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急事?合理的话我可以考虑。”
“因为爱玛生病了,我很担心她,想早点回去照顾她……”许忱一边说一边在心里念叨,爱玛对不起一切都是为了革命事业……
“原来是这样,你早说嘛,走吧走吧。”威廉终于松开了他的肩,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许忱偷偷在身后比了个v,赶紧转身离开。
看着他匆匆远去的背影,威廉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就先放过他这一次吧……
“我独自走在郊外滴小路上,我把糕点带给外婆尝一尝,她家住在又远又僻静滴地方,我要当心附近是否有大灰狼……”
哼着小曲儿,沿着小路一步步往森林深处的沼泽地走去,许忱完全没有注意到一直在身后跟着他的白色身影。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到了附近的沼泽地。
“尼玛这还是最近的一个,居然走了半个小时,也是醉了!希望能找到那个什么苍烛花吧……”许忱一边嘀咕着一边小心翼翼地用地上捡的树枝开路。
绕着沼泽地的外沿走了一圈,终于看到了一朵形似睡莲的花朵,花瓣成淡蓝色,静立于沼泽地中央。
于是某人看着它,再次发愁。距离太远了,根本摘不到啊……
无奈之下,许忱只好找来两根较长的树枝,夹住苍烛花向上扯。
由于那种花的茎杆韧性较强,他扯了半天也没能把它扯断,双手继续加大力量,气沉丹田(某忱:丹田?那是什么?),用力一扯。
“biu——”
愣愣地看着飞得更远的苍烛花,许忱彻底凌乱了……
“卧槽!要不要这么给力啊摔!”愤愤地把树枝扔到地上,顺便踩了几脚。
然后又很没骨气地捡起树枝,沿岸寻找离掉落的花朵最近的地方。
找到一个看上去能用树枝够到的地方,探出身子用树枝轻轻划动水面。
“还差一点……”把身子再探出几分:“就差一点点了……”
脚下泥土塌陷,身子左右摇晃,最后向前倒去——“诶诶诶!!!这回死定了!!!”
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着一头扎进沼泽地,感觉腰部突然一紧,有什么东西轻轻拂过脸颊,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许忱立刻睁开眼,抬头,看到的是皱着眉带着淡淡怒意的白澜。
金色的长发被风刮起,在空中飞舞,呈现出一种凌乱的美感。
“你怎么会在这儿???”许忱眨了眨眼,疑惑道。
“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你来这里做什么?”清冷的声线压不住暗藏的愤怒。
“我来散……散步……”许忱低头将视线从他脸上移开,这才发现自己一直被对方搂在怀中,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腰,讪讪道:“内个……能不能先把我放开?”
白澜愣了一下,一脸淡定地将他松开,耳根却止不住微微泛红,声音有些不稳:“这里很危险,赶快回去吧。”
许忱转过头看了眼还在那边玩铁掌水上飘的苍烛花,一脸犹豫。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白澜露出复杂的眼神,随后缓步走到沼泽边,默念咒语,水波荡漾,那花竟缓缓往岸边飘过来。
蹲下身子,用两根手指将淡蓝色的花朵捏起。
“好厉害!”许忱在旁边看得一愣一愣的,忍不住惊叹。
看到白澜拿着花走到他面前,许忱一脸兴奋地伸出手想去接,对方却突然抬手将花举高。
“你——”许忱瞪大眼睛不满地看着他。
“告诉我你要这花的目的,我就给你。”一脸严肃。
要是真说了他还会给?许忱就是再笨也知道不可能。
暂时想不出好借口的某只开始耍赖,踮起脚尖去够他手里的花:“给我……”
白澜抬手又将花举高了些,等着他的正面回答。
该死的身高差!!!
“快给我!”够了半天也没够到,许忱生气地大叫。
看着他气得直跳脚的模样,白澜眼中划过一抹笑意,反手将花捏入掌心,正色道:“你是想用它来炼制迷药?还是……催情药?”
“你管我!”许忱面色微红,却仍是死鸭子嘴硬。
“哼……”白澜冷哼了一声,伸手帮他理了理耳侧的长发,低头凑到他耳边,声音很轻,却明显透着几分不快:“别以为自己长大了就可以随便乱来……”
“谁乱来了!!!”
“这花我就先没收了。”白澜直起身子,将花收好,淡淡扫了眼正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的许忱:“走吧。”
T_T白澜你这个魂淡!!!快把小爷的花还来ORZ……
第四穿:破除封印
森林里,有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地走着。
“话说你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虽然救了他什么的他表示很感谢,但是这货出现的这么及时也太奇怪了点吧。
“路过。”白澜当然不会告诉他自己在跟踪他。
不过说跟踪实在是太抬高许忱了,其实白澜根本就是在光明正大地跟在他身后,只是对方的警觉性太差没发现罢了。
谁信啊……许忱忍不住在心里嘀咕。
好吧,他还是想想怎么把花要过来吧……
低着头继续跟在白澜身后,走了几步却突然撞上了他的后背。
他伸手捂着鼻子,埋怨道:“你停下来怎么都不说一声啊!”鼻子都快撞断了啊!
“别出声。”白澜转过身捂住他的嘴巴,警觉地看了看周围。
许忱不再说话,也跟着看了看周围,除了树还是树,什么也没有啊……
伸手拉下他的手,抬头看着他小声问:“怎么了?”
白澜微微皱眉,反手抓住他的胳膊,拉着他快步向前走去:“快走。”
话音刚落,身后卷起一阵狂风——
“小心!”白澜将他一把拉过,紧紧护在怀中,与此同时替他挡下了那重重的一爪。
听到头顶的闷哼声,许忱抬头看他,只见白澜紧紧闭着眼睛,脸色有些发白,唇角有鲜血溢出,滴落在白袍上。
“你没事吧?”许忱瞬间有些慌乱。
白澜轻轻摇了摇头,松开手转身,让他躲到自己身后,沉着脸看着突然袭击他们的猛禽——一只有一人多高的黑鹰。
许忱稍稍往后退了半步,留给他动作的空间,在看到他背后被鲜血染红的衣服后微微皱眉。
白光闪过,白澜手中幻化出一张巨大的弓,忍着后背的剧痛拉开弓,幻化出白色箭矢,对准眼前的黑鹰。
黑鹰扑腾着翅膀,卷起地上的落叶,形成飓风向他们这边袭来。
飓风的干扰让白澜迟迟未发箭,金色的长发打在脸上,竟生生划破了皮肤,而躲在他身后的却安然无恙。
必须速战速决……抱着这样的想法,白澜眯起双眸在狂风中寻找黑鹰的身影,总算找准了时机。
白光穿过飓风,直直地击中黑鹰的脑袋,穿透。
等风暴一点点平静下来,许忱探出头,看到不远处那黑色的一坨后,微微松了口气。
白澜却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许忱伸手扶住他才没让他倒在地上。
“你后背受伤了。”许忱看了看他的背,担忧道。
“扶我过去……”白澜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大树。
“哦。”许忱扶着他的肩一点点挪到大树下,然后让他慢慢坐下。
“你的治愈术练得如何?”
“啊?呃……不太好……不过治外伤也许可以试试……”许忱羞愧地低头。
“嗯。”
嗯?许忱想了想,心道他的意思应该是让他查看他的伤口吧?
走到他身后蹲下,伸手拉下他的衣服。
三道巨大的爪痕在原本白皙光洁的后背上笑得异常狰狞,而在爪痕之间却有一个奇怪的红色图腾。
等等……为什么他会觉得图腾在动???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却发现现在又不动了。
“这是什么?”许忱伸手摸了摸图腾上没有伤口的部分,疑惑道。
“封印。”
封印?许忱恍然,封印什么的一般都会藏着一些秘密,他还是不要多问了。
低头认真地帮他治疗伤口,爪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但是未能完全消除。
治疗好外伤,许忱伸手帮他穿上衣服,小声问:“可以走吗?”
白澜点头,脸色依旧苍白,伤口虽然愈合了,但事实上后背上犹如灼烧般的剧痛并未消失,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我扶你。”许忱拉过他的手搭在肩头,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缓缓起身。
等到两人慢慢挪到宫殿大门时,均是出了一身汗,一个是因为伤口太疼,另一个则是因为走的太累。
“殿下!”
看着白澜被门口的几个守卫扶着往他的宫室走去,许忱停下脚步,手里捏着一朵蓝色的小花。
别怪他乘人之危,他也是迫不得已,何况这花本来就是他先发现的。
房间正中央的大床上躺着一个金发男子,男子双眸紧闭,脸色惨白,正陷入昏迷之中。在他身边坐着一个身穿紫色长袍的女人,正低着头检查他背上的伤口。
“祭司大人,殿下的伤怎么样?”一旁的布雷尔焦急地问。
被称为祭司的女子抬头,神色凝重:“本来只是小伤,可是偏偏破坏了封印……”
“那该怎么办?”
“必须破除封印,否则将有生命危险。”
“如果破除封印,殿下他岂不是会想起之前的事?”
“本来封印记忆就不是能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到头来还是要他自己做出抉择,是回头还是一错再错……”
“可是为什么不把珀西送走?这样的话殿下就不会错下去了。”
“一切都是树神大人的指示。”
“真不明白树神大人为何要下那样的指示……”
“树神大人的想法又岂是你我所能知晓的……准备去密室,殿下的伤不能再拖了。”
“好。”
“您找我?”许忱看着眼前身穿紫色长袍神情冷淡的美女,面露疑惑。
这个女人就是可以沟通树神的祭司?看上去跟普通的精灵没什么区别,除了穿的衣服复杂了点。
“果然是跟他一模一样……”哈丽埃特细细端详了一下他的脸,喃喃自语。
“嗯?”许忱听着她的话,更加不解。
“没什么,请随我来。”哈丽埃特收回视线,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许忱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七拐八拐地走进一个疑似书房的地方。
只见她将手按在墙边的水晶球上,跟前的墙壁出现波动,形成一扇门。
卧槽!好高端!
门的后面是一道楼梯,向下隐没在黑暗之中。
惊现密道!
他怀着异常激动的心情跟在哈丽埃特身后,心想着接下来会看到骷髅?疯子?或者睡美人?
然后——
还真是睡美人……不,确切的说是睡美男,而且这个睡美男还是他这个身体的父亲……
“他这是怎么了?”许忱皱着眉看着静静躺在石床上的白澜。
“封印已经被破除,然而殿下却迟迟未醒……”哈丽埃特也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床上的人。
“封印?”立刻想到那日在他背上看到的奇怪图腾:“那个封印是用来做什么的?”
“封锁记忆。”
“什么记忆?”
“你本该是最清楚的一个,却偏偏……唉……”
表叹气啊少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那些事还是等他醒了再告诉你吧,现在最要紧的是唤醒殿下。”
“要怎么做才能把他唤醒?”
“照书上所说,若要完全破除封印,则需要真爱之人的一个……吻……”哈丽埃特有些尴尬地咳嗽了几下,继续说:“我本以为那只是玩笑话,可是现在看来似乎是真的……”
= =少女你在开玩笑吧……
真爱之吻什么的想出这个封印的人大概也是个逗逼……(作者乱入:为什么要用也?)
“那你不是应该去找爱丽丝皇后吗?找我来做什么?”许忱完全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哈丽埃特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你居然没发现吗?殿下喜欢的是你。”
纳尼?!
“你你你……开什么玩笑?!”许忱一脸震惊地瞪着她:“我们可是父子诶!!!”
“你们根本就不是父子。”
“诶???”难道……珀西是他老妈给白澜戴绿帽子的证据?难怪会是黑色的头发和眼睛。
许忱纠结地看着她:“可是就算不是亲生的也会很奇怪吧……”
“不过就是一个吻,有什么关系?何况这里又没别人。”哈丽埃特被他的磨叽弄得有些不耐烦。
“那好吧,我试试……”看来不试她是不会死心的。
呵呵,真爱之吻?你以为真的是童话故事吗?这种事要是真的他就切腹自尽!
第四穿:脑补要不得
许忱磨磨蹭蹭地朝着石床走去,低头观察床上的男人,因为受伤加昏迷缘故,原本总是严肃的面孔变得柔和许多,甚至显示出几分脆弱。
如果白澜真的醒不过来,那他岂不是成了精灵国的罪人?
看现在的状况,大概还没人知道白澜是为了救他而受伤的吧,否则他怎么可能会这样相安无事。
可纵使这样,心里的内疚仍然挥之不去。
缓缓弯下身子,一点点靠近他的脸,碰上那紧抿的薄唇。
垂眸近距离观察他的反应,果然没什么变化。
许忱快速起身,抹了一下嘴巴,用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看着哈丽埃特:“你看,我就说没用吧?”
哈丽埃特看了他一眼,视线突然转落到他身后,随即展眉:“殿下,您终于醒了。”
=皿=!!!
许忱瞪大眼睛慢慢转过头,看到白澜不知何时已经从床上坐起,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这尼玛到底是什么奇怪的封印啊!!!怎么可能真的会……哈哈,一定是巧合啦……一定是……
什么?你说他刚才说要切腹自尽?你听错了,真的……
“既然醒了,那应该没什么事了吧?要是没事我就先回——”
腰间突然多了一双手,从身后将他一把搂住,许忱的身体不自觉被带着向后倒去,一屁股坐在身后人的腿上。
诶?
许忱伸手按住他的手,想要将其掰开:“喂喂喂!这是要闹哪样啊?!”
他不知道这个动作很暧昧很容易让人误解吗!何况这里还有人在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