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想着自己下一步该怎么做:是一把推开他,然后一个耳光扇过去?不行,钟磐寂受伤了,而且自己有很大的责任。那么是不是应该推开他,然后像是电视盒动漫里的人物一样,脸色通红,扭头看向一边?……貌似那应该是小女生的反应……呕。
总之,林晨初已经完全思密达了,而且似乎他的思维已经跳跃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诡异位面……钟磐寂本就已经是强弩之末,先前能够保持清醒,完全就是因为那份骨子里倔强和前两次险些殒命的折磨。
林晨初虽然是林城的儿子,却是真心把自己当做朋友的,谁会害他,林晨初也不会,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这一吻,他终于感觉自己还是活着的了,松开了被林晨初暖热的唇,再也没有了力气,昏昏沉沉的倒在他的怀里。
林晨初微微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晕倒了,他拢起钟磐寂散乱的头发,捡起地上沾了血迹的发簪,将他的头发团成乱蓬蓬的一团扎住。吭哧吭哧的背起了钟磐寂,借着明亮月色往回走。
第六十三章:天劫之前
天青色的床帷,寂静的颜色,笼罩了一切的狂乱。
佳人如画,云鬓花颜,散乱的长发如流云般泄了一室。
红与黑、情与乱,满室旖旎风光,却不能为外人窥得一二。
林城迷乱的看着季轻罗,此时的季轻罗已没了一丝原先强悍的模样,洁白如玉的肌肤、细杨柳般的细腰、尖挺诱人的峰峦,还有迷离婉转的眼波……如此美景,顿时让他热血翻涌,失了心神。
此时的林城再也没有了思考的能力了,眼里全是伊人巧笑倩兮的小脸,和她若即若离的目光。他紧紧将她抱紧怀里,生怕下一秒自己的爱人就化为了一场春梦,烟消云散。他疯狂的吻着怀中人火热的唇,那柔荑似的臂,素手纤然,软弱无力的搭在他的肩上,若得若失的感觉直叫他走火入魔。
他喘息着伏于帐下,寻着她微张的红润双唇,那急切的模样,又斗的季轻罗娇笑一声。林城登时被这一声笑意勾起了满肚子的欲火,立时鸳鸯锦绣如波澜般起伏……
那红色的锦被与雪白的身子是如此的切合,进入的那一瞬间,林城大脑里有一个声音:不求天长地久,哪怕只有一晌贪欢也是值得。
暗室内里传来肉体碰撞的激烈响声,脸色潮红的季轻罗嗤笑道:“嗯……林城,嗯……你这般用力是为何?”
林城赧着一张脸,一边动作着,一边装作无赖似得撒泼:“姐姐,我舍不得你,将我也带走吧,莫要把我一个人留在下界。”
“傻瓜,休要胡说……”
听着她的娇嗔的薄斥,林城嘴里像是吃了蜜似得甜,胸口如火烧般的灼热,身下更加难以控制心里的悸动,更加有力的抽动着身体,像是要把一辈子的力气都使在她身上似得。
他看着季轻罗的脸庞,不由得在心里暗下重誓:无论天堂或是地狱,我都愿意与你同行……
“林城……呼……换个姿势,我想坐起来……”
刚才一瞬间季轻罗柔弱的假象都破碎了,林城嘴角温和的笑容有一刻的凝固,委屈的说道:“姐姐,不是说好了今天晚上听我的么?”
季轻罗香汗淋漓:“少废话,嗯……姑奶奶不爽……哈……这样闷的慌……”
林城无奈,只能听话的托着她的腰与她相立而坐,厮磨缠绵,他低头轻轻吮去眼前精致锁骨上的些许薄汗,咸咸的,凉凉的,他却食之如贻。
高床暖枕,红鸾鸳鸯动,疏影横斜,清风皓月,岂料玉床摇。夜深丝竹,春意凰鸣,更引无限情。林城就像是一个饿极了的野兽,贪婪的撕咬着身下细腻的皮肉,季轻罗见他那傻样,不由得轻拍了下他的头:“疼……”
这一声登时叫林城不能自抑,狠狠揉捏着季轻罗柔软的身子,像是要把她揉进体内一样。一股热浪迎头而上,打得林城身子蓦地一紧,粗浊的气息显露了全身的激动,长久的颤抖之后,林城终于四肢舒坦起来,随即抱着同样软绵绵的季轻罗倒入了柔软的榻卧。(艾玛,写这段我比谁都累……)
季轻罗脸蛋潮红,那双火一样晶亮的眼睛还陷着迷茫,火热的双唇透着无尽的春情,林城看着看着不觉得痴了。正欲继续温存,却见自家媳妇利落的翻身下床,披上了一件衣服,就坐到镜子前梳起头发。
林城汗颜,森森的感觉自己就像是个独守春闺,好不容易盼来良人,温存之后又被爱人抛弃的怨妇。他套上裤子,半跪在她身边:“姐姐,你这是不要我了么?”
“床上又湿又热,睡不惯。我要去另一张床上睡,你也早点休息吧。”季轻罗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散去,却丝毫没有像寻常娇滴滴的媳妇一样,老实的窝在自家夫君怀里,与他郎情妾意花好月圆。而且她非但没有的好妻子应有的觉悟,反而像是撵苍蝇似得朝自己丈夫摆了摆手,仿佛刚才那个与林城耳鬓厮磨的季轻罗根本不存在一样。
林城苦笑一声,伸手到了她的头上,从戒指里掏出了一枚晶蓝的簪子:“轻罗,可要我为你簪上么?”
“这是……”她眼睛一亮:“又是一个灵器!”
季轻罗腾地一下子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你又是在哪里坑蒙拐骗回来的?哦……我知道了,该不会是你的哪个相好的送你的定情信物吧。”
“怎么会!我只有姐姐你一个相好的,若是你不赠我定情信物,我也只能赠你了。”林城连忙腆着脸说道。
季轻罗让他这怂样逗得笑了出来:“怎地这么抠门?就一个灵器就要当定情信物么?”
林城连忙改口:“哪有哪有……定情信物自然应该是天天送,才算天天定情呀。”
“好了,只要不是通过什么坑蒙拐骗杀人夺宝之类的勾当弄来的,我就收下了。”
林城笑的脸眼睛都看不见了:“哎!”连忙将蓝色的簪子别到了他的头上,而后在她美丽的颊上烙下一吻。
“去去……不要老是腻腻歪歪的,看着烦得慌。”季轻罗撵着林城,却也是笑着撵的,丝毫没有什么震慑力,林城自然不会那么容易就放弃,伸手环过季轻罗的延颈秀项,喃呢道:“姐姐……这里不冷么?还是跟我会榻上暖和暖和一下吧……”
回答他的,是一记母暴龙火辣的……重拳。
天高云淡,莺飞草长,好一片大好的时光。在这样的好日子里,就是应该做点有价值的事情!可是偏偏有人在这样的好日子里蔫头耷脑的虚度时光。
“唉……”林晨初呆滞的看着远方,这已经是他这一天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
自从钟磐寂被林城抽了灵根那天之后,这清松月就找上了自家天门派的少主,想要在半年之后的首席战上,让他能够独当一面。
就这样,林晨初彻底的由一个可以可以随意宅的仙二代少主,变成一个整天跟在面瘫终结者身后的“林博士”。
当然,就如电影里的情节一样,笨蛋少主基本就是衬托英雄保镖的那支狗尾巴花,对此身为反派预备役的某人那是相当的不爽呀……喂!作者!你给我适可而止好不好!黑自己家的主角很爽么?
(小硕:卡!不要给我出戏!不然立刻让你被围“攻”!各就位——1、2、3爱可深!)
咳咳,不要惊讶,其实主角和作者互相吐槽是很平常的,大家要以平常心去看待它……那么我就继续写了……
“少主,可是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么?”清松月神不知鬼不觉的冒了出来,对着独自发呆的林晨初恭敬问道。
听他这么说,林晨初险些没有哭出来,这货之前说是奉掌门之命过来教导自己剑法的,结果现在……他默默地看着自己被五花大绑,捆在树上,随着微风轻轻摆动。此时正值晌午风和日丽之时,加上芳草青青、落英缤纷的美丽景致,若是在这白嫩的孩子身下燃起一堆篝火,就可以享受一番美妙的烤肉滋味了……
觉得自己恨死捆绑p1sy的林某人,45度仰望天空,望着零零星星的几个云朵,明媚且忧伤的说道:“我只是想到一段话,它让我至今记忆犹新,不知清松月长老可知?”
清松月依旧是很酷的表情:“请少主明示。”
林晨初垂下头,暗自神伤:“……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
以前我一直以为这种鸟一开始飞,就会飞到死亡的那一天才落地。其实它什么地方也没去过,那鸟一开始就已经死了——被吊死的……”
饶是清松月这样的极品面瘫,也不由得嘴角抽搐,不过那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少主,松月无意冒犯,只是掌门让在下教导少主剑术,这只是学习剑术的基本过程。”
林晨初无奈的在心里吐槽:你妹的要是让打桩舞剑戳小人一千五百遍什么的,我倒是真没有什么话说,可是这把人吊树上是闹哪样呀!虽然有你在猴子们不敢靠近,可是要是有沿途路过的弟子,岂不是第二天《少主与天字门长老挑战大尺度捆绑》的消息就要传遍整个天门派啦!
清松月见他满脸不信,盘膝坐下:“少主,在下将你置在此处,是想让你感受山风的韵律和力度。随风出剑,顺应天时,比所谓的逆天而行要事半功倍的多。”
“感受风的韵律?”……听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林晨初被这番言论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连忙闭上了眼睛,去按照清松月说的那样去感觉风。山风习习,可是除了脸上凉凉的挺舒服,也根本没有感觉到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不觉有些泄气。
清松月面无表情:“你这么感觉是不会有什么效果的,要用灵识去感受自然的灵力和风的韵律,天地动,则人动……不过这种悟道的方法需要用独特的法决。好了,现在请少主跟着我的法决去调动灵力:无极而太极也,理寓于气,气囿于形,日月星宿,刚气上腾……”
完全没有在意他说什么,林晨初恨得咬碎一口钢牙:原来你丫的有法决呀!那你刚开始这么吊着我是为了玩么?这个世界已经崩坏到连面瘫都天然黑了么!这真的是我写的文么?我不相信……啊!我就像一只趴在玻璃上的苍蝇,前途光明,没有出路啊……
不管心里怎么吐槽,我们的主角依旧是那副“任天崩地乱,我自淡定如水”的表现。随着清松月长老的法决调动灵力,渐渐的,他的灵识越发的平静,最后似乎是慢慢越天地融为了一体。
林晨初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轻,呼吸越来越慢,他仿佛慢慢的沿着青草地,走向一条水晶一般清澈的小溪流,看见阳光在水面上闪闪发光。
他看到自己正慢慢安静的走向溪旁的一条小路,整个人融入自然中,感到自己很平静与安详,就好像是着天地的一部分一样。在那下路的尽头,站着一个大波的绝世美女,雪足轻踏,想自己慢慢走过来,他看到那绝世美女每走一步,身上的衣服就少一件……
看到这里,我相信各位心中自有结论——咳,众位没有猜错,林晨初着其实是睡着了,Tm做的还是坑人的春梦……
等林晨初这一觉醒过来,只觉的舒爽无比。此刻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地上,而那个清松月依旧盘膝坐在他的身边,只不过……这货虽然是面无表情,可是他的浑身上下都是阴郁的气息……
“啊!好大的怨念……”还没有完全睡醒的的林晨初一下子就清醒了。
清松月脸上的表情终于有那么一丝丝的崩坏:“看来,少主你不太适合通过风来感觉天地,要不要换一种别的方法吧。”
林晨初问道:“别的方法?什么方法?”
“请少主移步演武场。”
合着还是打桩舞剑戳小人呀……让我死了吧……
清松月从戒指里抽出一把木剑,递给了林晨初。林晨初接过剑,手一沉,暗自惊讶那剑的重量,只听清松月解释道:“少主,这把木剑比寻常剑还要沉几分,日后少主可以用这把剑联系剑术。当然,寻常弟子自然不用使用这么沉的剑,但是既然掌门将您交给了在下,就是让你超过其他泛泛之众。相信少主定会不负众望,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林晨初:……仙二代什么的……
与此同时,落茗峰上,层层云雾打湿了衣衫,可是无人在意这些。
无人的角落,钟磐寂正冷着脸看着怯怯发抖的孙思雨,一声不吭,却让女孩如坠冰窟般的寒冷。
终于,孙思雨难以挨过着令人窒息的目光,脸色苍白的扬起一丝僵硬的微笑,问道:“小阿寂……你来找我作甚?”
“是谁。”钟磐寂像是一座压抑的火山,平静,却危险。
孙思雨神色一僵:“什、什么谁呀?”
“你把我得到灵器的消息告诉谁了。”
孙思雨鼻尖蹭的一下子就冒出了一层的汗:“钟磐寂,你在说什么,什么告诉谁?我听不懂。”
钟磐寂忽然笑了,本就清俊的容貌这一笑更是出众,只是这充满阳光意味的笑容却让孙思雨不寒而栗:“回山的四个人里,翟南……哦,也就是少主和清松月长老是绝对不会将我获得灵力的事情说出去的,因此,最有可能出卖我的人就是你。你说对么?孙、师、姐?”
孙思雨神色慌张,如今这个样子的钟磐寂她从未见过,或者是说,她一直所看到的就不是真正的钟磐寂!她脚下有些虚浮,牙齿微微有些打颤:“什……么呀!我才没有出卖你!也有可能是哪个女人……或是沈拓……还有许小娇……对!就是许小娇!她从前就是个爱说三道四的人!说不定是她说出去传回来的!”
钟磐寂讥诮的看着她:“怎么,又出卖一次朋友了么?呵……”
那一声冷笑,就像是锥子一样戳到了孙思雨的心里,她松了肩,颓败的坐在地上:“是吴星矢逼我的,我要是不说出来他就要杀了我。可是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确定就是我的?”
钟磐寂叹了一口气,笑着蹲下了身子,看着她的眼睛:“其实我先前也没有完全确定孙师姐就是那个出卖我的人。不过若是您现在有个镜子的话,就能知道,什么叫‘做贼心虚’。”
他笑眯眯的拍了拍孙思雨肩膀上的露水:“孙师姐,我相信你不会在出卖我了吧。”
“不,不会的……”
钟磐寂没有看她,径自走进药园里,从地上拔起一根最普通的回复灵力的药草,从孙思雨摇了摇,笑着离开了。
只是那笑,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彻骨的寒冷。
忽然,天上突生异象,转瞬间就集聚了大量赤色翻卷的浓云,云层间不时浮现出各类异象,滚动的云,就像是一群群的异兽想要冲下天穹。只听这闷雷滚滚,似乎这赤色的云酝酿着一场可以劈开天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