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才带过来的,今天他只是没找到适当的工具,他只是想吓退这个牲口就成,也不会真的就杀他,况
且他的枪里压根就没有装子弹。
不过酒吧里的人可想不到这么多,只见他亮枪就引起了不小的骚动,有惊叫的有早旁边叫嚣的,有些
人直接跑到外面找安保去了。
不过没有一个人敢跑到他的旁边制止他。
葛霆雨本来以为会酒吧的工作人员没收他的枪,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来,他也只得继续喝酒。
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那些害怕的早就跑光了,后进来的对这件事情全然不知,留下的那部分见酒吧没
有什么大动作,也就恢复了正常。
后过了午夜,葛霆雨见人愈发的多了起来,场上也近了高、潮,他一个人喝酒喝累了,便拉了一群对
他放电的男人,也不管是什么品种的哪个国家的,反正他就说着中文,不管这些人能不能听懂,会的
不会来掷筛子斗牛,起初就只是吹啤酒,后来啤酒不过瘾就改成了38度朗姆。
葛霆雨这辈子,除了玩就是会喝酒,而且千杯不醉,不管白的红的黄的,哪怕是凑在一起混着喝也难
办倒他,这是与生俱来的本事,他觉着自己是遗传自那个丢了种子的亲爹,因为就目前看来,刘老爷
子和刘展的酒量都一般般。
不过这一点除了经常和他在一起的几个杂碎,别人是不知道的,所以在七八杯朗姆下去之后,一些个
原本就对他有意思的男人都开始对他动手动脚。
葛霆雨虽然是一个同,但他也没有任别人摸的道理,尤其是这些不干净的男人,一看见他们就想起那
个叛徒,于是只在离着他最近的一个男人刚刚要将手伸进他的裤腰的时候,他蓦地将手中的朗姆酒一
下子摔在了茶几上,而后操起那最尖的一片玻璃直直的抵着那男人下身的兄弟,一句话都没有说,直
至那男人讪讪地松手,他便继续摇起筛子。
张文驹虽然看见了葛霆雨的处境,但是他知道这点小事对于葛霆雨来说简直小菜一碟,所以一门心思
的就想搭上两个异国风情的辣妹或者蓝眼睛的纯情小男孩儿也行,可是这每次物色好一个就被一边的
妖儿三用幽怨的眼神盯着半天,最后神兮兮的和人家说上两句话,过后那些猎物就会朝着他发出一种
类似于怜悯的目光。
几次过后,他终于忍无可忍,一把抓着妖儿三质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还让不让人吃肉了?这几
天我都憋死了,你想我让我阳痿还是怎么着啊?”
妖儿三也不生气,“那你吃我好了,我保管洗干净躺床上等着你。”
张文驹无奈,“兔子不吃窝边草。”
妖儿三不甘示弱,“那是野兔,家兔就捡近的吃,远了不嫌费劲啊!”
张文驹斜了他一眼,有些不解道:“你到底和她们说什么了呀,怎么都像是看死人一样看着我呀?”
妖儿三听罢很自然的哦了一声,随即道:“我就说你器小活不好,别的也没什么。”
张文驹一听这话立马炸了,他什么都能容忍,就是不能容忍别人污蔑自己的兄弟,想一个男人被说成
不行,那还不如死了算了,这就抬手就要揍他一顿,可谁知这抬了手却怎么都落不下来,只见那刚刚
还不可一世的妖儿三立马撇着嘴瞪着大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弄得他抬着手半天,最终指了指他的
鼻子道:“你特么狠,十天别和我说话,我看见你就来气。”
妖儿三听了这话嘴瞥的更凶了,那眼泪也是特别走剧情,说来就来,就差要滴下来了,张文驹见此不
得已松口道:“算了算了,三天别和我说话就成,最少三天。”
这话一落,妖儿三和着眼泪的眼角立马又弯了起来,笑眯眯的朝着张文驹点头。
张文驹总觉着自己又上当了,只得低着头叹了两口恶气。
而这一幕正好被不远处的葛霆雨看在了眼里,他其实有些奇怪,这妖儿三怎么就看上了张文驹这个杂
碎了,听张文驹说妖儿三家境比他家还好,他虽然一早公开他的是一个同,但求他的人真可谓是络绎
不绝,原因除了他的家境就是他的长相,妖儿三本名叫边景逸,圈里的人叫他边边,妖儿三是张文驹
给娶的,起因是张文驹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他正在玩一个女装COSPALY,当场就被迷得不行,说这种
尤物就是个妖儿三,可是上了床才知道是个男的,气的他差点没暴走,想他虽然荤素不忌,但是也要
看心情,这种对猎物的判别失败是最致命的错误。
可就从那里之后,妖儿三就跟着张文驹了,从此他甩也甩不掉。
也不知什么原因,一向荤素不忌的张文驹在他的面前还就真成了柳下惠,怎么都不碰他。
如今,葛霆雨才算是想通了,他觉着张文驹一定是爱上了边边,而他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不过他没有心思去揣摩这两人的奇葩相处模式,只在灌倒了身边一半的男人之后,他又觉着有些无趣
,无意间见看见正在一个角落里打电话的卞邵阳,见他时不时的朝这里看着,想来一定是在和谁汇报
着工作,如此兢兢业业的演员,他觉着自己起码也要一些福利表示表示,不然汇报了半天没有什么实
质性意义的内容也太浪费人家的表情。
于是他二话不说就踉踉跄跄的跑到角落里将来不及挂电话的卞邵阳拉了出来,也不顾他手机掉在地上
被踩了几脚,只是接着酒劲使劲的将他拽到斗牛桌边,然后猛敲着那茶几对着那些正酒兴大起的异国
男人狂吼道:“你们有种办倒我这兄弟,我兄弟是千杯不醉。”
卞邵阳还没从自己的手机就这么被踩碎了的哀悼中解脱出来,就被发酒疯的葛霆雨的一句话给炸的回
了神,这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见他转头对吧台嚎道:“来二十瓶50度的朗姆,这些38度的喝着不过瘾
。”
那些见半天还没有被干倒的异国男人一听说这话都起哄起来,再者人酒一多就容易兴奋,容不得卞邵
阳反抗就将他压在了中间,接着就听那敲打着筛筒的筛子声四起,一道混在那震耳欲聋的混响中。
卞邵阳见此也只得认命,几轮下来有输有赢,不久也脸上泛红。
葛霆雨见时机到了,这就搂着坐在他身边狂啸的几个肌肉猛男,一边又语无伦次的朝着那些男人喝道
:“我还就不信弄不过你个杂碎,今天非干倒你不可。”说着转头朝吧台喊道:“撤了朗姆,来几瓶
伏特加原浆。”
卞邵阳一听这话彻底惊住了,想伏特加正常就是60度以上的烈酒,这原浆就是不经过蒸馏水淡化的酒
精,起码有95度,这么个喝法起早被烧死,这就起身走到葛霆雨身边加以阻止。
可是葛霆雨哪里听劝,只是在他刚坐下就一把摔了手中的杯子,操起那碎片朝一边的刚刚又对他动手
的男人捅去,一边捅一边骂道:“我漕你妈的,老子刚才就警告过你别碰老子,我看你还来了劲了,
我捅死你……”
葛霆雨说捅就捅,那男人几杯50度的朗姆上头,动作本来就慢,抬手去挡,就这么直愣愣的被葛霆雨
在肩膀上划了一块肉下来……
不过那肉上还连着皮,就看见雪白的一块,不一会儿就被渗出的血染成了红色。
人一见血都烧红了眼,纷纷起身,有劝架的也有帮架的,更有惊慌要逃的。
卞邵阳见这阵势也不得不上前拉架,他的职责就是护住葛霆雨的小命,起码他现在还不能出事。
可是他还没碰到葛霆雨,就被葛霆雨一下子捅了过来,他杀红了眼,压根听不进他说什么,加上后面
好些人无辜起哄跟着挤,他连着抬手躲了几下都被他的玻璃碎片划到,后不知道谁在背后踢了他的膝
盖,一个没注意就跪了下来,这还没来得及起身,就被葛霆雨那沾着血的手一把勒住嘴巴,然后操起
边上刚刚拿过来的伏特加原浆,一边灌着一边听他嘶吼道:“我特么我今天弄死你……”
那一瞬间,卞邵阳无法反抗,他被无数双手紧紧地锢住,只能瞪着通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上面灌酒的
人,有一瞬间他都觉着他的这句话就是对他说的,可是他一句都无法反抗,接着便在火烧一样的灌酒
中失去了神智。
而见他昏过去的那一刻,葛霆雨就像是疯了一样将那未灌完的伏特加连着瓶子一道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
末了,他仰头狂笑,笑了半天,转身就看见那一直呆在黑暗处盯着他的男人,这就一把扑在他的怀中
迷离着双眼问道:“你看了我半天,也是想上我是不是?告诉你,想上我的人迟早死我手里。”说罢
他将手中没来得及松手的半边酒瓶就朝着那人胸口捅去……
第13章:赌局
葛霆雨的行为无疑就是吸引对方的注意,这一点他自己也不否认,而这样的小动作压根就伤不了这个
男人,因为早在他晃晃荡荡的将瓶子刺过去的时候,对方身边的人就已经挡在了他的面前,并在对方
默认的情况下被勒住喉咙以及拽着头发强行抬着头压着半跪在地下。
这样的姿势并不好看,身体各处痛神经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相当的迟缓,而迟缓之后就是扑面而来的
疼痛感。
不过在经历了死亡之后,这点疼痛对于葛霆雨来说已经不值一提了。
男人一直坐着没动,一双眯着的黑眸也从未出现过一丝波动,就像是这件事情压根和他不是发生在同
一个空间一样,那包裹在西装裤里的大长腿甚至好心情的微微晃动。
“你什么个意思?”葛霆雨先发制人的问道,就好像刚刚不是他先扑到人家身上一样,后又像是给自
己打气一般的接道:“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我洪爸的亲戚我就不敢动你。”
这话倒是让男人的脸上多出了一些意外的表情,因为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一个被人压在地上的人还能说
出这样的话,如此算不算是勇气可嘉?
想来还是第一个这么敢在他的面前得瑟的人,不过仔细想想这孩子也不是第一次了。
“你从双鱼岛看见我的时候就一直企图吸引我的注意,到这里又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能说说目地吗?
”男人放下手中一直未放下的杯子,而后双手十字紧扣,静静地盯着他,洗耳恭听。
葛霆雨见他那双幽黑色的眸子紧盯着自己,也相当坦然的迎着他的视线和他对视,而当四目相对之际
,他很想问问他究竟是不是九眼道之主……红老K。
葛霆雨上辈子是死在葛扬荣的手中,而葛扬荣之所以最终能将刘必温和刘展拉下水并那样肆无忌惮的
对待他的根本原因就是红老K。
没有人知道红老K究竟长什么样子,这个比恶鬼还要狠戾的男人甚至在勒住整个世界的重工军火之前
,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他就像是只隐藏在黑暗中的魔鬼,操纵者这世界的一切,当黎明到来,他便
陡然闯进了这个世界,让人无法否认他的存在。
葛霆雨知道这个人的名字的时候也已经在他上辈子生命的尽头,当时他只是惊讶于这个名字怎么在一
夜之间就无人不知,无数人对他的身份津津乐道,更有各大行业对他的涉足质疑不止,直至刘必温被
拉下台之后所说关于九眼道之主的就是红老K的证实,以及无数次当着他的面咒骂他的六亲不认,他
才不得不对这个男人上了心。
因为就是这样的一个魔鬼,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扶起了野心勃勃的葛扬荣父子,将的刘必温硬生
生的从九眼道上拉了下来,从而断了他最后的生机。
其实直到今天葛霆雨才想通自己落成那样的结局也有这个家伙的功劳,上辈子他总以为是红中暗通了
葛扬荣父子,可是就着他去双鱼岛之后,他觉着那样的推断压根不成立,加上红中当天在宴会上连葛
扬荣一个正眼都没有给,足可见红中压根就瞧不上他。这也是葛扬荣在蓄谋了那么多年依旧还没有得
手的原因。
可是红老K不一样,这个男人掌管着九眼道的生死,优胜劣汰本就是这个行业的规则,谁有资本谁就
上,刘必温已经年迈,加上他没有合理而优秀的继承人,所以他选择了有野心又年轻的葛扬荣父子,
实则他所做的不过就是顺水推舟,可是却治了一干人的死地。
说到底葛霆雨怪不上他,毕竟上辈子的时候是自己没有能耐,试想如果他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那结
局是不是会理想得多?
不过到底他也不能确定刘必温嘴里那个六亲不认的红老K到底是对红中六亲不认还是对他六亲不认,
只隐约还记得有传说红老K与红中是舅甥关系,红老K还是红中给带上九眼道的,红中起初想让红老K
做他的继承人,可是这外甥明显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比他混得还好,所以导致红中都不得不就着他
。
葛霆雨之所以认为这个男人就是未来的红老K是因为所有人都知道红中有一个一级高官老婆的妹妹,
他妹妹只生了一个儿子,因为他这做哥哥的强势,所以那外甥就跟着他姓,而在所有的人选中,只有
洪凯是最符合这个身份的,加上这人的怪癖以及红中对他的行为,所以葛霆雨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断
。
可是推断终究是推断,只要中间有一个环节出了偏颇,那么这个公式就不成立。
如今离着红老K公开身份的时间还有七年,而在这七年之前的又不知多少年,这个人一直都隐藏在黑
暗里,滴水不漏,所以只要他不说出自己的身份,压根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存在,就连一直谨慎通透
的刘必温也是在他的身份公开之后才知道的。
对于这人的隐忍度,真的很难做出想象。
所以葛霆雨在赌,他拿着自己的命在赌,今天做出的这一切,除却教训一下卞邵阳出一口恶气,剩下
的就是在吸引着这个男人的关注,只要眼前这个男人是红老K,那么光是从胆量上就能证明他最基本
也能在这个行业里混。
而在做出这个举措之前,葛霆雨已经猜到,或许,这样的举措让这个男人给他的印象分中打上幼稚轻
浮、惹是生非的标记,可是这对于一个当了十九年的废材在一群野心勃勃的虎狼豺豹子中,这是唯一
的脱颖而出的方式,他相信如果这个男人是红老K,那么今晚他所有的行为都不需要解释缘由,而他
今天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让他知道,他葛霆雨虽然看着瘦弱,但也不是好惹的!
而正如葛霆雨所想的是,洪凯的确对这个固执大胆的小男孩打出了相当低的印象分,不过这个低印象
的评价并不是行为幼稚,而是觉着他这个人有点奇怪,其实他这种引人注意的方式很常见,但是不常
见的就是他是漫无目的地惹他注意,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他在他那琥珀色的眼睛里看不见任何情、欲
和利益的东西,取而代之的是纯净无暇的通透。
而除了那些仗着他的派头估算着他的身价想要爬上他床的人之外,他压根不会往别的地方想,因为那
些隐藏在黑暗里的东西,压根还没有人知道。
所以,葛霆雨成了他第一个猜不透目地的人,男人对于掌控不了的猎物,总是有出人意料的兴趣和斗
志。
“你别不要脸,以为我没看见从我一进来的时候你就一直色眯眯的盯着我的屁股看,我告诉你,想上
我你还得称称自己有多重,别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洪凯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这么说,我还就配不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