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他了,他说他是双,我会让他喜欢上我的,别太担心。”她反倒过来安慰我说。
“只好祝你早日成功了。”我微笑道。
这孩子真傻,我们都傻,爱情面前智商真的会变负数。还是希望她会幸福吧。
第七十章:路过
回去之后张言熙在练琴,真的是在练琴,不是悠游自在地弹奏一些他平时喜欢的悠扬的曲目,而是反反复复揪着土耳其进行曲最为急促的那一部分不断地重复。弹错的音符出乎意料的多,这首曲子虽然难,但以他的水平也不至于弹得这么离谱。
连刚进家门的母亲也皱眉,跟我说道:“小旭,上去叫你哥别练了,心静不下来纯粹是折磨自己的手指。”
“也许他就是为了自己内心能够平静。”我幽幽地回了一句,不过还是向琴房走去。
钢琴我也会些,想和他配合着弹两下,结果一伸手,看到自己残缺的肢体,就打了个哆嗦讪讪地抽了回去,哆嗦地莫名其妙。
于是想跟张言熙谈谈今天佘菲菲的事,但是想了想,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抑或是以什么立场去干预他们的事情。我和他的关系已经尴尬得不能再尴尬了,抽身还来不及,我还是别多管闲事罢。
这么想着,我就闭上正要开口说话的嘴巴,走到架子鼓旁敲了段土耳其进行曲,虽然节奏没错,不过敲古典曲子有够奇怪的。敲了一会儿,张言熙合上琴盖不满地看着我,母亲布置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我扔下鼓棒,扬长而去。
“等等,先别走。”张言熙把我喊住。
我顿了一下脚步,依旧继续往外走。
张言熙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窜了过来一把拽着我,“叫你别走没听见吗?”
此时我们两人已经站在琴房的门外,我和他之前的事情我勉强可以忍,但是他对佘菲菲的所作所为也太不人道了,占着对方喜欢他而肆无忌惮地利用对方,伤害对方。
于是我冷冷地说:“没听见。”
母亲在楼下,看着我俩漠不关心地说:“别打架啊。”
“嗯。”张言熙把我拉回琴房,锁上了门。
我们当然不会打架,张言熙不会无端端打我,而我打不过他,因此即使想打他也不会去犯傻,到时揍他不成反挨揍,何必自讨无趣。
我懒懒地靠着门,说:“有屁就放,没事滚蛋。”
张言熙愣了愣,藏着一丝笑意,说道:“没大没小。”他抬手想摸我的头,被我打开了。
他露出一脸怒容,身子压了上来,沉重的呼吸吐在我脖颈间,嘴唇似有似无地触碰着我的皮肤,手指熟练地挑开我衬衫的扣子。
看着眼前的人的动作,我没有阻止,只是嘲讽着:“想得不错嘛,这个房间关上门后外面什么都听不见了。妈就在楼下,这样挺刺激吧,都快要当爸的人了,还这么有情趣。”
他微怔了一下,黯然道:“抱歉,我本没想对你怎么着,只是你太恼人了,还有……我很想你,很久都没碰过你了,我忍得很辛苦。”
“呵呵。”我冷笑着把他推开,把被解开的扣子扣好,手搭上门把。
他立刻摁着门,说:“其实我是想你帮我照顾一下菲菲。我最近忙,婚礼的事情我没空去管。你帮我陪她买婚纱什么的可以吗?”
我无语地看着他,没说话。
他见我没回话,补充道:“就只是陪她买婚纱,其它的事情我会让别人安排。”
看来对方对我的无语会错意,我开口道:“干脆婚纱照也我替你去照呗。她都肯为你牺牲那么多了,你不喜欢她就算了,连陪她都要别人代劳?”
张言熙沉默了,握着拳使劲砸了一下我身后的门。
看得出他也心烦,如果不是的话刚才就不会疯了般练琴,也不会节制了那么多时日后,突然在那对我发情。
我心软地扔一下一句话:“我会陪她的。”再次把他推到一边,开门出去。
一觉睡醒后,就立马给刘殿打了个电话,因为我们约了今天见面,有点小兴奋。我早就向父亲请了个假,把所有的应酬聚会工作等全都推掉,推不掉的就往后延,一切安排就只剩和刘殿见面。
电话接通了之后,我不掩开心地问刘殿:“我们在哪见面?”
“下午再说吧,我现在有事。不好意思啊,挂啦,拜拜。”他语速很快,一口气说完然后就真的挂了。
话筒传来的嘟嘟声听得我有点呆,我呆呆地放下手机,呆呆地思考着我现在能干什么。
我下了床走到阳台边把窗帘拉开,看着窗外早晨夏日清亮耀眼的阳光,我决定,还是继续睡吧。
“他都忙些什么啊。”我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倒床上后又睡着了。
醒来吃过午饭后还是无精打采,睡了个午觉,再次睁眼时是被电话吵醒。听着刘殿的声音,我心里已没有了早上的那股兴奋劲,反而浑身透着股睡多了的疲惫。
打起精神收拾利索后到了见面的一家新酒吧。一进门就有人在打斗,其实确切地说是一个人蜷地上被三五个人围着打,奇怪的是竟然没人去管。说不定是内部人员的事情吧,我这么想着。不远处刘殿朝我挥手,我迈步往前走。突然被打的那人申吟了一声,骂了一句:“我艹你们全家。”听声音有点熟悉。
那几个人也骂骂咧咧地揍得更欢。我仔细看了看地上的人,我去,这不是袁锐天吗。
刘殿啊,原来你这两天忙这个,教训小孩给我看吗。
我拉开其中一个人,“住手。”
“你谁啊?”那人不满地一甩胳膊,愤怒地说:“多管闲事。”
这时,一个人摁着他正要挥向我的拳头,低声劝道:“你白痴吗?这是张言旭。”随后向我打了个招呼:“旭哥好。”
其他人跟着打招呼,不过看样子他们都不认识我。
“放了他吧。”我说道。
“旭哥,这样我们很难做的喔,我们只是听上头吩咐。”唯一认得我的那人说道。
袁锐天抬起头看着我,鼻青脸肿,虚弱地叫了声:“言旭。”
我点了点头,接着对那帮人说:“那你们先等等。”说完我走向了刘殿。
“嘿,刘大少爷对一个小孩还真费心思。”我讽刺地说。
“什么?”他问道。
我反问:“袁锐天在那被人打你不知道?”装疯卖傻不是刘殿的性格,他是怎么了。
“他活该关我什么事。”刘殿挑眉。
我把他拉离座位,“你跟我过来一下。”
那帮人看到刘殿,齐声打招呼:“刘哥好。”
“好了,上头来了,把人放了吧。”我对那帮人说。
“额,旭哥,不是刘哥吩咐我们的。”那人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发。
“呵呵,说半天你以为是我干的啊,我今天只是路过,我不添一脚已经很仁慈了,但是你竟然怀疑我。这种小货色配得上我动手么。”刘殿冷冷地看着我,语气渗人。
“谁叫你们干的。”这回我直接问。
“李子璐。”一人小心翼翼地说。
于是我打给李子璐。终于搞清了来龙去脉。刘殿某天和李子璐喝酒,醉了后向他抱怨什么的。李子璐终于知道了害他打赌输了那人是谁,从而下令见到袁锐天就把他打一顿,还说是顺便帮他二哥解解恨。
其实是他自己闲得好玩。
我跟那帮人说:“子璐说把他放了。”
“这家酒吧是五弟新开的,所以就约你来玩玩,结果我今天真是好心遭雷劈。”刘殿说完勾起嘴角,形成一个惨笑的弧度。接着快步往外走。
袁锐天只是艰难地站了起来,微笑着:“言旭,谢谢你。”
我看了他一眼,心想:这回可被你害惨了。
慌忙小跑着追上了刘殿。
第七十一章:药酒
“喂。”我拽住刘殿的胳膊,一把把他扯进怀里。
他挣扎,我把他抱得更紧,生怕他逃脱。此时我听见他发出不明显的“嘶”的一声。
“怎么了?”我关切地问。这会儿彼此的距离靠得很近,因而我闻到他比平时稍浓的香水味下掩盖的一股药味。
“没什么啊。”他躲开我询问的眼神,有点忸怩地把我推开。
他显然在撒谎,我继续问:“生病了?受伤了?”
“都说没什么了,照顾你的情人去吧。”刘殿直接转移话题。
“我没有情人。”想了想,补充道:“我只有你。”
断定他肯定出什么问题了,我一只手捏着他两只手腕,空出的手掀起他的衣服,映入眼帘的是原本蜜色的皮肤上布满了大片青紫发黑的瘀伤,以及变成了暗红的擦伤,看着这触目惊心的调色盘般的身体我呆了半天,久久说不出话来。
“喂,别看了,大街上呢。”刘殿神色尴尬地说。
我把他的衣服拉好,向四周一扫,露出凶狠的眼神警告那些好奇心旺盛的行人。
那些人收回目光后我拉着刘殿走到我停在路边的车前,把他塞了进去。
我心塞地开着车,刘殿问:“我们去哪?”
“医院。”
“不用了,我看过医生了,都是些皮外伤。”
我放慢车速开了一小段,想了一下后换了个方向。
我问道:“谁弄的?”在这个南方小城,我想不到有谁能对刘殿下狠手。刘殿以前打架都是奔着玩的目的去的,他几乎没有真正栽在别人手里。
“我说我自己摔的你会信吗?”刘殿小心翼翼地问。
“殿下,你是在卖萌吧,到底谁弄的。”我无奈地说。
“你先开车,我一会儿再告诉你,你现在的表情好像想要杀人。”他打了个哈欠,闭目假寐。
转眼到了这边算是我后备住所的酒店客房,和刘殿一起进去时,关门的瞬间突然想到和刘殿呆在这个我曾经的约炮处,好像有点不太合适,不过转念间还是觉得这里东西齐全,住得也比较习惯,因而就算了。
刘殿他是知道这个地方的,进来后只是略微皱眉,也没说什么,我也就安心地带着他往里走。
两人站在床边,我动手脱他的衣服,他摁着我的手,皱眉说:“今天不做。”
我拨了拨他额前长长了的,有点挡住眼睛的碎发,柔声道:“我没打算做,我就是想看看你的伤势。”
他鼓着脸,闹小孩子脾气般说:“也不给你看。”
我无语了,和他拉扯拉扯,他誓死扞卫着自己的衣服,我拼命扒他的衣服。
“殿下,你是公主殿下吧。”我挑眉道。
趁他愣神转生气的瞬间,我乘机抓着他的手举过头顶,拽着他的衣服往上一掀,成功脱了他的衣服。接着顺势把他推倒在床上,连着内裤一起扒掉他的裤子。
嗯,全果的刘殿。不过这熟悉漂亮的身体此时蒙上一层陌生骇人的色彩。刘殿怕热,所以大夏天的,七分袖加长裤的打扮完全不符合他的习性,不过于此刻,因由一目了然。
“到底谁弄的。”我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遍。看着他全身上下,除了刚才衣服没挡住的地方以及生殖器官的那一片区域是完好的之外,可以说,几乎没有一寸皮肤得以幸免,全都蔓延着瘀伤和擦伤。我把他翻了过去,果然后背也一样,被殴打的也真够彻底。
“你先起来,压得我疼。”他扭过脸,不满地看着我。
我站了起来,坐到一旁。刘殿卷着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
我把茶几上的一套杯子扫翻在地上,乒呤乓啷地一顿响,白瓷片碎了一地。我难掩愤懑地说:“伤害你的人都该死。”
刘殿看着一地碎瓷,失神地说:“包括……我爸吗?”
“你爸弄的?”我就该猜到,我早就应该猜到。
“不算是。”他瘫倒在床上,缓缓地说:“他只是把我扔给刑堂的人。刑堂的人比起你爸可是有分寸多了,我一点都没有伤到筋骨,只是打得像模像样好向我爸交差罢了。倒也不是太疼。”
我把地上的碎瓷片踢到一边,走了过去,抬起刘殿的脸细细检查,叹气说:“难怪身上那副德性,脸上没有一点伤痕。那群人是不敢下手吧,毕竟以后吃粥吃饭还是得看你的脸色。”
“才不是呢,因为我爸吩咐他们的时候说了一句:‘他还得负责出去见人。’”因为两人的脸靠的很近,所以他的嘴巴不由主自地往前送,可惜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彼此的嘴唇将要触碰前的一刹那,他又不动声色地别开了脸。“别对我爸出手,我不会原谅你的。”
我呆怔着,然后失落地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试探性地问:“如果你爸把我一枪毙了,你会原谅他吗?”我回想着祖父的葬礼结束后的那晚,黑漆漆的枪口指着我的脑袋的场景,心有余悸。
“会,他是我爸。”刘殿几乎没有犹豫。
我把他搂紧,巴不得把他的骨头揉碎了泄愤。
他安抚般摸了摸我的头,补充道:“但是我不会原谅我自己,永远都不会。”
何苦呢?我们都何苦呢?
我轻轻的松开了他,无言以对。
我抬起头,离开了他的颈窝,舌头径直探入他的口腔,我需要从他身上寻找安慰。
我扯开他身上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他布满伤痕的身体,舔舐着他精巧的锁骨。
“说过了今天不做的。”他漠然地说。
我的大腿在他的胯下蹭了蹭说:“你硬了。”
“硬了也不做。”他毅然决然。
他还没原谅我吧,今天我的确过分了,我受伤地下了床,说:“我去洗把脸。”
从卫生间出来时他在穿衣服,下身还鼓着包。他看了我一眼说:“我要走了。”
“待会儿吧,我帮你抹点药酒,祖传配方,保证你好得快。”我苦笑着。
他愣了愣,接着一声不吭地把衣服重新脱了,坐在床边。
以前我们一起打架时难免受点小伤,每次都互相帮对方抹药酒,想起来还真让人怀念。
我翻出药酒,对他说:“躺下吧。”
他犹豫地看着我。
我又说:“躺着比较方便,你脖子以下没有一处地方是完好的。”
他也就应允着躺下了。
光滑的皮肤上偶尔有硌手的血痂,我轻缓地抹着药酒,有意无意地在记忆中他身体的敏感点处多做停留。不知道是不是药酒的原因还是我撩拨的作用,他的身体逐渐变得滚烫。空气中弥漫着药酒的味道以及溢满了暧昧的氛围。
前面抹完了,我让他转过身,抹他的后背。接着我把他的内裤脱了,他身体颤抖了一下,我安慰道:“你的屁股也有伤。”
我按耐不住地在他圆滚的臀部印了一吻,接着一把不可收拾地亲吻着。手上倒了药酒,抚摸着他的大腿。
此时他转向我眉头紧蹙,我问:“怎么啦。”
“硬了,趴着顶得难受。”他抓着我的手往他的前方送。
“嘿,我的手上全是药酒。”我提醒道。
他耸了耸肩,接着抬起手掰着我的后脑勺往下摁,我得意地含住那根比他身体还滚烫的东西。
互口之后刘殿还是甩下我一个人走了。
临走前还不忘扔下一句打击我的话:“还是那句,我们暂时别见面吧。给我点时间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