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刑家的大少爷(穿越)下——属猫的鱼

作者:属猫的鱼  录入:09-19

墙边,一个小厮阴郁着脸走了出来,语气有些僵:“……二少爷。”

“本少爷在这里叫你,你还不应?”秦渃烦了他一眼又看向原祁殊,“就是他。”

原祁殊很快进入角色:“你是死者的男人?”

“小、小的……”

“是不是?”

秦渃挥挥手:“你还多问什么?本少爷说的话还能有错吗?就是他!”

半夏开始在纸上做记录:“先跟你确认一下,我们查出的死者是秦府的一个叫香兰的丫鬟,在死亡的时候已经怀有近三个月的身孕,还没有嫁人。你是她的……那个吗?”

“都跟你说了,就是他!”听得秦渃再三这么说,被称作赵小四的男人的眼神也变得有些阴狠狠:“二少爷,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你真不怕小的把事情抖出来?”

“我怕,我为什么要怕?!你要搞清楚,本少爷才是主子!”

赵小四讽刺的笑笑:“二少爷,平日里小的帮你挡的事也不少了,不过既然你这么说,也休怪小的冒犯了!宋大少爷,小的虽然也上过香兰,但是香兰最初想爬的,可是二少爷的床!”

秦渃的手一挥而下:“妈的,给本少爷闭嘴!”

秦渃一个被房事掏空了身子的人能有多大的攻击力?那挥下的手理所应当的被赵小四一闪而过。赵小四直直看向原祁殊:“宋大少爷,小的虽然没有您这样尊贵的身份,但是小的可以发誓,现在说的话绝对没有一句假话!否则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原祁殊是个无神论者,但是他也明白誓言在古代人那里的分量:“也就是说,你还有秦渃都和死者发生过性关系?”

百里清泓偷偷瞄了一眼薇芜:大少爷还真敢说,这里还有女孩子呢!谁知薇芜就在一边清理尸骨,一点反应都没有!

——好吧,是我想多了。

赵小四点点头:“如果宋大少爷你的意思是我和二少爷是不是都上过香兰的话,是。”

原祁殊淡淡的转向半夏:“记下来,两个人都有作案嫌疑。”

“妈的!”这还把本少爷也扯进去了?于是秦渃又爆了句粗口:“赵小四,你这嘴巴说出来的话有一句真话的话,本少爷都能跟你姓了!宋倾墨,就算本少爷上过那丫鬟,你又能怎么样?”

原祁殊肯定不怎么样啊!他只是用眼神给了半夏一个指示,半夏立刻接着问:“在三个月之前,你们都和死者发生过关系吗?”

赵小四立即将自己撇清:“我都好久没上过那个女人了!这个你还是问二少爷吧!”

秦渃枯黄的脸上晃过一个讥讽的笑:“怎么,赵小四,上的时候没想到本少爷,事情来了就全推本少爷身上了?哼!这是没这么好玩的!我告诉你们吧,别看赵小四这样,别人可是我们秦府大管家的赵平的亲侄子!再加上赵平又是个没儿子的,全秦府谁不知道他是把赵小四当亲儿子养的啊?所以,那个丫鬟一开始的打算就是巴着赵小四过日子了!——想爬本少爷的床?本少爷喜欢什么人她还不知道吗?你还不知道吗?哼,爬本少爷的床!”

秦渃这么一说,在场不少人都露出了隐晦的笑容:谁不知道秦府二少爷喜欢玩男人?而且遇上那种干净的,兴致来的更高——虐起来越生涩有趣,越能让他兴奋起来。上了一个女人?对着女人的身体,他怕硬都硬不起来吧!

谁知赵小四撇撇嘴:“不是二少爷你的话,还能是谁?就像二少爷你说的,小的虽比不上那些世家公子,但对香兰那种丫鬟来说,其实已经算是高攀了。只是她突然之间就和小的断了关系,如果不是找到了更好的,那是为什么?”

褚而白眼一翻:“说得好像这世上就只有你和秦渃两个男人了一样!万一那个丫鬟勾搭上其他哪家的少爷了呢?”

“也对,”花惊鸿的笑里少了二分邪魅,多了八分阴冷嘲讽,“女人就是这样的,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不管是谁都可以吧?”

赵小四反驳道:“那是不可能的。香兰只是一个小小丫鬟。说不定一年都不能出一次府门,怎么可能找得到其他的更好的男人呢?”

“可是,”原祁殊平静得像是不起涟漪的湖面,“只是在秦府的话,也有比你们还好的男人啊。”

没错!考虑到秦渃是个喜欢男人的,那么秦疏、秦川不都是更好的选择吗?就算不是他们两个,赵平也来得更好啊!而且,又有了赵小四这一层关系……

秦渃想了想:“我大哥是不可能了,不过,我爹的话……”

原祁殊侧头看向半夏,了解他意思的半夏立即小声回道:“据坊间相传,秦家大少爷秦疏是个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男人的人。另外,似乎现在他还没有过……”

原祁殊毫不避讳:“没有与人发生过性关系?”

不知怎的,半夏的脸突然就红了起来,深深地把头埋下去又很小很小的点了个头:“……嗯。”

“秦疏应该二十了吧?怎么还……不管这个,现在先把赵小四、秦疏、秦川放在重点侦查对象里,让苍蓝带捕快去录他们的口供,得到口供后去查他们最近的行踪——染菽,这件事你去办。”

百里清泓立即迈开腿:“我马上就去。”

“死者被发现时身上穿的衣物呢?”

薇芜跑到一个角落取出一包东西:“在这里,大少爷。”

“没有被人动过吧?”

薇芜打开包袱,换了一副手套再将里面的东西一一拿出来摆在桌面上:“没有,当时脱了以后就放在这里面了,都没有人动过。”

“那就好,”原祁殊将一直蹲在自己脚边的小雪獒提起来,“Leo,党和人民考验你的时候到了——给我好好地闻,把上面的味道记清楚了。”

党和人民考验你的时候到了?褚而和花惊鸿对视一眼:是自己的错觉吗?总觉得倾墨说这话的时候虽然语气特别正经,没有丝毫感情幅度这一点也和往常一样,但是心里还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难道倾墨真的在开玩笑?

偷偷瞄了一眼原祁殊清冷的眉眼,褚而和花惊鸿决定把一切疑惑都压下去。

小雪獒耸动鼻子这闻闻那闻闻,最后邀功似的朝原祁殊叫了一声:“汪!”

“好了?”原祁殊将它放回地上,“好了我们就走吧。”

褚而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恶意卖萌:“去哪里啊倾墨?”

原祁殊凝定的看着秦渃:“去找秦疏。”

褚而看似不经意实则故意的上前几步挡住秦渃:“为什么?你不是都让百里清泓他们去看了吗?”

原祁殊识破了自家小宠的幼稚戏码,眼里渗出淡淡愉悦的宠溺:“他母亲的案子,总要和他沟通一下的。”

第57章:秦疏

花惊鸿觉得自己很奇怪。他一向是喜欢美的东西的,所以在褚而把原祁殊带来给他认识之后,他也考虑过要不要和他发生一段关系——反正两个男人也闹腾不出什么大事来,而他又喜欢那张有着清冷眉目的脸喜欢的不得了——从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那股子冷淡中带着薄寒的身影,就在他的脑海中翻腾不止,如同一股清泉一样流过他的四肢百骸,却又烧得他的血液沸腾,连骨子里都在叫嚣,说他想要那个男人!

一回生,二回熟。花惊鸿本就打算在第一次见面后再找些什么由头和原祁殊相熟,之后就是如往常一般的顺水推舟而已了。只是有一点超出了花惊鸿的预料,那就是原祁殊在炼铁方面的认识。花惊鸿当时就有种捡到宝了的感觉,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因为那种情绪是他出生以来第一次有的,种种新奇甚至让他不知所措!

所以,他与原祁殊的交谈并不像同其他人一般得心应手,他甚至还让醉蝶和画眉动了手!当时他的面上想必还是极其镇静的,只是谁也不知道,他当时心里想的全是面前那个清冷的大少爷在他的床上,在他的身下满脸绯红,婉转低吟的场面!

后来,在和原祁殊有过关于兵器锻造上面的商谈之后,花惊鸿就想,如果他是一个女人的话,铸铁城下一任的城主夫人之位便一定是他的了——花惊鸿从来没有遇见过像原祁殊这样的,能在铸铁方面和他交谈的人!和原祁殊的交情渐深,花惊鸿身体里的想得到他的欲望也日益茁壮,每时每刻永不停息冲撞着他的四肢百骸!

但是花惊鸿真的是一个很会隐藏的人。就连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褚而,也没有看出他对原祁殊的心思——褚而还以为花惊鸿是看出了他对倾墨的心意,想让他觉得不快活才这么做的呢!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心思是越来越瞒不住了。

本来嘛,为了美人,他一向是很能忍的。曾经他还不是为了讨一个清倌人的欢心,整整一个月都没有抱过女人?最后那个坚持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还不是躺在了他的身下?只要是他看上的,没有得不到的!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可是,在原祁殊为花惊鸿说明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花惊鸿不自知的沦陷了。那时候的原祁殊正执起笔在纸上为他描绘图样,睫毛在眼底投下蝶翼般的剪影,白皙的肌肤甚至给人一种透明的错觉。

那种无法言述的惊艳像一颗细小但是却不会熄灭的火苗,在花惊鸿的脑海里烧腾起燎原的烈火,一直烧到花惊鸿看向原祁殊的眼底都带着隐约的、炽热的红色——那样的感情,已经不仅仅是想要和人得到身体上的结合的欲望了。这一点,不仅仅是褚而,就连花惊鸿自己都没觉察出来。但是醉蝶和画眉跟了花惊鸿太长时间了,她们用女性特有的敏感关注花惊鸿很久了,她们知道,自家少城主对那位宋家的大少爷,绝对不是一般的想法了!

不过,花惊鸿是肯定不明白的了——即便是醉蝶已经在他的面前把这件事扯开了说一样。花惊鸿当时虽然立刻就否认了,但是只要心里一想原祁殊,只要一看到他就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劲——他还以为那是对自己想得到却没得到的东西的占有欲,可是他却忘了,他以前从来没有对其他人有过这样的心情。

所以,花惊鸿才会那么斩钉截铁却又笑容阴郁的否定醉蝶的问题。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喜欢是什么。

而这时依旧没明白自己心情的花惊鸿,嘴角正扬起一个略微僵硬的笑。让他露出这个笑容的始作俑者却完全不知道自己造成了什么后果,反而怀疑花惊鸿没有听清楚他的问题:“外面太吵了,所以你没有听到我在问什么吗?”

花惊鸿扯扯嘴角:“这个……”

原祁殊闭着眼,看不到花惊鸿的表情——虽然即便他看到了也不会中断自己接下来的行动——继续自顾自的说道:“我感觉你的情绪不大对劲,应该说从这件案子一开始你就有这方面的倾向了。你是有什么心理问题吗?如果有的话,我给出的意见是回家好好休息。”

要原祁殊一个唯己主义者关心人其实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花惊鸿不眠不休的为他做了那么多的玻璃仪器,原祁殊是记在心里的。而且,如果花惊鸿心里不爽,在调查的时候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就不好了。

——不过后面这个,才是原大少爷问出这句话的主要原因……

花惊鸿笑出声来:“倾墨你是在关心我吗?我真是太高兴了……不过,我没什么事哦,谢谢你~”

“真的没事吗。”

褚而嘟嘴:“他都说没事了,倾墨你还那么担心他干什么啊?!”

花惊鸿似笑非笑的看向褚而,嘴上不停:“是是是,我没事哦,倾墨~”

“没事就算了。”原祁殊也不打算追究下去,继续在晃荡的马车里晃荡着闭目养神。

褚而给了花惊鸿一个隐晦的眼神。花惊鸿像是安抚一般对着他的邪邪一笑,便垂下了眼眸不再说话。一切,又归于平静。

只是,花惊鸿的平静只是表面上的,心里却是在原祁殊开口的最初便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如果是说到这个案子最开始的话,那就是他对着半夏语气不好的那一次吧?他当时的心情是不怎么样,但是他自认为控制得很好了啊,那一点点细微的情绪波动,都让倾墨看出来了吗?只是,倾墨察觉到的,是他的心情,还是那个侍从因为他的话语受到的委屈呢?

花惊鸿的言情,轻轻的转向了马车的帘子。在那后面,薇芜和半夏分别坐在马车夫的两边,低声细细讨论着原祁殊布置下来的关于面部修复的讨论题。

不过……花惊鸿总觉得自己现在最应该担心的不是原祁殊是不是真的看上了半夏问题,而是如果他告诉了那个这在闭目休息的仙人他心情不好的原因,他的目光还会在他的身上有哪怕须臾的停留吗?

在君子堂看到秦疏的时候,原祁殊心里冒出一个非常恶劣的问题:秦疏真的是秦川的儿子吗?不会是夏薇和带她私奔的谁谁谁生的吧?

也不怪原祁殊这么想。毕竟,秦疏和他的父亲、他的弟弟都太不像了——这也是他在京城出名的原因。

秦川喜欢玩女人,京城的众多的青楼女支馆,各式各样的女子,就没有几个的滋味是他没有尝过的;秦渃虽然在性向的选择上面出了点问题,但是除开喜欢上男人这点之外,还真是没什么和他爹不一样的地方。只是,秦疏和这两人却完全不一样。他已经二十了,却依旧没有娶妻,房里更是一个暖床的丫鬟也没有。他从不涉足青楼女支院,小倌馆里也没有出现过他的身影——洁身自好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秦疏温和的笑笑:“宋提刑?”

原祁殊非常淡定的点头:“你好。”

秦疏将茶倒好:“听说宋提刑找我有事,不知道是什么事呢?——这壶里泡的是君子堂的招牌茶叶,希望宋提刑喜欢。”

原祁殊不客气的坐下,端起茶盏啜了一口:“的确是好茶。”他上次来君子堂的时候已经喝过一次了。那是种茶,有一种非常冷冽的味道,带着初春的薄寒,他很喜欢。

花惊鸿也不客气的在原祁殊的身边坐下:“喜欢的话欢迎你随时过来玩哦,倾墨~如果是你的话,包厢随便使用,吃喝也不收钱哦~”

“嗯?”原祁殊轻轻的哼出一个疑惑的单音,不明白花惊鸿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

褚而翻个白眼:“这个死妖孽就是君子堂的老板啦……倾墨你不用客气,要是想的话随便来,要是能把他吃穷的话是最好不过了!”

花惊鸿毫不客气的回过去:“如果倾墨你像褚而说的那样是最好不过啦,要是你真想把我吃穷的话,干脆……”嫁给我好了。

原祁殊没有忘记此行的根本目的:“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说一下你娘的事。”

秦疏会意一笑:“我知道了。这件事,爹娘已经向我说过了……啊,我说的当然是这个娘。”

什么这个娘那个娘的,你是由几个妈生的啊?!原祁殊在心里默默吐了一句槽,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你知道事情经过就好说了——不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关于夏薇的事情可以告诉我们的?方便我们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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