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巳臣!有你这么干的吗?你不是警察是流氓!”
“所以你就不用和流氓讲道理了。”
沈季匀就这么被带回警局,一脸阴沉地看着审讯他的白巳臣和Camille叶。瞧你们俩儿那样儿,眉来眼去暗送秋波,沈季匀脸色更黑了几分。
“沈先生感谢你今天的配合。”Camille叶打开他的手铐,“你可以走了。”
白巳臣低头记着笔记,也不和他说话。突然白巳臣电话响了,白巳臣犹豫了几秒接起来,“喂,子烜。”
沈季匀听到“子煊”两个字,耳朵动了动,停下脚步。
“好,等会儿下班了去找你。”
什么!他要去找林子烜?这这,月黑风高孤男寡男共处一室?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沈季匀双手撑在桌子上,整个人向前倾,恶狠狠地说:“不许去。”
“沈先生你家住海边的吧?”
“啥?”
“管得也太宽泛了。”
“你!”转念一想,来了个妙计,“这事我管定了。”
说完就走了,白巳臣也不懂他什么意思。等白警官忙完从警局里出来,天已经全黑,刚想拦车,就被人从后面敲晕了。昏昏睡了一觉,白巳臣睁开眼,觉得头还有点痛,这房间怎么看怎么眼熟。操,是沈季匀的房间,果然是那个王八蛋!
“醒了?”沈季匀刚洗完澡,穿了件真丝睡袍,身上还隐约冒着热气。
“放开。”白巳臣的双手被绑在床头。
“放开?放你去和前男友幽会?”
“不关你的事!”
“不关我的事?”沈季匀跨坐到他身上,“今晚就让你看看关不关我的事!”
“滚下去。”
沈季匀扯掉他的皮带,拉开拉链,右手伸到裤子里抚摸他的kua(第四声)下,“有感觉吗?乖乖的,让老子好好疼你。”
“操。”白巳臣长腿一踢,把沈季匀整个的踢到床下。
沈季匀爬起来对准他的小腹就是一拳,“你他妈的,老子今晚上定你了。”
妈的下手这么狠!白巳臣也不示弱,一脚又把人踢下去,还加了几分力。
沈季匀没想到白巳臣腿上功夫这么厉害,没有捆起来真是后悔死了。两人你来我往,折腾了大半天也没分出个胜负。中场休息,沈季匀趴在白巳臣的胸口,喘着气。
“放开。”
“你当我傻逼啊?放开你还了得。”
“手很痛。”
“痛?”沈季匀看了看,那个心疼,都磨破皮了。赶紧给人解开绳子。
白巳臣贼笑,绳子一松,就翻身把人压住,反绑住沈季匀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沈季匀,“你要负责熄灭挑起来的火。”
“白巳臣你敢!”
沈季匀没有那个能耐的腿功,只能任人宰割。白巳臣一并脱下沈老大的pants和briefs,扒开翘挺白嫩的双丘,往hole里伸进一根手指。从未被开发过的hole受到异物侵犯本能地排斥,殊不知,懦动的hole更像是欲迎还拒。
白巳臣俯下身lick up沈季匀的nipple,那个敏感点让沈季匀很是情动,下半身胀痛难耐。白巳臣忽然挺身,坚硬如铁的巨物直捣黄龙,沈季匀痛得连brother都软了。
“妈的,你不能轻点儿?”完了完了,那里肯定裂了。
白巳臣吻了吻他,自顾耸动起来。这种感觉沈季匀头次体会到,酸酸麻麻,有点胀有点痒,不多久沈老大再次沦陷。他扭着腰迎合着白巳臣,嘴里吐出撩人的吟哦。
终于,这个男人是他的了,虽然和他的预计有些出入。
两人都将要climax的那刻,沈季匀睫毛微湿,说:“我喜欢你。”
白巳臣没回应,但他听到了。
阳光从厚重的窗帘中钻进来,惦着脚尖在沈季匀脸上跳跃旋转。沈老大动了动身子,下身难以启齿的部位的酸胀感向全身蔓延,赶跑了睡意。沈老大稍微翻身,腰啊屁股啊齐齐酸痛起来。去他妈的,他今年30了,一把老腰哪里经得起折腾,也不懂悠着点!话说他虽然没臭警察高,身材没那么好,但年纪比臭警察大,又比臭警察有钱有势,凭什么他在下啊?凭什么啊?这就是犯贱!找一个比自己厉害的来上自己,以后指不定还要养他,简直就是赔了身体又赔钱!想到这沈季匀气不过,在白巳臣的腹肌上摸了一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就这样占我便宜?”低沉沉的男音在头顶炸开。
“你放屁,明明是你……”哎呦,老腰喂。
“我怎么样?”
“哼,少得了便宜还卖乖。”
“沈先生,我可是以身相许了,怎么算得了便宜?”
“那你给我压回来。”
“沈老板你fuck得动吗?”说着在他红肿的hole边上画圈圈。
沈季匀嘶地倒吸几口凉气,“操,你想弄死老子啊?”
白巳臣女干笑,把沈季匀打横抱起,“别乱动,否则给你扔地上。”
什么人啊这都是!沈季匀内心咆哮。但还是老老实实窝在白巳臣怀里,他相信以那个男人的良心,必然说到做到。
Chapter.14 【刺金暗杀事件三】
白巳臣抱沈季匀进浴室清理,这不是担心沈季匀肚子疼么。两人在浴室里相看luo体,东摸西摸,不免擦枪走火,又做了一回。
沈季匀枕着白巳臣的大腿,脸上写满了不爽,因为白巳臣正在和林子烜通话。他不用想都知道林子烜肯定一副泫然欲泣的口吻询问白巳臣昨晚为什么爽约之类。白巳臣对林子烜是有愧疚的,在电话里很耐心地安抚他。这边沈季匀的不爽他也看在眼里,所以时不时的温柔以对。
“打完电话了?”白巳臣挂电话后的第一时间,沈老大就打翻了醋缸。
白巳臣先示好,给沈季匀按摩起腰来。
“我问你,你有没打算和我在一起?这样的态度算什么?”
“如果我说没有呢?”
“那你就马上滚,消失得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再在我眼前晃。我沈季匀不是那种纠缠不清的人,昨晚的事我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白巳臣感觉到沈季匀全身绷紧,眼里带着决绝,知道自己这个玩笑开大了,便柔声说:“如果没做好打算,也不会来招惹你。”
沈季匀脸色稍霁,“那林子烜呢?我讨厌他和你暧昧不清。”
“他已经是过去了。”
“那好,明天我就去和他说我们现在在交往,好让他死心。”
白巳臣按摩的手一顿,说:“季匀,这件事你能不插手吗?医生说子煊现在的精神状态还不是很稳定,不能受刺激,等他好些了我会和他说清楚。”
“如果他一辈子都好不了呢?到时候你是不是要和我分手,回到他身边?”
“我……”
“你听我说!”沈季匀变得很激动,“想爬上我床的人可以绕地球好几圈了,况且我不喜欢男人,不是gay。为什么选择你?只是因为喜欢白巳臣这个人,所以即使像女人一样在你身下承欢,我都照单接受。我从来都没有那么认真对待过一段感情,从来没有费尽心思讨好过一个人……”
白巳臣吻住他的唇,鼻子抵着鼻子,“我知道。但我们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沟通了解,我们会有一个很长的磨合期,只有过了磨合期,我们才会真正知道彼此是否真的适合。而我又是一个很自私的人,所以没有办法给你任何承诺。”
“我只是想你和林子烜能划清界限。”
“对我有点信心好吧。”
沈季匀哼哼两声,却是笑了。
沈季匀的心腹小弟来汇报公事的时候,看见他们家老大趴在白警官的腿上。小弟搓了搓眼睛,这他妈不是他眼花吧?沈老大那小媳妇样儿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他妈违和了。
“呃……老大,关于二爷葬礼的规格您看……”
沈季匀赖在白巳臣身上不愿意起来,“二哥他身前十分低调,想必也不喜欢铺张吵闹,葬礼一切从简吧。”
心腹小弟看了他们几眼,“那凶手?”
“对刺金下达追杀令,抓到人不用请示,直接就地正法。”
“了解。”
巳臣不愿意多掺合他们道上的事,对于刺金,沈季匀有沈季匀的做法,他们警察有他们警察的做法。
沈黎的葬礼确实很低调,只有青城帮内的人及沈黎生前的几位挚友。站在黑底白字的墓碑前沈季匀心情很微妙,见惯生死的麻木与血浓于水的亲缘,使他不知道此时是否悲伤。所谓报应不爽,一路走来,沈家嫡系也就剩他一个了。
白巳臣特意请假陪他来参加葬礼,沈季匀在墓碑前失神,他拉起沈季匀的手,“这算不算见家长?”
沈季匀换了下握手的姿势,与白巳臣十指相扣,“嫁进我们沈家门,生是沈家人,死是沈家鬼。”
“你是要让我入赘?”
“是嫁。”
“敢问聘金几何?”
“只我一人。”
白巳臣伸手揽过他的肩头,“总感觉我有些亏。”
“亏什么?难不成你还想三妻四妾左拥右抱?”
“家有悍妻,小生岂敢。”
“你!”沈季匀佯怒。
两人吵吵闹闹说说笑笑上了车,沈季匀勾住白巳臣的脖子,主动激吻起来,动作很带挑逗性。开车的司机目不斜视,心里感叹他们家小少爷实在是不知节制。
沈家的家族墓地位于郊外一处风光秀丽的山上,上下有沈家出资修建的盘山公路。盘山公路平整优质,很少发生车祸,可以说十分安全。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从后驶来一辆大卡车,这座山上的公墓埋的都是非富即贵的人,往来名车并不稀奇,却从未有过卡车。司机正疑惑,后边的卡车疯了似的冲撞上来,糟糕的是前边有个大弯,小车闪避不及被卡车撞上,在弯道处直接飞出护栏掉下山坡。倒是卡车命大,堪堪在护栏断裂处停了下来。
坐在车里的白巳臣和沈季匀怎么知道会遇上这等倒霉事儿,都没有准备。卡车撞上后备箱时磕了下脑袋,还没来得及松气,车就飞了出去,落在坡上打了个滚。沈季匀牢牢把白巳臣护住,他知道这次是凶多吉少,大脑还没来得及思考身体就做出了行动。脑袋里就剩一个念头,就是要那人活下去。沈季匀啊沈季匀,你今年他妈太走霉运了。他和这个男人才好几时,老天就着急收他了。
不过还好,那个人没事。
“季匀,沈季匀!”白巳臣手里都是沈季匀的血。
沈季匀想说什么,一开口就喷出血沫子。白巳臣当警察五年,很清楚沈季匀右胸中了枪,伤到肺部,所以才会飞出血沫子。在他们飞出护栏的时候,沈季匀突然扑向他,是发现有人用消音手枪狙击他们。他很懊恼,早该想到刺金会出手,应做好万全准备的,可恶。
“乖,坚持住。”白巳臣亲吻沈季匀的额角。
“我……爱……你。”沈季匀说得很艰难,血沫子不断。
“我知道。”白巳臣抱住倒在他身上的人。
沈季匀想要的答案他没有听到,想等白巳臣说出来,却坚持不住昏了过去。好在青城帮的人都在附近,他们很快就得到救援。司机当场死亡,白巳臣只是一点儿皮外伤,沈季匀的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Chapter.15 【刺金暗杀事件四】
白巳臣在手术室外等待,一分一秒都前所未有的漫长。医生已经下达过死亡通知书了,一门之隔很可能就变成生死相距。之前白巳臣至多是对沈季匀有好感,谈不上喜欢,和他在一起也就是抱着好奇的心里试着发展,即使没有身份立场的阻隔,他也打从心底就不太相信他们两个能走到最后。沈季匀能舍命相救他不是没有感动的,像沈季匀这样的大佬最珍贵的应该就是自己的生命。同时他也心生愧疚,因为害怕受伤,所以沈季匀对他十分好他只回应五分。
手术结束,白巳臣和常人一样,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堵住医生,“怎么样?”
“手术成功是成功了,但伤得太重,如果一周后没有苏醒,不是成植物人就请准备后事吧。”医生看了看面带倦意的白巳臣,好心建议道:“白先生你还是先去休息比较好,不要自己也病倒了。”
白巳臣在手术室外等了二十几个小时,滴水未沾。沈季匀的贴身心腹阿崽赶紧送上做工精致营养均衡美味可口的吃食。沈季匀都交待过了要好好伺候着人家,这时白警官要是出事了,他几条命都不够老大杀的。
“那个……白警官,您要不先回去歇着?这儿有我们看着呢。”阿崽恭敬地说。
白巳臣是饿狠了,狼吞虎咽掉如斯美味,对阿崽说:“你多派几个人看守在重症监护室外,让那些人认准了医生和护士,多余的人一概不许放进去。”沈季匀受伤的消息想瞒是瞒不住了,他的仇家不在少数,肯定会有人要来浑水摸鱼,首当其冲的就是刺金。
“是是是,一切照白警官吩咐。”老大都说不准忤逆他了。
对,他不能也倒下去,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去做。白巳臣眼里渗出的杀气,让阿崽暗自心惊,乖乖,那眼神总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不久突然传出沈季匀车祸身亡,顿时掀起了不小的轰动。沈季匀后继无人,大家都在看谁会是下一轮权力角逐的胜利者。毕竟沈家倒了,S市几大系统都会受到波动,系统内有的人尚在观望,有的人已经开始活动。而这时沈季匀现身环球集团庆功宴,蓝衬衫,白西装,一贯的轻佻风流又风度翩翩,谈笑间谣言不攻自破。
破旧的小屋子里男人将遥控器重重摔在老式电视机上,正中庆功宴上沈季匀的特写。男人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非常粗呖的声音,“他没死。我花这么多钱不是请你来故乡旅游的。”
“下次会解决他。”
“哼,我得到消息两天后他会在亲自到浦江上做一笔金额巨大的毐品交易,你最好那时给我干掉他。”
“一定。”
白巳臣隔着玻璃看着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沈季匀,病房里的医疗器械闪烁着红绿光,冰冷冷,没有一丝人气。庆功宴上的沈季匀是假的,是沈老大的专用替身。替身原本就很像沈季匀,加上国际顶级的化妆技术,即使镜头特写也不会有问题。借力媒体大肆宣扬沈季匀没死,包括两天后的交易也是故意放出的消息,他就是要刺金看到,引他上钩。
白巳臣离开医院的时候沈季匀就张开了眼睛,拔掉身上几根形同虚设的管子。阿崽送上一杯水,他们沈老大其实伤得没有那么严重,昨天就醒了,不仅买通医生欺骗白巳臣还一直在装,琢磨上去吧又是要使什么坏心眼了。
沈季匀用水润了润嗓子,“沈飞那边怎么说?”
“堂少爷说圣夜欠西尔先生一个人情,这次的事圣夜全凭您吩咐,西尔先生首肯过的。”
“嗯哼,看来我那个不争气的侄子是搞定路德维希啦。”
阿崽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他还能不知道?路德维希作为德国军火巨头西尔家族的家主,表面上风光无限大权在握,实际上还不是他男人沈飞说什么就什么,这点小事还有不同意的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