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泥需要扶着墙——晓君四殇

作者:晓君四殇  录入:08-23

“那也是月公子才华横溢。”

“哪里哪里。”

“应当……”

“……”

……

凤皇打了个哈欠说:“他们这样了半个时辰,我们不如先回去睡一觉吧。”

“不知月公子经商多年可有婚配?”又过了一会儿,正当祝馀等人真的开始收拾东西回去睡觉时,梁太守终于准备进入主题。

大家不由得精神一震,祝馀继续偷窥,看向梁家大小姐时不禁惊叹:好家伙,自从进来就支肘托腮,一直含情脉脉的盯着月三白看,眼瞅着快一个时辰了,姿势丝毫没动……

……

月三白作思索状,装作不解的问道:“不知大人为何有此发问?”

“你是看不见你身边的姑娘啊……”众人共同心声。

“哦,是这样,前些日子我家那不成器的女儿在才女大赛上仰慕月公子才华,希望能和月公子交谈一下。”梁良面不改色的撒谎道。

月三白:“……”

众人: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月三白什么时候展示过才华,就摇了几下扇子而已……

“公子,小女子对你的文采很是仰慕,能否让小女子欣赏一下公子的画作。”梁家千金娇羞的说道。

“我不会画画。”月三白从容的撒谎道,刚说完就瞥见大厅中间挂的山水图还盖着他的印章,随即向总管使眼色,总管了然的点点头,端起一壶茶装作倒茶,刚举起来脚下一滑,伴随着一声做作的“啊”,在座的几人都条件反射的望去,只见原本险峻的山水糊成一坨……

总管还回头看向月三白默契的一眨眼……

月三白一头黑线:我的意思是让你用身体挡着印章……

“哦,这样啊……”梁家父女难言尴尬的脸色。

其实月三白倒也没有为难的意思,只是想到自己被人调查感觉不快而已,还没来得及嘚瑟,大厅外传来一声急促的呼喊。

“老爷,老爷,秋色画舫把您的画裱好送过来了。”前院的二柱子边跑边喊道,根本没看到大厅有人,还想着这几幅画是老爷的新作,一定急着看。

月三白对上对面投来诧异的目光,临危不乱道:“昨日有几位商铺送来几幅名家的作品,我看着很是喜欢,就送去装裱一下。”

话刚说完,厅外又喊:“张坊主还称赞老爷的画越来越鬼斧神工了。”

月三白继续一脸泰然道:“以前也有人送过我画作,我也都送去装裱,看来这次的名家之作比以前的更加出众。”

“张坊主还说改日要讨教一番。”

月三白脸色不善的说:“张坊主定是希望我能为他引荐名家讨教,果然他也是爱画之人。”

门外的声音没有再响起,原因是……

“唔唔……唔……”二柱子被人捂着嘴巴扔进柴房,不知何时溜出来的总管残忍的看了他一眼,扭头道:“今天凤公子的饭碗就由你来收拾吧。”

说完带着人走出柴房,听着里面传来一阵阵呜咽声,狠狠心走了,毕竟每次凤公子用过餐,光空盘子就能刷小半时辰,唉,谁让他惹了老爷……

……

月三白听着外面一阵寂静,满意的对神出鬼没的李总管投去赞赏的眼神。

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梁良拉着女儿:“今日老夫还有要事,改日再来拜访。”

月三白忙说:“随时欢迎。”

之后梁家大小姐梁幸幸跟着父亲不情不愿的走了。

好说歹说的送走了梁家父女,总管嫲嫲从大厅到门口吐沫星子撒了一路。

月三白转身进入大厅内堂,走到主座轻轻坐下,弹了弹衣袖淡然的说道:“偷听的都很高兴吧。”

……

凤皇继续和毕方下棋,毕方还狠狠地拍掉凤皇偷偷悔棋的手,引来一阵怒视。

云华依旧在看书,虽然书拿倒了……倒了……

祝馀和朱厌贴在屏风上,欣赏……赏……屏风上的雕花……

……

月三白“唰”的一声,抽出挂在墙上的寒铁剑,伸手在剑上弹了一下,剑身发出一声长鸣,嗡嗡直响,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一阵死寂后……

毕方淡定的托起棋盘,优雅的从窗口翻了出去。

凤凰愣了一下也随后跟上,还试图游说道:“慢点啊,要不我来搬吧。”

毕方定定回头看了他,悠然道:“我的记性很好,别想着换棋子了。”

凤皇显然被看透了心事,心虚的跟了上去……

云华举着拿反了的书,一副看入迷的表情边看边踱步,不一会儿就从侧门消失了……

朱厌看了一眼月三白狠狠心把祝馀定在原地,自己决定先走一步,慌不择路的一头撞在屏风上,于是直到拐弯背后还有两道怨毒的眼神……

祝馀回头看向月三白,在目光刚对上就立马移开了目光,毕竟对方是自己昨夜梦里的另一个主角,自己还没那么坦然的面对他。

祝馀不知道的是,在他错开目光的同时,月三白也错开了目光。

两个人心中各自揣着心事……

第十三章 春天的春游

“你……”想要打破这阵尴尬的沉默,两人同时开口。

原本有点尴尬的气氛,现在直接冷场了……

祝馀看着月三白一脸高深莫测的表情,也不知对方在想些什么,正想找点话题时,背后的屏风突然从中间断开向祝馀砸了过来……

祝馀刚听到声响回头就看到这么惊悚的一幕,来不及反应,心里还不由得感慨:朱厌的头真硬~

就在那一瞬间,祝馀感觉眼前一白,跌入一个胸膛,还来及细想,身体比大脑更快做出反应,伸手抱住月三白翻身一转,两人倒在地上,屏风狠狠地砸在祝馀背上。

“嗷……我的背~”祝馀一阵哀嚎。

被压在下面的月三白心里一阵复杂,原本看到屏风砸下来,那人还像个傻子一样不知道避开,自己想也没想的就挡在他身前,没想到自己却被他救了。

祝馀没月三白想的那么多,只是不想看到月三白受伤罢了,可是……真的好疼啊~再有下次,老子不会再英雄救美了~

月三白伸手推掉压在祝馀背上的屏风,砸在地上发出“咣当”的一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震耳。

祝馀又是一阵哀嚎,疼的一张脸都扭曲了,像个老牛一样驼着背用手支起身体,想要站起身。

月三白看着祝馀滑稽的表情和姿势不由得笑了出来。

祝馀听到明显带着嘲笑的笑声,立马就不淡定了,愤愤的看向月三白:老子是为了谁……谁……啊……

祝馀发愣的看着月三白,带着些许戾气的英气脸庞,在笑容的影响下整个都柔和了起来,原本带着天生傲气的眼眸,如今微弯带笑,让人看着如沐春风。

“你长得真好看。”祝馀呆呆的说道。不是云华的漂亮,也不是凤皇的邪魅,是一种让人为之倾倒的俊气,眉目如画也不过如此吧。

祝馀看着平时紧绷的唇线,现在微微翘起,鬼使神差的轻轻俯下了刚支起的身体。

……

月三白看着眼前被美色冲昏头脑的祝馀,不由得收起笑意。

隐隐约约的意识到了什么,明明应该推开他,而身体却不由自主的,不仅没有推开他,反而扯出一个更灿烂的笑容。

……

祝馀慢慢的低下头,小心翼翼的在月三白微挑的嘴唇上轻轻压了下去。

知道嘴唇上传来一片温热,祝馀才回过神来,猛地直起身体,一边手忙脚乱的从月三白身上爬下来,一边结结巴巴的解释。

“那个……什么……我不是故意的。”祝馀手忙脚乱的说道,连自己都想踹自己一脚。

祝馀说完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途中撞到桌子无数……

……

月三白一手撑在地上,慢慢的坐起身。

原本一身苍青色长袍沾上了些许的灰尘,显得有些脏乱,但月三白不仅没有恼火,反而笑了起来,像是了解了什么,笑容愈发扩大。

……

祝馀跑到院里墙头蹲下,开始抓着头发自责:我的第一次,我的贞洁,我的……

越告诉自己那是个意外,就越想起月三白温热的嘴唇……

啊啊啊啊……祝馀,那是个意外,你只是最近猪油吃多了,被蒙了心而已……祝馀不断地给自己暗示。

我竟然亲了老爷,既然亲了我怎么不多亲一会儿,不对,我为什么会亲他,啊啊啊,到底发生了什么,祝馀正个人陷入一个人格分裂的边缘。

其实,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一切只是我的幻想,祝馀掩耳盗铃的想到……

安慰了自己一会后,又开始拔地上的小草:唉~我的贞洁还是没有了……

……

朱厌看到祝馀蹲在墙角,想起自己今天中午的丧尽天良,良心发现的走过去:“你没事吧,老爷应该没怎么样你吧。”

祝馀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看到是朱厌,猛地站起来怒吼:“都怪你。”

“哈?”

祝馀上前一步揪住朱厌的领子,整个人吊在朱厌身上嘶吼。

“你赔我贞洁!!赔我媳妇!!”朱厌整个人被摇的晃晃悠悠。

好不容易把祝馀从身上拽下来,还没来得及询问,祝馀又一副失魂落魄的喃喃道:“留给媳妇的第一次什么的,米有了……”

“啥?”

祝馀说完就飘飘的走远了……

朱厌揉揉被抓痛的脖子,不由得纳闷:到底发生了什么……

……

最近朱厌过得很是郁卒,在天山,自己不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好歹也是位高权重,怎么到了人间就变得那么不受人待见。

比如早上……

朱厌每天早上坚持晨练,一身黑色劲装显示出主人强健的身形,卷到手肘的衣袖下是麦色肌肤,配着棱角分明的五官,显得整个人更加英挺。

手中一柄比一般铁剑显得大得多的长剑舞的银光四射。

敏捷的身形,凛冽的剑法无一不透漏出朱厌的功力深厚。

正当朱厌正舞的风生水起时,祝馀拿着扫把路过看见后,鄙夷的来了句:“剑法拙劣,人品低下,低级……”

说完后飘飘的走远了,只留下朱厌一人在风中凌乱……

……

惬意的午后……

朱厌坐在花园的凉亭里,一边品尝着杯中的茶水,一边翻看着手里的书籍,不由的感叹: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是个晒被子的好天气啊( ̄︶ ̄)~

祝馀提着水桶,一下一下的舀着水洒向花盆,还碎碎念:“书籍低级,茶叶廉价,庸俗……”(ㄒoㄒ)

朱厌看着水渍渐渐远去,无奈的看着手里的【山川实记】,和桌子上十两黄金才能买一小包的浮山针叶……

……

同样是在一片土疙瘩上生活,月府的某个人的心情显然比朱厌好的太多~

众人看着月三白掩盖不住的笑意,不由得集体惊悚,一个很少会笑的人(或者仙?),突然有一天满脸笑容,而且是正常的笑,真的很让人毛骨悚然~

按理说这两天褚行寒没有什么动作,是该让人安心,但也不至于笑的这么……这么灿烂,简直是春心荡漾~

这么灿烂了两天后,月三白又突然不爽了,大家还没来得及莫名其妙。

月三白随后大手一挥,决定趁着春暖花开公费出游,一起去江南踏青~

原本朱厌是要反对的,但想到凤皇也一起同行,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于是和大家一起欢天喜地的收拾行李去了……

第十四章 春天的春游

祝馀自从那天后,就一直躲着月三白,整个人洋溢着一种“月氏勿近”的浓重气息,躲了两天后,还没来得及感受自己的小小胜利,就被勒令出去春游。

祝馀本来还想垂死挣扎,死皮赖脸的抱着看门的短腿沙皮旺财,试图营造出他与旺财有着无法割舍的情感的气氛,结果因被旺财一口咬在屁股上宣告失败(┬_┬)。

……

就这么敲定了出游人员……

老爷:月三白,凤皇

护院:朱厌

大夫:云华

管家:毕方

马夫:祝馀

杂役:祝馀

小厮:祝馀

丫鬟:祝馀

“……”(╬▔皿▔)凸

“那马夫干嘛呢,还不赶紧来赶车,这么磨叽。”所有人都坐在马车上,不满的叫道。

祝馀颤抖着手指向马车上的一伙人:“你们迟早会遭雷劈的~”

雷没有来,李总管却一脸哀怨的走了过来,显然对这次公费出游没有自己而耿耿于怀。

其实月三白本是要带上他的,但想起之前遇袭的时候,若不是朱厌反应敏捷的一掌劈晕李参石,估计他们的身份就全暴露了。

保险起见,还是留他在禛州主持大局吧,毕竟自己在这还有那么大的一摊子铺子。

李总管把手中的银票披风等物件交给朱厌,随后抬起头看着天空。

状似无意的感叹道:“天气真好,真想出去游玩一番。”

“……”一阵死寂。

祝馀默默地爬上了马车前面的平台。

总管不甘心的猛咳了几声,大声说:“其实我可以自费……”

这次没有死寂,因为祝馀已经赶着车走远了。

留下总管咬着自己的衣袖泪奔回府:这活干不下去了……

经过连续几天赶路后,祝馀掀开门帘,一脸憔悴……

“有没有个人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春游也要赶路。”经过几天的急急地赶路,祝馀气若游丝的说道。

月三白掀过一页手中的书,继续用几天前的借口敷衍,淡然道:“江南的桃花过几天就谢了,我们要赶时间。”

众人:骗人~江南那里根本就不盛产桃花……

“那为什么连客栈也不住。”祝馀不死心。

“出来时拿的银两不够,需要缩减开支。”月三白端起茶几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后,又放下继续淡定道。

众人:骗人~早上你还说晚上睡觉时,银票硌着腰了……

虽然单纯的祝馀信以为真,但是整个人死死地扣住马车里的长毛地毯,说什么也不去当马夫了,为表自己的辛苦直接腿一蹬,晕了过去。

于是……

凤皇看向毕方,毕方看向云华,云华看向朱厌,朱厌正要转头,发现车里就剩下月三白,不等月三白出声,朱厌自觉地出去赶车。

原本晕倒在毛毯上的祝馀发现朱厌接替了他的位置后,一个驴打滚翻身坐起,直接窜到月三白身边坐下。

刚开始的那几天祝馀还尽量躲着月三白,毕竟两个人见面有点尴尬,可一连几天睡在马背上,让他现在看见月三白只有种想霸占他座位的冲动。

推书 20234-08-21 :不写清楚的小说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