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秋架着莫云丘的胳膊把他扛进屋,幸亏这段日子他勤于锻炼,身体强壮了不少。
“你说!我今天是不是很帅?”莫云丘大着舌头嚷嚷。
“帅,太帅了。”一路上骆秋已经把这句话重复了无数次。
“是不是天底下最帅的?”莫云丘挥舞着手臂,咚的一下打到茶几上的花瓶。
骆秋神奇地接住花瓶的同时,还继续扶着莫云丘,摆出了一个杂耍的姿势,嘴上还不忘说:“没有人比你更帅了。”
类似的对话过去被重复过无数次,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换了身份,连台词都开始换着说了。
莫云丘脑袋一晃一晃,眼看就睡去,骆秋拍着他的脸颊:“醒醒!你可别就这么睡了!”莫云丘整个人挂在了骆秋身上,细碎的头发在颈间拨撩着,丝丝瘙痒。
骆秋无奈,扶着他的腰往楼上拖,踹开门,把他扔在了床上。
莫云丘打了个滚,呼吸均匀,似乎就要睡着了。
骆秋不干了:“喂!你别睡啊!你妆都没卸,澡都没洗,你怎么睡得下去啊!”
他无法容忍自己的身体带着一身酒气睡觉,可莫云丘哪里还听得到,哼唧了一声,把背对着他。
骆秋一把将他拽起,拖进厕所,丢在了浴缸里。
“哎呦,哼哼,好痛。”莫云丘的背脊撞在了硬邦邦的浴缸上,挣扎着想要从里面爬出来。
“洗澡!快!”骆秋呵斥着。
“哼哼,洗……洗……”眼看莫云丘扑腾了半天,没能爬出来,趴在浴缸边缘,又有睡着的趋势。
骆秋气急,抓下花洒对着他的脸就喷:“给我清醒清醒!”
莫云丘挣扎着跳起来,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庞,好像一只被浇湿了的小狗。他歪着脑袋,眯着醉醺醺的眼睛,盯着骆秋看了半天:“咦?我怎么……”他伸手在骆秋脸上乱摸,“我灵魂出窍了吗?为什么有两个我?”
骆秋抓住他的手丢在一旁:“你已经死了!”
莫云丘大惊:“我死了?”
“醉死了!”骆秋黑着脸,去解他衬衫的纽扣。莫云丘低头傻看了一会,忽然惊叫一声,捂住衣领:“你想干什么!”
骆秋大怒:“他妈老子伺候你洗澡你还给我乱叫!还不识相点自己把衣服脱了!”
莫云丘表情呆滞,迷糊地看着眼前这个凶神恶煞号称要伺候自己的人,还有这种命令自己脱衣服的霸道口气是怎么回事?古人教导:威武不能移!怎么能被吼一句,就乖乖地脱衣服呢?尊严何在,人格何在?莫云丘往浴缸里缩了缩,呈龟缩状。
“莫云丘!你反了你?”骆秋黑沉着脸,干脆跨进了浴缸,骑在他身上,也不管浴缸里的水已弄湿了衣服,粗鲁地扯他衬衫。
“哎呀!秋哥!”莫云丘被吓醒了一些。
骆秋一门心思帮他拖衣服,一只手擒住他的手腕,压过头顶,另一只手撕扯衣扣,纽扣一粒粒崩开,如同迸出的花火。
当手摸到裤腰,扯开皮带,露出一截底裤时,骆秋一下子顿住了。
怪异的姿势,怪异的举动,怪异的气氛,这是什么情况?
一抬头,对上莫云丘的视线,那双眼湿润迷蒙,发丝上的水珠贴着肌肤流到耳边,唇瓣微微张开,急促地喘息着,敞开的衣襟,胸腹一览无遗,每一次呼吸,胸口就是一次起伏,透露着旖旎的气息。
心跳瞬间狂乱。
第二十五章
骆秋心底一惊,猛地跳出浴缸,差点直接栽倒在地。
莫云丘晕晕乎乎地半睁着眼,似乎还没有搞明白怎么回事。
“快脱衣服!”骆秋色厉内荏地吼道。
“哦。”莫云丘乖乖地低头,磨磨蹭蹭地开始脱衣服脱裤子。
“自己洗啊,洗好了叫我。”骆秋扭过头去,平复心境。
可过了几分钟回过头来,看见莫云丘维持着手插在裤腰上往下脱的动作,又快睡着了。
骆秋气得不行,揪着裤腿就把他的裤子脱了下来,莫云丘哼哼了一声,居然还非常顺从地抬起臀部,以便他脱裤子。
当他去脱.内裤时,刚扯下一半,莫云丘一下子反应过来,紧紧抓住他的手。
“不要!”莫云丘缩成了一团。
饶是骆秋脸皮再厚,也不可控制地脸红了,身为影帝的他什么时候干过强脱人内裤的事。
可是羞愤羞愤,羞和愤一直都是连在一起的,他啪的一下抽在莫云丘手上:“脱裤子而已!不要搞得好像我要强.女干你!”
骆秋一鼓作气,把莫云丘的内裤扒了下来。
莫云丘惊呼一声,双手捂住了小弟弟。
骆秋憋着火,把他身体浇湿了后,打上沐浴露往他身上涂抹,不久以前这具身体还是自己的,可现在摸起来,满是异样。
顺滑但又不会太过细腻,紧实的肌肉手感良好,富有弹性,越摸越上瘾。心脏扑腾扑腾,像是要从胸口蹦出来。
帮“自己”洗澡而已,冷静!冷静!骆秋念叨着,揪了一下头发。
再看莫云丘,又是一脸迷糊兼享受,醉脸上还挂着满足的微笑。
骆秋越看越气,用力地搓着他的身体,恨不得把他搓一层皮下来。
莫云丘被伺弄得浑身发热,舒服地哼哼唧唧,捂着小弟弟的手无意识地动了起来。
随着他的轻哼,骆秋视线下移,顿时气血上涌,脑子一热,差点就喷出鼻血。
这家伙,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自.慰!还能不能好好洗澡了!
骆秋整个人都快炸了,抓开他的手。
这可把醉酒的莫云丘惹毛了,人正爽着呢,就按下了暂停键,更重要的是下面的小兄弟正精神着呢!
“你干什么呀!”莫云丘哗啦啦从水里扑出来,扑到骆秋身上,奋力想要抽出手。
“你给我老实点!”
虽然骆秋力气很大,但是莫云丘手上沾了沐浴露,滑溜得很,再加醉酒的人一身蛮力,一下子就挣脱了,继续去安抚挺立着的小兄弟。
骆秋快疯了,是看着他自.慰,还是帮他解决,还是强行中止,自认为见惯风浪的骆秋傻了眼。
莫云丘越撸越陶醉,鼻子里发出舒服的喘息,这幅画面氵壬靡浪荡到了极点。这段日子,莫云丘都没敢摸过这个地方,早就憋得不行,这回一发不可收拾。
这么一具身形完美,肌肉漂亮,充满雄性气息的身体,裸裎在面前,这还不算,浑身上下沾满暧昧的泡沫,笔直挺立的下身在水的滋润下,莹润富有光泽。全身的血液加速奔腾,骆秋头脑充血,无意识地抹了一下鼻子,掰开他的手,温暖的手覆上了这根已经分不清算是他的还是自己的小兄弟。
莫云丘的身体一下子弹跳起来,似是受不住这种刺激。
自己撸跟别人撸,这种感觉差得太远,后者的兴奋难以言喻,即使是醉中,也能感受到。
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亢奋地叫嚣,莫云丘勾住骆秋的脖子,欣快地呻.吟着,发出性感又意味不明的声音,下巴在他肩膀上磨蹭着。
灼热的呼吸,带着酒的气息,喷在骆秋颈边,他身子一抖,下意识地就想把人甩开,可看他一副瘫软又享受的样子,心就这么一软。
一只手扶上了他劲瘦的腰,支撑住他的身体,另一只手或轻或重的揉捏着,那金刚怒目的东西在掌心里沉甸甸的,虽然曾经抚慰过无数次,但这次截然不同。
莫云丘的呼吸逐渐加重,呻.吟声渐响,忽然弓起身子,腰胯到大腿的肌肉一个收缩,白浊的液体喷射在骆秋身上。
骆秋搓了下手指,有种要崩溃的感觉。
好不容易把莫云丘洗干净了,扛到床上,骆秋再看自己,衣服早就湿透了,歪歪斜斜地狼狈不堪,更重要的是,他可耻地硬了。
他再次冲进浴室,砰的一下甩上门。帮人撸完还要自撸,骆秋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会有这么一天。
泻火洗完收拾干净,骆秋疲倦地走出浴室。
莫云丘早已睡着,一脸满足,静谧的房间里只听到他均匀轻微的呼吸声。
自己累得要死要活,他竟睡得这么舒坦!
骆秋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脚。
莫云丘哼了一声,顺势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骆秋抓狂,但此刻只想好好睡一觉,打算明天再跟他算账。
可他刚退后一步,又停住了。
这家伙还醉着,万一半夜醒来吐了渴了饿了,怎么办?睡在隔壁肯定听不见他动静。
想了半天,骆秋还是放心不下,在他身边空出的半张床躺下。
卧室的床很大,即使是两个手长脚长的大男人躺着,都绰绰有余,可骆秋就是浑身不对劲。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人同床共枕过,现在不但身边躺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刚刚帮忙撸过的人,这种怪异感挥之不去,像无形的丝缠绕着他,圈住他的脖子,勒得他喘不过气来。
身边的人忽然有了动静,一个翻身转了过来。
沐浴露的清香混合着身体的气息,温温热热的飘过来。
骆秋睁大了眼,盯着莫云丘熟睡的侧脸,睡意全无,身体瞬间躁热。
不行!快疯了!这还让不让人睡了!
骆秋猛然坐起身,焦躁地在床边徘徊。
这家伙住我的家,睡我的房间,躺我的床,穿我的衣服,还撸我的小弟弟,为什么我还在纠结要不要在这里睡觉?这他妈究竟是什么事?
骆秋抓着头发,在床边咒骂了半天,最后睡到了沙发躺椅上。
总算远离了他,似乎安全了一些,骆秋松了口气,闭上眼睛。
翻了个身,又翻了个身,再翻一个身,蓦然睁眼,还是睡不着!
只要一闭上眼睛,眼前就自动浮现出抱着莫云丘,抚慰他的画面。
掌心里似乎还能感受到那东西的余温,握住的时候,又充实又有分量,如同有生命般在手心里跳动,那是纯男性的,最原始又最致命的诱惑,那是生命的源头。
待骆秋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正举着手呆呆地看着。赶紧把手放下,捏了自己一把。
想什么呢?居然还在回味?脑子进水了吧?
骆秋欲哭无泪,狠狠敲了一下脑袋。
如此这般,骆秋翻来覆去折腾了一宿没睡,而莫云丘早就没心没肺舒舒服服地会周公了。
第二十六章
莫云丘一觉睡到自然醒,清晨明亮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他伸了个懒腰,浑身舒畅。
可下一瞬间,他动作僵住,因为他看到了坐在沙发躺椅上,面色铁青,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骆秋。
昨夜的记忆如潮涌一般,把他拍死在沙滩上。
酒醉尚有三分醒,怎么回来的,怎么进浴室的,两个人在浴室里又折腾了什么,全部都像电影画面一样在眼前回放。
尤其是看着骆秋冒着青烟的脸,莫云丘恨不得缩回到被子里。
“秋、秋、秋、秋哥……早……”莫云丘僵硬地挤出一丝笑容。
骆秋一整晚没能睡着,一张脸黑得就像锅底,只要一回想起那荒唐一幕,就想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
气氛沉重而诡异,像一层厚厚的乌云压在两人头顶。
“我去给你做早餐!”莫云丘跳下床,飞也似地逃出房间。
骆秋揉着眉心,虽然精神状况极差,可还是睡意全无,他搓了搓脸,去洗了把脸。
当莫云丘端着精心熬煮的早餐走出厨房,骆秋已经坐在桌边了,只是那张脸还是黑得不忍直视。
莫云丘讨好地双手地上勺子:“秋哥,吃早餐。”
骆秋盯着他的手,昨晚就是这双手勾着自己的脖子,几乎像八爪鱼一样黏在身上。
迟迟没有拿走勺子,莫云丘的手酸得抖了一下。
为什么他不接呢?是嫌弃我摸过吗?昨晚的事给他造成心理阴影了吗?怎么办,该做什么来挽回?
莫云丘讪讪地用纸巾擦了擦勺子,放在骆秋的碟边。
骆秋低头抿了一口牛奶。
他干嘛要用纸巾擦一下勺子?是要跟我保持距离的意思吗?
莫云丘拿起一只煮鸡蛋,将壳剥去一半,殷勤地送到骆秋嘴边:“秋哥,吃个鸡蛋。”
骆秋习惯性地凑过去,嘴唇刚刚碰到鸡蛋,就像被烫到似的向后一缩,神情戒备地看着莫云丘。
他为什么要为我剥鸡蛋?是不是太亲密了一点?他在向我暗示什么?
莫云丘尴尬地举着鸡蛋,看着骆秋夸张的反应。
连我剥的鸡蛋都不吃了吗?以前我啃过一口的鸡蛋他不也照样吃吗?这是彻底看不起我的意思吗?完蛋了!
莫云丘把鸡蛋放在碟子里,拨弄着面前的牛奶,有一口没一口地喝着。
骆秋默默地看着莫云丘,拿起鸡蛋咬了一口。
他不高兴了?他为什么不高兴?因为我刚才躲开了?他为什么那么在乎我的反应?莫非他喜欢我?可他号称从小是我粉丝,喜欢我不是很正常吗?不过我一直认为他在骗我,我明明看到他用我的写真垫桌脚,压得我脸上都有坑了,虽然那本写真是盗版的!我对这种伪粉深恶痛绝!
莫云丘看到他嘴角沾了一点蛋黄,扯出一张纸巾,本想顺手给他擦了,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在了他手边。
好郁闷,还是不要做让他讨厌的事了,秋哥这眼神飘来飘去的,一定在鄙视我!我该怎么办呢?都怪我昨天喝多了,居然还在他面前自摸,丢死人了,好想死啊!
骆秋看见莫云丘一副想把头塞进牛奶杯的样子,拿起纸巾擦了擦嘴。
他是不是喜欢我?什么程度?不会是那种喜欢吧?天哪!他是同性恋?不对,不可能啊,他不是一直吵吵嚷嚷地说想找女朋友吗?那我呢?我昨天还帮他撸了。天哪!我也是同性恋?这怎么可能!我交过女朋友的啊,虽然都是绯闻的!咦?我为什么要用也?
莫云丘用眼角看到骆秋脸色红一阵,白一阵,越来越难看,更加郁闷了。
秋哥心里肯定在骂我,看他气得脸都要歪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喝酒误事啊!他会不会认为我对他另有企图啊?我有企图吗?好像没什么啊?以前希望能一直在他身边看他演戏,现在希望他能一直在我身边教我演戏。好吧,算是有一点点企图吧。但是现在他一定不想再看到我了!
“我吃完了,秋哥,你慢慢吃。”莫云丘低着头,收拾掉吃了一半的早点。
骆秋嘬着牛奶,看着他走进厨房。
他不开心了?为什么又不开心了?我应该不是同性恋吧?上次我跟申康正去会所做spa,那厮光着屁股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我也没什么感觉啊。不过他那身材怎么能跟我比呢?没感觉也是正常!
“哎,你准备一下,一会我们看《大唐天子》的剧本。”骆秋扬声道。
“嗯,好的。”莫云丘闷闷地应道。
两人吃过早饭,正式开始细读剧本。
虽然这只是一部电视剧,可不论是投资力度,还是编导,还是演员阵容,都是史无前例的,可以说是真正的大牌云集。骆秋参演的消息,已悄悄地向媒体放风,新晋影帝的第一部作品,居然是屈尊演电视剧,瞬间引起轰动。还未开拍,甚至筹备工作都未完成,就已经炒得家喻户晓。
更重要的是,这是莫云丘的第一部戏,而此前他从未在荧幕前演过任何角色。一上来就在老戏骨面前演主角李世民,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做不好就要砸了骆秋的招牌。
“资料看了多少了?”骆秋坐在沙发上,胡乱翻着剧本。
“李世民生平看得差不多了,唐太宗那段历史看了一半,还没来得及看完。”从骆秋拿来剧本开始,莫云丘已经利用训练的休息时间,啃起了历史资料。
骆秋点点头:“每天健身不要落下,有不少秦王时期的戏,需要你骑马打仗的,这可是件体力活。李世民可是天策上将,骁勇善战,到时候别动不动就用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