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美国想念你——曾生

作者:曾生  录入:09-10

我心里面大骂他的虚伪,但也不想给自己找事,说道:“我知道,我没有误会。”

他沉默了片刻,说道:“我知道,之前因为小偷那件事,我们冤枉了你,很抱歉,但是我希望我的家庭能够安稳地保持下去,所以,请你不要把今天看到的跟我太太说,好吗?免得她胡思乱想……”

他真挚地对我说。

我在心里面大翻白眼。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有这样的男人。如果真的担心家庭破裂,又何必当初。一口咬着守护家庭稳定和谐,一边又管不住自己出去偷腥。

“Darling!”他的女伴扬手喊了他一声。

他尴尬地回头对她做了一个手势,又回过头来,说:“答应我,好吗?”

我淡淡地说道:“我不会说,但你自己也好自为之,今天我撞上了,也许明天就是贝丝卡太太撞上了。”

马纳先生挠挠头,说了声感谢,回到他女伴身边。

我不想再看下去,换了一个背对他们的位置。

周五,我从医院出来,工作室的Kity已经给我打了好几通电话来催了。

我赶紧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赶过去。

我抵达的时候,看见Kity和摄影师、模特他们正聚在一起,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我走过去,看见Kity正在和一个穿制服的工作人员交涉。

我听了个大概,那个人大概是地铁站的工作人员,看见Kity他们在这里拍摄,上来阻止,说不允许摄影。

Kity求了很久那个工作人员也不松口。

我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本小说,随即用一口流利得我自己都不敢相信的英语对那个工作人员说道:“你好,我是他们的主编,他们不清楚情况,也许你没有收到你们主管的通知,我们早已经沟通好才过来的。这样,我让我的助理跟你去找你们主管,怎么样?”

那个工作人员果然如小说中描写的一般信服了我的话,点点头,说:“你这才讲道理。”

我低声对Kity说:“你跟她去一趟,尽量拖延时间,说我们是大学学生作业需要。”

Kity点点头,跟着那个工作人员走了。

摄影师他们正准备休息,我拍拍手说:“来,快点抓紧时间拍摄!”

“不等他们回来吗?”摄影师问。

我说:“等他们回来就不能拍了!”

34. 怀孕了

摄影师和模特都准备就绪之后,按照之前列好的要求一条一条地拍摄起来。

看着那四名模特,两男两女,男的仿佛从封面杂志走下来一般高贵帅气,女的也尽显妩媚与精致。心中不由暗叹,有些人就是上天赏饭吃。

然而在拍摄过程中,模特情绪始终无法到位。

我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说:“先不管表情了,先把姿势拍出来,脸部以后找准情绪拍好再P上去。”

摄影师点点头,照办。

没有多久,Kity跟那个工作人员回来了。

Kity一脸无奈地对我说:“还是没有同意,怎么办?”

工作人员在一旁警惕地看着我们。

我说:“没事,我们走吧。”

等他们收拾好东西,我们便离开了,带着已经完成的拍摄任务。

我回工作室交接了一下工作,便回公寓。然而,当我走上楼梯,到达门口时,却看见马纳先生叉着腰一脸虎视眈眈地看着我。神情严肃。

“马纳先生?”

我迟疑地开口,因为昨天碰到的那件事,我对他并没有露出往日热情的笑容,只是冷淡地打了声招呼。

他愤怒地看着我,说:“没有想到你竟然这么卑鄙?”

“你什么意思?”他一上来就辱骂我,再好的脾气也受不了,何况我从心底里就不喜欢他。我走到他跟前,说:“你要说什么?”

“哼!”他冷冷地扬起眉毛,说:“昨天你已经答应了我不跟我太太说那件事,是吧?”

我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干嘛,说道:“是的,我答应了,我没有说。”

“你没有说?”他嗤笑了一声,说:“怎么,你说了还不敢承认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盯着他问道。

马纳先生竖起手指瞪了瞪我,说:“我太太知道这件事了,就是今天早上,不是你会是谁?”

被他这么扣上一大顶帽子,只是凭着无端的猜忌,我满肚子的火,正要朝他撒,他家的门忽然从里面打开,贝丝卡太太站在门口,冷眼刮了马纳先生一眼,说:“你不用指责他,是我自己看见的。你洗澡的时候,那个女人给你打电话了。”

马纳先生霎时愣在原地。

见贝丝卡太太已经出来,我想着夫妻俩之间的事情,我还是少掺和的好,于是微微朝贝丝卡太太点了点头,打个招呼,掏出钥匙就回了公寓。

没多久就听见他们俩的争执声。

我觉得烦闷,戴上耳机听音乐,给自己下了一碗面吃。

入睡前,收到白棋晨的短信:今天你做得很好。

我微微一笑,关掉手机,进入睡眠。

默默想着,这个时候,章程又在干什么……

而远在中国,章程和他的母亲各自坐在两张沙发上。

章母端着手中那杯价值堪比一套衣服的咖啡,细细啜了一口,说道:“你想要和许其央在一起,可以,只要你能够和沈婕妤维持婚姻关系三年,三年后,随便你离婚。但在三年之前,你必须让沈婕妤稳定下去,不会破坏我们两家在目前虹桥这个项目上的合作。”

“可以。”章程冷冷一笑,说:“但我不希望是口头协议,明天我会将协议以书面形式呈递给您,请您签字盖章。”

章母点点头,有些慵懒地垂下眼帘,说:“另外,你手中的股份也需要转给我。”

“可以。”章程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说:“只等您签字了。”

章母略感惊诧地抬抬眼睛,问:“你以后的用钱从哪儿来?”

“这个就不劳您操心了。”章程微微一笑。

而在美国洛杉矶。

叶银城拿着验孕棒面色苍白地从厕所里面出来,几次确认之后才知道自己并没有看错。

她几乎是脱力一般虚坐在沙发上,保持这个姿势很久,才从口袋里摸索出手机,哆哆嗦嗦地按下我的手机号码。

我听到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已经进入了深度睡眠,当我迷迷糊糊地拿过手机,看见屏幕上闪耀的“叶银城”三个大字,还没有意识到她这么晚打来电话的严重性。

我含混不清地发出声音:“喂?”

“其央……”叶银城颤颤巍巍的声音从手机那边传过来,透着像是踩着蝉翼一般的小心与不安。

她很少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我顿时清醒几分,问:“怎么了?”

她继续用那种颤颤巍巍的声音说:“我……你过来一趟,好不好?”

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现在听上去像一个犯了错而不知所措的小女孩,那份小心翼翼的语气听上去不知有多么让人想要保护她。

“好,我过来。”

我挂掉手机,穿好衣服就匆匆往她的公寓赶过去。

开门时,她苍白的脸色第一眼就撞入我的眼中。平时如女王一般的叶银城,此刻看上去却如邻家女孩一样稚嫩。她将我迎进去,说:“你终于来了。”

我在沙发上坐下,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叶银城两只眼睛怔怔地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真的是要被她这副样子给急坏了,喊道:“有什么事你就说啊!这个样子是要急死我啊?!”

叶银城说:“我怀孕了!”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劈下来,我震惊地望着叶银城,好几秒大脑空白,说不出一个字来,隔了许久许久,才憋出一句话来:“齐晨光的?”

叶银城点点头。

“他知道这件事了吗?”我问。

叶银城摇摇头。

我一见她摇头,下意识地就拿起手机。

“你干什么?”她突然一把将手机夺过去。

“打电话给他啊!”我说道:“这件事他要负责啊!”

“不要!”叶银城像守护一样珍宝般摇摇头,说:“不能让他知道。”

“为什么?”我问。

她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如果告诉他,他一定不会允许我去堕胎的!”

“你有病啊!”我愤怒地骂道:“多少女的堕胎是男的混账,你倒好,齐晨光愿意要这个孩子你还要去堕胎!”

“不,不是这样。”叶银城几乎是用一种绝望的语气在说:“我决定了,我要回国,我不想待在美国,我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有孩子,我不想现在就变成一个孩子的妈!”

“那你当初干什么去了?”我冷冰冰地质问她:“安全措施呢?齐晨光没做你也没做?”

35. 我曾经是这样用力地去爱一个人

“我忘了。”叶银城后悔得要死,说道:“有几次我忘记了,我以为没事,怎么可能命中率那么高!我以为没事的。”

“傻!”我叹了一口气,说:“那你怎么办?自己去堕胎?”

叶银城点点头,说:“你陪我去,好吗?”

第二天,我陪叶银城出去散步,顺便散散心。经过一个晚上,叶银城已经淡定多了。

我问:“你回国的话,你和齐晨光之间怎么办?”

“不知道。”她却像是满足地叹了一口气,慢慢说道:“不过,我却好像明白了一般,其实我早就不那么喜欢齐晨光了,如果我还喜欢他的话,一定会不顾一切地留下来吧!”

我默默听着她的话,将它与自己曾经的猜想对应,说:“所以,你是打算和他分手吗?”

叶银城点点头,说:“也许吧。”

将叶银城送回家,我一个人走回自己的公寓,真是累极了,想要好好睡一觉,却连鞋子还没有脱,就听见一阵敲门声,“其央!其央!”

是露西奶声奶气的声音。

我打开门,微笑地望着她,问:“怎么啦?”

露西却是一脸的焦急之色,眼泪都快要从眼眶中溅出来一般,说:“我爸爸,我爸爸他突然躺在地上!他……”

我拉着露西的手跑到他们家,看见马纳先生躺在地上发颤,面目抽搐。

他的手拼命想要去够上衣口袋,却没有够着。

我跑到他跟前将手伸进他的上衣口袋,从里面掏出一个药瓶。是救心丸。

马纳先生有心脏病?!

我没有多想,倒出救心丸给马纳先生喂下,然后给医院打电话。

我问露西:“你妈妈呢?”

露西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已经有一天没有看见妈妈了!”

她怯懦地看了看爸爸,又问:“我爸爸不会有事吧?”

我握住她的手,说:“不会有事的。”

将马纳先生送到医院后,我从马纳先生的手机里面找到贝丝卡太太的联系方式,给她打过去,说明了情况。贝丝卡太太好像是在生马纳先生的气,跑到纽约去了。我只好将露西带回自己的公寓,照管她睡觉。

最终贝丝卡太太还是原谅了马纳先生。

贝丝卡太太说:“这是我对你的唯一一次原谅,如果你下次依然这样做,就准备离婚吧。”

马纳先生愧疚地说:“不会了。”

而叶银城那边,最近却是和齐晨光闹得轰轰烈烈。为了与齐晨光分手,叶银城找了白棋晨假装情侣,对齐晨光说:“我喜欢上他了。”

齐晨光无法接受,拉着叶银城争吵了很多遍,现在依然没有结果。

当然,自始至终,齐晨光也不知道叶银城的肚子里面有了他的孩子。

一切都是闹腾的。

五月渐渐就要临近了。我每天都会和章程打电话,说的都是些生活中的琐碎。虽然竭力保持着生活中的平静,但是渐渐逼近的手术日程到底还是让我紧张的。

我去买了很多书,放在家里面一本一本地看,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但很快就无效了。每一个字都认识,可是组合成一句话却无法再在脑海中留下印象。一页页翻过去,全然不知道自己读了些什么。

章程大约是听出了我假装淡定的隐隐不安。他开始讲很多的笑话来给我听。也只有和章程打电话的时候,我不安的心情才会稍微放松片刻。

这一天,我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准备睡觉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是我的主治医生布兰奇医生。

看见手机屏幕上闪耀的那一串英文,我心中忽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我接通电话:“布兰奇先生?”

“许,你现在最好来一趟医院。”布兰奇医生的声音听上去不同寻常地严肃。

我一颤,问:“是出什么问题了吗?”

“你先来医院吧!”布兰奇医生说。

我只好换上衣服赶到医院。

布兰奇医生说:“我们现在需要对你再次做一次检查,今天下午的检查结果偏离了预测结果。”

我点点头,说:“是不好的结果吗?”

布兰奇医生点点头,说:“检查结果显示你脑血管细胞发生了异变。”

“是吗?”难怪我最近越来越嗜睡,也很容易头晕、疼痛,我还以为是正常的现象。

第二次检查结果出来之后,确认了我脑血管细胞的确发生了异变,癌细胞状况突然大面积扩张和侵染。

我拿着化验单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很久很久,布兰奇医生说:“手术必须要提前了。你做一下准备,一个小时之后进行手术。”

手术来得这样突然。

我坐在座位上,身体僵硬得不能动弹。

我只感觉身体越来越冰冷。

像黑夜漫漫,海水漫溯。

我枯坐在座位上,很久很久,久到我都快要忘记自己,忘记这个世界。

也许在明天的太阳升起之前,我将从这个世界消失,明天的太阳将成为我的坟墓。

离别的渡口没有一朵相送的花。

我紧紧握着手中冰凉的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很久,终于还是按下章程的号码。

提示音响了很久,终于接通。

我嘴唇微微颤抖,颤抖了很久,才说出那两个字:“章程……”

然而,下一秒,手机那边传来的声音却让我一阵心悸。手机那边,沈婕妤的声音传过来,像是带着洋洋得意的语气,说:“我是沈婕妤。”

我睁大眼睛,问:“为什么章程的手机会在你的手里?”

沈婕妤说道:“怎么,你不知道吗?我和他马上就要结婚了呢……”

这个时候,她那边传来章程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我握着手机,保持通话,却连一丝说话的勇气都没有。

章程从沈婕妤的手中夺过手机,说:“其央,你别多想,我和……”

我打断他,问:“你和她要结婚了?”

章程一下子沉默了,好像瞬间石沉大海。

“你听我解释……”

“再见……”

眼泪从我眼眶中落下来,爬满我整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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