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我们一定会守口如瓶。”光头男擦了一把冷汗,双腿打着抖索。
“那,你们还要陪葬品吗?”
“不不,不需要!”光头男一连后退几步,“呵呵,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嗯,那些东西我们是要上缴国家的,你们就别惦记了。”
“是是,我们这就走,不打扰了。”一瞬间,原本还围堵着的人群朝两头逃散,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周衡从雷贺口袋里摸出那本军官证,拍了拍,“没想到这东西还有这么大的威力。”
“唬人嘛,谁不会?”雷贺接着他的脑袋亲了一口,响亮的声音回荡在街上。
“那你就真不怕他们把看到的事情宣扬出去,到时候上头那些人以为你有异能怎么办?”
“我出过几次任务,这种小儿科他们早知道了,我解释说是家传的内功,反正内功这种东西虚无飘渺,他们也查无可查。”
“而且有老爷子在,上头的人好奇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周衡摸了摸下巴,“你现在是少校,我记得大堂哥已经升到上校了,你的速度有点慢啊,老爷子不能罩着咱们一辈子,你以后可以适当的出点风头,你这种情况,让人忌惮总比让人觊觎的好。”
“好,都听你的!”雷贺搭着周衡的胳膊往回走。
回到酒店,他们才发现住的房间被人翻动过,打电话询问了前台,确定不是酒店内部的人干的,他们也不在意,一定是那群人事先搜过他们的房间,没找到那些东西才去围堵他们。
好在酒店里放着的都是一些简单的行李,掩人耳目用的,真正有用的东西全在雷贺的空间里。
周衡感叹道:“空间这玩意儿简直就是强大的作弊器啊,真是一项伟大的发明。”
接下来的旅途畅通无阻,周衡和雷贺一路将之前收购的东西结算了,直接在当地找了车运到最近的县城,再通知邓育宏派车来收货。
他基本上收的都是农产品,有些量少的稀罕货就自己留着,像是在最北方收集到的几只千年老参,他出了极高的价格才从农户手中买回来的。
一般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农户即使采集到了只要家里不是太缺钱都舍不得卖,毕竟这东西很多时候是能救命的。
回到北市,两人休整了一番,把积压的公事处理了,没过几天又离开了,后头邓育宏因为周衡买回来的东西又开始忙碌起来,而周家人则是在电话里抱怨,人回来还没见着一面怎么又跑了。
两人先去了渝州看周岩,周衡原以为他家大哥独身一人在外头应该过的比较凄惨,特意从家里带了很多好东西,送礼用的特供烟酒,补身体的补品人参,还特意给他开了一张一百万的支票。
哪知道人家周岩已经在渝州混的风生水起,虽然这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官场上的人都知道周岩是周家的人,但与他的能力也密不可分。
“哥,给你的,随便花。”周衡豪气冲天的将支票推到周岩面前。
周岩当时正在书房看文件,眼睛上还戴着眼镜,凑到支票面前一看,乐了,“哟,果然是发了大财了啊,出手真大方。”
“嘿嘿,小意思,以后有用钱的地方尽管开口,弟弟我其他东西没有,钱还是有办法弄到的。”
周衡这话还真不是开玩笑的,他现在公司规模已经比开始大了很多,每个月的利润跟雪球似的往上涨。
尤其他上次弄回来的那些陪葬品,找人看过之后都说有上千年的历史,随便拿一个出去都是价值连城的古董。
不过这些东西周衡并不急着出手,古董嘛,当然是时间越久越值钱,放在雷贺的空间既不怕也不怕坏,等将来有急用了再出手不迟。
周岩将支票收下了,不过他的回报也不小,市里正准备建几条高速公路,他问周衡有没有兴趣办个建筑公司。
周衡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傻,睁大眼睛看着他,问:“哥,你这是打算以权谋的节奏啊,不太像是你的作风啊。”
周岩白了他一眼,“当然,你必须参与招标,并且取得这次的竞标,而且不能偷工减料,我不会故意放水的。”
“我就说嘛,你怎么可能有便宜好事送给我,那万一我公司办起来了,却拿不下这个标,岂不是白费力气?”
周衡认真思考起来,他是有打算开建筑公司的,不过这要在他大学毕业之后,未来房地产有多热最清楚,所以他也准备分一杯羹。
如果把公司提前几年注册不是不行,而是他怕资质和人员跟不上,建筑公司可不是物流公司,找几个没文化的司机就能运作的,这里面涉及到的事情又多又杂,还容易出事。
“你好好想想,利润有多高就不用我告诉你了,而且重要的是,承办政府项目不会只有一次机会,以后机会多的是,现在全国都在建高速,你如果想做可以试试。”
周衡有些心动,他以前没想到这一块,被周岩这么一提醒,也觉得和政府合作才是最稳定最有利可图的生意。
“可是就算要开办公司,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没有一点经验,恐怕你们市政府不会放心把这么大的项目交给我吧?”
“这你放心,这个项目也只是刚在会议上讨论过而已,从立项到审核到财政拨款没有一年绝对下不来,有一年的时间,你可以先接几个小项目做,而且我们有技术人员,你只要保证不偷工减料,以次充好就行。”
“这哪能啊?那可是高速公路,万一塌了不仅要人命,我还得负刑事责任的,我没那么傻,再说了,我至于贪那么点钱么?不过这样一来,公司的采购人员就得好好找了。”
周岩不管这些,只是先给他透个底,他不在乎利用自己的职权给周衡提供一点便利,这种事情到处都有,便宜别人不如便宜自家人。
“我回去想想,建筑公司的注册资本高的吓死人,如果真要办,贷款是必须的,这件事我会跟爷爷商量的。”
“嗯,你自己决定,我不干涉。”周岩摊摊手,将那张支票收进抽屉里,他并不打算用这个钱。
周衡窝在家里狠狠地思考了三天,最终咬咬牙,决定办,必须得办,只要周家不垮,他哥的仕途一定会很顺,这样的机会以后肯定不少。
当年周家出事的时候他哥已经是省委副书记了,可惜周锐身死,周大伯和周父相继倒台,加上其余几家的联合打压,周岩一人之力根本翻不了台。
当时家里靠大伯母撑着,家外只有周岩一个人顶着,压力可想而知。
可惜自己到死都没能见到大哥一面,也不知道他后来怎么样了。
周衡决定注册建筑公司后,就带着雷贺回了北市,公司的总部他还是选择在北市,毕竟这里才是他们家的老巢。
一回到家里,他便开始查资料,这个行业不是说做就能做的,稍有不慎就会成为被攻击的靶子。
虽然有周岩这层关系,但是如果曝光出去他这家公司什么资质都没有,不仅影响公司形象也会影响周岩的形象,这是周衡不愿意发生的。
要做就要做到最好,这是周衡这辈子的领悟。
托了老爷子的关系,周衡去拜访了几位国内有名的设计师,这些人终身为国家服务,各省要建公路,还得巴结这些人,否则他们一句话,就有可能将高速公路改道。
要知道,一个城市有没有高速公路出口是很重要的事情,交通的便利与否对经济的影响力是巨大的。
周衡放下身段,把一个月来积累的问题一一询问了几位老设计师,这些人有的脾气不好,有的眼高于顶,但碍于周老爷子的面子,也不会对他的孙子不理不睬。
即使刚开始不乐意,看周衡态度认真又不浮躁,渐渐的也就接受了这半个学生。
将最后一页书页翻过去,周衡揉了揉酸涩的眼皮,准备上床睡觉。
这段时间,他每天晚上看书要看到一两点,早上六点起床,晨练压缩到了一个小时,然后又是无止境的学习,比高考之前还认真还累。
“雷先生,你闷闷不乐的做什么?”周衡看着脚边趴着的白色雪狼,雪狼耷拉着脑袋,显得很没生气。
雷贺甩了下尾巴,将尾巴圈住周衡小腿,歪着脑袋不吭声。
周衡也知道最近忙过头了,两人不要说交流了,连一起吃饭的次数都少。
他蹲下身,抱着雷贺的大脑袋蹭了蹭,“亲爱的,你不会是欲求不满了吧?”算起来,两人这一个月好像都没亲密接触过。
雷贺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热气,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周衡的下巴,“知道就好。”
周衡骑到他身上,感受着他温暖的身体,笑着说:“你也知道我最近很忙,哪有那个精力,你看我连开学军训都没去,再过几天就上课了,时间不够啊。”
大学已经开学五天了,先是一个月的军训,周衡开了假条直接跳过了军训,准备过完这个月再去上课。
不过去学校他还有个重要的事情要做,之前填报志愿时他选的是工商管理专业,现在想想,也许报个建筑系的专业对他用处更大些。
所以去学校的第一件事还得转专业。
“赶紧去洗澡睡觉,别明天又起不来。”雷贺站起身,驮着周衡进浴室,等周衡下来后就迫不及待地出来了,否则憋了一个月的男人,绝对经受不住美色的考验。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雷贺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无奈地趴在地毯上,以前禁欲几十年也没觉得这么难熬,怎么现在就抵不住了呢?
电视里放着午夜新闻,声音开的很小,不过雷贺听力好倒是听得清,只是左耳进右耳出,根本没听进去。
等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雷贺往前爬了几步,远离了那张大床,他在思考,今天晚上要不要去客房睡呢?
周衡从浴室里走出来,腰上围着浴巾,走到雷贺屁股后面踢了他一脚,“喂,你洗了没?”
雷贺闻着空气中沐浴露清新的味道,在地上打了个滚,“洗过了。”
“那就上床吧。”周衡拽住他的尾巴,将他往床上拖。
雷贺两只前爪抓住地毯,指甲刺入地毯中,动也不动,“你先睡吧,我再看会儿电视。”
周衡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凑到他耳朵边小声问:“你确定不睡?”
“嗯。”雷贺点点头。
“哦,这样啊,那我就自己解决了。”周衡贼笑一声,当着雷贺的面将手伸进浴巾里,然后松开雷贺的尾巴,走向他们的大床。
雷贺鼻子一热,感觉有什么往外流,他忙用爪子擦了一下,然后“嗷……”的低吼一声,从原地纵身一跃,跳上了大床。
这一跳正好将周衡压在身下,他喷着粗气胡乱在周衡的脖子上舔着。
“咝……快变形,你再这么压着我,我兴致全没了!”任谁被一只大雪狼压在身下,也生不出半点欲望的。
雷贺也只是一时激动也给忘了,忙变回人形,光溜溜的身体直接和周衡的肌肤接触,激起一片战栗的快感。
两人太久没在一起,雷贺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不过一次过后就停下来了,抱着周衡去清洗,然后意犹未尽地抱着他入睡。
好歹是解了一点相思之苦,雷贺觉得这样就足够了。
179.大学就是好啊
十月的北市已经褪去了炎热,天气渐渐转凉。
北市某所大学门口一辆车被保安拦了下来,“同学,校外车子不能开进学校。”
那保安看开车的司机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旁边还坐着一个更年轻的少年,只当他们是这个学校的学生,而且最重要的是,这辆车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车。
雷贺今天开来的车确实不起眼,周衡说大学要低调,不想连旷个课都备受关注,所以把自己的行头减了好几个档次。
就像现在,他身上穿着大家都叫得出来的牌子衣服,又坐着普通的车来,只比普通学生富有那么一点点而已。
不过车子到了雷贺的手里,即使外表再普通,内里也藏着乾坤,就连车窗也全被雷贺换成了防弹玻璃。
周衡嘴角勾了勾,拿出新款的手机给校长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喂,您好,是安伯父吗?我是周衡……是的,我今天来报道……被保安拦在外面,想问问我能不能在学校内占个车位……好的,谢谢您。”
周衡说完将手机递给保安,然后就见对方的态度从漫不经心到神经紧绷,一连说了好几个“是是,我明白。”
对方将手机恭恭敬敬地递给周衡,并且给他指路,“同学,你直直往前开,两百米左右往右拐,那里是学校老师的停车场,刚才安校长说给你安排了车位,我登记一下,刚才真是不好意思。”
那保安尴尬地笑着道歉,他哪里知道随便来一个小青年竟然是校长的亲戚。
“没关系,你也是做份内的事情。”周衡好脾气地冲他笑笑,然后让雷贺把车开进去。
把车子停在校内的停车场,雷贺摘下墨镜,“刚才那保安好像误会你和校长的关系了,估计以后会对你很尊敬的。”
“那就让他误会好了,不过我叫他一声伯父也没错,我妈的一个朋友认识这位校长,再说了,我一开学就给图书馆捐了十万册的书,他给我腾一个车位算什么。”
周衡要转专业,完全可以走周家的路子,家里随便一个人都能帮他搞定,但是他偏偏不想动用家里的关系,说要自己搞定。
于是就有了十万册书籍的事情,其实即使他不捐书,校长看完他的档案后也会给同意让他转专业的,毕竟这么一尊大佛,他不会为了这点小事为难他。
交了学费,又去领了课本,周衡看了课程表,发现大一都是基础课程,很多都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于是更满意了。
“大学就是好啊,看看这课程表,我这个学期上两门理论课就够了。”
雷贺凑过去看了看,看着他圈出来的两个课程,问:“其他的不上了?期末考试怎么办?”
“山人自有妙计!走,去看看分配到的宿舍。”
“你想住校?”雷贺提着周衡的书本,诡异地看着他。
“没有,只是去看看,虽然我挺向往这种集体生活的,不过以我的性格恐怕是忍受不了几个大男生挤在一个小房间里的。”光是那一屋子的味道就能让他受不了,不过这不妨碍周衡去观赏一番。
周衡分到的宿舍是六人间,上下铺的那种,一边是床,一边是桌子,他来的最晚,只剩下最靠门边的上铺,而且房间里还没有独立的卫生间。
经过一个月的军训,宿舍里乱的不成样子,桌子上是成堆的零食袋子和泡面盒子,桌子底下是一双双散发着汗臭味的球鞋,床上的被子没有一个有叠的,还凌乱的散放着几件衣服。
别说周衡就是雷贺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感叹道:“还好你没住校。”
他不敢想象如果周衡住进这里,日子要怎么过,总不能自己还跟过来给他当保姆吧?
“行了,看完就走吧,该回家吃饭了,下午不是有两节课吗?吃完我再送你过来。”
“不用那么麻烦,随便找一家餐馆吃吧,吃完我去图书馆查点资料,明天去银行。”
周衡最后看了一眼这间狭窄的宿舍,毫不留恋的离开了,刚出门就碰见两个男生搭着肩膀走过来,胳膊下夹着一个篮球。
“咦,你就是我们寝室最后一个室友?”个子高的男生略带惊奇地看着……雷贺。
雷贺的样子比周衡更符合大学生的年纪,而周衡看起来更像个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