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修尴尬道:“你是不是想……”
流光的手沿着他的身体滑动,停在他的腰上,自言自语:“全都是热的……真好……这段时间你的身体都是冰凉的。”
白承修摸着他光滑的后背,声音带了一点沙哑:“流光,你再继续下去,我可能会忍不住……”
他流光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蹭着白承修的身体,把自己的身体紧紧贴上,咧出一个笑容:“我无论怎么抱你,无论怎么亲你,你的身体都是冷冷的。现在终于热了……”
白承修:“……”
流光的手慢慢下移,摸上一样东西,终于让白承修的呼吸粗重了起来:“流光,你想现在就……”
流光打断他的话,无意识地揉捏着,声音带着恍惚:“我摸这个的时候,你的身体也是凉的。现在终于有反应了……”
无法再忍下去了,白承修把他翻身压在下面,抓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低声笑起来:“我死一次,你竟然主动这么多。我死得倒也值得。”
流光感受着温热的呼吸喷在自己的脖子上,呆愣道:“修修……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流光:“……”
白承修:“……”
“不知道啊……”流光闭上眼睛,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有技巧地抚摸起来,终于恍然大悟,呼吸急促起来,“修修,你才刚醒过来……”
“嗯,”白承修越发难以自制,亲吻着他的脸颊,“刚醒过来……”
流光:“……”
白承修:“你的身体光滑了很多,很好……”
流光:“修修,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白承修:“嘘——”
流光呆愣一下,听话地闭上眼睛。修修想做,那就做吧。
嘴唇再一次贴上,流光刚想沉迷下去,却突然想到了什么,大力的推着他,声音紊乱:“修修!我忘了!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
白承修被迫抬起头,拨开推着自己的脸的手,重新压到流光的头的上方,不爽道:“什么事情?”
“呃……你让我坐起来,”流光的语气里有些尴尬,也有些害怕,“这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我必须要亲口告诉你。”
白承修微微皱眉。箭在弦上,如何能忍得?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比不上现在的事情重要。他重重地堵住流光的嘴唇,霸道地将舌头塞进去:“有什么事情等下再说。”
流光被迫和他唇舌交缠一阵,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然后,他撇开脸,非常坚定地把白承修推开:“修修,听我说完。先说完再做别的。”
白承修:“做完再说!”
流光也恼起来:“修修,你冷静点!”
白承修愣了一下:“反了你了……”什么时候这个东西会说这些了?
他扣住流光的头,想不管不顾地再次吻下去,却被流光狠狠地推着脸,一时间竟然压不下去。
终于,白承修恼怒地吼起来:“你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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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重新被点上,流光和白承修在床上面对面坐着。
白承修衣服散开,半抬着胳膊搭在床边的木桌上,露出精壮的胸膛和完美的腰腹,人鱼线没入松松垮垮的亵裤之中,隐隐可见浓密的腹毛。
流光眼神闪烁了一下,呆呆地看着白承修平坦肌肉分明的腰部,觉得脸上有点发热,连忙咳了一声,把目光移开。
白承修像饿狼一样的目光让他感到头皮有点发麻,他看了看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连忙拉过被子,小心的盖好,只见那人还在盯着自己的前胸,连忙又把胸前的两粒小红点盖住,有点惊悚地看着他。
“什么事情,快点说。”白承修脸色阴沉的开口,“说完了好办事。”
要不是知道这个东西从来神经都粗得很,完全不会明白他现在经历的痛苦,他一定不会这么容易就善罢甘休。
“我……”流光鼓起勇气,“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白承修忍耐地开口:“慢慢说。”说完了就上你。说得越慢操得越久。
流光的眼睛里聚起了眼泪:“修修……我对不起你……”
白承修皱了皱眉头。他什么地方对不起自己?这么一副愧疚的样子,简直像个对丈夫坦白自己红杏出墙的小媳妇。难道是那天他和严云泽做出了什么事情?
白承修的咬肌微微有点发紧:“你说清楚。”
“我……我一直有事情瞒着你……”流光的声音哽咽起来。
白承修眯起了眼睛。一直有事瞒着自己?他心中一懔。这个节奏,倒不像是坦言红杏出墙,倒像是……
流光犹豫了半天,像是在寻找措辞。他抓耳挠腮了一阵,直到白承修脸上隐隐露出要杀死他的神色,才连忙开口:“修修,要是我告诉你,我根本不是什么十三刃,而是另外一个人,你信吗?”
流光紧张地看着他,话也说不连贯:“我、我说不清楚了。我、我的身体是这个十三刃的,里面的灵魂却是另外一个人的。”
果不其然,原来是要说这个。
白承修脸色不郁。真是耽误时间,这个时候他应该已经开始漕了。
流光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我知道这个实在难以置信。可是我说的是真的。”他紧张地绞着双手,期盼地看着他:“你信吗?”
白承修眯起眼睛,泄愤似的咬了咬牙:“我……不信。”特么的,现在他必须要跟着演戏。
“我、我可以证明的!”流光连忙保证,神情却又畏缩起来,“我其实是一个你认识的人……”
白承修阴沉地盯着他,看着他期待着自己反应的脸,只好露出一丝惊讶:“哦?”
流光拉着他的手,泪珠挂在眼角:“修修,你千万不要怪我。其实,我、我从见到你第一天就认出你了。我听得出你的声音。但是,我欺瞒了你这么久,一直没有告诉你……”
他哭起来,扑到白承修身上:“我真是太差劲了。你、你罚我吧……”
白承修盯着他光裸的身体,心中狂乱无比。特么的!他想罚啊!他想罚!他太想罚这个笨蛋了!这到底是哪路神仙送来折磨自己的东西!
他镇定地诱哄道:“你知错就好。那你要听话,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流光擦擦眼睛:“嗯。好。”
白承修迫不及待地把他压下来,掰着他的双腿,心中的饥渴有点隐藏不住:“流光,你很好。我们现在就开始……”
流光着急地推着他的脸:“修修,你不想知道我到底是谁吗?”
白承修被迫停下来,咬牙切齿,心中抓狂:“我……想。”
流光又哭起来,抓着白承修的衣服:“我说出来你不要骂我……”
白承修欲哭无泪道:“流光……我不对……我太差劲了……你最乖最好。来,乖乖的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流光擦着眼睛,终于把自己最大的秘密一字一字吐出来:“我,是舜国的和王,严云启,也就是严云泽的弟弟,舜国的第四个皇子。”
他看着白承修毫无表情的脸,又补充道:“我以前是个瞎眼。你记得吗?十四年前,你曾经和我有过一段交往,还、还叫我从你的胯下钻过去。”
白承修看着他一脸的期待,脸皮抽动了几下,露出一副惊讶之极的神色:“你就是严云启?”
“是、是啊,”流光激动起来,眨着眼睛,“你没想到吧?都怪我隐藏得太好了。”
“我没想到。你隐藏地太好太聪明了。”白承修再一次扑在他身上,“来,流光,你乖乖的,我们先做完该做的事,再慢慢叙旧。”
流光抱住他的脖子,声音有点难以自制:“修修,你不怪我一直瞒着你吗?”
“不怪,我一点也不怪。”
“我一直以来都好怕啊……”流光的情绪终于爆发,哭出声来,“你不知道,我在你面前,觉得压力好大。好几次都差点露馅……”
白承修挺挺胸膛,坐了起来,心中酸涩无比。流光这副样子,自己今晚是绝对没戏了。
他无奈地看了他一会儿,靠着墙壁,调整一下姿势,把流光从背后抱住,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他抚摸着流光的手,轻声安慰:“乖,事情都过去了。你没有别的事情瞒着我了吧……”
流光:“没了……”
白承修:“没有就好。”
流光:“我一开始怕死你了……”
白承修:“我知道。”
流光:“你知道?”
白承修:“呃……我是说,我猜得到。”
流光:“现在你知道为什么严云泽来找我了吗?因为他是我亲哥哥啊。你还不高兴……”
白承修:“……”
……
两人慢慢地说着话,流光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终于打起盹来,放松地闭上眼睛。
白承修把他放倒在床上,把他头发上的乱发拨开,抚摸着他胳膊上一道又一道的新生的疤痕,不由自主地将他抱紧:“笨蛋,你说你怎么能这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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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白承修睁开眼睛的时候,流光已经不在身边。他穿好衣服,来到门外,立刻精神一振。
山林里独特的清新之极的气息十分醒脑,放眼望去,蓝天碧湖,青木白雪,远处云雾缭绕,景色美丽地让人的目光无法移开。
他微眯着眼睛,只见自己心爱的人面颊发红地站在两个男人旁边,正在兴奋地说着什么。
白承修慢慢移步走过去。
流光一看到他,立刻向他跑了过来:“修修,你还记得他们吗?”
白承修微笑着来到这二人的跟前,虽然知道他们就是当时的黄衣书生和他身边的男人,心中却十分纳闷这两个人的身份。这二人能够指点流光,让他起死回生,绝对是世外高人。既然是世外高人,又是对自己有恩之人,自己就不能追问什么。
白承修微微点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有什么用得着的,今后请随便吩咐。”
翁敬谦道:“既然如此,我们进屋谈谈接下来该做什么。”
白承修点头:“好。”
不多时,四人在正屋入座。屋子和里面的摆设都简陋的很,却十分有生活气息。
流光悄声道:“这个是如舟哥哥,那个是翁敬谦哥哥。”
白承修眯起眼睛。这个人是翁敬谦?和昭国那个有名的断狱神手重名?还是就是他本人?
他细细地回想着,突然记起,前些日子听说昭国的翁敬谦不知怎么回事失踪了。他看着眼前毫无城府的书生,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想。
这个人,绝对不是翁敬谦。上次已经提到了,他和流光根本都是灵魂转换后的人。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另外一个人的灵魂转换到了翁敬谦身上。
三个人都静默着不说话,眼光都落在正在着急翻书的翁敬谦身上。白承修觉得有点诡异,那本书上明明什么也没有,全都是空白的纸张,翁敬谦却时而皱眉,时而把书端到自己眼前,好象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你们等等。”翁敬谦挠着头,尴尬地干笑,“我没料到你这么早醒过来,还没看天书。”
流光小声道:“翁哥哥喜欢看小说。他一晚可以看完两本小说,就没时间做正事。”
翁敬谦的脸憋得通红,小声骂道:“你胡说。”
如舟:“……”
白承修:“……”
如舟喝一口茶:“白兄感觉身体如何?”
白承修也喝一口茶:“极好,极好。”
两人又继续喝茶。流光也端起茶杯,学着白承修的样子抿了一口,还画蛇添足地咂咂嘴。
三人又静默地看着翁敬谦。
“有了!找到了!”翁敬谦叫一声,“找到关于睿国三刃的资料了!”
白承修的眼睛眯起来。竟然有这个?
第51章 云启真身
“书里都写了什么?”流光好奇地开口。
“呃……”翁敬谦阅读一遍,“天书知道的也不多,只说三刃是一个难得的修炼者,拥有一种很特别的技能,精神力强大无比,手下不止有两个从属。你们杀死的那两个,只不过是一般的神兽,他手下还有一只上古神兽。”
白承修微微皱眉:“有没有提到三刃是谁?”
翁敬谦把书翻了一遍,皱着眉,对着天书自言自语道:“我找不到别的资料了。你还知道些别的什么?”
流光看着翁敬谦一副恭谨小心的样子,向白承修小声道:“哥哥又在发病了。他有些时候就是爱对着天书自说自话。”
过了不久,翁敬谦把书合起,向白承修道:“天书就知道这些,其他的就不知道了。三刃到底是谁,看来你们要自己找出来。”
白承修思索一下:“多谢。”
过了一会儿,白承修又问道:“两位对于这个神秘组织看起来了解的很多,不知道他们的意图到底是什么?”
翁敬谦看了如舟一眼,小声道:“其实我们也不太清楚,不过感觉上,他们就是想弄得四国大乱。这个组织似乎特别对四国的皇室有深仇大恨,一直想要引发四国之间的战争,让这个大陆上的人自相残杀。”
白承修:“……”
如舟道:“白兄的精神力,和那个三刃相比,只怕还差得远。”
白承修:“没错。”
翁敬谦道:“我觉得很奇怪。一般来说,修炼精神力,能同时控制三只神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起码要修炼上百年的时间。能够在短时间内拥有这么强大的精神力只有一个原因。我觉得这个人……曾经在逆寒潭修炼过。”
说完,他看了如舟一眼,却正巧看到如舟的目光也扫过他,连忙把头转开,重新放回到白承修的身上。
如舟道:“在逆寒潭里修炼一天,可相当于在外面修炼一年。白兄可以尽可能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直到能够引导流光自由变换真身之后再回去。”
白承修皱眉:“睿国的情势十分难以预料。言谨风随时有性命之忧,这个我也要考虑在内。”
如舟道:“要是只杀言谨风,这对于三刃来说易如反掌。看来,三刃一定还另有别的目的,或者受到了什么限制。白兄也不必太过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