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秀,你可不要宣传啊,我们叫兽还是单相思,陶乐乐不知道。”郝明贤有点担心。
“不会的不会的,等他们那天公布了我在说。”简秀压抑内心的鸡冻兴奋之情,欢呼雀跃可谓是手舞足蹈啊。
“是就好,我怕我死无葬身啊。”
“没事,我给你买席。”陶宝安慰的摸摸他的头。
“滚。”
一路打打闹闹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众人看了看这家传说中的汤豆捞,半心欢喜半心感慨。
“都走到N市,还有什么能阻止吃货的脚步。”
“要是这家店不好吃,你的人品就只能走到今天了。”陶乐乐看着复古的店面满意的点点头,装潢不错很有味,不过口味要对得起他们的油费,不然白跑一趟还没吃好,想想都觉得好心酸。
“我也觉得。”李谦附和。
“那我们还不进去,是在等店家迎接吗?”张雨浩傲娇的别过脸。
“在等大师进去点餐。”伏苏站在陶乐乐身边提示。
“额……”张雨浩看了看几个人的表情,拉着简秀二话不说走了进去。
李谦和郝明贤相视一笑也跟了进去。
陶宝看着他哥和姐夫一弯腰神绅士的笑道:“请进。”伏苏夸赞的咧咧嘴角,搂着陶乐乐离开了。
“哎姐夫的大腿真的是不好抱。”转念一想,又开心的欢呼:“再不好抱也给了我人生的黎明,我坚决拥护。”说完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雄赳赳气昂昂的跨步向前走!
第三十章
饭很好吃,几个人吃吃点点、说说闹闹吃了三四个小时。本着不是自己掏钱不心疼的理念,他们是什么最贵点什么。
“尼玛,吃了劳资三分之一的信用卡。”结账回来的张雨浩顺手把信用卡扔到桌面上,揉了揉自己发撑的肚子。
“哎呀不行了,好想吐。”郝明贤无力的趴在桌子上,眼睛还在不停的扫视着桌子四周。
“有点出息吧。”刚从厕所回来的陶宝蔑视的冲着他举举筷子,清扫着桌面残留物。
“我是吃不下了,一次吃这么多,最近的减肥计划又泡汤了。”简秀对自己恼恨十分,怎么这么没有自控力。
“在减肥都看不到脸了。”张雨浩捏了捏简秀的鼻尖。
“对着我们这群单身汉秀恩爱,小心死得快。”陶乐乐打着隔,不满的责怪。
众人心有灵犀的看了眼伏苏,很识相的都没有说话。
“那什么我觉得还缺少一杯果汁。”郝明贤打破寂静。
“我也是,但是我更怀念82年拉菲。”李谦冲着张雨浩抛了个媚眼。
“草!在想画劳资的钱,没门!谁知道你们都这么能吃!”他算是看明白,一顿饭能吃几千也真是够了,尤其是那个什么伏苏,真他妈懂,一道菜都是上百的。
“好吧,山珍海味吃腻了,来杯清淡的果汁也挺好。”陶宝打着哈欠接口。
“恩,我去点吧,顺便把几杯果汁的钱付了。”陶乐乐站起身给了张雨浩一个够哥们的眼神。
“我和你一起。”伏苏紧跟其后。
几人有意无意的相视一笑,妇唱夫随神马的,简直了!
可就在二人在走廊行走时,陶乐乐一不小心碰到了相对而来的一位中年人,他扶着险些被自己撞到的中年人,连声道歉。中年人毫不在意,微笑回礼,可就在看到那一张熟悉的面目时,中年人的微笑凝固了,随之带来的便是奋力一推。
伏苏眼疾手快,扶稳陶乐乐看了那人一眼,正当他想开口时,被身旁的人拉住了。
陶乐乐眼神不安的看着伏苏,抓着他手臂的手有点紧张。他回头认真看了看对面的中年男子,只见那人憎恨的瞪着陶乐乐,怒目圆睁。随后走来了两个女人,年轻的那位拉着中年男子关心问道:“怎么了爸爸。”可就在看到陶乐乐之后,安静的脸上有了变化。
“是你!”
“对不起。”陶乐乐致歉。
“哼。”年轻女子轻蔑的哼了一声,她身后的中年女子顿时不安,冲到最前方就要伸手抓陶乐乐的头发。
“你这个害人精,你就是该死,你害死我的女儿。”中年女子显得十分激动,但是她得动作引来了年轻女子和伏苏双重隔绝。
“妈妈你别激动,你有心脏病。”年轻女子抱着她妈妈一个劲的劝阻。
伏苏算是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把陶乐乐挡在身后,冷静看着三人开口道:“从你们的装着来看,似乎很像衣冠禽兽,不过从你们的外表来看,也算人面兽心。所以不管你们怎么折腾,在人类的眼中都是滑稽可笑的。”
“哼,难道你是他现在的男友?”年轻女子双手环胸,嘲笑的说道:“看来当年流传你是同性恋是真的,真恶心,你觉得你配得上我妹妹吗?”后一句自然是向着陶乐乐说的。躲在伏苏身后的陶乐乐想要向前辩解,却被伏苏抱住了。
“被男人喜欢是罪过,那么你哪?”伏苏挂上职业微笑的脸上带着点阴冷,不过在年轻女子的眼里多了几分欣赏。
“喜欢我的男人多得是,不差几个。”她高傲的抬起头。
“恐怕他们真正喜欢你的原因是想上了你吧。”伏苏嗤笑一声,低头看着怀里的某人。
“你胡说什么。”中年大妈忍不住破口大骂:“你既然和这个贱人在一起肯定也不是一个好东西。男女都搞的变态,你这么恶心还碰我女儿,你这个挨千刀的杀人犯!害人精!就该枪毙你。”
“够了!大庭广众之下像什么样子!丢不丢人!”一直没说话的潘爸爸怒斥这神志不清的潘妈妈,狠狠瞪了一眼陶乐乐转身离开。
“你迟早要有报应的。”潘妈妈看自己丈夫走了,环顾四周见没有熟人,也急忙离开。
“父母不是自己的,身体可是自己的,记得别作践自己,爽了别人。”潘雅的姐姐潘柔暧昧的对着伏苏眨了眨眼,语气不善:“听你的朋友说,自幼的自虐倾向让你很苦恼,似乎是被叔叔侵犯过的后遗症,我有心理医生,或许能治治你的精神分裂症。”嘲讽的话语如数涌进了陶乐乐的脑子里,他模糊的双眼开始看不清自己脚上的鞋。
“想知道你的那位朋友叫什么吗?”
“闭嘴,你妈把你生下来就是让你在这里满口喷粪吗?”伏苏阴冷的眸子里开始变得狂躁,如果他有一把枪,会毫不犹豫的杀了这个女人。
“on on on,妈妈教会我做人要有始有终。”潘柔看着伏苏身后的陶乐乐笑的欢快:“齐莫啊,那个曾经向你表白的同性恋,哈哈哈。”
“你这个女人,真是婊子。”
‘啪’
‘啪啪’伏苏甩着手给了潘柔几个耳光,那声音真是让人耳膜生疼,心生快感。原本窸窸窣窣的声音也被他震得静了下来。
“知道什么叫做作践吗?就是你这样的。”伏苏拿起一旁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手:“给脸不要脸还在这里找打找骂,对得起这么多名牌画起来的二皮脸吗?别人不是亲生父母也就算了,为什么你是亲生父母养的还这么没家教没礼貌,不知道公共场合低声细语、矫揉造作?还是被下贱的男人草成了松口大赞。看得起你才扇你,你妈没知识没文化就算了,我是读过九年义务上过专科大学的人,替你妈教育教育你这个胸大无脑眼大不聚光狗眼看世界的小婊子。不要谢谢我,我怕我会下手更重。”
“你居然打女人。”潘柔忍气吞声的挨着伏苏扔过来的纸巾,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娇滴滴的模样格外脆弱。
“抱歉,我喜欢的是男生。”伏苏想了想解释道:“不过我从不打人,更别说女人。”
“你!好好好!有种告诉我你的名字,咱们走着瞧。”潘柔恼羞成怒,指着伏苏十足一个泼妇样。
“伏苏。”
潘柔念了一遍名字,恶狠狠的转身离去。
“乐乐,你别在意,事情都过去了。”待潘柔离开后,站在陶乐乐身边围成了一个圈,李谦拍着陶乐乐的背安慰。
“是啊是啊,贱人就是贱人,怎么能跟他们一般见识。”简秀也焦急的看着他.
“真是,吃个饭也这么多事。”张雨浩懊恼的抓着头发。
“谁让你选的个好地方。”郝明贤也不知该说什么,一个劲埋怨张雨浩。
“你们都少说几句,我哥够难受了,让他静一静。”到最后还是陶宝最理解他哥,可是就在他话音刚落,更糟糕的事情出现了。陶乐乐晃了晃身子,痛苦的抓着胸前的衣襟表情狰狞,伏苏紧紧抱着他的肩膀想给他一点力量,可还没扶稳就被血红的颜色深深刺进了脑海里。
陶乐乐昏了过去,倒在了伏苏的怀里,他嘴角猩红的血液激的众人心惊肉跳。
“陶乐乐!”
“哥!”
伏苏抓狂的抱起怀里的陶乐乐,疯也似的跑了出去。李谦几人皆是紧随其后,担忧的深情令人烦忧。
“下次他妈再也不来这家破店了。”走之前张雨浩是这样说的。
第三十一章
到医院,陶乐乐被急诊部的护士快速推到手术室,几分钟后一位年轻护士走出来向伏苏问道:“你是病人家属吗?”
“是。”伏苏急忙回答。
“病人由于情绪过于激烈造成胃出血,现在要动手术,请把这个签一下,然后去柜台缴费。”
伏苏签了字,护士撕下一张纸比给他,结果单子伏苏眼看着护士关上了门,手术灯亮起。他在走廊里焦急的转着圈,掏出一盒烟看了看,又忍着装进了兜里。
想了一会伏苏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帮我查一个叫潘柔的人,她的家庭、事业和感情,仔仔细细我全要。”
那边不问缘由答应后,他才姗姗挂掉电话。以往是他没有能力来保护自己在乎的人,现在不同了,谁惹他一尺他必敬人一丈,哪怕身败名裂、遗臭万年。
“叫兽,情况怎么样。”追随其后的几人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显然是跑着过来的。
“刚进手术室,还不知道情况。”伏苏烦躁的用手拉了拉领带,双手掐腰。
“这里是N市,我看还是联系一下S市救护车让他转院吧,不然离得这么远没人照顾他。”李谦说道:“到了S市我们几个轮流看护,也方便一点。”
“恩恩,说的不错。”陶宝赞同的点点头。反正他早就辍学在外无事可做,正好可以照顾他哥。
“不,他现在情况不明,来回奔波会更伤身体。”伏苏想了想:“你们回去,我留在这里照顾他。”
“我们不也是怕影响你的工作。”郝明贤劝说。
“教授职业本来就是为了陶乐乐才考进去的,可有可无。”
什么是爱啊,这揍是真爱啊!几个人虽然心里担忧,但是看伏苏真诚可鉴天地,也只好不再说什么。几个人临走时都吩咐了几下,看伏苏脸色阴沉,也没多说一个个离开了。
盛夏的黄昏依旧炎热,病房里虽有空调,也难耐几分酷暑显得有些恍惚。金色的阳光洒在屋子里桌面上,一束盛开的百合花,静静的站在桌角,暗香如故。
雪白的床上,一位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被太阳映照的眼睑轻轻动了动。许久之后,他慢慢睁开双眼,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停留在床边,那张冷静睿智的双眼闭上了,倒有点让人觉得平易近人。陶乐乐伸手想要去摸伏苏的脸,还没碰到自己就忍不住猛然咳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刚睡着的伏苏突然站起,半搂着床上的那人就摁下了铃声。值班护士和主治医生慌慌张张赶了进来。
“医生,他怎么了。”
医生查了查,欣慰的点点头:“恢复很好,没什么状况。可能是长时间昏迷造成的咽喉不适,多喝点水就好饿了。”
送走医生后,伏苏又忙着给陶乐乐倒水,试了试水温才一勺一勺的喂着。
陶乐乐看着胡子拉碴的伏苏,鼻头猛地一酸,泛红的双眼又要掉下泪来。
“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哪儿又痛了,你别哭我给你叫医生,别哭。”伏苏慌张的擦掉他眼角得泪珠,转身又要出去,却被陶乐乐拉住了。
“我没事,就是太感动了。”
伏苏松了口气,好笑的看着陶乐乐又坐回床边。只是觉得还不解气,伸手又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有什么难受的地方一定要说,知道吗?”声音温柔的能甜出蜜来。
“恩恩。”陶乐乐抿着嘴角,乖乖点头。
“自己身体不好要好好照顾一点,别再吓我了。”
“恩。”陶乐乐含着眼泪笑了起来,他摸了一把伏苏的胡茬埋怨道:“叫兽这个样子一定很多天没好好休息了。”
伏苏拉着那只小手安慰道:“我没事,你能好就够了。”
“对不起”
“这句话我可不想听。”
“都是我害的叫兽每次担忧,还耽误工作。”
“你难道觉得我会在乎这个叫兽头衔吗?”
陶乐乐回想起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从巴黎之后伏苏虽然忙碌,但没有一次是因为上课而把他留在家里面,基本都是由于临时会议和必要工作才会出门。“你是干什么的啊。”
伏苏低头笑了笑质问道:“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就敢和我住在一起?”
这个问题很明显,陶乐乐从没想过。他一直以为伏苏是一位叫兽,而且是年轻有为的叫兽,年轻是看得到,有为在哪里谁也不了解。
“这个世上好人还是多的,不是吗?”
“好人多不多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一个人想方设法的去接近某个人,是有目的的。”伏苏握紧想要抽回的小手,眼神热切。
“什么目的。”
伏苏笑意十足,抬起陶乐乐的下巴不由分说亲了上去。
阳光下的背影越拉越长,窗外的知了还在没完没了的鸣叫,走廊里病人在和护士谈论着什么,空调呼呼的吹着凉风,陶乐乐的心脏也在扑通扑通的小鹿乱跳,只有伏苏的心里,安逸的像是刚睡醒的午后,伴着青草的空气涌进房间,百合花开得正艳。
自从伏苏亲了陶乐乐之后,他整日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与正面接触。可是他越这样,伏苏就越找事。
“你拿着夜壶干嘛!”陶乐乐从被褥下偷偷的看着伏苏走进房间,在发现他手里的东西之后震惊了。
“给你方便。”伏苏将夜壶放在床下,用纸巾擦了擦手开始给他剥桔子。
“外面有厕所。”
“你确定晚上上厕所还敢叫我陪着你?”
好吧,陶乐乐承认他是个胆小鬼,尤其是这种阴气重,鬼气多的医院,是他平生最不愿意呆的地方。可是因为自己上火又要多喝水,导致他上厕所频繁,晚上没人陪都不敢去。
“实在太困的话,可以躺在床上我帮你解决。”伏苏这句话又让陶乐乐羞红了脸,扒着被子不愿再与他说话。可是伏苏不答应啊,这几天除了吃饭上厕所,他基本就处于冬眠状态,一点机会都不给,谁能忍!伏苏放下手里的橘子,掀开被子捧起陶乐乐的脸就亲了下去,直到二人呼吸急促才松口,可是捧着脸的手一直没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