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帝秘境乃是现在仙界之主东帝圣君投到人界一个仙界宝库,但据说这个东帝秘境并不是东帝本人的,而是另外一个功德无上的仙帝的。在那位仙帝陨落之后,东帝圣君便把这个秘境留在了人界,而唯一能够打开东帝秘境的人,就是人界最强大的修者!
六千年前,为了打开东帝秘境,同时也为了争夺天下第一的称号,道魔两界几乎杀的昏天黑地,直到有一天,这个东帝秘境忽然不见了,而后又在一千年前跟随者魔门门主神秘出现。
魔门门主活了多久没人知道,而且他向来行事诡秘,无人知道他想要做什么。得到东帝秘境之后,他非但没有独霸,反而将它贡献给了所有的修真界。只要每隔五十年,选择一个合适的位置,由一个宗主行九扣二十七拜大礼,就能将门主唤出,打开东帝秘境。
可以进入东帝秘境的人数不限,但是修为一定要在元婴期以上才能入境,钟磐寂和林晨初显然不在范围之内,但仍然他们仍然有入境的凭借,就是那两个好似破烂似得邀请函。
这两个邀请函,还同时是东帝十二宫的钥匙。进入东帝秘境,除非是具有仙帝的实力,能够破开虚空走过空间乱流,否则只能依靠十二个宫门钥匙找到出口,不然会永远迷失在秘境之中。钥匙掌握在十二个被选中的人手里,他们或许是实力高绝的渡劫期,也有可能是低微的炼气期。这些人会在一开始就被公布名字,而进入秘境的人位置都会是随机的,离开了同伴,掌握钥匙的人无疑会成为所有想要出境的人的靶子。
这些林晨初都懂,只是他没有想到,钟磐寂竟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保他的命,虽然这不是什么选择题,他或许留住自己的命也是另有所图,但是不管怎么说,在钟磐寂冷着脸抽走他手里的筷子和纸的时候,他还是感动的有点想哭。
当然,只是有点想而已。当一张崭新破鞋子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的衣服里的时候,他只剩下了欲哭无泪。
次日,从成衣铺那叫冬莞的金刚芭比手里接过了连夜赶制的衣服,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那绣花针缝衣服的技巧简直绝了,穿在林晨初身上十分妥帖,一点都看不出是连夜赶制的。
穿上新衣服的林晨初心情自然很好,走在大街上连步子都是轻的,但却不知道他又戳了钟磐寂哪根敏感的怒神经。这货一直到住进客栈,都对他绷着张老脸,吃饭之前还莫名其妙的失踪了,直到睡觉之前才赶回来,一脸喜气洋洋。林晨初问他发生了什么,他也不说,撵他会自己的屋子住,他就蹬鼻子上脸的蹭上了林晨初的床。
对于这种无赖行径,林晨初绝对嗤之以鼻,可对方充分贯彻俘虏的安危冷暖时刻记心头的良好作风,不但关心心理上的冷暖,还直接动手动脚的关心起了身体上的冷暖,扯着林晨初的亵衣三下五除二的就脱了个精光,最后被忍无可忍的俘虏君一脚踹下了床,就此罢了。
第二天依旧是晴朗的一天,钟磐寂跟在落雪山上一样,抱着热乎乎的林晨初睡觉就喜欢赖床,直到日上三竿两人才出门,结果一出门之后林晨初就发现大街上、闹市里、几乎只有几个低头害羞着走路的小男孩在玩耍,跟昨天喧哗繁闹的大街简直是天壤之别。
钟磐寂自始至终表现的都很淡定,一直保持着阳光的微笑面对着林晨初质疑的目光,直到后者问出一句:“现在全城男人都拉肚子是不是你丫的干的!”才惊讶万分的说道:“啊?原来他们都是去拉肚子了啊,城里的厕所不够他们该不会去山上偷偷解决吧……不过我听说那里蛇挺多的,要是一不小心被咬到那就不太妙了……”
你就装吧!你就装吧钟磐寂!你丫的心眼太坏了!
林晨初扶额,完全搞不懂钟磐寂为什么要毒害全城人民。当然,答案只有钟磐寂自己知道——东面三条街上有六成行人在议论小晨和他是青楼里的头牌,其中九成是男人;西面面三条街有七成的人朝小晨抛媚眼,对他流口水,其中有九成是女人。这群贱人的身份我都记住了……
默默为都城的男女老少点蜡烛。
两人到了月牙山顶上,钟磐寂从手镯里掏出了一片白花花的东西,在林晨初眼前晃了晃,林晨初立刻眼睛就直了:“我的面具!他怎么在你手上!”
钟磐寂没回答他,当着他的面贴在了自己的脸上,随口道:“借我用用。”
……我还没同意呢啊喂!
月牙山的山顶一向是月尘派隐居的仙山,关于这个素来低调的门派,林晨初只知道外界对它的知之甚少。除了这个,林晨初唯一比其他人知道的更多的消息就是——月尘派掌门景熙文,渡劫期高手,他的名字就写在在钟磐寂的仇人名单上。
第一百六十二章:……玻璃心又碎了
钟磐寂默默无声的把林晨初的面具带了上去,然后迅速变幻了一张威武严肃的大叔脸,一颦一笑都像极了那些常年身居高位之人,只有偶尔看向林晨初时露出的些许狡黠,才能勉强看出几分他的确是某腹黑的影子。
我的面具你丫玩的门清啊!摔!
月黑风高之下,两人就像是躲藏在森林里准备打野食儿的小情侣一样,躲藏在林晨初精心设计的迷幻阵里,安之若素的盘腿看月亮。
这俩人席地而坐,身下垫着钟磐寂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掏出来的破席子,吃着些山林里特产的水果,如果忽略了钟磐寂那张千沟万壑沟壑纵横的中年男人脸,以及林晨初满含杀意的咬过果子声之外,这一切……还是挺和谐的。
“我说姓钟的,大半夜要赏月我也想找个漂亮点的美女啊,既然已经戴上了面具了,你就算再怎么不善解人意,也请不要务必变成一个胡子拉碴的大叔好么。”
钟磐寂轻笑一声,没有作答,反而悠然自得的躺在了地上,不去看林晨初,转而闭目养起了神。
林晨初无奈的耸了耸肩,他除了知道钟磐寂要对景熙文下手了,其他一概不知,索性也就不问了。午夜月华充足,趁此机会吸收一些天定阴灵之气,对于魔修灵力裨益甚大,反正出来也都出来了,不干点什么也怪无聊的。心想着,他便开始闭目调息。
时间渐渐过去,转眼间就到了后半夜三更时分,期间二人一直默契的保持沉默,谁也没有越过雷池半步,相安无事的各干各事儿。
午夜三更,林晨初外放的灵识忽然一动,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御剑破空之声,他连忙睁开了眼睛,却看见钟磐寂不知何时竟是已经睁眼,正襟危坐的看着上山唯一的山路,和头顶那片泛着紫色光彩的黑幕天穹。
“什么人?”林晨初问。
“魔门心欲宗。”钟磐寂嘴角戳着丝冷笑,眼里满是狂热的光彩。
林晨初见他那眼神打了个哆嗦,只觉得这眼神就跟前两天看见的那个疯子苏皓差不多,都是蛇精病晚期的征兆。他忽然觉得心欲宗的莫名的耳熟,搜肠刮肚的寻思了半天也没想起来这特喵的是哪个邪门歪道,是媚术……还是色诱来的……不对,这好像都是一个玩意。
“你变成魔修的传言,就是因为在你的汤药里发现了魔门心欲宗的心欲丹才定下来的。”钟磐寂看都没看他就知道身后抓耳挠腮的人在想什么,无比淡然的解答道。
林晨初这才恍然大悟,他先前记得道修那些个门派记得有点傻,再加上原来《复仇》里出现的魔修下场基本都是挂掉,因此才忘了个一干二净。
“哦哦……是这样啊,谢谢谢谢……”他点头答谢,却忽然反应了过来:“哎不对!好端端的我的汤药里怎么会出现心欲丹?钟磐寂是不是你丫的搞鬼!”
钟磐寂答得轻描淡写:“是啊。”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林晨初此时一定怒目圆睁,继续道:“放心,反正这药你又不会喝,就算往里面加催孕药,你也不会因此怀孕的。”
“心欲丹那种东西是开玩笑的么!万一我要是一个想不开喝了呢!”林晨初胡搅蛮缠。
“呵呵,你别逗了。”
林晨初:“……”
两人扯皮之时,零星的烟火顺着山下传来,渐渐地竟是蔓延成了弥天大火,从山下不断传上了滚滚黑烟,直熏的人恨不得把眼珠子给咳出来,直到林晨初着急忙慌的在迷幻阵里加了个结界,才算是止住了这闹人的黑烟。
“咳咳,这帮犊子干什么呢,在山下开烧烤呢么?是准备引山上没吃过烤肉的乡巴佬下山凑热闹?算了吧,这都是什么暗黑系料理啊。”林晨初骂骂咧咧的喘着粗气,恨不得把肺里面那点黑烟全都给换出去。
“他们可不像你说的那么善良,这些人准备放火烧山,绝了月尘派的根。”
林晨初蓦然心惊。他一直都知道修真界的斗争十分激烈,却没想到放火烧山这样的情节也会从这群自称是“顺应天道逆天而行”的龟孙子手里做出来,除了引发清明节的那个倒霉晋文公之外,他还从未见过有人会干故意烧山找人这种缺德事的。他不由得暗自咬牙,魔修这群人要说狠,可真是狠,要说损,也真心损。
月牙山几乎是是山谷下支辽国唯一依靠的生存来源,也是一个资源丰富的宝库,因为月牙山是一座双峰一高一矮,又成弧度连接的仙山,从远处望好像是一弯新月一般,因而得此名。
趁着火光,林晨初极目远眺,只见对面稍微矮一点山头上,站满了身穿奇装异服的人,他们有的手持狼牙棒,有的腰际链条锤,还有的舞着双板斧望着对面山头上的漫天大火,以及山下百姓们的惊慌惨叫哈哈大笑,反正那模样要多反派有多反派,要多炮灰有多炮灰。
林晨初看着山下那些哭喊连天的凡人们,有些不落忍,回头戳了戳钟磐寂:“你快想想办法啊,总不能让这火继续烧下去,不然让山下那些百姓们怎么活啊。”
“放心,这火烧不下去。”钟磐寂淡淡说道。
话音未落,忽然从天上月光华晕一暗,竟是从天空中降下一片光雨,冰蓝色的光芒密密麻麻犹如春月牛毛,点缀在山林之间,煞是好看。山上的烟雾和大火遇到了光雨仿佛是见二氧化碳喷雾那样服帖的熄灭了,只是瞬间,方才还火辣无比的树林又一次恢复了平静,甚至连个火星都见不到。
林晨初松了口气,虽然明白这火灭掉的本意并不是为了山下那群凡人,但是还是有些庆幸。他抬头看了上去,只见那个“后现代主义光雨二氧化碳灭火器”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二十多岁的模样,杏核眼,琼鼻,白皙如脂的肌肤吹弹可破,一身红纱衣在月光之下隐隐约约可见一双修长笔直的大腿,身材前凸后翘,是个标志的实在是不能在标致的美人了。
最要命的是她的那张殷红的小嘴,似乎无时无刻不是在上扬着的,倾国倾城的容貌加上一副天生的笑脸,清纯里带着七分妖娆,妖娆里藏着三分倨傲,倨傲里有隐着一份浪荡……林晨初只觉得他那一身的骨头都要酥了,哈喇子流了一地,连擦都顾不上了。
钟磐寂抬头看了一眼空中那女人,又看看了貌似有熟女控倾向的林晨初,冷哼一声,白了一眼那个女人,扭头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忽然出现众多野兽眼里的的美女,就像是掉进了一块掉进了沸腾火锅底料的肉花,瘦中带肥,让人食指大动。很显然,对面那些魔修也不是瞎子,见到了个绝世美女恨不得立马就冲上去大逞氵壬欲,甚至有几个朝美若天仙的女人一边做着挺胯、舔舌头的等下流的动作,一边氵壬笑着调戏招呼那女子下来要他们好好疼一疼。
一大堆张牙舞爪的贱男人,臭不要脸的朝你喷着过省的荷尔蒙,但凡是个女人都会羞愤难忍的。
但是林晨初明显低估了这妹子的淡定。只见她撩起长发幽然一笑,那种骨子里的千种风情万般妩媚顿时迷煞了一干魔修,美人丹唇轻启:“我岳红霜向来向来不打男人,今天心情好,也不和你们这群弱质之辈较劲,等你们什么时候把《贞男三百守则》背会之后,再来癸阴宗找老娘求疼爱吧。”
此话说完,岳红霜像是一为高傲的女皇一般,从众多目瞪口呆的男人头上飞过,在路过心欲宗那片已经傻了的二百五头上之时,她轻盈的裙子竟是被风吹了起来,顿时露出了一抹雪白的大腿以及红色的短衬,俩魔门的二傻子当时就流鼻血了。女神微微朝身下一种屌丝露出了一抹分不清是挑逗,还是轻蔑的笑容,神态犹如少女般道:
“对了,这个国家是我和我们癸阴宗宗主的母国哦,你们和月尘派狗咬狗掉了多少毛我们不管,但是要是这个国家有了有了什么折损,小心你们一辈子都……”她故意拉长了声音,俏皮的像是般鬼脸般做了个“阉割”的动作,神气活现道:“找不了女人哦。”
岳红霜杨扬长而去,同时带走的是众多男人碎了一地的玻璃心。
林晨初叹了口气,他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到现在都是处男了,他看了看满脸幸灾乐祸的大叔脸钟磐寂,暗道:“我的身边要么是一群心理不正常的汉子……”又看了看离去的红色背影,悲怆继续道:“要么是一群同样行为不正常的女汉子!”
女人走了,男人的战场也就顺势展开。
对于魔修们挑衅,月尘派就像是毫无察觉般的龟缩着,似乎山上就是个空城罢了。那些魔修见挑衅无效,沉默了片刻。
就像是大战之前的预备,一起平静的压抑,林晨初也不由得有些紧张,即使知道在结界之内不用担心会被外人听见声音,却也压着嗓子道:“这群人在研究什么呢,怎么还不开打。”
“着什么急,”钟磐寂勾起了个阴险至极的笑容:“现在两方谁也不敢轻易动手,刚才的烧山就是魔修们对月尘派的试探,倘若月尘派出面迎战,他们会根据出现的人来进攻。倘若方才出现的是月尘派本派的人,恐怕他们早就派人杀上去了,就算是道修的四大门派,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派被药物控制的傀儡冲上去。但是很不凑巧的是,刚才出现的好像是个‘回娘家’的魔修,这下他们就有些投鼠忌器了。不过放心,他们拖得越久,对我们就越有利。”
林晨初那个汗啊,白眼看钟磐寂:“我说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们会打起来,我看魔修这边就是些小卒,对面山头可是有个元帅在坐镇,这些魔修的战五渣怎么都和他们打不起来吧。”
钟磐寂回答的很有耐心:“那你就错了。”他指着那群武器很有创意的魔修们说道:“你都能看出这些人是乌合之众,那么他们就确信无疑是乌合之众了。”
林晨初立刻不乐意了:“喂,什么叫做我都看出他们是乌合之众,他们就一定是啊!在你眼里我到底有多无能!”
钟磐寂很明智的没接他的话茬,继续道:“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刚才看见了一个美人却没有冲上来,而是在下面急的直跳脚?另外你见过谁去别人家打架闹事儿就带一群不懂事儿的小孩的?你说的不错,这边的确坐着个元帅,可是谁规定对面的那群小卒里不能藏个将军?”
“喂!别无视我的话啊!”
林晨初虽然嘴上还是不服气,但是心里也明白就这群二流子还想不出啦放火烧山这么损的有创意的主意,同在钟磐寂那张“该死名单”上的心欲宗宗主貔陆估计也来了。
“他们拖得越是久,说明对对方的实力就越是忌惮,到时候也会更加拼尽全力的杀上去。心欲宗在魔门也算是不小的大宗,而月尘派虽然只是个二流门派,但是实力绝对还在天门派之上,这两对人撞在了一起,最后胜利的六成会是心欲宗,但是也估计只能是惨胜。等着吧,他们拖得越久,到时候打起来就会越狠,元帅和将军两败俱伤的局面就会越快的到来。哼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