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也是有荣耀的——壹小糖

作者:壹小糖  录入:08-24

仅以个人表示,帝江对蓐收的手工技能苦不堪言,导致他家中的金器堆积如山,送人都送不完。

天知道,每逢六界出现能说得出名的喜庆事,帝江均会送出诸多金器,他简直恨不得扛着全部金器当作贺礼。

偏偏,他送的速度不及蓐收雕刻的速度快,他送出一些,蓐收又雕刻了一些。帝江家的金器无论如何也送不完,无穷无尽。

帝江也曾考虑,没有喜庆事作为借口,同样送礼。奈何别人不敢收,他们相信,无事不会送礼,送礼定是有事相求。

有时帝江由衷希望,蓐收倍感日子无聊时,可以采用帝江的老办法睡长觉。一旦睡着了,就不会觉得时间过得慢。

然而,蓐收无法像帝江这般不计时日的大睡特睡,他每年秋天均得前往世间关心当年收成。倘若一觉睡个几十年几百年,他这秋神也别当了。

由此不难看出,帝江极度幸运,帝江不需要限于时间安排,忙碌琐事,他的生活才能吃了睡,睡了吃。

帝江苦恼金器太多,殊不知他的郁闷令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上古之神忧愁长期与世人不一样。

吃完了素菜,小火妖自告奋勇去洗碗,它会将这些所有物品收拾妥当,金器全部擦拭干净,保准闪闪亮,帝江大可放心。

其实,帝江只有一句话想问小火妖,小火妖需不需要金器。

曾经有一次,帝江遇见山中一只妖怪,他对那妖怪说:“我家的金器送你。”

这话吓得那只妖怪当场掉头就跑,拼了命的逃,它一路奔出天山,再也没有回来。

帝江百思不得其解,好心好意送个东西为何这么难。

小火妖负责收拾,帝江与佚名准备返回欣山了。出发前,佚名四下看了看,问:“不带坐骑吗?”

帝江惊得一身瀑布汗,如此暖和的春季为何帝江接二连三的感到阵阵寒意。由此可见,说谎是一个危险的活儿,说了一个谎,就得说更多的慌来圆。

放眼望去,他家前前后后哪有坐骑的影子,帝江急需巧计解燃眉之急。

帝江咬咬牙,面向佚名,从容地问道:“你想看?”

闻言,佚名诚实地点点头,上古神兽的坐骑,自然是值得佚名近距离围观。

帝江面戴笑意,却心如擂鼓,这会儿他如果变出活物,反倒是显得刻意了,硬拼不行,必须得智取。

稳了稳心情,帝江手轻轻一扬,平地内赫然显现出一把金色大椅。大椅不仅有龙有凤,还遍布百鸟百兽,神态各异,形态万千,精美之余亦显豪迈气派,彰显帝江的尊贵。

帝江早就忘了这是蓐收哪一年闷得慌,雕刻了这般巨大的椅子来玩,此刻帝江牵它出来应急。

大椅下方云彩缭绕,闪烁着柔和金光。佚名反复瞧了瞧,难怪帝江不怎么带它出门,果然是一个沉重的大家伙,好在无需喂养。

帝江指了指椅子:“走吧。”

佚名走向大椅,帝江坐在他的身旁,随后椅子与金云一道腾空而起,消失了天山的夜空之中。

一路上,佚名仔细研究仿若鬼斧神工般的大椅,帝江暗自松了一口气。不想家里的金器也有派上用场的一天,如此一来,帝江不必解释自己的坐骑养在何处,他的坐骑根本不需喂养。

他是帝江,与众不同一点儿有什么不可以。

迎着夜色,帝江与佚名急速返回欣山,进入欣山境内,他俩再度隐去身影。

他们来到小屋,惊觉佚名居住的房间竟一片黑暗。不仅化成佚名模样的小玉头不在屋内,守门的小妖也不知去向。帝江骤感情况不妙,他以为欣山会如同之前一般平静,没料到今晚的欣山不安宁。

帝江与佚名对视一眼,他俩想法相同,得去蛮蛮兄弟那儿看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半夜的欣山,蛮蛮的住宅倒是分外热闹,宅院门口负责守护的妖怪数量不少,证明这儿确实有问题。

帝江走到窗边,往里一瞧,屋内果然不能直视,该出现以及不该出现的人全在场。

为佚名守门的小妖在这儿,山猫也在这儿,它们惊恐万分地跪在蛮二弟面前不敢吭声。

一旁的椅子,可见处于昏迷状态的卫峰,他旁边凳子坐着玄谋。玄谋眼底闪烁着古怪的神情,帝江一点儿也不怀疑,玄谋这会儿被鸱鸟控制中。

不幸被擒的老山神与小花妖,祖孙俩又遭遇了残酷虐待,浑身伤痕累累。不能幸免于难的还有化为佚名样子的小玉头,他也被牢牢捆住,吃了不少苦。

小玉头目前仍维持着佚名的相貌,帝江猜测,估计是卫峰得知小玉头出了事,心急想来帮忙,却也落到这般境地。

蛮大哥的身体十分虚弱,脸色苍白,没有说话。

蛮二弟心情恶劣的面对跟前的这些人,他扬了扬声音,吼道:“说,那个穿红衣服的混蛋究竟在哪儿?”

闻言,帝江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红艳的锦袍。感情对方半夜闹得这么大的阵势,是在不知死活的找他。

第 26 章

被人形容成混蛋,帝江表示不乐意了,他不由皱了皱眉,眼底闪烁着诸多的不爽情绪,他紧盯着蛮蛮两兄弟连看了好几眼。

要不是佚名及时拉住他,劝他莫要轻举妄动,帝江肯定眨眼间把对方砸成扁的,让他们尝尝随意将帝江称作混蛋的可怕下场。

天知道,有关于某个人,青鸟小妹连他的名字都不曾说出口,就已遭遇了天雷天火从天而降。帝江自认为,自己的个性比某个人收敛多了,但即使如此,上古之神也不容他人随意乱说。

想到这儿,帝江顿时冒出了一个好主意。他露出一丝笑意,也许,他可以借用一下某个人的惯用作法。

脑补着即将会出现的画面,帝江心底的不痛快霎时消散了一大半,他计划吓唬一番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屋内的蛮二弟全然不知帝江的心事,他踱步至小玉头的跟前,怒视这位假佚名,大声询问:“你是不是当真不打算老实交待,你的那位红衣朋友现在何处?”

红衣青年出手打伤了他的大哥,蛮二弟决意找对方复仇,哪怕蛮大哥极力制止,认为凭借他们的力量不足以迎战这个人。

事情之所以发展到当前的这个地步,只因欣山发生了一件意外。

在帝江前往三危山之际,他的存在被发现了。帝江估计怎么也不会料到,他好心好意救下的那匹马,最终导致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山猫驾车,导致马车冲下断魂崖那会儿,那匹惊恐万分的马不幸自己撞晕了自己。它醒来之后,惊觉自己竟在谷底,它不仅还活着,而且毫发无损。

对此,马高兴坏了,庆幸自己命大。它兴高采烈的在崖底寻找出路,可惜断魂崖底无路出来。马费尽力气的往上爬,爬得筋疲力尽,奈何与上方仍有漫长的距离。它倍感焦急,于是放声嘶鸣,期待有人听到它的声音,能够出手相助。

马所处的位置离上面的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好死不死的被路过断魂崖附近,巡视欣山的蛮二弟听到了,他对马的嘶鸣略感纳闷。

蛮二弟飞往断魂崖下方一探究竟,只见一匹马困在半腰。马的额头闪烁着一道古怪的光芒,保护马免遭断魂崖内的毒气伤害。

如此反常的力量立即引起了蛮二弟的注意,他抓住了这匹马逼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倘若马不老实交代,蛮二弟直接拧断它的脖子,再丢下断魂崖,看它还有没有这么好的运气活下来。

马被蛮二弟的威胁吓得不轻,只叹自己运势太衰,竟引来了这个凶残的家伙。它不敢隐瞒蛮二弟,说了它与山猫前往乾木坡接佚名到欣山作画的过程,当然,顺便也提到了与佚名一同来欣山的一位红衣青年。

到达欣山境内,小妖带领佚名去了小屋,山猫则继续驾车前行。马没想到山猫如此狠心,直奔断魂崖,它速度太快,来不及停下,与整个马车一起跌下了断魂崖。

此后发生了些什么事,马并不知情。掉落途中,它一头撞到石壁,晕了过去。待到它醒来时,已身处崖底,周围的毒气也并未抹杀它。

马的诉说提供给蛮二弟一个相当糟糕的消息,红衣青年且与佚名同行,他立刻联想到重伤自己哥哥的那位神秘人物。此事非同小可,蛮二弟立即唤来山猫询问真相。

山猫一见本来应该死掉的马,惊得浑身哆嗦,深知事情败露了。它哪敢再欺瞒自家主子,如实说道,此番前往欣山,来了佚名的一位朋友,山猫觉得此人碍事,所以果断推下了断魂崖。

它亲眼所见整个马车掉下深渊,以为对方死定了。哪知道,马居然仍在崖底,完好无事。

马没事,证明与马一道跌落的红衣青年估计也没事,对方活着的可能极大。蛮二弟转念一想,断魂崖底尚有真正的山神祖孙俩,他们如今的情况又怎么样了。

蛮二弟派人下至断魂崖底,山神祖孙俩必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然而,崖底哪有他们的影子,山神祖孙俩也不见了。蛮二弟随即铺网搜山,他坚信山神不会轻易离开欣山,终于将逃出来的山神祖孙俩重新抓获。

目前,放在蛮二弟跟前仅剩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山神祖孙俩在欣山,佚名也在欣山,那么被山猫丢下断魂崖的红衣青年去了哪儿?

红衣青年没理由丢下自己的朋友独自逃走才对。

以对方的实力,根本没有必要躲藏。

偏偏山神祖孙俩死也不开口,绝不出卖自己的救命恩人。至于小玉头,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出卖帝江。

小玉头生在天山,他深知帝江是何等身份,小玉头宁可得罪世间所有的坏蛋,他也没胆量背叛帝江,除非他急着赶去投胎。

更何况,帝江对小玉头有恩,带他出了天山,又助他化形。虽然小玉头拥有一颗玉石心,但也热热乎乎,不会恩将仇报。

“看来今夜没人死在这儿,你们不会开口,对吧?”蛮二弟挑眉,他的目光投向假佚名。

小玉头硬着头皮,心里暗暗思考。帝江此次外出到底去了哪儿,怎么还不回来,再这样继续下去,恐怕要出命案了。

瞅见假佚名仍然一声不吭,蛮二弟冷笑了两声:“放心,我不会现在杀了你。你是他的朋友,留着你有用。”

小玉头气愤地瞪着蛮二弟,心底狠狠的骂道,坏蛋,等帝江回来,一根手指头将蛮二弟戳到地底永远爬出不来。

迈过假佚名的身边,蛮二弟走到山神祖孙俩面前。他随手拔出护卫妖怪腰际的宝剑,他扬起利剑,猛地一下劈向小花妖。

小花妖惊愕地睁大眼,不知如何是好。

说时迟,那时快,夜晚的欣山,天空猛地闪过一道亮堂堂的闪电,顷刻间映亮了一片天。紧接着,一道巨雷轰的一声落下。

巨雷砸穿了屋顶,击中了蛮二弟手里的宝剑。

与此同时,蛮大哥一声大喊。

“二弟,当心,那是天雷。”蛮大哥一脸惊恐。他曾经遭遇过天火的折磨,深知这是何等的痛苦,他生怕弟弟因此受到无尽的煎熬,急忙伸出手护着他。

奈何蛮大哥身体状况不佳,心有余而力不足,未能牵住蛮二弟。

蛮二弟踉跄着往后连退了几步,握剑的手泛着团团黑气,他眼底尽显疑惑:“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突然天显异样,空降天谴,莫非他们的计划已经被天上得知了,此刻在给予他们警告。可蛮二弟想不明白,这儿的事没有道理让人知晓,他们处事分外小心,又听了那人的意见,不应该被察觉。

突如其来的天雷给了小玉头莫大的欣慰,他不确定是不是帝江回来了,但他相信,肯定是帮助他们的人来了。

小玉头直了直身体,不服气地看着蛮二弟,看这人还嚣张不嚣张,不畏惧天惩就继续做坏事,报应迟早会到。

眼下,老山神倍感紧张的护着小孙女,方才的天雷令他万分震惊,却也十分欣慰。他明白,有人救了他们,可是,这雷未免来得太近了一点儿,在他袍子烧出一个窟窿不算,还把他的脸熏黑了。

帝江引来的天雷与众不同,这道雷分叉了。主雷砸在屋内,一个细小的分支击在屋外,震飞守门的小妖无数。

见状,帝江唯有干笑。他平时不玩天雷天火这些,今天难得有兴致,随手试一试,岂料力道不太好掌控。当然,他主要目的已经达到,蛮二弟目前有些怔住了。

帝江听得佚名在旁微微叹了一口气,不知道佚名在感叹什么。如果佚名是感慨帝江这道天雷打得稍微有点偏,不甚完美,帝江也承认。

凡事均有第一次,一回生二回熟,待到多几次,帝江玩天雷天火玩熟练了,就不会熏到老山神的脸,也不至于多冒出一道雷击中其它地方。

天雷的威力使得蛮二弟微微发懵,他迷茫的四周张望,他的手下们也在四处张望。帝江摊手,找什么找,他就在他们眼前,只是他们没本事看不见而已。

“大哥,是不是那家伙来了?”蛮二弟握紧拳头,他的手心烫得厉害。尽管他丢剑丢得迅速,但顺着宝剑蔓延而来的热度依旧烫伤了他的手。

闻言,蛮大哥格外警惕:“如若真是他,我们估计会全部死在这儿。”

蛮大哥清楚的记得,红衣青年仅是扬手的一瞬,自己已被黑箭击中,险些丧命。

屋内的气氛发生了些许改变,蛮大哥沉思片刻,面对弟弟:“二弟,或许我们该通知那人,这儿的情况恐怕要生变。”

听闻此言,帝江相当高兴,他觉得他等这句话好久了。如果蛮蛮两兄弟的背后躲有其它不要命的家伙,麻烦他们,赶紧全部叫出来。

帝江一次全都收拾了,免得乱七八糟的费事。

可惜,蛮二弟的回答打破了帝江的期待。蛮二弟摇了摇头,不答应哥哥的建议:“暂时别告诉他,不然他会认为我们办事不力。”

“可是,”蛮大哥心里平添了几分不踏实。目前的情况发展,已然超出他们的控制范围,从蛮大哥发觉佚名身边突然冒出来一位红衣青年,事情就开始朝着失控的方向前进。

“哥,再等等。”蛮二弟压了压声音,他尚有一些方法打算尝试,他不愿意因此服输。

对此,蛮大哥没有再劝,他了解弟弟的脾气。好在那道雷之后再无别的动静,兴许是他多虑了,不是红衣青年来了,也不是天上发现了什么,或许这只是一个不幸的巧合。

倘若有人当真对付他们,不会就此住手。

事情发展不称心,帝江露出了满脸的不乐意,他为蛮蛮兄弟留了性命,为什么他们不能替帝江做一点实事,将后面隐藏的家伙早些拽出来。

帝江赶时间,蛮蛮兄弟办事可不可以稍微加快一点儿速度。

说的委婉一点,帝江讨厌太过麻烦的琐事。说的直接一点儿,帝江若过多的在这儿使用自身力量,他担心自己尚未见到幕后主谋,帝俊会先一步找帝江谈鸟生,劝他莫要插手世间之事。

蛮蛮兄弟在商议接下来的安排,门外忽然飘来一缕黑烟。黑烟落地,化作一名分外妖冶的女子,一袭黑纱薄裙尽显丰神绰约。

女子慵懒地伸了伸胳膊,理了理薄裙,慢步走进屋。她抬眼看了看蛮二弟,又转向蛮大哥,唇角上扬,冷笑道:“竟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丢人不丢人。”

“你来这儿做什么?”蛮大哥直视女子,语气不善。

“听说云山这边出了点儿状况,所以,我过来看看。”女子眼底带笑。

闻言,蛮二弟恨得咬牙切齿:“少来这儿看热闹,滚。”

“凶什么凶,归根结底还不是你们没能耐,一点儿小事都办不好,害我跑一趟。”女子不愠不恼,“我去云山看了,也不知是哪只鸟,在山里戳了羽毛,形成保护屏障,恶心至极。主人会亲自处理此事,你们别管了。”

“你……”蛮二弟的话尚未说完。

轰的一声,又是一道天雷落下,击中了女子的衣裙,烤焦了大半裙摆,露出白白的长腿。女子脸色发青,跺脚道:“哪个混蛋,敢烧你姑奶奶的裙子,给我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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