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因为某个滥好人只是因为名字和老妈一样,就让附近的孩子赖在家里,在这里变成幼儿园之前,我得赚足钱搬家啊”
“老鼠,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我想看一看……”
紫苑很好奇老鼠的工作,他很想了解他,可是……
“不行!”
老鼠厉声阻止
“虽然你习惯了这里的生活,但你仍然是一无所知的笨蛋,来自无知又傲慢的NO.6”
老鼠的身影消失在门外。
“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猖狂大笑从旅馆传来,紫苑正趴在地上卖力的给大狗们洗澡,借狗人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废话啊,怎么可能理解老鼠的想法,那家伙是披着人皮的野兽”
“老鼠为什么那么憎恨NO.6呢?”
“谁知道”
“老鼠想干什么呢”
“我也不知道,最主要的是我对NO.6没兴趣”
借狗人抚摸着身边的小狗。
“但是你却对它很了解”
“力河先生”紫苑看着一身西装出现在他们视野的人。
“紫苑,你在这里工作啊”
力河双手插在口袋看着满身是水的紫苑,他快步走到池塘边的边沿做好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个小巧的酒壶,准备喝酒。
“你就是力河啊,利用女人大赚一笔嘛”
借狗人看着他讽刺道
“彼此彼此,你以前是干走私一行的吧,不停地把监狱里倒出来的剩饭衣服偷偷卖给西区的人,就用这些狗吧”
“监狱?”紫苑惊讶的看着借狗人
力河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赚的也不少吧,大概是贿赂了下集官员帮你,没错吧”
旁边的狗像是感受到主人的怒气一样,纷纷龇牙咧嘴一副准备随时扑上去把他撕碎的模样。
气氛紧张起来,力河不为所动的坐在那里,突然一只灰色的小老鼠爬到他脚边,吓的力河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手中的酒水洒了一地,他惊恐的指着老鼠:“老……老鼠……老鼠啊!快给我弄走,快点!”
借狗人看着一脸惊恐的力河捧腹大笑,边笑边拍自己的大腿:“你不是老鼠的粉丝吗?”
力河烦躁的一把抓住自己的帽子:“烦死了!已经不是他的粉丝了”
小灰鼠吱吱的跑到他旁边,吓得他连连后退:“快点弄走它啦!”
“过来,克拉巴克”
老鼠听着紫苑的话爬到他掌心,力河看着老鼠不再在他身边松了口气准备喝酒,发现酒壶的酒已经全洒光了:“我的酒啊”
“大叔,你到底来干嘛的?”
力河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泥土,重新戴好帽子:“情报,我需要情报”
“怎样的情报?不同的情报价格是不一样的”
“不是可以以物换物吗?其实我听到奇怪的传闻”
紫苑与借狗人对视,摸不着头脑。
“异变?NO.6里?”
借狗人交叉双腿坐在她豪华的会客室。
“嗯正确来说,是发生了怪病吧,据说是健康的人急剧衰老一瞬间就死亡”
紫苑听着他们的对话,双手紧握。
“什么嘛,这根本毫无根据”
“我身边的女人从一个保健卫生局员常客那里听来的,至少不是空穴来风,怎样,你那边有这种消息吗?”
“是寄生蜂”
就在借狗人毫无头绪的时候,沉默的紫苑开口了。
“寄生蜂开始活动了,但是为什么,明明还只是冬季……”
借狗人一把拍在他肩上:“紫苑,说起来第一次见你也听你说了这种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这是寄生在人类身上的蜂,我周围也已经死了两人,被寄生的人瞬间衰老而死,从脖子里孵化而出”
“这种荒唐的事……”
紫苑摸着自己的后劲低声道:“我……也差点被这种蜂杀了”
他摸着自己的头发,眼睛,红痕接着:“这头发,眼睛,红色图案都是活着留下来的痕迹,是老鼠救了我,没有老鼠的话,现在我早就……必须去通知老鼠”
“怪不得,我初见你是那么奇怪,明明年轻的要命,却满头白发”
借狗人打量着他道
“老鼠?那家伙不是视NO.6为眼中钉吗?告诉他也只是幸灾乐祸吧”
紫苑激动道:“必须要通知老鼠!”
湛蓝的天空下,NO.5的美术馆前停着学校组织的大巴,沙沙仰视着这座精美高级大厦。
“美术馆有这么稀奇吗?”
安和贝蒂站在她身后,安出言揶揄道
“你真是的”
沙沙佯装生气。
“那么,各位,请排成一排”导师的声音传来
西区的大街剧院,大门被挤得水泄不通,接待经理努力维持秩序。
“排队来,排队来,请排好一对”
“真是,要等到什么时候进去啊”
力河在人群后面张望并抱怨着,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紫苑安静的站在一边。
“怎么了紫苑”
“有点害怕”
“害怕?”
“我害怕了解更多的老鼠,我对他说想来看表演的时候,他很生气,说不定会看到他不想让我看的东西……”
紫苑秃废的说道,忽然力河一巴掌拍在他背后,双手叉腰:“振作点!是你说要立刻告诉他寄生蜂的事吧,真是的,怎么性格和火蓝完全相反啊”
面对力河的指责,他委屈的低着头。
美术馆内,沙沙一脸崇拜的看着导师正在讲解墙上的图画:“从前有个叫英国的国家,这是国徽,意思的国王的徽章,两侧由狮子和独角兽辅佐,仔细看的话,独角兽身系锁链呢,因为独角兽是非常危险的动物……”
“可恶已经开始了”
力河和紫苑在漆黑的通道里面快速的跑到一个充满铁锈的大门前,力河一把拉开大门带着紫苑向座位走去,舞台上声音传来:“生还是死,这是一个问题!奥菲利亚,你是否诚实,想这么结束吗?”
紫苑失神的向栏杆走去,却被力河一把抓回他身边的位子坐好。紫苑看着舞台中央,有两个表演者,一个身穿武士的服装,还有一个匍匐在地。
舞台上还在继续:“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曾爱着你”
这时老鼠的声音响起:“哈姆雷特大人,我至今仍从心里……”
“笑话,我已经不爱你了,闭嘴给我滚!”
力河在紫苑耳边小声道:“看,是伊布”
男主退到幕后,老鼠慢慢从地上爬起来,聚光灯打在他漂亮的脸上,身着女子裙装的他看起来是那么的漂亮,高雅,恍惚让人错觉站在台上的分明就是位美丽的姑娘,他张开双手:“神啊,请让那位大人恢复本性,高贵,坚强,温柔,请变回到那时的哈姆雷特大人吧”说完带着泫然欲泣的表情,漂亮的银灰色瞳孔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紫苑看着台上轻唤:“老鼠”
“然后,我奥菲利亚……”
老鼠表演正投入的时候,一下子看到二楼观众席上的紫苑!而紫苑也正惊讶的看着他。
扑倒在桌子上的老鼠,送了口气,红艳的嘴唇挂着一抹微笑,现在让他看见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就不用在解释了吧,之前一直想隐瞒自己在舞台剧的工作,现在被他看到反而松口气,因为紫苑大大的眼中并没有厌恶。
沙沙抱着手中的资料站在月光下的窗台前,在月色的照映下窗户上面是大黄蜂的样子,七彩的大黄蜂在月光的穿透下显得透明,空灵。
老鼠直起身子,手放在胸口声情并茂:“然后,我奥菲利亚是女人中最……”
紫苑看着老鼠的精彩表演,高兴的长大嘴巴,突然一阵大风吹来,老鼠的高音戛然而止,他捂着头身影摇晃了两下,一大片黑暗向他涌来,头上的花瓣随着他倒地而随风飘散。
沙沙微笑的看着窗前的大黄蜂,嘴角的笑容还来不及消失,昏倒在窗前资料哗啦掉了一地。
老鼠感觉自己躺在一大片草丛里面,微风轻抚着他,这时有个声音对他说:“过来”
“谁”
天空一只大黄蜂飞过。
“过来这里,我唱歌给你听”
“不要”
一瞬间他又变成小时候的样子,那个声音继续引诱
“为了活下去的歌,为了奉献,赞颂,沉睡而唱的歌”
“不要”
漫天的大黄蜂向他涌来
“救命……谁来救我……不要……谁来救我……”
就在他快要被吞噬的时候叫出了心中的名字
“紫苑!”
一只手把他从痛苦中拉了出来,意识逐渐清醒,耳边响起紫苑焦急的呼唤声:“老鼠!”
老鼠慢慢的睁开双眼,紫苑正紧紧的握住自己的手。他放大化的脸出现在他的视野中,紫苑温热的气息喷在他地脸上:“没事吧,知道我是谁吗”
老鼠从床上坐起来,摸着自己的头,原来已经回家了:“应该没事”
“可以起来吗?”
“是你带我回来的吗?”
“3+7=几?”紫苑打断他的声音。
“嗯?”
“回答我3+7等于多少!”紫苑看着他认真道
“10”
“那3的7倍是多少?”紫苑不死心的问
老鼠看了他一眼叹口气道:“紫苑,我说你啊”
“快点回答我”
“21”
“那么……”
“够了!”
老鼠站起身:“为什么来剧场?那边的客人都是野兽,特别喜欢你这种……”
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幸亏紫苑眼疾手快的抱住他,才不至于让他跌倒在地。
“好好躺着吧,别突然乱动”
“闭嘴!”老鼠用力推开他
紫苑担心的看着他,想开口道歉但是怎么也说不出口,只好移开视线不去看紫苑的脸。
“老鼠,那时你发生了什么?”
“风在吹”
“风”
“是的,风,还有歌声”
老鼠说道
遥远的NO.5高级病房内
“听到了歌声”沙沙躺在床上对着安说道
“歌声?”
“是的,歌声,还有,老鼠……”
沙沙正在回忆老鼠是谁,可是完全没有认识他的记忆,这时病房门被打开,老师气喘吁吁的赶来:“沙沙”
“老师,抱歉让您担心了,现在没事了”
“太好了,马上要回NO.6了,你要振作点,你奶奶她……”
西区,老鼠换回男装和紫苑并坐在沙发上,老鼠听完紫苑的话惊讶道:“确定吗?”
“力河先生说了,剧烈的衰老一瞬间就死了,容不得怀疑了,老鼠,我……我那时以为……”
“不是蜂,我晕倒不是因为寄生蜂,不过要是变成你这样也不坏啊”
“老鼠!”紫苑生气的叫道
老鼠放下手中的水杯轻笑:“不过寄生蜂冬天会活动吗,这样的话,在神圣的节日之前,就能幸运地见到NO.6被蚕食的盛况呢,呵,庆祝吧”
说完一把拉起紫苑的手,带着他旋转起来。
“你还要安静地休息”
“我教你跳舞,有经验吗?”
“没有”
老鼠一把环住紫苑纤细的腰身,牵起他的手道:“我也是,站直了,抬起头,别看下面123123123123……”
老鼠不顾紫苑的意愿带着他跳起来。
“老鼠”
“等等”
“我跳舞不行的”
“123123123……”
“会踢倒书的”
“123123123……”
老鼠闭着眼睛带着紫苑跳:“动作别那么笨拙,123……”
门外的小狗打着哈欠听着里面老鼠教紫苑跳舞的声音,十几分钟后,紫苑能找到一点拍子了,他扶着老鼠的肩膀跟他一起旋转着。
“不是很好吗?”
“只是被你拖着而已”
紫苑看着老鼠近在咫尺的侧脸,他的心狂跳起来。
“但也很不错了,动作很轻盈”
两人不再拘束于房内狭小的空间,来到外面的废墟堆上,漫天霞光下两个少年跳着优美的华尔兹,风吹动额前的刘海,老鼠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真累”
紫苑大汗淋漓地瘫坐在沙发上。
“跳舞原来是全身运动啊”
老鼠也满身汗水地端着水杯站在他身边道“你不知道吗?”
“怎么了,你想说体力和运动能力都是你比比我强,叫我别瞎操心你是吗?”
老鼠闭着眼睛喝了口水道:“算是吧”
突然紫苑温热的手掌抚上他的脖子:“我之前还担心它会不会从这里出来,你倒下的时候,我……害怕你是不是死了”
老鼠震惊的看着他吞下口中的水。
“也许你无法理解,但是我非常害怕”
紫苑放下自己的手低下头:“老鼠,我还有很多事都不清楚,但是失去你,对我来说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这点我非常清楚,比起他人,我最害怕失去你,你嘲笑我也好,看不起我也好,这是我的真心话”
这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半夜了,老鼠睡意全无的靠坐在床上,看着睡在沙发上的紫苑,他触碰着紫苑抚摸过的地方,心中五味陈杂,我没能躲开,我允许他碰了要害,我竟然老老实实地被抓住,一无所知的其实是我吗……紫苑,你到底是什么人
第六章:悄悄接近的危机
明亮的天空划过一架人专机,沙沙拿着包包站在机场的出口区等候,工作室的人读取着她的信息:
“SSC000124G沙沙小姐是吧”
“是的”
“本在NO.5留学,因祖母去世回城,没错吧”
“是的”
带着眼睛的工作人员递出她的ID腕带微笑的看着她的包包露出的一小截画像道:“你喜欢毕加索吗?”
“喜欢”
沙沙戴好ID腕带
“很遗憾,不能带它进NO.6”
沙沙惊讶的看了电脑一眼,上面显示着红色讯号。
不远处一个小男孩坐在爸爸的肩上挥手,试图触摸头顶的电子屏,他们转过头发现沙沙在看他们,都露出和气的微笑。
“很久没来NO.6了?”
耳边响起亲切的声音,注视着前方的沙沙丝毫没有注意身边坐着一个老人,她转过头看着说话的人,是一个身穿灰色大衣的老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