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ilip不动声色地走到了钟余轼的旁边,突地飞起一脚,直把他连人带门一起踢到了过道之上。钟余轼在咳了几口血后,怒到:“你要做什么?”
Philip转着手中的钢针笑到:“不怕死的人我见多了,但是不怕疼、不怕羞辱的人我却没有见过几个呢!呵呵……我不会杀了你的,我要的不过是最终章里的秘密而已。你今天可以回去好好地想一想,明天我会再来问一次你的意见的。呵呵……”
Philip在冷冷地笑过之后,便对着过道上的守卫使了一个眼色,示意让他们把钟余轼拖走。
断掉了一根肋骨的钟余轼在被两个守卫丢到了医疗房中后,便被一群唧唧喳喳的女护士们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她们一边争先恐后地为钟余轼处理伤口,一边偷偷地爱抚着钟余轼那妙不可言的美妙身段。
这一阵比蛆虫钻心还要恼人的美女玉指围攻,只让钟余轼觉得比方才Philip的那一脚飞踢还要难挨。他才刚刚想要用手臂挥开女护士们的手指,谁知他的手腕竟然被护士长用绷带捆绑到了病床的栏杆之上;待到他想要踢腿之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脚上竟然已经压了4个女护士,400斤的重量已经让他的双腿完全失去了自由。
年老色衰的女医生一边耐心地给钟余轼接着肋骨一边对小护士们说到:“你们要玩的话,等手术完了再玩好不好?你们这么吵,让我怎么工作?”
年轻貌美的小护士们一边恋恋不舍地摸着钟余轼胯间的柔香之物,一边口水大流地说到:“不过是接肋骨而已,你照看他的上半身,我来照看他的下半身,咱们互不干扰的!”
小护士们在如此地嬉笑过了一番后,便笑逐颜开地把钟余轼的内裤拨到了他的脚边……
当钟余轼身在众美女护士的包围之中时,盛珟的追踪器则也已经把保罗一行人带到了一片人迹荒芜的深山密林之中。
越野车被纵灌横木拦住了,直升机的视野被繁茂的树枝遮住了。面对着一片未知的绿色丛林,盛珟的双眼暴怒得几乎迸出了眼珠来。他暗咬着银牙自语到:“不要让我知道是谁绑走了轼轼,不然我一定会灭他全家的。哼……如果我的轼轼有个三长两短……”
说到“三长两短”四个字之时,盛珟的声音忽然哽咽了,他硬生生地卡在那里,只觉得眼前的视野渐渐地模糊了起来……
当全球定位系统上的两个红点渐渐重合之时,盛珟用袖子匆忙地抹了一下双眼,立时精神振奋地对保罗说到:“现在你已经接近轼轼了!他应该在你的100米之内。”
弃越野车而徒步行进的保罗在漫无目的地寻找了半刻后,不得不摇着脑袋问到:“你确定你的追踪器没有故障么?这里根本就不像有人来过的样子,地上的草木没有折断的现象不说,这里也不像是有什么秘密基地的样子。”
盛珟紧紧地咬着下唇,说到:“现在你应该在轼轼的一米之内,没有可能看不到他。你看看周围是否有什么暗道或者是机关?”
保罗艰难地拨开了身边的荆棘灌木,粗重地喘息了一会儿后,怒到:“这里除了有一些怪异的鸟儿之外,什么都没有……等等……多梅尼哥,我找到了……”
盛珟的脸上才刚刚绽放出一丝笑意,一个有如五雷轰顶的消息却急赶赶地侵入到了他的耳鼓之中:“多梅尼哥,我找到你的信号发射器了,在一只鸟的脚上……”
“什么?保罗……你立刻回来……我想这次我彻底被耍了……他们不但发现了我安放的信号发射器,而已还巧妙地运用了它,现在我已经失去了追踪轼轼的最佳时机!这些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兵家大忌果然是轻敌么?”
当盛珟在盛怒之下,狠狠地敲打着桌面之时,“星星”却在和“月亮”快意地说笑着:“星星……你说我们捉到的那只怪鸟会带着那个可爱的信号发射器飞到哪里呢?”
“呵呵……只要不飞到咱们这里,飞到哪里都无所谓。呵呵……你听没听过聪明反被聪明误?盛珟这么聪明的人,什么都想到了,但是就是没有想到我们会发现他安放的信号发射器。他疏忽的代价就是他失去了一个如斯可人的绝代佳人。呵呵……”
“绝代佳人……不过可惜Philip在得到他想要的图像后,就会销毁掉他了,当真是可惜呢。”
“哦?为什么要销毁掉?”
“为了防止他被其他的势力劫走,那样的话,破解终极秘密的人就会越来越多,对手也会越来越多。Philip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对于潜在的危险他是一定要扼杀在摇篮之中的。这就是Philip的风格。”
星星用手支着自己的下巴冥思了一会儿后,问到:“如果那个美人不和Philip合作的话,会怎么样?”
“会有非人待遇……”
“让我这样一个怜香惜玉的人目睹这种事情发生才残忍了吧?起码应该保留他的美貌是不是?”
月亮微微一笑,说到:“如果只要他的美貌被保留的话,还是有办法的。那就用仪器来读取他脑中的图像好了,当然这种技术现在还在实验阶段,搞不好他就会傻了?或者是疯了?呵呵……不过美貌终归是不会改变的。我们要不要向Philip提议呢?”
“先看看情况,也许他会合作也说不定?”
……
……
星星与月亮聊天的功夫里,医疗室里的动静已经渐渐地喧闹了起来,以至于惊动到了向来沉着、冷静的“太阳”。
太阳一脚踢开了医疗室的门问到:“他的肋骨接好了么?”
年老色衰的女医生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咖啡后,便托了一下自己的眼镜答到:“好了!”
得到了满意答案的“太阳”,冷冷地扫视了一番病床上那些衣衫不整的女护士们和地上凌乱的长筒丝袜和内衣、内裤后,便铿锵有力地走到了病床旁,他一手擒过了一个护士,吼到:“我只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给我从这个房间中消失,而且不要发出一点声音。快!”
护士们见“太阳”这个凶神恶煞来扫兴虽然每一个人全都是心有不甘,但是她们却也知道“太阳”历来是杀人不眨眼且又从来都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她们在匆忙地捡起了自己的内裤和丝袜后,便逃命似的从病房中消失。
当那个年老色衰的女医生刚刚站起身,想要端着咖啡离开之时,“太阳”却拦住了她:“你留下,看着他。最好不要再制造出什么噪音来,如果我的午觉再被吵醒?哼哼哼……那就要有人流血了……明白么?”
女医生百无聊赖地打了一个哈欠后,终于慵懒地应到:“明白了!”
说完这么一句话,她已然又喝着咖啡看起了报纸来。她不远不近地坐在钟余轼的病床旁就像这个人间尤物根本不存在一般。
“太阳”在清理了噪声源头之后,便又大步蹒跚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睡起了午觉来。
如获大赦的钟余轼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呼……医生……医生……”
女医生慵懒地抬了一下眼皮问到:“有什么事情么?”
“把我的手脚松开如何?”
“哦……吼吼……那可不行,你也看到了我已经是老胳膊、老腿了,如果你想要逃跑的话,我可没有体力捉住你,所以我只能这样绑着你。呵呵……”
钟余轼用力地把两个膝盖往一起靠了靠,问到:“那给我穿件衣服如何?”
女医生扶着眼镜看了一会儿钟余轼的胴体后,笑到:“我看不用了,这样我照看起来比较方便一些,放心这里除了我,不会有人看到你的,你不用不好意思。呵呵……”
当这么一句轻描淡写的话语从她的口中轻飘飘地流泻而出之际,她的目光便又重新回到了她手中的报纸上。
钟余轼睁大了眼睛把周遭的情况审视了一番,不禁纳闷到:为什么这个地方的窗口全都开在房顶上呢?四壁没有窗户?难道说?自己现在是被囚禁在地下?自己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醒来之后的世界一下子就变得这么陌生?这么恐怖?这么冷冰冰的?向来被盛珟如珍似宝般对待的自己,为什么现在要面对这样暴戾的彪形大汉?还有那些如狼似虎的女色狼们?更恐怖的便是那个智力堪比盛珟的12门徒之一“Philip”……也不知道他对《哭泣的十字架》已经解读到了什么地步?到底会不会有人来救自己呢?还有king和珟珟现在是否有人在照料呢?
当想到珟珟和king还有其他的收藏品之时,钟余轼的眼睛骤地红艳了起来,他十指狂抓地自语到:“盛珟如果不替我照顾好珟珟和king,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哼……这个时候,如果珟珟可以在身边多好呀,他就可以听说说话了……”
钟余轼在静静地沉默了一会儿后,却又幽泣到:“也许现在在我身边的是盛珟会更好吧?起码他比珟珟要聪明,他也许会把我从这个鬼地方弄出去也说不定。可是……该死的他现在到底在做什么?”
盛珟在大大地打了一个喷嚏后,立时从小息中清醒了过来,他神情恍惚地望着天花板自语到:“轼轼在叫我,刚才轼轼在叫我呢……他到底在哪里?呜……为什么这次没有给我留下一点点的蛛丝马迹?哪怕有一点的线索也好呀……”
花荣走到盛珟的身边,轻轻地拍了两下他的肩头安慰到:“车到山前必有路,一定会找到你的专属法医的。对了,你何不让你家族里的先知以赛亚为钟余轼画一幅预知画,来看看他到底被谁绑去了?”
盛珟面容苦楚地笑了一下,问到:“你真的相信世界上有预知画么?以赛亚不过是会画画的盲人而已,他并不是先知……”
“哦?那么你是怎么让一个盲人画出你需要的画呢?”
“我告诉你‘预知画’的秘密,你能帮我找回轼轼么?”
花荣诡秘地笑了笑,应到:“我说可以……你信么?”
“信!”
“那么成交!”
盛珟从电脑中调出了一张花荣的照片后,便把它做成了浮雕的效果。随后他又把浮雕照片通过一个特殊的制模工具,做成了一个立体的照片。
须臾之后,“预知画”的诞生过程开始上演了,以赛亚用手摸过了立体的照片后,便开始在画纸上画起了画来,当他开始上色的时候,花荣忍不住好奇到:“他怎么知道他所需要的颜色在哪里?”
盛珟抚摸着色盘笑到:“因为这些颜色永远都是按照一种顺序放置的,他只要记住顺序就不会拿错。当初教他画第一张画的时候可是累死我了。不过现在看来一切辛苦都是值得的。呵呵……”
花荣转了转眸子问到:“让以赛亚到我的GAY学院里来学习如何?”
“啊?不是吧?你那个培养超级天才的学院会录取他?”
“当然!他绝对是天才,就像你一样!呵呵……”
“好呀!把他放在你哪里,到是让我更加放心了。现在你知道了预知画的秘密,是不是也应该帮我找回轼轼了?”
“没问题!一件很好用的东西我正在让人送过来。应该快要到了。”
盛珟万分好奇地问到:“什么好东西?”
“DNA追踪器!好东西吧?只要有一个人的DNA样本就可以找到这个人。呵呵……以前南宫丰被人绑架走的时候,就是用这个好东西找回来的。”
盛珟偷偷一笑,问到:“南宫也有被人绑架的时候?”
花荣微微地怔了一下,立时四下张望了一番:“这件不光彩的事情他应该是不想让人知道的,不要说是从我这里听到了。”
“OK!现在我就等着你的DNA追踪器了!”
……
……
在时光之河无声的流逝中,躺在病床上的钟余轼开始不安地扭动了起来,他不停地颤动着自己的大腿喊叫到:“我要去卫生间……医生……医生……”
女医生无所谓地看了一眼钟余轼那涨红的俏脸后,应答到:“你就在床上方便吧,明天会有人来打扫的。呵呵……”
“你们这样做太不人道了!作为人,我也是有人权的,你们不可以剥夺我的人身自由权,我要去卫生间!”
“嘘……小点声,不要吵到‘太阳’,不然他会过来把你阉了也说不定哦!呵呵……”
钟余轼万分无辜地叹了一口气,神情黯然地看了一眼自己那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的“泌尿系统”。在膀胱空前的胀满感中,他终于做出了一个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的决定:就在床上方便吧!反正床不是自己的,房间也不是自己的,床单更不是自己的……
“哗……”
当一条淡黄色的水柱从钟余轼的身体中喷射而出之际,病房的门刚好被打开了,一头闯进来的Philip刚想要张嘴说话,便被钟余轼的“圣水”淋了一个“水千条、山万座”……
Philip用手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圣水”,怒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对着我……”
钟余轼心中窃喜了一阵后,一边继续在病房中挥尿如雨,一边埋怨到:“是你的医生让我在这里方便的,可不是我自己要在这里方便。你自己进来的时机不对,怎么反到怪我呢?哼……”
Philip走到病房的床头,掐着钟余轼的脖子把他拎起了半尺后说到:“你如果胆敢在我的地盘里继续嚣张下去,我可不会让你这么舒服的?”
“哦?你能把我怎样?是把水蛭放到我的身体里?还是把我的皮剥了然后再植上一层青蛙皮?或者说是用铁刷子把我一层一层地刷成白骨?或者说把我的皮肉割开,在里面养上一些可爱的蛆虫?还是说你又什么更好玩的游戏?哼哼……”
原本在气头上的Philip,在听过了钟余轼此一番调侃之后,反到是转怒为笑到:“呵呵……看来你的游戏戏码还不少呢!我真想把你的脑袋切开看看到底里面装得都是什么?”
Philip轻巧地打了一个响指后,跟在他身后的人便闷头地走到了床边,松开了钟余轼那被捆绑着的手脚。钟余轼坐起身,用床单粗略地包裹了自己一番后,问到:“你现在想把我怎么样?是继续打断我的骨头,然后再接好?还是来和我谈谈?”
Philip目光如炬地盯了一会儿钟余轼那镇定的脸庞后,不禁兀自冥思到:不亏是跟在盛珟身边的人,有胆识、有魄力……这样的人如果能收归到我的手下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