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猫 下——恩顾

作者:恩顾  录入:09-08

邱正夏焦急地吻着韩贝的脸侧,两手不老实,从他衣摆下伸进去揉搓他的肌肤,哆嗦着碎碎念:“好冷,好冷……”

韩贝拉下衣服拉链,握住那两只冷冰冰的狗爪贴在胸膛上,正直地警告:“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干那事?别乱来!捂捂手,休息够了就走。”

邱正夏捶墙,哭嚷:“这地方多好啊,一个人也没有!我都快变成女人了!你也不疼疼我!还说不会嫌弃我!”

韩贝:“……”

邱正夏抱头打滚:“啊!头好痛!我一定是要死了!救命……”

韩贝:“……”

邱正夏滚到墙边,远远地向韩贝伸出手,眼神痛苦,声泪俱下:“贝贝,贝贝……我爱你!”

韩贝伸手触了触他的指尖,痛心地应:“我在呢,我在你身边,我也爱你。”

邱正夏打蛇随棍上,红着眼扑上来,狗爪子扒拉他的裤子:“心肝好贝贝,再让我爱一次吧!”

“答应你,什么我都答应你……”韩贝温顺而宠溺地任由他倒腾。

两个人激烈地翻来滚去,湿粘的衣服扯得凌乱不堪,不知是谁踢到了手电筒,手电筒咕噜噜滚下石梯,卡在一处梯角,光束斜斜地射向顶上的石壁,死胡同里暗了许多。韩贝撑起半身,邱正夏含住他的耳垂劝道:“别捡了……”

韩贝置若罔闻,起身掀翻他按在身下,顺势一扯两条袖管打个结,笑道:“我没打算捡。”

“贝贝,你干嘛?”邱正夏一怔,挣了挣,发现胳膊被固定在身体两侧,这才发现韩贝用衣服绕来绕去,原来是想把他绑住。

“我在玩期待很久的捆绑小球球。”韩贝说着,不等他有机会挣脱便抖出绳子加固了几圈。

“贝贝!我头很疼啊!”邱正夏嘟嘴,可怜巴巴地怨道:“我刚才在水里还晕倒了,你一点也不心疼人家,这么粗鲁!呜呜……”

“真的晕倒了?那为什么我吻你的眼皮,你的睫毛动得那么活跃呢?”韩贝掐掐他的屁股,“我不拆穿你,任劳任怨背着你,还不够心疼你?”

邱正夏摇头摆尾地撒娇:“不玩不玩啦,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能干那事?色狼!”

“这地方多好,一个人也没有。”韩贝难得地笑出了富家恶霸少爷的氵壬邪气质,“刚才我劝你别玩你不听,现在点着火,玩不玩不由你了。”

“我,我是无所谓啦。”邱正夏嘴硬:“不过,你的包丢了,安全套也没有了吧?没有东西润滑会死人的,你忍心弄死我吗?”

“放心,我的宝贝小球球,怎么会没有东西润滑?”韩贝优雅地从裤兜里拈出一小包液体,“记不记得有一次你抢刘懒的方便面,里面有一包调味包,是香芝麻油,我一直随身携带。”

邱正夏冷汗淋漓:“你是有备而来?”

“正是。”

“氵壬贼!贫道待你不薄,为何如此陷害我?”

韩贝用尖锐的虎牙咬开调味包,“因为我爱你啊。”

“阿弥陀佛!氵壬海无涯,回头是岸!施主请三思而后行啊!”

“宝贝,我已经千思万思了。”

“啊啊啊啊——痛死啦杀人了——”

韩贝用手指沾了油进出他的身体做扩张,俯下身柔声说:“好乖,叫得再响亮点。”

邱正夏夸张地呐喊:“害普!害普蜜——”

“呦,英语都冒出来了,喊出花样了嘛。”韩贝抱起他抵在石壁上,揶揄道:“继续叫。”

邱正夏自知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拔刀相助,炸毛喝道:“孽畜!再不放开我,小心我不念旧情,咬得你五马分尸!”

“来咬呗,狗东西!不许你偷东西,你就是手贱!哦,对了,偷书不算偷,你倒是个雅贼。”韩贝调笑:“八荒奇氵壬兽化菇滋味如何?”

狂化模式正要启动的邱正夏像拔了气门芯的车胎,“噗咻”颓了,眼珠子滴溜溜转来转去,心虚辩道:“有一点点苦,不甜。”

韩贝捅进三根手指,撑开搅动,“不甜啊?那我让你尝尝甜的!”

邱正夏嚎啕:“疼疼疼!韩,韩少爷,别玩了!我错了!我知道错了啊呜呜呜我再也不敢骗你了……”

韩贝噗嗤发笑:“谁的韩少爷?”

“……谁的?”

韩贝在他热乎乎的耳边吹气:“你的,说,说是你的。”

“我的,我的韩少爷……”

“对,你的,现在开始全是你的。”这句肉麻的情话出口,韩贝浑身热血被撩拨得近乎失控,他拔出手指,咬咬邱正夏耳朵低语:“油全用上了,小心肝,我要进去了,你也知道我是生手,多担待着点。”

“韩贝,饶了我吧……”邱正夏抖索索地哀求,脸蛋到耳根都红成了熟虾色,这一回的惊羞与慌乱不是装出来的。

征服这只厚脸皮的狗玩意儿太艰难了,看到他脸红,听着他讨饶,韩贝别提有多膨胀了,控制住他的胯部,坚定又缓慢地往里侵入,“别害怕,总得有第一次。”

“菠萝菠萝蜜天灵灵地灵灵贫道除了你个孽畜——”邱正夏趴在石壁上扭动,努力想钻进石壁里去,屁股腿儿却全落进韩贝的控制中,他想逃没处逃,做无谓的反抗:“啊——”

“乖啦乖啦。”搓揉呢喃间,疼爱怜惜之情满溢,韩少爷屯在心底的那些顽童般任性的报复心无端端地消散无踪了,正经又矫情地吐露爱意:“正夏,别闹,你这幸福的小王八蛋,我多爱你你知道吗?”

“啊啊——”邱正夏不解风情,怪声怪调地嚎叫。

两个人衣服没有解光,乱糟糟地束缚着身体,邱正夏像一只被捆绑结实、伺机咬人的豹子,健康野性的麦色肌肤若隐若现,韩贝埋进他的领口,啄他的锁骨和下巴,腰上动作不停,安抚道:“乖,我慢点,你别紧张。”

“啊啊啊啊——”

好不容易凿进深处,韩贝停下来喘口气,也给对方一点适应的时间,取笑道:“狗叫什么?傻瓜,别叫了,对我说句人话。”

邱正夏虚弱地唱,“当山峰没有棱角的时候……”

韩贝腰肢一软,差点早泄,恼羞成怒地杵几下:“不许唱!”

“啊!啊……疼!”邱正夏眼角含着泪光,委屈地呜咽:“贝贝,我疼……”

“好好好,我温柔些。”韩贝放缓攻势,连哄带骗地求道:“心肝好球球,给你一亿,说爱我。”

“唔,嗯……”邱正夏红晕满脸,嘴唇也带着滋润的血色,他咬着嘴唇,不舒服地皱紧眉头,扭开头不看韩贝,不乖又忍耐的侧脸很是可爱有趣。

韩贝用鼻尖触触他的鼻尖,身下小幅地碾弄:“别害羞,说爱我,快说爱我呀。”

无奈,这狗玩意儿的叫床方式独树一帜,张口就哼唧:“我有一只小球球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广西……”

韩贝气得快哭了,恨不得捣死他,在他肩膀上重重咬了一口,箍住他的腰发狠猛撞:“认真一点!不!许!唱!”

这狗玩意还宁死不屈了,不依不饶地唱:“哎呦,嗯嗯,唔……我手里拿,拿着芝麻油啊心里真得意,突然间我哗啦啦啦射了……”

韩贝捏住他的下巴,探头过去堵住他的嘴:“你这小王八……”最后一个“蛋”字没说出来,埋没在绵绵隐忍的鼻音和撞击声中。

48.幻象

韩大少爷曾经是龟毛的处男时,幻想自己将来办这码子事,得在一个豪华温暖的柔软大床上,窗外暖风徐徐,景色优美,爱的结合必须是庄严神圣且唯美甜蜜的。而眼下,两次哭笑不得的野合,在野兽都嫌弃的糟糕环境下,连块垫地的布都没有,滚来滚去磕得膝盖胳膊生疼。但嫌弃归嫌弃,放肆大胆的体验最大限度地释放了潜藏在骨子里男人兽性的本能,两个人什么都顾不得了,莫大的刺激和快感冲击着每一条神经,胶合的唇和身体难舍难分。韩贝在对方汗津津的肩胛上印了一个小草莓,心想:这一回胡乱发情可不能赖什么疑似壮阳药了,只能怪这狗玩意太贱,贱得让人牙痒痒心痒痒,不狠狠干他一顿会憋死!

荒唐过后,韩大少爷整理掉氵壬乱留在彼此身上的痕迹,拧干衣服上的水穿上。邱正夏侧趴在地上,双手捂脸,肩膀一抽一抽,像惨遭蹂躏的良家妇女。

韩大少爷身心满足神清气爽,可惜没有烟,否则真想来一支。哼着小曲替邱正夏提上裤子,拉起拉链,韩贝忍不住在他的腰窝上补了个吻,“心肝乖球球,把脸转过来给我亲亲。不给亲?那我咬你肉屁股了哦!”

“我冷,地好硬。”邱正夏万分悲戚地哽咽,不知是真哭假哭。

无论是真哭还是假哭,韩大少爷照单全收,抱他横在自己腿上,坐倒下来靠着石壁,暖声细语地哄:“不哭不哭,我抱我抱……”

邱正夏枕在他的胸膛上,舒展开手脚,牵动到身下的不适,“嘶嘶”地哀哼:“疼,疼……”

“我那么小心,没给你搞出血,能有多疼?别娇气!”韩贝不许他像八爪鱼一样乱伸,收起他的手脚,想把他蜷成一个球拢进怀里。

邱正夏白他一眼,嘟囔着唱:“昨日开封发大水冲走球球一条腿,球球没有腿怎么飞……”

韩贝忍俊不禁,咬咬他的鼻梁,低斥:“啧!还唱?这唱歪歌的破毛病跟谁学的?”

“不要你管。”

“好好好,不管不管,我们走吧?别呆在这旮旯角里了。”

邱正夏奄奄一息,哑声骂:“孽畜!有没有人性啊?我被你干死了,手指头都不能动一动!”

韩贝也遭过这种罪,难受归难受,但也没他那样要死要活。不过韩大少爷正沉浸在绕指柔的浓情蜜意中,迁就地拍拍他的背,“行行行,不动不动,你尽管休息,睡一觉,我抱着你。对了,头还疼吗?”

邱正夏用鼻尖蹭蹭韩贝的颈窝,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软骨病状瘫软不动,闷声说:“当然疼!你是畜生!和你走散后我一分钟也没睡,很困很累,你还这样对我!呜呜呜呜……”

韩贝鼻尖一酸,既感动又内疚,忙搂着他哄小孩般轻轻拍打:“我错了我错了,快睡觉休息一下。”

“畜生!还我贞操……”邱正夏闭紧眼,眨出一颗泪珠子。

韩贝揉揉他头上那个肿包,害疼地长吁短叹,忽而眼睛一亮:对了,香九如的药箱里有药!二层六排第十一个……有了!他抽出药瓶,拔开木塞,倒出一粒黑色药丸,托在掌心闻了闻,轻舔一下——没错,就是这个味道。

“来,我的乖球球,吃点药。”韩大少爷最恶心别人说肉麻的话,现在自己却说得很溜。

“不吃不吃!”邱正夏还在赌气,“不还我贞操,我死给你看!”

“嗤,你这狗玩意!”韩贝只好含着药,吻住邱正夏的嘴,舌尖一杵,把药捅进他嘴里。

邱正夏没防备,咕噜吞了进去,睁开一边眼睛,“嗯?什么?”

“消淤活血的药。”

“哪来的?”

“香九如药箱里找的啊。”

邱正夏一惊,困意全无:“那么多药,你怎么知道哪个是哪个?”

韩贝刮刮他的鼻子:“我就只认得那个。别担心,没毒的!记不记得有一回你把我掐得像二郎神,香九如给了我一颗药,我吃过淤红就退了,神效。”

“可不可靠啊?香九如那么可恶!”

“误会啦,他是个很好的好人,一点也不可恶。实话和你说吧!他也承认什么男变女的药是骗人的。”

邱正夏抿嘴看着他,歪了歪头,似乎在思考什么。

韩贝取笑道:“怎么?高兴傻了?”

“没,其实我早猜到那是骗人的。”邱正夏放弃继续思考,摇头道:“我好像遗漏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可是集中不了精神去想。”

韩贝一啄他的眼皮,“别想了,快休息吧。”

相拥依赖令人心安,警觉的野豹子切换成懒惰安逸的家猫模式,邱正夏很快陷入沉睡,他的头型圆滚滚,剃光头有点孩子气,几天下来,头皮上长出一层短发,更显得幼稚淘气。韩贝摸着他毛茸茸的鬓角,手指滑到他的眉毛、鼻梁、嘴唇,爱不释手。

邱正夏有序地打起小呼噜,嘴唇微微张开一道缝,原本就饱满诱人的唇形被蹂躏后,微微泛肿,唇色水润润地带着桃红,韩贝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睡相,手指小心拨开他的唇,用舌尖探进去舔他搭在下齿上的舌尖尖。不愿再和他分开,一颗心七上八下,可将来会发生什么,谁能料到?正如韩大少爷从未料到自己会爱上一个乞丐小痞子,如获至宝,爱得不知所措。

温热的体温麻痹了心神,昏沉沉的睡意袭来,韩贝不知不觉打了个盹,睡得不踏实,感觉到邱正夏从他怀里爬出来。他迷迷瞪瞪地撑开眼皮看了一眼,看到邱正夏扶着石壁走出两、三米远。他以为邱正夏要去撒尿,没多想,他的腿被枕麻了,伸直活动活动,头也往下滑,靠在了地上,闭起眼接着打盹。

在轻浅朦胧的梦中,他听到有人低低地哭,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睁开眼,邱正夏背着光,跪在他的身边。

“正夏?”应该是梦。

邱正夏单手横捂着眼,咬紧嘴唇压抑着哭声,泪水从指缝滑出,掉落在了他的脸上。

“正夏,你怎么了?”

没有回答,回应他的仅仅是泪水,邱正夏挪开遮挡泪眼的手掌,摸上他的脸——没有触及,而是离了一寸悬空着,仿佛想摸又不敢、不忍,颤抖地抚过他的眼。

叹息过后,更多的泪水落下来,他听到邱正夏难以克制地恸哭出声,像是乞求上天,低沉凄哀地嗫嚅:“不……别这样……”

韩贝混混沌沌地清醒不了,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邱正夏高高在上地俯视他,用尽了毕生气力般,倾注了所有的悲伤,望着他:“马上就不痛了……”

他透过邱正夏的指缝,看到对方因痛不欲生而扭曲了五官的脸,眼中是绝望与怆然交织的恐惧,他从未见过对方脸上流露如此痛苦的表情。

邱正夏咬住牙关,腮帮紧绷绷的,最后闭了闭眼,嘴唇微动,轻轻地吐出了一个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

——“许睿”

韩贝如遭雷殛,登时被震醒,发现不是梦!正要问个究竟,只见邱正夏眼里凶光爆戾,手中白光一闪,竟持着一把匕首快如闪电直扎他的咽喉!韩贝来不及喝止也躲避不过,情急之下抬腿一脚蹬在邱正夏的小腹上,用力过猛,当即将他蹬出几米远。

推书 20234-09-07 :助理狂炫酷霸拽 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