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政神探夫夫档 上——绯村薰薰

作者:绯村薰薰  录入:08-27

钟余轼从猫眼中向外望了望,“恩?过道的灯坏了么?为什么这么黑呢?”

“吱……嘎……嘎……”那幽黑的乌金防盗门打开了,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贞子?

钟余轼微微地愣了一下,问到:“您是哪位?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贞子”笑意盎然地把自己的一头长发甩到了脑后答到:“您好!我是您的新邻居呢!今天见您回来了。特别过来向你打个招呼呢!呵呵……”

钟余轼昂起头看了一眼这个比自己还要略高一些的“贞子”式美女,礼貌地响应到:“你好!如果没有什么其它的事情,你就请回吧!我今天累了!”

钟余轼才刚刚想要关门,他的胳膊却被“贞子”美女狠狠地拉住了:“你这个人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礼貌呢?今天我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你就不能给我留下一个好印象么?来来……到我家来坐坐!我先请你吃一顿饭吧!”

“我不想去……”

钟余轼的美妙薄唇虽然一直在发出抵抗的声音,但是他的肺部却因为缺氧渐渐地失去了发声的力气。

在方才那不过两秒的转瞬中,“贞子”美女竟然出人意料地把钟余轼扛到了自己的肩头之上,直接虏回了家里,她丢沙包一般地把钟余轼丢到了自家的客厅之中后,便笑颜如花地问到:“你喜欢吃什么?我去做给你吃!”

钟余轼愤愤地整好了自己那凌乱的衣衫,怒到:“天底下哪里有用这么霸道的方法请人吃饭的。而且我又不认识你,我为什么要让你请我?”

“不认识么?哦!那我现在来自我介绍一下好了,我叫‘粟湦湦’,是T台模特哦!你呢?”

钟余轼微微地犹豫了一下后,却幽魅地笑答到:“我叫‘钟余轼’,是……法医……专门解剖各种各样的鲜尸、干尸、湿尸、木乃伊、腐尸、尸蜡……然后为它们做尸检。呵呵……”

平常之人在听到钟余轼的这一长串“尸”之后,定然会避之唯恐不及,但是粟湦湦却丝毫没有露出不悦的神情,她含情脉脉地笑了一下,问到:“现在我们两个人算是认识了吧?那么我可以请你吃饭了吧?”

钟余轼心中此时最挂念的并不是一顿夜宵要吃什么,他最挂念的东西自然是他那些可爱的内脏和尸体是否还安好?他急切地站起了身,快语连珠地说到:“既然你执意要请我吃饭的话,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若是问我爱吃什么的话,那当然是‘红烧猪的尸体’、‘咖喱土豆尸炖鸡的尸体’、‘羊的肝脏炒青椒的尸体’、最好再做上一道‘水煮鱼尸’……”

钟余轼拿出“恶心死人不偿命”的精神报上了一堆“尸菜”后,才想要看着粟湦湦的窘态而离开,谁知这粟湦湦竟然不过是淡淡一笑,便已然是朝着厨房走去了:“明白了!红烧肉一份、咖喱土豆炖鸡肉一份、青椒腰花一份、水煮鱼一份。请稍等哦!”

1、2、3……26……自己已经活了26年了吧?在这26年间,自己见过的人可谓是各行各业、男女老幼全都有吧?但凡是人,各个全都是谈尸色变,闻尸丧胆,除了自己之外,似乎还没有哪个人可以这般淡然地看待一个“尸”字!

钟余轼神色郁纳地走到了厨房门口看着粟湦湦那凌厉敏捷的刀工不禁暗自佩服到:“好漂亮的手法,快刀之下,切片的尽是薄如蝉翼,切丝的皆是如丝似缕……这样灵巧的一双手若是剖起尸体来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在钟余轼那绯色的幻想还没有画上终点之际,满桌的佳肴已然是菜香万里地向他招起了手。

粟湦湦为钟余轼摆好椅子后,便热情地招呼到:“钟医生来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钟余轼看了一眼那色香味美的咖喱土豆后,心中那一尾黑色的恶魔之尾竟然又不知自地摇曳了起来,他一边细嚼慢咽地吃着,一边不忘没心没肺地评价到:“这个咖喱土豆尸不错呢!色泽上和母乳喂养的婴儿所排出的大便有一拼呢……金黄色软状……不错,你知道么?如果是喂牛奶的婴儿排出的大便就是浅黄色发干的呢,就像碎饼干一样;如果是灰色的大便,那就证明婴儿摄入的牛奶过多,而糖分过少,那样就和麻豆腐有点像呢;如果是深绿色粘液状的婴儿大便,那就表示婴儿供奶不足,处于半饥饿状态……”

粟湦湦才刚刚夹起了一块看上去明明非常“可爱”的土豆,但是她却又把那无辜的土豆悄悄地放回到了盘子之中,她才刚刚把筷子伸向那一盘酱牛肉,钟余轼竟然又兴致盎然地讲了起来:“粟小姐,你的这道酱牛肉做得也很到位呢!呵呵……你知道么?尸体在福尔马林里泡两个月之后再开打胸腔,看到的景象和你盘子里的风景很像呢!都是这样红艳艳的,粘巴巴的……”

粟湦湦皱着她那秀美的眉毛,才刚刚移动了一下筷子,钟余轼竟然非常热心地为她讲解起了尸蜡和干尸……

当桌子上的全部美味都落到了钟余轼一人的肚腹之中时,粟湦湦那原本色如春桃的俏脸现下已然是换做了那“接天莲叶无穷碧”的恐怖青绿色,她按压着自己那胃液翻涌的胃口已然是连一句话都难以再说出来。

这个时候的钟余轼终于是春风得意地走到了门口,道别到:“今天谢谢粟小姐的热情款待了!钟某这就告辞了!再见!”

“不……客……气……”

“哐”粟湦湦家的房门关上了!“呕……”粟湦湦家的卫生间繁忙了……

钟余轼摸着自己那鼓得好象小气球一般的肚子笑到:“这样一来……她以后应该不会再来打扰我了吧?呵呵……林妲……我回来了!这么久没有见,你有没有想我哦?”

那一大罐白色的脑子就这样摇摇晃晃地被钟余轼抱到了床上,钟余轼把林妲的脑子放到了枕边,便开始和“她”交谈了起来:“林妲,你知道么!你可是很幸福的呢!你的未婚夫可是非常受欢迎的呢!呵呵……方才又有美女要和我搭讪呢!不过,我已经用老办法整治过她了呢!林妲……你不觉得幸福么?”

钟余轼狠狠地盯了罐子半天后,罐子并没有发生任何的改变,里面的脑子也没有丝毫地动摇过。

骤地,钟余轼的幻美面容又一次狰狞了,他用两只手抓着罐子疯狂地摇了半天后,怒问到:“你到是说话呀!你到底觉得幸福还是不幸福?啊……”

林妲的人皮又一次被钟余轼从衣柜中拉出来了,他用牙齿狠狠地咬着人皮怒到:“难道你就是不肯再和我说话了么?和我说话呀!和我说话呀!”

钟余轼在暴戾地扭打了一番林妲的人皮后,终于筋疲力尽地仰面躺到了床上,他用手掌遮着自己的双眼疑问到:“难道你们是盛珟的信徒么?为什么他说你们不会和我‘说’一句话,你们就不和我说呢?和我说呀……呜……”

“啪……”钟余轼房间中的顶灯,忽地灭了……

钟余轼双目放光地坐起了身子问到:“林妲……是你对不对?你想说你不是盛珟那个家伙的信徒对不对?如果灯亮了,我就当你是在说yes,如果灯灭了,我就当你是在说NO好不好?”

“啪……”顶灯在虚闪了一下后,终于又一次绽放出了光明。

钟余轼目色靡丽地望着那明暗交替的顶灯,继续问到:“林妲……你在这里对吧?”

灯还亮着……

“林妲……你还爱着我对不对?”

灯依旧亮着……

“林妲……那个小婴儿是你和柳凭栏对不对?”

“啪……”顶灯再一次诡异地熄灭了!

钟余轼皱着眉头就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他翻身跳到床下,举着那装着婴儿的玻璃瓶看了半刻后,又转头看了看冰柜中的柳凭栏,他幽幽地自语到:“我当初为什么没有做DNA的测试呢?这个婴儿到底是不是林妲和柳凭栏的?也许……事情并没有表面看起来这么简单……明天,我要为他们测验一下才好!”

在黑暗的笼罩下,钟余轼的眼眸渐渐地亮了起来,他盯着林妲骨架的方向不禁冥思到:“骨骼里应该还是可以提取到DNA的……明天,我一定要测试一下……”

世间有许多的事情总是会有凑巧,当“明天”真切地到来之际,钟余轼却是忙得根本无暇再顾及自己的私事。

《哭泣的十字架》一书就似是一种繁殖能力惊人的病毒一般,被它感染的人不断地变成“十字架杀人魔”,各种各样的“十字架杀人魔”不断地被警方抓获着,但是新的“十字架杀人魔”却又会此起彼伏地竞相出现。

当警察们全都忙得按下了葫芦又起了瓢之时,身为法医的钟余轼自然也清闲不到哪里去,尤其当送到自己验尸台上的这些人全都是知名的导演之时,自己的宁静生活便被娱记和狗仔队们彻底打乱了!娱记围追堵截地想要问出XX导演的死状,而狗仔队则是费尽心思地想要拍摄到这些名导的“遗照”。

钟余轼神情恍惚地看着一群熙熙攘攘的人影在自己的面前重叠着,为什么这些人影渐渐地如妖似魔了起来?为什么他们的声浪仿佛随时都可以把自己吞噬掉一样呢?渐渐地,钟余轼眼前的景象终于扭曲着倾斜了……

此时正好在维持现场秩序的秦晟见钟余轼的身子竟然歪在了墙边,他则是立时对周围的人喊到:“都给我让开一下,钟医生已经连续工作了14个小时了!现在我要送他去休息一下。”

秦警司如斯吼过之后,过道上顷刻间便已然是鸦雀无声,众人影则更是自动自觉地为秦晟闪出了一条“金光大道”。

秦晟怀抱着钟余轼急忙忙地赶到了办公室中,便让他躺到了黑色的真皮躺椅之上。秦晟刚刚想要看一下钟余轼桌上的验尸报告,他却被眼前骤然出现的人影吓了一跳。且看当办公桌后面的转椅转将过来之时,一张俊秀异常的脸庞竟然诡异地闪现到了自己的面前,秦晟微微地愣了一下后,问到:“盛律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盛珟目泛魅色地望了一眼钟余轼后,淡笑到:“我是来这里接我的男朋友的,呵呵……不可以么?”

“哦!原来这样呀!那我就不管他了!再见!”

“BYE!”

盛珟直勾勾地看着秦晟离开了办公室之后,便跃然起身跳到了钟余轼的身边,他轻摸着钟余轼那弹吹可破的细嫩皮肤自言自语到:“最近这一段时间一定又会很辛苦吧?警卫虽然走了,但是狗仔队和娱记却来了,看来那个在你身上留下神秘血痕的人恐怖这一段时间又不会出现了呢!”

盛珟的幽叹之韵方歇,钟余轼的双眼便忧色叠嶂地睁开了。他望着盛珟那英俊卓然的笑脸问到:“盛律师?你怎么又来了?”

“我来你这里获取情报呀!呵呵……听说最近很多的导演遇害了呢!”

“恩!是呀!身上全都有十字血痕……看来是新的‘十字架杀人魔’诞生了呢!不过这次又有些不同之处呢!”

盛珟好奇地问到:“不同之处?是什么?”

钟余轼滴溜溜地转了转他那漆黑的眸子答到:“所有导演的尸体上全都少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荫茎……”

“哦?有趣呢……”

盛珟在靠近了钟余轼一下后,他忽然把鼻子凑到了钟余轼的身上用力地闻了起来,他在闻了一阵后,便满眼期待地问到:“你身上的香水味道是哪里来的?”

钟余轼自己闻了一下后,便干脆地答到:“你若是不问,我还忘了。所有被害的导演身上全都有这种香水的味道!这也许是破案的线索。”

盛珟在得到钟余轼的回答后,立时便兴奋地把他抱举到了空中:“有你这个内应,查案子真是方便呢!呵呵……如果可以确定这种香水是新的‘十字架杀人魔’所用的,那么嫌疑人的范围便会小很多呢!”

“为什么?”

“呵呵……后味是‘橡木、柏木、香根草’的香水……你猜会是什么?”

“这我怎么猜得出来?”

“如果我的鼻子没有失灵的话,这应该是Hermes2004年推出的限量香水Eau des Merveilles橘采星光!呵呵……这样查起来岂不是要方便了许多?限量香水的使用人数可是很少的!”

“呵呵……真是没有想到,你一个大男人竟然对香水还会这么有研究!”

“我除了是一个大男人之外,还是私家侦探和律师哦!这种知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哼哼……那么你就快点去调查呀!还在我这里呆着干什么?你在这里呆着的功夫,那杀人魔还不知道又会多害死多少个导演呢!”

盛珟拿着陈列柜中的“荫茎”模型玩了一会儿后,他忽然灵光一现地说到:“我大概猜到,这次的杀人魔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哦?什么样的人?”

“首先……她一定是一个女人;其次……她一定是演艺圈中的人;再次……她一定是被这些导演‘睡’过的女人;最后……她是一个再也不想被这些导演‘睡’的女人。她在看过《哭泣的十字架》之后,便被其中的‘正义’所催眠,所以她便开始以她自认为‘正义’的判决来把这些‘以权谋色’的导演处决了!切掉所有导演的‘荫茎’,便是最好的证据。”

钟余轼听罢了盛珟的推论后,无所谓地笑了一下,便问到:“这似乎不过是娱乐圈中的潜规则而已吧?现在的女星哪个不是‘睡’出来的?他们应该是周瑜打黄盖,有愿打的,也有愿挨的。既然她跨进了演艺圈,那么总应该知道这种规则吧?哼哼……不想再被‘睡’就杀了他们?这种处理的方法未免也太潦草了吧?如果不想被人‘睡’,那么当初就不要贪图名利往这个圈子里跳呀!哼……天下的女人都不过是这种既要当……又要立贞洁牌坊的!”

盛珟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钟余轼脸上那淡淡的怒颜之后,便试探性地问到:“钟医生……你难道被你的女朋友背叛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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