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刑家的大少爷(穿越)下——属猫的鱼

作者:属猫的鱼  录入:09-19

原祁殊的话里真的是天上飘雪:“我的身体机能还很健全,不需要你给我服刺激性激素分泌的药物来帮助我产生性冲动。”

微生煜对他的话却是不闻不问,只是自顾自地对他说:“效果还不错吧?朕也是第一次用,你也知道,在皇家,这些有的没的的药物才是最多的——让你尝了尝味道的正是那些管这些的太监推荐给朕的。它还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红豆’。……你觉得这个名字好听吗?”

我真的好想睡觉啊!可是你这个东西搞得我觉都睡不好啊!你特意不让我睡觉然后半夜三更地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话啊!原祁殊差点没送他个死鱼眼:“只能说你们宫里的太监心太狠了。”听说有种药叫“合欢散”?你说你们这些古人摧残了花草就算了嘛,现在都把魔爪伸到食物上面去了?你觉得别人在知道了这个名字之后还能正视自己家的红豆汤吗?

所以说原祁殊没有睡好觉的怨气之深哪,不过幸好他只是没着而不是睡着了被吵醒,不然他会做出什么事来她自己都不敢保证……微生煜也察觉到了原祁殊的不愉快,却也只是笑:“朕还不是想见到你和褚而两人感情有进展,所以才想帮你们把生米煮成熟饭?毕竟你们两人早点确定关系,朕的觉也睡得安稳些,不是吗?”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被折腾掉了接近三个小时的睡眠?!原祁殊现在是恨不得把在枕头边努力发着光的那颗夜明珠给微生煜砸过去:“微生煜,你真的是闲的没事干了。”

微生煜在原祁殊语气中的刺骨寒风里笑的见牙不见眼:“倾墨,不就是少睡了一会儿觉吗?以后你和褚而水到渠成了,还不知道要度过多少个不眠之夜呢!朕这可是关心你们两个国家栋梁的未来,不然朕也不愿意在大晚上的跑来啊!朕后宫的妃子才是最可怜的啊!”

“那真是多谢了,”原祁殊一点感谢之意也没有的干巴巴地回答道,“可是今晚褚而回自己家了。还有,我们两个的事我们自己会解决,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微生煜倒是不客气:“不用担心,朕没有费心。”

“我的意思是,”微生煜再这样闹下去原祁殊可就真的要炸了,“你快点把解药给我。”吃了让它消下去,我就可以睡了。

“放心吧,”微生煜给了原祁殊一个安抚的笑,“这红豆名字取的温柔,来的不急,去的也很缓。大概等到明天早上它就好了。”

“那我今晚还睡不睡了?”原祁殊即将抵达爆发边缘。

微生煜神清气闲的起身:“倾墨,你要为未来做准备嘛!好了,你慢慢睡,朕就先走了。”

“所以,”原祁殊冷冽的声音里藏着些许气急败坏,“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

而微生煜留给他的,只有那颗发着光的夜明珠和空气中淡淡的龙涎香气。

“皇上。”小甘子默默跟在微生煜身后,看着自己服侍了多年,却是第一次露出这样寂寞萧索的背影的天子,终是忍不住开了口。

“怎么?”

“请恕奴才多嘴,皇上,”小甘子踟蹰再三,不知怎么开口,“皇上,您做了这么多,这宋大少爷还不明白,不仅不明白,现在还……皇上,您就这样放过他了?”

微生煜轻轻一笑,带着放不下的无奈:“朕总以为朕是放不开的,不然朕也不会在夜宴之后还跑来看他啊……只是,在他睁眼的那一刻,朕又觉得不管怎么样,只要是他快乐,朕都是愿意接受的……”

小甘子不知道该怎样接话了。他是太监,这一世也就是这样了,这些情情爱爱的,他不懂,所以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小甘子,你说朕是不是对他太仁慈了?”微生煜的话语中透露出些许疑惑,“朕是心太软了吗?但是朕有感觉不是这样……”

“您没有,皇上,”小甘子对这一点非常肯定,“你是东昀历史上最好的王。您是天生的王者。”

“那么,为什么我一个王者,还不能拥有一个想要的人呢?”微生煜淡淡问道。

小甘子在沉寂的有若实质一般的空气中开口:“那只是皇上对臣民的仁慈而已。”

“是吗?”微生煜一声轻笑,“原来是这样啊。小甘子,你真的是太合朕的心了。”

小甘子压下心中的那股沉重,躬身回答:“谢皇上夸奖。”

微生煜只是笑了两声便闭了声。所以,朕才会在倾墨把这件事摊开来说了之后还恋恋不舍,在给他下了红豆,半夜跑来找他之后却什么也没做就回去了?

倾墨,料得你再聪明,也不知道那味药为什么会取名叫“红豆”吧?

也是,你知道了有什么用呢?

它只是为了一解相思而已。

而你的相思,不在我这里啊。

花惊若在第二天如约来到了宋府。因为冬天不想起床,吃了中饭以后又要睡个午觉,所以在花惊若按时到的时候,其实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的了。

当花惊若踏进原祁殊书房的门时,原祁殊正斜倚在软榻上看书。一般人或许不能从原祁殊的那张软榻上看出点什么来,但是花惊若怎么说也是铸铁城的大少爷,那一双眼睛可是利得不得了——千年黄花梨制作的软榻,雪鸳鸯身上最细最柔软的绒毛织就的毯子,还有一旁制作得精巧绝伦外盘繁复花纹的暖炉——这位大少爷,可真的是会享受!

不过,任谁看到了斜靠在软榻上的那位安静而冷冽的男子,都会觉得他就算是再奢侈一点也没关系的吧?那种自制、矜持的高贵完全是从他的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就算只是他的头发丝,也是比他们高贵的!只是……

花惊若有些不解的看着在原祁殊软榻之下盘着的那一团雪白:“宋大少爷,这是……”

Leo懒洋洋地从它肉呼呼的爪子间抬起头,不屑地看了花惊若一眼,又把头埋了回去。原祁殊优雅地坐起身,轻轻地将脚踏在纯白雪獒的身上,让脚埋在又长又柔软的白毛之间:“这是我的宠物,Leo。它不会随便咬人的,你放心。”

听到这里,一旁的薇芜眼里就有光沉了下去:大少爷最近真的是变了。其实她从之前就已经有感觉了,因为愈是和那位褚小将军待在一起,自家大少爷的气息就愈发柔和。那种柔和无法言喻,但是就是有,而且是从大少爷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散发出来的——在大少爷看书的时候,那冷冽的侧脸竟然不时会有一种奇异的润泽;虽然偶尔还是会用那种冷淡的语气把人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但是却也会关心人了;还有刚刚的那句“你放心”,以前的大少爷会这么关系人吗?

薇芜拧着眉看了一旁紧紧抿着嘴的半夏一眼。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第84章:身世

看着那只估摸着站起来都能到自己胯部的白色大狗,任花惊若是个死板无趣又守礼的人,也不禁吞了一大口唾沫:宠物?他不是没见过养宠物的,可是这位大少爷的宠物还真的有些奇特!就算是他们铸铁城那些抡起铁锤都不含糊的女人们,养宠物也是会养小小的讨巧的好不好!这位大少爷还真是什么都不挑啊!在感情方面也是,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自己喜欢一个男人!

不过,花惊若可不打算把自己想的表现出来:“听闻宋大少爷特别怕冷,这样看来,倒像是比坊间传言的都还要更严重呢!虽然我与宋大少爷相识的时日还不久,但是您也不必在我面前如此拘谨的。我并不介意您在软榻之上与我交谈,若是因此让您染了风寒,那才是我的不是了。”

原祁殊也不想一直踩在他可爱的雪獒身上啊,虽然他下脚很轻,但是总是觉得不好……既然花惊若这么说了,原祁殊也不客气:“那就不好意思了。——你有什么想说的?”

花惊若也在一旁坐了下来,表情严肃语气沉重:“宋大少爷,这种事本来在我的立场是不好说的,但是我实在是不想让您受骗,所以才决定开口。”

受骗?原祁殊摸摸站起来蹭着他的颈窝的雪獒的头,不明白花惊若为什么会用这么一个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今天是来说关于花惊鸿的事情的。”

花惊若没有做否认:“自然是这样的。宋大少爷您的名声着实是传得很远,就连我们西楚,不少孩子都对您的大名有所耳闻。这一,自然是因为您是宋家嫡亲的大少爷;二嘛,却是因为舍弟惊鸿了。”

原祁殊让薇芜给他续上茶,示意花惊若继续说下去。

花惊若只稍微斟酌了一下字句便继续说道:“虽然惊鸿是我的弟弟,但是在马上要说的这些事情上面,我还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的。想必您也知道,惊鸿在炼铁这一事上面着实是个天才,这也使他在整个大陆上都享有盛名。只是,在我们西楚,还有一件事也是他出名的原因。”

听到这里,原祁殊淡淡地应了一声:“嗯。”——在别人说话的时候适当的表示自己在听是个很好的习惯。

花惊若接着上面的话说:“承蒙上天垂怜,我们花氏的人都生就了一副不错的皮相。只是上等里面也有三六九等,惊鸿的样貌,也真的是好上之好了。不过,老天爷也是公平的,他给了惊鸿这么好的皮相,就自然没给他好的品性。不过,宋大少爷您算是个例外了。”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的人,宋倾墨。真的。老天爷真的是将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你。显赫的家世,优渥的生活,众人的喜爱,精致的样貌,绝世的才华。

真的是,让人忍不住的嫉妒。

这样的话原祁殊听得多了,便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谢谢。”

花惊若也不介意原祁殊显得有些敷衍的回答:“人生来就是喜欢美的事物的,再加上惊鸿本身就长了一张惑人的面庞,所以,自小在他身边打转的女人就不见少的。惊鸿偏偏又是个来者不拒的性子,这样下来,连我都不知道他究竟惹了多少桃花债。”

原祁殊闹不明白了:“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花惊若不答反问,指着原祁殊软榻旁的那个暖炉问他:“宋大少爷,这是惊鸿为你做的吧?”

原祁殊很坦然地点头:“嗯。”

“这就对了,”花惊若的笑容让人看着有些莫名其妙,“惊鸿他的技术虽好,但是脾气却也着实古怪,真正做出来让人用的剑,也就只有三把而已。多少武林豪杰为了让他给自己量身制作一把剑,流水一样的宝贝往他那里送,他也没有送过口,也就更别说是做其他的什么东西了。但是,您看看,他为您做了多少东西?”

原祁殊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你是来收钱的,对吧?我也提过给花惊鸿钱,毕竟做这些东西也很费神,特别是做玻璃的时候,难度更大。不过花惊鸿说不要钱,我也就没有强求。放心,我是不会赖账的——多少钱?”

这位宋大少爷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花惊若在心里暗自琢磨,面上却是滴水不漏:“宋大少爷,您弄错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是这个意思?原祁殊还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那你跟我说这件事……”

花惊若扯扯僵硬的嘴角企图给原祁殊一个笑容:“惊鸿向来是一个很有耐心的人,不管在什么方面,他都是这样。所以,我想告诉宋大少爷您的是,您一定要小心惊鸿。”

原祁殊静静淡淡的看着花惊若,没有接话。

花惊若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继续说道:“惊鸿的耐心之好是您绝对想不到的。就因为他的耐心,就因为他善于从人最想要的地方下手,所以无论是之前再怎么强调卖艺不卖身的清倌,都会在之后对惊鸿死心塌地。当然,我并不是将宋大少爷您和那些肮脏的人相提并论,但是在我看来,惊鸿现在对您做的事就是一样的,只不过在您身上,他奉献的着实比那些人多得多而已。您不要不相信,惊鸿他是男女都可以的。似乎在他看来,这些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原祁殊还是不说话。

花惊若也不知道原祁殊这样是什么意思,便决定来点狠的:“或许对宋大少爷这种心胸宽广的人来说,交友是不必在乎这些的。但是若只是这样的话,我又何苦来找您不快呢?其实这之中,还有宋大少爷您不知晓的隐情。”

原祁殊真是被他这种说点藏点的模式惹的不耐烦了,连语气都冷了不少:“你要说就一起说完,不用停顿了。你一个年轻人,肺活量不至于那么低吧。”

就算原祁殊不那么说,花惊若也是会继续下去的:“这个真的是一个秘密了……不知宋大少爷能否让您的下仆出去一下?”

原祁殊浅浅皱眉:“薇芜和半夏都不是那种嚼舌根的人。”

“宋大少爷的仆人我自然是相信的,何况又有宋大少爷您作保,”花惊若说是这么说,嘴上却一点也没松口,“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是在是不敢冒险……”

若是以前的原祁殊的话,现在绝对是一副“爱说不说,不说拉倒”的样子,但是他也不是原来的他了——在待人接物方面颇有长进的原祁殊只是想了想,便对薇芜和半夏说:“你们先出去,不用候在这里了。”

在花惊若这种面上正正经经但说出来的话怎么听怎么不好听的人面前,薇芜和半夏总是会特别守礼:“是,大少爷。”

“好了,”原祁殊看向花惊若,“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花惊若满意的点点头:“真的是麻烦宋大少爷了。其实我也不想这么麻烦宋大少爷您的,只是……”

“客套话就不必了,直接说重点吧。”原祁殊已经不想再听那些没有止尽的客套话了。

“这是自然的,”花惊若知道若不依着这位大少爷的话,自己准备了许久的话今天就别想说了,便也不卖关子了,“宋大少爷知道为什么,我是长子,我爹决定的下一任的铸铁城城主却是惊鸿吗?”

按照祖宗法制,不管是炼铁秘方还是城主之位,花意暧都是应该传给花惊若的。花惊若和其他人甚至包括花惊鸿在内,最初都是这么想的。谁知有一天,花意暧却召集了所有的人,广告天下,他已经将花氏秘传的冶铁之法告诉了花惊鸿!这也就是在向世人表明,在他退下之后,继承花氏的人,主宰铸铁城的人,将会是花惊鸿,而不是所有人认为的,花惊若!

原祁殊并没有被这句隐隐通向某个秘密的话所引诱,只是淡淡的回答:“我又不是花意暧,我怎么知道。”如果你想知道的话,直接去问你爹不就行了?

花惊若严肃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对啊,我也不是我爹,我也不知道。可是,宋大少爷,你应该懂的,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窃取了的感觉,不是吗?”

原祁殊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人能拿走我的东西。”

“你是在开玩笑吗,宋大少爷?”花惊若意有所指的笑笑,“您忘了吗?就在几个月之前,您将自己的弟弟送上断头台的事?”

原祁殊的声音比这寒冬的空气还冷:“我没有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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