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后姆难为(包子)上——地狱独行者

作者:地狱独行者  录入:08-12

张大凤、朱英华被李染说的目瞪口呆,这还是以前那个沉默寡言、唯唯诺诺的李染吗?怎么在冰水里泡了一会儿,就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李染接着又说:“至于这洗衣服的事,我可就要说说,我上次去塘边洗衣服,就被大哥么给故意推到池塘里,这大冬天的把人故意推到池塘里,可是故意谋杀啊,这事我可得去县衙里说道说道,我相信以官老爷的公正廉明,肯定会秉公处理。再说,大哥么这动不动就乱推人进池塘的毛病可不好,万一以后这要是不小心把阿姆他们大冬天的推进池塘,那可就不得了。”李染说完,笑笑的看着朱英华。

朱英华被李染看的浑身发颤,听到李染说要去报官,吓得尖声的指着李染说:“李染你可别乱污蔑人,明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掉进池塘的,管我什么事。再说我什么时候要推阿姆了。”

“是吗?我记得那天在池塘边洗衣服的人很多,我们要不现在就挨家挨户的去问问,看看是不是我污蔑你。”李染今天绝对要在季家立立威,不为别的,至少让他们以后不敢再随便欺负他们一家三口,连李染自己都没发现,他很自然的就把自己代入了前李染的身份。

听到李染说要去找证人,朱英华这下不敢说话了,那天确实是他把李染推下池塘的,也确实有很多人看见了。朱英华吓得诺诺的看着李染不说话。季旺财和张大凤也吓到了,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看李染这副架势好像真的是要去报官的样子,他们老百姓最怕的就是跟官府沾上关系,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的家破人亡的。而且他们可是知道李染的父亲李秀才在县衙有熟人,到时候肯定帮着李染。

季旺财咳嗽了一声,恶狠狠的看了一眼朱英华:“好了,洗衣服的事就别再说了,季南家的身子还没好就去歇着吧,衣服让季军家的去洗。这报官的事以后就别再提了。”季旺财企图就这样蒙混过去,让李染别再扯着报官的事。

李染也不是真的要报官,他只是想告诉季家人,他手里还握着把柄,他们最好别来惹他,否则他就回去报官。见季旺财服软了,李染也没死抓着不放,笑着说:“父亲说什么话呢,我们是一家人,哪能真去报官啊,我只是说说而已。”

等李染他们出去了,张大凤看着还杵在堂屋的朱英华,心里想着李染刚刚说的话,疑狐的看着朱英华,这贱货不会也想着推自己下池塘,以后就可以他自己当家做主了。“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去洗衣服,还想等着我帮你洗啊,当初就不应该同意大军娶你这个懒货。”朱英华没看到李染的好戏,还惹了一身骚,灰溜溜的去池塘洗衣服,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李染好看。

张大凤平时对朱英华还好,毕竟朱英华是他亲儿子的夫郎,当然这个好也仅限于跟李染这个继子的夫郎比,平常大骂训斥也是有的。

第3章

出了季家的院子,李染试图把手从季南的大手里抽出来,可季南握的太紧了,李染根本抽不去来。季南发现了李染的动作,清澈的眼神看着李染问:“夫郎,怎么了?”

李染被他看得脸色一红,有些支吾的说:“你能不能放开我的手,还有你以后别叫我夫郎了,直接叫我李染或者小染都可以。”李染前世就是个GAY,穿来这个全民搞基的世界,还是有些高兴的,可是要接受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丈夫,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啊,好啊,那我还是叫你小染好了,‘小染’真好听。”季南傻呵呵的笑着,看着李染说。

“随便……随便你叫什么。”李染看了眼季南,又赶快移开。从哪些记忆里,李染知道季南性子冷硬、骨子里因为长期打猎而带着狠戾、血腥。但是成亲大半年来,季南对李染虽说不上温柔宠溺,却也是非常的温情宠爱,每次打了猎,都会留下足够的肉给李染和季小远加餐,每次卖了猎物都会给李染和季小远带一些糕点、或是小哥儿们喜欢的头绳、发饰什么的。

季南身材挺拔,浑身肌肉结实,很有爆发力,却又不会显得累赘。季南的五官不算俊朗帅气,顶多算个周正,但在季南没摔坏脑子前,配上他那双深邃黝黑的双眼,非常的耐看,具有侵略性。而现在季南脑子摔坏了,整个人傻乎乎的,眼神清澈单纯,五官柔和下来,就非常的憨厚老实。

一家三口在季家村四处走了走。季家村坐落一个被群山包围的小盆地,群山不高也不大,盆地也非常小但非常的平坦,整个成一个横放的U字,一条大路从开口伸向底部,盆地内的五个村庄都分布这这条大路的两旁,都依山而建。季家村是五个村庄最外面的,靠在盆地的开口处。

季家村地势平坦,田地肥沃,地里产的粮食交了税收后,留下全家的口粮,还能有多余卖上些银钱。季家村离平阳镇不算远,走上个把时辰就能到,山上山货丰富,有些勤快的村民们去山上采了山货去镇上卖,也是家里的一项进项。因此这里的村民们虽然不算多么的富足,但至少能保证温饱,每个月还能吃上那么几次的荤腥。

在季家村大略的看了看,跟脑子的记忆印证印证,李染对这里的情况大致了解了,李染带着季南、季小远准备回季家。经过季家的邻居家时,被一个老阿嬷叫住。这个阿嬷是季阿嬷,是季南阿姆的叔叔的夫郎,是个善良热心的老阿嬷,季南叫他阿嬷。李染三人进了季阿嬷家,季阿嬷请他们坐下,又给季小远拿了些点心。

季阿嬷把点心放在季小远的兜里,轻轻拍了拍他的头,说:“快吃吧,吃完了再回去,别叫你大宝哥看见。”季阿嬷生了两个汉子和一个哥儿,大儿子季东在家里种田奉养父亲阿姆,二儿子季西非常有出息,在平阳镇一家酒楼给人当掌柜的,后来又娶了个镇上人家的哥儿,在季家村算的上是头一份,哥儿则嫁进了隔壁的张家湾。季阿嬷的两个汉子都非常孝顺,娶的儿夫郎也都很好,老大家生了两个汉子,老?二家只是生了一个汉子一个哥儿。季阿嬷家家境殷实,在整个季家村都是数的上的。

“小染身体好些了吗?怎么就下床出来吹冷风了,可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季阿嬷看着李染非常慈和的说。

“谢谢季阿嬷的关心,已经好多了,我嫌躺在床上闷,就叫季南陪我出来走走,透透气。”李染坐在季南身边,笑着回道。

“这就好、这就好。”季阿嬷看了看李染身边的季南,顿了会儿说:“小染,季南摔成这样了,你也别太难过了,相信以后总会好的,就是现在苦了你跟小远俩姆子,没有季南护着,要受那个张大凤多少气。你这个孩子也要硬气些,别被张大凤给吓住了。”

李染知道季阿嬷是好心,是真心的担心他们,李染笑笑说:“阿嬷放心我不会再跟以前一样,现在季南成这样了,我就要承担起保护我们一家三口的责任。”如果还是以前的李染,或许还会被张大凤拿捏住,但是可惜他已经不是那个李染了。

“这就好,这就好,就是要这样,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助可以来阿嬷家找你季东大哥,不用怕麻烦。”季阿嬷真诚的对着李染说。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能遇见这样一个热心善良的老阿嬷,李染心里非常感动,一股暖流从心尖流过,李染微笑着说:“会的,到时候有什么要帮忙的事,一定回来找季东大哥。”李染在心里想着,以后自己发达了也一定要帮着季阿嬷家一点。

在季阿嬷家坐了一会儿……快到午饭的时间,李染带着季南季小远向季阿嬷告别,回家吃午饭,季阿嬷留他们三人在他家吃饭,被李染给拒绝了。

季阿嬷看着他们三人离开,摇摇头,这也是两个苦孩子,好不容易过上了好日子,竟然又出了这样的事,季南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这一摔,就变得跟个四五岁孩童无异,有张大凤那样一个不要脸的后阿姆,以后有的是苦日子,希望小染那孩子真的能硬气些。这季南成了这样的,他阿姆留下的那些田地房屋,以后还能落在他手里?哎,以后能帮上一把的,还是要帮一把。季阿嬷起身也要去做法,他老头子,儿子儿夫郎带着孙子们都去平阳镇,这会儿差不多也该回家了,他得赶在他们回家之前做好午饭。

等李染三人回到季家,季家正在摆饭,准备吃午饭。张大凤端着两盘菜从厨房往堂屋走,看见正回家的李染三个人,脸色很不好,声音不大不小的说着:“懒货、扫把星,做饭的时候不回来,到吃饭的时候就知道回来。怎么不干脆等吃完饭回来。”季南听见张大凤骂他夫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李染拉了拉季南,假装没听见张大凤的话,拉着季小远和季南进厨房洗手吃饭。

季家是个人口多的大家庭,张大凤从前夫家带来一个汉子,后来改了姓,叫季军,张大凤后来又生了两个汉子一个哥儿,老三季根,老四季海,最小的是个哥儿季红。老三季根在镇上跟人做学徒,后来娶了镇上一个寡夫的独哥儿,老四今年十六岁,到了相看哥儿成亲的年纪,却因为有个张大凤这样的阿姆,一直没媒人上门,最小的季红十三岁,长得倒是蛮漂亮的,张大凤想为他挑个家境好的更甚至想让季红嫁到镇上去,可有一个这样阿姆,本身又被养的骄纵蛮横,胡搅蛮缠,好人家的谁看的上。

除了季根一家在平阳镇,其他的人都在家,季军家三口人,季南家三口人,外加季旺财。张大凤、季海、季红,总共十个人,桌上却只有四盘菜,一盘白萝卜、一盘青菜叶子,一盘白菜梆子炒鸡蛋和一盘看不出是什么的咸菜,除了鸡蛋,其他的都看不到一点的油腥,李染三个人坐在下首,季小远看着那盘白菜梆子炒鸡蛋,想吃却又不敢夹的样子,非常可怜,李染看不下去,帮他夹了几筷子。鸡蛋本就不多,夹了几块就没有了。

季大宝看着鸡蛋没了,就大吵大哭的,吵着要吃鸡蛋,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季小远碗里的鸡蛋。季大宝是家里的长孙,从小很受张大凤的宠爱,张大凤不敢去摸李染这个老虎的毛,用筷子敲了敲碗,看着季小远厉声道:“小远你个赔钱货,还不快把你碗里的鸡蛋给你大宝哥哥,就你这个赔钱货也配吃鸡蛋。”

旁边的季红看着李染把鸡蛋夹光了,心里很不舒服,自己都还没吃几口,全被那个扫把星给夹光了,也阴阳怪气的说:“就是,他个赔钱货也配吃鸡蛋。”说着还瞪了眼李染。朱英华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看着李染,季军则是没表情,闷声的吃饭。季南恶狠狠的瞪着张大凤他们,像是随时要起身打人似得。

李染拉住随时要暴起的季南,轻声的安慰着被骂的双眼含泪的季小远:“小远快吃,等下饭冷了吃了可是要生病的,小远不是最怕吃药了嘛,快吃吧。”季小远这才又专心吃饭。

安慰好季小远,李染才来对付张大凤,李嘴角弯起一抹冷笑:“阿姆和小叔子一口一个赔钱货的,那同样身为哥儿阿姆和小叔子又是什么?赔钱货吗?哦,我忘了,阿姆现在连赔钱货都算不上,毕竟这个年纪了,赔多少钱也没人要。小叔子的话,阿姆多陪些钱,还是会有些人家要的。”李染这是讽刺季红,十三岁了,别人家的哥儿这个年纪了,都有媒人上门相看,只有季红还一个都没有。哼,让你们一口一口的赔钱货,感情你们自己就不是?

张大凤和季红被李染这么一说,脸色气的涨红,眼睛就像要把李染活吃了。张大凤上来就要厮打,扇李染耳光,被李染旁边的季南一把抓住,大力的往旁边一甩,摔下长凳。

张大凤被季南甩下长凳,立时就跟疯了似得,披头散发的就冲过来跟季南厮打,他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嬷,那能跟身强体壮的季南比,一把就被季南推翻,幸好被坐在旁边的季海给扶住,张大凤打不过季南,对着旁边的两位儿子恨声的说道:“老大、老四你们都死了,就看着你们阿姆被这个白眼狼欺负,还不过来帮忙。”

季军和季海都站在张大凤身边,像是随时要动手一样,李染站起身,把手里的碗‘啪’的一声重重的放在饭桌上,冷声的说:“谁敢!”镇住了所有的人。李染定定的看着季旺财:“这件事,父亲这个当家做主的人都还没说话呢,谁敢乱动,您说是吧?父亲!”李染就是用上午的事,赤果果的威胁季旺财。

季旺财确实惧怕李染手里的把柄,他皱着眉威严的说:“好了好了,闹什么闹,还不快坐下来好好地吃饭。”然后看了一眼李染,对着季南说:“老二,去跟你阿姆道个歉,他毕竟是你的长辈。”

李染听到直皱眉,明明是张大凤先发的难,凭什么要季南道歉,要李染说,这张大凤就是自作自受,活该。李染刚想反驳,那边的张大凤听了季旺财的话,不干了。他今天被那个克姆的扫把星打了,只是道个歉,他如何甘心。张大凤立马坐在地上,双腿不停的摩擦着地面,双手拍着大腿:“没法活了、没活路了,继子打后阿姆,竟然没人管,老头子还向着他,这是要逼死我们姆子几个啊,不让我们姆子几个活啊……”张大凤坐在撒泼打滚的,又哭又嚎。

季旺财看着自己的夫郎这样哭嚎,也有些心软,心里有些怨恨李染和季南没良心,不孝敬长辈,可李染手里有把柄,他根本就不敢说什么,因为他怕一旦惹怒李染,他真的去报官。要想摆脱这个把柄,除非他们舍了老大家的。季旺财隐晦的看了一眼朱英华。

季旺财把张大凤扶起来:“好了好了,乱说什么,谁不让你们活了,小红把你阿姆扶到房间去休息。”张大凤知道今天这件事是不可能再占到什么便宜了,有了季旺财这个梯子,他就顺势下了,现在季旺财已经心软站在他们这边了,再闹下去就过了,反而会惹得季旺财不快。张大凤在被季红扶着进房间时,看了眼李染,双眼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中午的这一场闹剧在季旺财的和稀泥下,就这样不了了之,李染抱着季小远回房间,心里已经在考虑分家的事。

第4章

中午大吵了一架,李染抱着季小远回了他们的房间,细心的安慰刚刚受了惊吓的季小远。李染决定要尽快把分家提上日程,一来是不想再跟这个奇葩无赖的家庭一起生活,二来他真的怕季小远长期生活在这样氛围的家庭里,会产生心理阴影。他才一个六岁的小孩子,自己亲生的阿姆跟别人跑了,受尽村里的流言蜚语和冷眼,就已经够沉重了,回到家还要受这些所谓亲人的折磨,这不是他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该遭受的。

而季小远的遭遇跟前世的李染和气相似。李染的妈妈在外面跟别的男人跑了,父亲因此而厌恶他,在外重新组成家庭,再没回过家。村里有些假惺惺的妇女,总会在他面前问:“小染,妈妈跟别人跑了,想不想妈妈,阿姨(伯母)带你去找妈妈,去吗?”他们总是这样,假惺惺的关心,却在别人心窝里插刀。小孩子们的反应更是直接排斥、打骂,说些难听的话,用天真掩饰他们的恶性。好在李染有一对爱他的爷爷奶奶,每次受伤回来,奶奶都会给他温暖,带他去别人家理论。

遇见跟自己差不多遭遇的季小远,李染不自觉的就会多疼爱他一些,或许李染是想在季小远身上弥补曾经自己没享受过的父母亲情。

下午李染没再出去,中午大吵了一架,这个身体又刚生完一场病,还非常虚弱,需要好好休息,李染就带着季小远在床上睡觉。而季南则是去帮他的师傅老猎人整修房子。老猎人的房子是土坯茅草屋,现在已经入春了,茅草屋经过一个冬天的风吹雨打的,迫切的需要翻修。季南虽然把脑子摔坏了,但是像是种田、打猎这样的活计,已经成为他的本能,刻在了骨子了,一上手就能做。

李染带着小远在床上睡觉,梦中李染感觉进了一个封闭的空间,眼前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大约三十左右平方的池塘,池水很满,也非常的清澈,池塘边沿是四条相互垂直两米来宽的黑土地,整个池塘就在一个密闭的空间,四周被一层纯白的像是云朵一样东西包围住。

推书 20234-08-12 :失忆患者的正确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