众人差不多都到齐了,一位在韩门算得上是元老级的主事站了出来,疑惑地问道,“不知门主将属下众人召集至此有何吩咐,难道是有何
大事?”也不怪这主事疑惑,在韩门的人都知道主厅是韩门议大事之地,自韩墨继位以来,还从未开过这里,现下突然将韩门山下有能力
的主事都召集在此了,不得不让人有些担心。
“白羽,你将事情与诸位详说。”韩墨坐在主位上向下面的白羽说道。
“是,门主。”白羽答道,转身对身后的诸位主事说道,“诸位主事,今日门主将诸位召集到这里,确实是有要事。前些日子门主与祁公
子前去红焰教时,便私下命在下时刻注意武林盟盟主李建阳的动向,想必大家也是知道这李建阳向来便与门主不合。果不其然,在下竟然
发现者李建阳居然想要联合江湖中其他门派除掉我韩门。门主此次回来,也是为了此事。”
下面的人一听,瞬间便炸开了锅。纷纷议论着这李建阳居然敢对韩门有如此歹心,但是在这些声音,还是不免有些元老级的主事发出埋怨
韩墨与祁流怀成亲之事。
“门主,既然门主将属下召集在此,那属下自然是要说出自己心中所想了。”另一位说话向来直来直往的主事站了出来,说道,“李建阳
此番行为也非无事生非,我韩门本就是名门正派,奈何门主却要与红焰教扯上关系,甚至还公然宣布要与红焰教为盟,如此不是将韩门推
向众矢之的的位置么?”
此人的话一出,现场的气氛便瞬间凝固了。众多主事也是不说话了,这位主事也是将自己心里的不满说了出来,先不说这祁公子是魔教中
人,光是门主与一男子成亲,就足以在江湖中激起千层浪了。
韩墨自然是知道这些人心里的不满,今日将这些人召集到这里,还有一层原因便是要解决韩门一些主事的不满。韩墨一言不发地坐在主位
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的人。他能感觉到身旁的人因为下面人的这段话,整个身子都绷紧了。这果真是小怀心里的一个结。
气氛也在韩墨的静默中变得更加压抑起来。过了良久,韩墨终于说话了,“既然这位主事这般说,那我韩墨倒是要问诸位几个问题。”韩
墨感觉到了祁流怀现在全身紧绷,赶紧伸出手握住了祁流怀冒着冷汗的手,安慰地捏了捏他的手心。
“我想要诸位主事告诉我,何为正?何为邪?何人规定男女在一起是顺天,男子在一起便是逆天?所谓正道邪道,顺天逆天全凭各人一张
嘴,若我说我韩墨所行之道便是正道,那又如何?”韩墨淡淡地向下面的人发问,一手还牵着身旁祁流怀的手,示意他不要紧张。
“门主,正邪两道自古便有分说,岂能由一人说了算。”那位发问的主事急急说道。
“自古便有分说那也是出自人口,既然是出自人口,为何我要信之?是正事邪自己心中自有分晓。今日我便告诉诸位,不管小怀是男是女
,是正是邪,进了我韩门的门,那自然是不能让外人欺负了去。不管他李建阳想要如何,我韩墨都是奉陪到底。”韩墨此番话无疑是告诉
了下面的各位祁流怀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尊重他就必须尊重祁流怀。
下面的人都识趣的闭嘴了,在韩门这么多年,大家都是知道门主的性子。向来为人谦和很少动怒的门主,似乎在祁流怀这件事上是一点都
不会让步的。
韩墨见下面的人不说话,接着说道,“我韩墨也不会为难诸位,想要离开韩门,我韩墨绝不阻拦。如要留在韩门,便全心做事,韩门自然
不会亏待你们。”
下面的人见门主都下话了,赶紧回道,“吾等愿为门主效犬马之劳。”虽说门主在祁流怀这件事上让众人都很吃惊,但是大半生都奉献在
韩门上的众人,说什么也都不会离开韩门的。
“既然诸位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那诸位便各抒己见,如何应付这李建阳。”韩墨满意地看着下面人的反应,严肃地说道。手里牵住的那
只手也明显是放松了不少,侧身小声对祁流怀说道,“小怀无需再为这些事自责,你可是我千辛万苦抢来的门主夫人。况且,你我夫夫二
人还不能应付这些事么。”韩墨这句话无疑是想打消祁流怀一直以来的自责心理,将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