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凯的脑子每次都转的快，这人没有脸面，也不害臊，想一出是一出，在这大家都犯难的时候，就赖凯出声说：“要不绍辉给我们喊号吧，就喊要背的东西，这一天喊下来，猪脑也能记住一点。”
绍辉看过来，有着惊讶，但回头一想，大家平时跑步什么的，都累的要死，一条路上就赖凯跟光头葱俩无赖在吹天胡地的乱说，口号也喊的乱七八糟，整天被教官提溜出来训人。
众人都期望的看着绍辉，一群人围过来，就等绍辉点这个头，绍辉平时说的话都是很严肃的，废话不多，赖凯的口号他从来不喊，你说他高傲吧，绍辉平时对大家最好，也最关心大家，谁有什么困难，不用说出来，绍辉一声不响的就给你做了，以绍辉的水平，能甩他们十几条街，可你说他不高傲吧，绍辉很少跟大家吹水聊天，都是在一旁看着，做着自己的事，跟谁都不一堆，就赖凯整天粘上去，左一声哥，右一声哥的亲热着，不然还真没发现绍辉跟谁是好朋友。
爱管事的性子注定了绍辉不会绝，狠瞪了眼赖凯，绍辉被众人推到最前面，一句一句的喊着，赖凯在他身后接着嚎着，整队的精神都调动起来了。
教官觉得大家跑步都差不多了，也没时间给他们去跑，就带着群人，在烈日阳光下，列队，一个口号一个动作，转了不知道几十圈，光头葱抱着头，翻着白眼，左右前后不分，跟傻大哈撞了好几次，傻大哈身体强壮，被撞也没什么，光头葱只觉得，脑袋都更晕了。
教官挥着军棍吼：“都怎么转的？左边，是左边，都转后面去干嘛？”
“队形呢？都站成什么样了？都站好，赖凯，就是你，你第几排的？第一排你都能转到第四排去，快站回去。”
“王伍，谁让你坐地上去了？赶快回队。”
傻大哈眼都转花了，满眼星星，还不安分的问题：“转来转去是烤猪肉吗？”
有人骂道：“你丫的就是烤猪肉，还是360度无死角的烤，你丫的就是猪。”
赖凯乐道：“烤好了今晚上加菜。”
“都嘀咕什么呢？”教官冲着他们吼道。
一群臭小子，踢完了，照样疯，不知道怎么的，赖凯突然大声问道：“教官，我们班的小班长呢？怎么我们这里没有班长的啊？”
教官：“李田，出队，让大家认识一下。”
这李田在队伍里，还真没有存在感，一群人这才发现，小班长就混在他们中间呢，有人惊奇道：“怎么看着不像啊，是不是跟绍辉调换了？”
教官：“这是内部了解，你们这群新兵，暗地里都怎么骂我的，李田可都听着。”
有人不干了：“教官你也太狠了，就这样儿的，你还让小班长暗藏，太伤我们的感情了。”
“别误会我们的小班长，这一天二十四小时混一起，小班长就是想告密也没时间，再说了，绍辉帅多了，怎么跟小班长调换啊？”赖凯跳出来，看着小班长：“兄弟，不，班长，那个我们私下交流感情什么的乱说话，你就当忘记了啊，别记着。”
教官板着的脸都松了，照着屁股狠踢一脚：“现在才怕？早干嘛去了？”
李田笑着道：“大家放心吧，我可没说，别被教官套出话来了，我们私下里就没说过教官坏话，是不？”
众人嗷嗷的：“是没说，教官太坏了。”
教官让大家安静下，说：“李田。”
“到。”李田行了个军礼。
“让他们晒黑点，没晒黑不准解散。”
“是，教官。”
教官去喝水站阴凉处，大家都苦着脸，新疆温差级大，中午热的要死，晚上又冷的要死，教官还不给大家足够的被子，晚上都快睡到一块去了，绍辉时常半夜没法呼吸，醒来就见赖凯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死沉死沉的，两床被子加一大活人，绍辉大半夜的，还得踢人，不然没法睡。
整整一天，李田小班长就没情面讲，一脸的无辜样，训练起新兵来，也是手下不留情，而且李田跟大家混了那么久，大家私下里有什么偷懒的招，他都一清二楚，闭着眼都知道大家下一步要做什么，赖凯晕着头嚎叫：“小班长是坏人，就瞅着老子的屁股，讨厌啦。”
本来很严厉的训练，被赖凯一闹，都笑了，赖凯捂脸乐道：“老子屁股特迷人，教官天天盯着，现在连小班长也喜欢上了，哎哟，好害羞哦。”
“哈哈哈。”大家都不行了，都站不稳，笑的东倒西歪，赖凯顺着大家伙们一起笑，很自然的倒向绍辉，在绍辉腰上捏了一把，绍辉勾着嘴唇，轻吞出声：“滚。”
“凯哥，你就是我们的老大，我们认你。”
“老大，你来训练我们吧，我们要跟着你。”
“赖子，以后我照着你。”
李田小班长拼命的忍都没忍住，笑开了花，拿这赖皮没办法，好好的训练搞的调戏妇女一样，特么的这个被调戏的还是个男人，身高体重正常的男人，教官在不远处扭过头去，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动，过了好久，才转过头来，对着大家吼道：“都吵什么的？还不赶快训练。”
28.全体丢脸
饭前都要去跑个五公里，跟刚来的时候比，现在没有加上负重的跑步，就跟散步一样，加上负重也跑的很轻松，王伍这丫的，不到一个月，就瘦下来了，有点过胖的身体，在人群里也是身轻如燕，跑完步，就是一群人去吃饭，现在饭堂里，都没有谁敢来招惹他们队的人，每次有点口角什么的，都是一队的人上来，赖凯档在前头，绍辉站在一旁，都是俩厉害的家伙，赖凯是赖皮出了名，这丫的没脸没皮，能讨好上级，也能哄好队友，还能带着小弟，在新兵队里很吃的开，比他大的拿他当小弟，比他小的叫他一声哥，好好的部队被他搞点跟黑社会一样。
他们队绍辉的厉害就在拳脚上，在教官都放过他们这些新兵蛋子之时，绍辉还在训练，平时的各种训练都难不倒他，也是一副老军人的样子，各项能力都是没得说的，部队里的一道特殊风影就是，绍辉每次自己在训练自己时，身后总跟着一大群尾巴，赖凯是盯着绍辉，绍辉在哪儿，赖凯都能找到，还能粘上去，尖头葱是赖凯的影子，有赖凯的地方，就是影子，王伍这丫的太胖，光头葱喜欢拉上他，让他减肥，不然累死自己，傻大哈跟大家玩的不错，喜欢听赖凯各种不靠普的吹虚。
李田小班长得看着人，各种各样的理由加起来，整个队的人都来了，因为不是教官在训练，队形就甭要求了，赖凯总是能在艰苦的环境中寻找乐趣，自形组成各种不入流的比赛，在混水里比谁游的快，在一大堆乱里赛跑，在寒风的夜里脱了上衣穿着短裤，比谁能坚持最长时间，一群十几岁的青年，都是闭不住的主，他们也是有输赢，谁输就要拿出自己藏起来的零食，赢的人就有零食吃，其实这些都不是他们太在乎的东西，只是每天的严厉训练，让他们想要发泄出来，让训练变的有趣，让生活过的更快乐。
今天，赖凯带着队伍，光着上身，就着短裤杈，站在夜风里，疯跑着，大叫着，躲到一处无人的地方，一队人挤了进去，排成一排，脸向前，背影留给远处几个能看见的人，赖凯放声大吼：“谁短小君的，可以站出来，老子放过他。”
就没有人站出来，男人都在意这个，赖凯等了一会，喊道：“脱裤子，尿。”
疯子一样的一队人，就为了比寒谁尿的又久又远，都是一群脑子不正常的人，而这中间还有绍辉，绍辉光明正大的，冷眼扫着一旁，赖凯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只顾着看了，绍辉骂道：“尼玛的就你短小君吧，还是歪的，就没长正是吧。”
赖凯愣了一会，嗷嗷的：“绍辉，就你欺负我，老子长的好看着，就没有谁的能象老子的一样好看，你就眼红吧，不许偷看。”
都是起哄的，大家都大笑：“不用比了，短小君出来了。”
赖凯恼的要扑上去咬人，绍辉闪躲着，不让赖凯得手，这丫的就会占便宜，老把他当女人，这都快两个月了，方园百里就没见到母的，这冲动的年龄，绍辉就当他是在发情。
一群新兵蛋子说着笑着，李田小班长洗完衣回来，就没见到宿舍有人，放下东西，教官在背后板着脸，细眯了眼，提着军棍就往外走，李田小班长跟在身后，一群不省心的新兵，就是找抽呢。
扭着晃着的的一排屁股后面，突然出现教官的黑脸，咬着牙吼了噪子：“立正。”
大家都立马站好，一字队形在这段时间训练下来，已经很有军人的样子，也是很自然的，听到教官这样一喊，大家都统一反应，哗啦啦的，所有人的裤子掉下来，这下子，就正的光着了。
“赖凯。”
“到，教官。”
赖凯晃着前面的东西，还是很正规的行了个军礼，就是整个来看，就让人有想抽他一顿的冲动，教官寒着说：“出列，出去跑一圈。”
赖凯傻眼，但也很没有说什么，出列后就想去提裤子，教官冷眼一扫：“就这样的，还穿什么裤子，马上去跑。”
在寒冷的夜里，赖凯脚下拌着裤子，晃着前面的一堆东西宝贝，这丫的脸不红气喘的，在大家的眼皮底下跑了一圈，其它宿舍的兵从窗户里伸出脑袋来，所有人都见识到了赖凯的鸟有多大，形成有多好看。
赖凯跑了一圈，裤子在地上拖起了一层泥巴，教官板着脸也不吭声，李田小班长在教官的眼神示意下，很无奈的说：“全部立正，出去跑三圈，不准提裤子。”说完狠瞪了赖凯一眼，不用问，一定是赖凯想出来的主意，这就是自找抽呢，这个二货。
一群人跑比一个人跑来的好，大家也是脸皮厚的家伙，窗户里的脑袋挤来挤去，都观这一队伍全部溜鸟，白花花的雪屁股扭着晃着，都晃瞎大伙的眼，赖凯倒没什么，就是担心绍辉，走时，教官深深的看了绍辉一眼，那一眼有着太多的意思，这一群新兵蛋子教官是当狼在看管，就是这狼群里的小羊怎么也跟着学坏了，唯一的红苗都快被赖凯带歪了，赖凯这家伙太厉害了，比教官的教育还厉害，嘴皮子动动就能带着一群人搞怪，还好没有在社会上走歪路，不然能害了很多人。
在队伍里，绍辉羞的，都不敢去看教官和李田小班长的眼睛，深声不吭的混在人群当中，头都不敢抬起来，赖凯不知道怎么的跑的，硬是把其他人给挤走了，自己靠近绍辉，绍辉耳根子都红了，赖凯看着强绍辉面前晃动的宝贝，忍不住就傻乐。
真想抢过教官手里的军棍抽这丫的，绍辉红着眼，避开赖凯的讨好，赖凯小声道：“绍辉，别害羞，有哥在呢，没事的。“
绍辉哑着声道：“你离我远点，你个二货，都出的什么混主意，整个队的脸都丢光了。”
赖凯一脸的无辜：“我只是说说，是大家要来的，我也挡不住呀。”
“你还觉得没错是吧？对，是我们傻了，脑子坏了，才会跟着一起犯二。”绍辉是真的觉得脸子伤了，长那么大，绍辉还没有这样出过丑，也是脑子进水了，不知不觉的，就顺着赖凯的意思，都彻底傻B了。
赖凯有点急：“绍辉，是哥不对，哥错了，不该让你出来丢脸，这大晚上的，可能也没有别人看见，哥保证，一定没有下次。”
29.魔鬼训练
“你还想要有下次？赖凯我跟你说，以后别整出这些坏意思来，教官也挺难做人的，都被其他教官嘲笑很久了，到现在都还是大家的取笑对象，我就是觉得，咱们都来当兵，都进这部队了，就好好的学点东西，给教官们挣点脸回来，赖凯你能明白我说的意思吗？”绍辉也是想过很久，当初想着来当兵时，就是抱着这样的理想进来的，绍辉想要的是在部队有好的表现，最好能进入特种步队，那是绍辉一生的理想，也是奔着这样的理想，绍辉在没进部队之前，就为了以后而下了苦力，生活作息完全是按照部队的规定，可这进了部队才发现，这一队人，就是个拖后尾的队伍。
“你是觉得我们大家给你拖后脚了吗？绍辉，哥档到你了吗？”赖凯也是有点伤了，自己一个赖皮混子，从来就没多大的理想，每天起来有事做，有的乐呵，有点小钱，生活的自由自在，没有什么规矩，没有什么一定要完成的理想，一人吃饱全家都饱，就是见到绍辉后，赖凯才有了人生的第一个理想，就是追到绍辉，就是上天下海，赖凯都不觉得有什么，赖皮赖脸的巴上来，现在才发现，被绍辉这样说，也是心灵脆弱了。
绍辉：“我没有这个意思，大家都很好，也能努力，这段时间以来，大家伙的进步是很明显，基础差点，但也能补上，我没觉得大家拖我后腿，只是我觉得大家还能更好，更出色，要是我能把大家都带动起来，学多点东西，在以后的分队中，都能分到更好的地方，在几年后，回到家中，才不会觉得当了多年的兵，一点用处都没有。”
赖凯低声问：“要是我能分到跟你在一起，你要哥去吗？哥要是分到跟你一个队，你能乐意吗？”
绍辉有点惊讶：“赖凯，我没不让你跟，当时你要跟来当兵，我就没拦过你，分到哪里都是自己的努力，要是你分到炊事班，我才会觉得失望。”
赖凯：“我们这个队，真的很好，我从来就没有那么多朋友，都跟着老子胡闹，也待见老子，都是被教官罚完了又能一起哈哈说笑的队友，要是大家都能分到一起，老子觉得这当兵，也不是很苦，呆个几年老子都觉得高兴。”
绍辉望着大家伙：“过一个星期，就有一个新兵们的比赛，是我们平日里训练的项目比赛，别看这是新兵们的交流比赛，也关乎着以后的分队，我不想大家输的太惨。”
赖凯用手背碰了碰绍辉的手背：“交给哥吧，这一个星期，哥都不胡闹，就带着大家好好练。”
你要是说一大堆道理吧，赖凯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可你要是说的有情有理，那赖凯是一定认同的，绍辉这招用的好，也是绍辉的心里话，没有半点惨假，就绍辉这爱操心的性子，这也是让他苦恼了很久的事，也是暗自努力着，就是不理想，所有绍辉觉得，要是赖凯来做，可能会做的比他还要好，这人会带动人，队友们还都听他的，好事坏事都跟着一起干，要是把赖凯拉上正道了，其他队友也就跟着来了。
这次，教官没有多说训人的话，大家都暗自轻了口气，不过教官接着说的话，却让大家都苦了脸，教官道：“这次我不说你们，是因为一个星期后会有比赛，要是谁输了，谁掉链子了，让我丢脸被笑话了，那大家就跟着我一起受罪，我会给你们两天时间，不睡觉的两天时间，好好的听听我讲人生大道理，好好的感悟一下人生的意义。”
这比处罚什么的可怕的多了，两天不睡觉的听教官说大道理，比杀了自己还难受，教官用眼神示意赖凯：“你，给我安分一点，要是出点什么事，有不理想的地方，第一个就拿你来罚。”
赖凯冤道：“教官，要是吃坏肚子什么的，也要算在我头上吗？”
“没错，都算你头上，所有，你就保佑着大家伙都健康，不然有得你受。”
在第二天，训练完休息的时间里，他们队的人围在一起，开起了小会，因对这些方面的不了解，赖凯拉来的李田小班长，祥细的了解了比赛项目后，赖凯就坐不住了，尼玛的太欺负人了，都是一些对他们来说很有难度的项目，有个人比赛也有组队比赛，大家挤着头，嘀咕着商议，绍辉特认真的拿来纸笔，一一记录，还列了一张表，谁的强项谁的弱点，有不足的大家伙再写上去，李田小班长就坐在一旁，都没有再出声，上面的说了，这次的比赛，都是新兵蛋子来按排人手，班长和教官不给提议，让新兵们自由发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