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的情书 下——徐徐图之

作者:徐徐图之  录入:09-21

他把脸偎在王齐的肩上,小声道:“我等你呢。”

王齐笑了声,道:“等我干什么?”

方士清曲起一条腿,用膝盖蹭了蹭王齐的背。

王齐说:“准备竹签子了吗?孜然和辣椒面呢?”

方士清也想起早上耍的贫嘴,顺势道:“不洒调料就不吃了吗?挑食可不好。”

他仰着头看王齐,满脸都写着“快来吃我”。

王齐从善如流的亲吻他,从额头亲到嘴唇,又亲到喉结,再到锁骨。

他已经洗过澡,身上都是沐浴露的清爽果香,王齐特别喜欢这个味道。

他也特别喜欢王齐喜欢的味道。

眼看就要如愿以偿被吃掉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天响。

又是王齐的工作电话。

方士清幽怨的看他接了电话,又打开笔记本电脑看什么资料,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完不了,只得郁闷的把已经散到肩上的睡衣衣领拉起来,说:“我去睡了!”

王齐头也没抬:“嗯,乖。”

方士清顿时更郁闷了。

他觉得今天意义非凡,他把王齐介绍给了最亲密的朋友们,踏出要把他东躲西藏这么多年的感情公之于众的第一步,要向全世界宣布王齐是他的了。

这么重要的日子,怎么能不打一炮纪念纪念!?

怎么王齐跟他完全没有共鸣?

怨念的睡了一觉醒过来,王齐已经准备好了早饭,连牙膏都给他挤好了。

方士清一边刷牙一边觉得自己有点作,一点小破事儿也生气,王齐这对他好得没边没沿的,打着灯笼也难找的绝世好攻,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栽在他这事儿精手里。

漱完口,他抬头一照镜子,自恋症一发作,立马改了心思:他虽然是作一点,可还长得这么帅呢!

吃早饭的时候,他提议说:“晚上我们去吃火锅吧,我想吃涮毛肚。”

王齐道:“我时间赶不及,八点之前都够呛能回来,要不你找袁瑞跟你一起去?想喝酒就少喝两杯,等我忙完能去接你。”

方士清捧着牛奶杯子咕噜咕噜,又不大高兴,可是他这回忍住了。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他不死心的先给王齐打了电话,想着说不定王齐已经忙完了,可是王齐居然又关了机。

他有点不明白,王齐那么忙,为什么昨天和今天还总是关机,手机好像也没出毛病。

他最后还是叫了袁瑞去吃火锅,袁瑞的工作自由度很高,已经放假了。

今天是腊月二十七,离春节越来越近。

方士清有些惆怅:“我本来跟我妈说是除夕就能回家的。”

锅底还没开,袁瑞先吃着爆米花,说道:“你这两天没再给她打电话试试吗?”

方士清道:“前天打了,她没接,昨天和今天还没打,跟你说吧,我心里有点发怵。”

袁瑞又往杯子里倒酸梅汤,一边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你才好,我还没机会跟我妈闹冷战,她就已经冷了。”

方士清:“……”他才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所幸袁瑞就是随口一说,很快道:“你没跟王齐说吗?”

方士清一皱眉:“我怕跟他一说,他再多心。唉,他特没安全感,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我是不是看起来真的特别不靠谱啊?”

袁瑞想了想,说:“不一定是因为你靠谱不靠谱吧,照你说的,他跟你姐认识以前都没正经谈过恋爱,终于想谈个情说个爱了,也遇着愿意娶的人了,结果你姐偏偏就是个骗子。就算他对你姐的感情没那么深,肯定也挺受伤的,留下心理阴影什么的也正常。再说,你比他小那么多,又长得这么让人不放心,我要是他,也得整天担心会不会被人撬墙角。”

方士清托着下巴频频点头,补充道:“说的也是啊,我跟我姐长得还挺像,他看着我也很容易就联想到我姐坑过他……哎呀,锅底开了,煮毛肚吧。”

袁瑞却像没听到似的,毛肚在他的手边,方士清离得有点远,催他道:“毛肚!”

袁瑞“啊”了一声,手忙脚乱的把毛肚端起来,一股脑全倒了进去。

方士清忙伸出尔康手,却为时已晚,痛心疾首的说道:“干嘛全下了?一会儿都煮老了。”

袁瑞看着锅里翻滚着的毛肚,道:“我吃这盘,你再要盘新的吧。”

方士清觉得他的神情和刚才明显不一样了,忙道:“我没有真的生气啊,为盘毛肚不至于。”

袁瑞也不吃爆米花了,酸梅汤也没心思喝了,两根拇指绞在一起,吭哧半天才道:“你跟你姐长得有多像啊?”

方士清奇怪道:“挺像的,怎么了?”

袁瑞眼神晃来晃去,道:“那个谁……郑秋阳,他见过你姐吗?”

方士清有些明白,又不是太明白,照实说道:“当然见过,他还追过我姐呢,说要给我当姐夫来着。”

袁瑞怔在那里,很快涌起一脸怅然失落,说:“他就是喜欢你的模样。”

方士清琢磨了琢磨,问道:“你是不是跟郑秋阳怎么了?昨天就看你俩不对劲。”

袁瑞低了低头:“其实也没怎么,我要是听你的话,和他做朋友就挺好的,是我没管住自己。”

方士清有点糊涂:“那你俩到底什么情况?”

袁瑞低声道:“没什么情况,应该又是我自作多情,我总是这样。”

方士清:“……”

袁瑞努力笑了笑,道:“不说这个了,你除夕到底回不回家了?”

方士清盯着他:“到时候再说吧。袁瑞,郑秋阳是不是又逗你了?”

他有点担心,看袁瑞这样子,郑秋阳可能是终于逗过火了。

他早发现郑秋阳没事儿就爱去逗袁瑞,他是挺不喜欢郑秋阳这做法的,明知道袁瑞有点那个心思,还非上赶着去逗人家,明摆着就是又渣又贱。

袁瑞叹口气,道:“他跟我说,他要是喜欢上男人,肯定也是先喜欢你。”

方士清:“……”

袁瑞接着说:“可他又说你都有对象了,他也不能当小三,只好喜欢我了。”

方士清:“!!!”

郑秋阳这脑子是被驴踢了吧!?

袁瑞抬头看他,道:“我本来就觉得他很好,当然就接受他的表白了。”

方士清:“……”

这还是一对驴啊卧了大槽!

袁瑞可怜兮兮的问道:“你说他这是不是又在耍我啊?”

方士清想说当然是,可是看袁瑞那副有点可怜的样子,又说不出口,踌躇道:“他那个人吧,就是喜欢耍贫嘴,说话也不过脑子,未必是耍你什么的,估计就是开了个玩笑。”

袁瑞道:“……哦。”

方士清等了一会儿,追问道:“你这个哦?是说你已经明白了吗?”

袁瑞手边那个空了的毛肚盘子里有一朵装饰用的萝卜花,他顺手拿起来咬了一口,咀嚼着吞了下去,说道:“嗯,我明白,我又失恋了。”

方士清这一顿火锅吃的简直风中凌乱,反倒是失恋的袁瑞居然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吃完火锅,接到了王齐电话,说要来接他,他今天一滴酒没喝,便让王齐直接回家,然后他先把袁瑞送回去,往西一拐就到了自己家。

他憋了一晚上的八卦,想回去跟王齐分享,结果一进门,王齐又站在落地窗前面讲电话,还是报表啊审核啊红利啊什么什么的。

他只好把八卦又咽了回去。

第五十九章:行不行

王齐忙得几乎脚不沾地,头天晚上忙到大半夜,早上又是踩着风火轮出的门。

反观方士清,与他形成了强烈对比。

《joy印象》时装版杂志每月初出刊,今年春节是二月中旬,正好是方士清最清闲的时间,下一期杂志的主题已经敲定了,每天除了催催照片和稿子,他就干等着除夕放假。

这可真是干等着。

简直太干了。

这几天王齐太忙,一心扑在正经事上,不正经的事儿一概顾不上。

方主编十分欲求不满,像一朵等待浇水的小花儿,干得不行。

为防无事就要生非,他总得找点儿别的事儿干干。

腊月二十九下午,还不到四点,杂志社提前俩钟头下班,正式拉开了春节假期的序幕。

方士清收拾好办公室,给袁瑞打了个电话,问他在不在家,然后兴冲冲就去找他。

“你看,帅不帅?”他翻开手机相册递给袁瑞,介绍道,“他是我的高中校友,比我低两届,好像跟你同岁?要么就是比你大一岁,我也记不清楚了。个子要比我还高一点,可能跟你差不多吧,照片有点显黑,他本人还是挺白的。”

袁瑞没事儿做,正在家睡午觉,接着方士清电话以为就是来玩儿的,谁知道一进门,这人劈头盖脸就开始给他介绍对象,他整个有点懵,拿着方士清的手机看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是挺帅的。”

方士清得意道:“必须帅!不光现在帅,当年他就是他们那一届级草,小女孩儿们一看见他就疯了,后来小范围的知道他是个弯的,少女心碎得都能铺满半条长安街。”

他说得天花乱坠,袁瑞还是一脸愣,完全没搞清楚状况似的。

方士清往前坐了坐,道:“我不是早说了吗?我要给你介绍一个!一直都没空,就这两天工作清闲,我把我周围所有算得上知根知底的gay都筛选了一遍,觉得这个是最合适的,长得不错,人也不错,没有乱七八糟的爱好,也没有乱七八糟的关系,我觉得跟你还挺般配。你要是觉得行,我就攒个局,多叫几个人一起,你们俩就当是去玩儿一样见上一面,能成就成,不能成也不尴尬啊。”

袁瑞却像有很多顾虑,神色十分犹豫。

方士清伸出一根手指戳戳他,催促道:“你倒是说话呀。”

袁瑞眨了好几下眼睛,说道:“那个……就是怕人家看不上我。”

方士清正襟危坐,拍了拍袁瑞的肩,鼓励道:“你别这么不自信!连我这么挑剔的人,半年前都对你一见钟情了呢,要不是王齐捣乱,咱俩早好了。”

袁瑞又眨眼,说:“也幸亏王齐捣乱啊,不然我真跟你好了,咱俩谁上谁啊?”

方士清脱口道:“当然是我……”他卡了壳,他从始至终对袁瑞没有过性幻想,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这话刚说了一半,就已经浑身不自在了,半途硬生生的改了口,“……们本来就不合适。”

袁瑞拿过旁边的喜洋洋抱枕,抱在怀里,诚恳道:“对啊,其实我也不想跟你搞,你那么小。”

方士清:“……”

友谊走到了尽头!

他跟袁瑞掐了一顿,气愤的回了家,还不到六点,王齐这个点儿不可能回来。

不在正好,他琢磨了一天多的大计,就要趁王齐不在家提前准备好。

晚上八点五十多,门锁转动,窝在沙发里玩手机的方士清噌一下窜了起来,几步跨到玄关口,两手交握着垂在身前,两条长腿站了个内八字,热情的望着防盗门。

两秒后推门进来的王齐:“……”

方士清露齿一笑,左右两边脸颊上各有一个浅浅的酒窝,眼睛也弯成了两个小月牙,笑眯眯的说:“主人,你终于回来啦!”

王齐反手关上了门,从头到脚打量他一圈,脸上也慢慢浮起笑容,道:“这就是你生日那天买的?”

方士清左右晃了晃脑袋,头上两个长长的兔耳朵也跟着摇摆,他有几分得意的问:“对啊!好看吗?”

王齐抬起手,食指关节在鼻子下方轻碰了下,道:“也还好吧,你穿什么都好看。”

方士清双脚并着蹦跳两下,跳到了王齐面前,嚣张的戳穿他:“只是还好?你都要流鼻血了,以为我看不出来吗?”

他为了生日之夜准备的这套兔耳女仆制服,一直到今天才终于得见天日。

两人的距离此时只有不到十公分。

王齐比他高一点,微微低下头,就能看到他在半透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胸口。

雪白肌肤上点缀的两朵梅花,和他的嘴唇一样是嫩红色。

他感觉到王齐的视线落在何处,越发得意,小声道:“我已经放假了,明天不用去上班。”

王齐笑了下:“可我还没放假。”

方士清又往前挪了一点,身体几乎挨着王齐,微仰着脸,另有所指的幽怨道:“你都休息四天了。”

王齐仿佛还是无动于衷,完全没有动作,只是笑着看他。

方士清在心里快挠死这个欲擒故纵的家伙了,嘴上却只说:“都不用剪洞那么麻烦,这衣服设计有点特别。”

王齐道:“嗯,特别省布料,裙摆短得都能露出蛋。”

方士清没忍住笑起来,立刻又夹紧了腿,卖关子道:“才没那么简单呢。”

王齐却不配合,也不问他“不简单”在哪儿。

他等了十几秒,忍不住道:“你快问我啊!”

王齐一副我真的什么都不懂的表情,道:“问你什么?”

方士清憋了这么半天,终于没耐心,也卖不动风情了,凶巴巴道:“王齐!你少来欲擒故纵,我快累死了,你做不做?不做我就脱了这玩意儿早点睡觉了!”

王齐面不改色道:“好啊。”

方士清:“……”

他也不动,就是瞪着王齐干生气。

过了足有半分钟,王齐道:“你不是要脱掉早点睡吗?转过身走啊。”

方士清皱着眉,气哼哼的说:“才不转身给你看!臭流氓!”

王齐促狭道:“哎哟,倒打一耙,你穿这么骚还说我耍流氓?”

方士清愤愤道:“不许说我那个字!再说就咬你!”

王齐笑得停不下来:“清清,你穿这样不就是来求操,怎么偏偏还要装纯?”

方士清又被气得翻脸,怒道:“闭嘴!谁求那个了!”

王齐一脸诧异道:“不是吗?唉,这样可不行,我都已经做好配合你的准备了。”

方士清闻言低头一看,王齐的西裤已经被撑起了小帐篷,他的神色立刻回暖了,傲娇的哼一声:“你不假正经了?可我也不想做了。”

王齐叹了口气,郑重其事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只好再强奸你一次了。”

俩人这种强奸和奸傻傻分不清楚的戏码不知道演了多少次。

每一次都演得非常带劲,非常投入,激情四射,爱欲横流。

前戏做得差不多,方士清软绵绵的跨坐在王齐腿上,脑袋也靠在他的肩上。

王齐捏住制服包臀裙上那个短尾巴,说道:“在里面吗?”

他按了按那个毛绒绒的尾巴,方士清立刻抖了起来:“轻一点……”

这套女仆制服的特别之处,就是和兔耳朵配套的短尾巴,露在外面的是个小绒球,插在里面的是一截硅胶。

王齐抓着那个小绒球,向外扯一扯,再往里按一按,方士清哼叫个不停,从前没用过道具,倒也有种别样的快意。

估计王齐是玩够了,慢慢把那个抽了出来,这东西是和包臀裙一体的,王齐隔着裙子的布料摸了个大概,颇有些嫌弃的说:“这么短,你也能叫得那么浪。”

推书 20234-09-21 :穿越之云景——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