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伸出手想拦他却使不上力气，像是欲擒故纵的抓着韩翼扬的手，终是拗不过他，咬了咬牙低低的回答，「能。」
韩翼扬得意的重新在指尖注入力气，又像是讨好般的紧盯着莫言，他太了解用什么方法让莫言有感觉，抚摸哪里会让莫言忍不住发出声音，什么动作会让莫言的身体微微颤抖，就像是一个神态从容、经验丰富的猎手，看着莫言为他起了反应就觉得心情愉悦。
看着莫言的眼睛渐渐带了湿意，韩翼扬越发的心痒难耐，轻碰他淡色的唇，手指不停抚弄着他形状美好的性器，坏笑着打趣道，「怎么办，我不小心把亲爱的副堂主勾起了欲望呢。」
莫言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麻，仿佛有电流通过般，偷偷瞄了一眼韩翼扬的胯下，这细微的动作也立刻被韩翼扬捕捉到，马上故意的大张开双腿，略显狰狞的器官大喇喇的毫不掩饰立刻让莫言别过了脸，想了想忽闪着眼睛，「少，少爷，您，不用憋着。」
「哈哈……」韩翼扬朗声大笑，二话不说抱他出浴缸，坐在椅子上仔仔细细擦干了又抱着他走出浴室，顾及他的伤似的颇为温柔的把他放在床上虚虚的覆身上去。
莫言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和少爷这么亲近，心里紧张的不行，但还是怕韩翼扬这个姿势辛苦，豁出去般主动地微微张开双腿给他空出一块地方，韩翼扬立刻明白了他什么意思，奖励般的亲亲他，「够了哦，别再勾引我了，否则我一定会把你吃的连渣都不剩。」接着就把手讪讪的拿开，「章医生说你的伤口刚刚好起来，不能有太剧烈的活动，」带有明显不甘的表情，「所以，这次就放过你。」眼睛转了转，「不过呢，」坏心眼的亲上莫言的胸膛，「既然我主动勾引了你，肯定会负责到底的，而且好久没看到你高朝的样子了，好怀念……」
莫言真的以为韩翼扬会放过他，刚要松口气却蓦地被韩翼扬含住了要命的地方，两腿间一热，完全出乎他意料的动作让莫言终于没能控制住他的声音，「唔……」叹息一般的声音让韩翼扬受了鼓舞似的更加卖力，莫言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一下子全被抽走，只能仰躺着发出破碎的声音，「少爷，别，快，放开我。」
「想要快点吗？」含混的声音，韩翼扬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莫言被他的动作弄得喘息连连，手指也被他抓着，全身除了麻痹般的快感以外什么也感觉不到，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微微颤抖着，被这样温热的口腔含着很快就让莫言达到了高朝，大脑一片空白，像被人塞了团棉花似的什么也想不清楚。
韩翼扬仍在他腿间热情的亲吻，脑袋里汹涌而来的想法都是把莫言的腿缠在自己的腰上狠狠的侵犯他，但理智告诉他还不能让莫言太耗神，他邀功般的支起身子看着莫言还未在高朝余韵中回过神的莫言，等他眼睛的焦距终于对上了自己，韩翼扬就煽情的舔舔嘴唇，「你还是那么甜。」
「对不起，少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莫言刚想起来就被他按住，「别动了，不累吗？好好休息吧，过几天就要复健了，你要保存体力。」说得很心虚的韩翼扬有些狼狈的起身以一个有些怪异的姿势跑向浴室，接着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莫言困顿的厉害，脑袋里混乱的什么也想不清楚，很听话的蜷起身子睡着了。
浴室里洗着凉水澡消火的韩翼扬觉得心里甜丝丝的，纵使没有得到满足也觉得心情大好。莫言的伤口慢慢在愈合，嗯，这一点一滴都要记着，等他彻底好了再给他秋后算账，就这么想着站在花洒下的韩翼扬忍不住笑了。
86.
一周的体能恢复时间就在韩翼扬禁欲的怨念中很快过去，莫言本能般的早早醒了过来，张开眼睛就是韩翼扬安然的睡颜，只一天的时间下巴上的胡子又不安分的冒了出来，莫言用手指轻轻碰触着，淡淡笑了。
这段时间他一直听从章医生的话，乖乖的躺在床上没有走动，想起昨天晚上章医生来看过他之后告诉他今天要开始进行复健，莫言突然有些心慌，盼了很久的事终要发生的时候却让他焦躁起来。结果会怎么样呢？他还能不能恢复到以前的程度？
对未知的恐惧让他不自觉的靠近韩翼扬，熟悉的温度和味道让他渐渐冷静下来，不管怎么样，现在的主要任务是积极地配合治疗，尽快的恢复，希望自己还能赶得上总部那边的进度。
正这么想得出神就觉得手指一热，下意识的想躲避却被温温的含住了，侧过头一看，韩翼扬正带着笑看着他，自己放在他下巴的手正被他含在嘴里，莫言立时大窘，想抽出手又不敢太用力，「少爷……别闹了。」
「谁闹了，我刚醒过来就看见你愣愣的的不知道在想什么，这只手还在摸我！」故意做出被调戏的委屈神情，抓着莫言的手却不放，看着莫言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就立刻做出了然的神情，「哦，我知道了，早晨嘛，兴奋点是正常的，我懂的。」冲着莫言眨眨眼笑了，故作大度的放开他，「精力这么旺，看来今天的复健一定没问题。」
吃过早饭后莫言就被送进专门的复健室，韩翼扬把日常事务交代给阿文之后就一直陪在莫言身边，他表面上很轻松，但心里也很紧张的看着章医生拆纱布检查伤口。
「有一点轻微的肌肉萎缩，不过没关系，从昨天的X光片来看，骨头愈合的不错。」章医生把莫言的腿慢慢抬高固定在软带上，「莫言，你慢慢试着把腿伸直。」
莫言点点头，平躺下来缓缓抬高小腿，很简单的动作现在却觉得很艰难，试了几次依然感觉腿像是灌了铅不听使唤也用不上力气，膝盖微微的颤抖，额头也慢慢沁出了细汗，章医生不喊停他自己也咬着下唇不吭声，慢慢地舒张开一点就被一阵刺骨的疼痛给刺激的又弯曲回去，「啊……」
痛苦的声音更是刺激了在旁边坐立不安的韩翼扬，他站起来看看依然没什么表情的章医生，想说什么还是忍住了。
「好，慢慢放松。」章医生轻轻用手托住莫言的腿，大约一分钟等莫言不那么喘了就放下，「重复刚才的动作，这次试着保持的时间长一点。」
谁也不知道莫言心里在想什么，他的眼睛不甘心的盯着自己被吊高的腿，开始了下一次尝试，没有任何比刚才轻松的迹象，他只能用手狠狠抓住床单才能控制住想用手托住腿的想法，拼命绷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疼痛一下子变得尖锐，几乎本能般的立刻放弃努力，颓然的躺在床上微微喘气。
章医生托住他的腿，「这次感觉怎么样？」
「还，还好。」
「副堂主，您必须如实的把您的感受告诉我，这样我才能判断适合的训练强度，而且，如果您不希望影响恢复情况的话，一定要说实话，不要逞强。」
莫言不安的侧头看看韩翼扬，再看看章医生，「不能完全绷直，有些疼。」
韩翼扬知道莫言是轻易绝不喊疼的人，一旦他说了疼那就一定是很难忍受的了，他也看着章医生，「章医生，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少爷，副堂主，恕我直言，这只是一个开始，你们必须要做好心理准备。」看着莫言惨白的脸韩翼扬还是不忍心，「要不，给他用一点止痛药？」
「刚才副堂主吃的药中已经加了止痛的。」章医生转头看着莫言，「副堂主，由您决定，继续吗？」
莫言点点头，「这点疼不算什么，接下来怎么做？」
「好。太久没有活动，关节有些粘连，所以暂时伸不直也很正常，副堂主倒是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章医生一边说一边轻轻按压莫言的膝盖帮他放松，「我轻轻按摩一下，挑开粘连部位，2分钟就够了，可能有点疼，您忍着点。」
莫言点点头，双手下意识的抓着床单，「那就有劳了。」
章医生先是力道很轻的按压，询问他的感觉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开始加力用么指跳动筋络。莫言感觉先是一阵麻麻的很舒服的感觉，可是很快就转成牵动整条腿神经的鲜明刺痛，带有放射性的疼痛让莫言只觉得自己的整条腿都控制不住的颤抖，他得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能忍住不叫出来，豆大的汗珠从额头留下来，嘴唇被他咬的几乎要渗出血，他在心理默数时间努力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平时觉得无所谓的二分钟现在分外难熬。
随着章医生慢慢地放缓动作放轻力道，莫言才慢慢松了口气，站在旁边的韩翼扬看到章医生拿开手也才觉得自己的手紧紧握着，指甲几乎都要嵌进肉里，这简直是让他觉得惊心动魄的两分钟，之前毫无心理准备，以为复健会很轻松的他现在完全感觉措手不及，莫言痛到几乎扭曲的脸让他揪心的觉得自己并没有比他轻松多少。
「怎么样？」章医生一边轻轻帮他重新放松肌肉一边看着他的反应，莫言的隐忍让他觉得这个单薄的年轻人确实值得钦佩。
好不容易挤出一个笑容，「有点疼。」
章医生又给他按摩了一下肌肉过于紧张的小腿，「学会用意念让自己放松，深呼吸。」又转过头看看站在旁边脸色同样不好的韩翼扬，「少爷，您也需要放松。」
韩翼扬慢慢坐在莫言旁边，「还疼吗？」
「好多了，我没事少爷，前几天还根本用不上力气，一点感觉都没有，今天已经慢慢的听使唤了。」莫言擦擦额头的汗，故作轻松的看看韩翼扬，「大家不都这么说吗，会痛才会好。」本来是想宽慰韩翼扬的一句话却让他越发沉重，「今天还要做什么？」
章医生看看马上紧张起来的莫言就笑了笑，「今天的任务完成，接下来你就慢慢放松，今天还是不能自己走动，躺着的时候尽量把腿吊高，我们明天看情况继续。」
莫言悄悄松了口气，还好今天的痛苦已经过去了，他不想被少爷看见懦弱的自己就尽量表现的很高兴，章医生交代了一下注意事项就让韩翼扬把他抱回了卧房。
韩翼扬看着乖乖呆在自己怀里的莫言就觉得胸口一阵抽痛，满以为一切苦痛已经快要过去了却还是天不遂人愿。
莫言躺在床上微微笑着看看韩翼扬，这短短半个多小时的复健几乎耗尽了他全身的力气，以前他很少清醒的时候还愿意躺在床上，现在却真的一点也不想动了。
「小傻瓜，你还笑，」韩翼扬侧躺在他旁边慢慢摸他的头，想怕弄疼他似的小心翼翼的不敢碰到他的右腿，「我真不知道复健会是这样，否则……我宁愿你就这样乖乖躺着不能动。」
韩翼扬有些赌气的话听在莫言耳里却觉得很甜，「莫言何德何能让少爷为我担心，谢谢少爷。」
韩翼扬沉默了半响，看着莫言不说话，这让莫言心里惴惴的，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又是这些客套话。」韩翼扬听他叫自己少爷，听他和自己说话的口吻就觉得两个人之间很疏离，和自己一厢情愿感觉的相差太多，心里突然不舒服起来，胸腔有些东西喷薄欲出，鬼使神差般的抓着他的手问他「莫言，你，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87.
「莫言，你，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莫言被他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点懵，什么关系？「啊……少爷和保镖的关系吧……」
「保镖？」韩翼扬颇为不满的咬住他的耳唇，「我要和我的保镖这样吗？虽然你确实陪在我身边保护我，但是你在我心里早就不是我的保镖了！」
莫言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了兴致关心自己的想法，又不知道说什么能让他开心就有点手足无措的看着他，「呃……堂主和副堂主的关系？」
韩翼扬叹口气，点点他的脑门，「你啊，总是让我看不清楚你心里在想什么，真的只把我当你的少爷吗？」
莫言有些黯然的低下头，「莫言不敢逾矩。」
韩翼扬抬起他的下巴，「好吧好吧，就算怪我以前没有说清楚。既然我是你的少爷，那规矩就是我定的。我现在的规矩是……」故意卖关子似的亲了亲莫言微凉的鼻尖，像是要看穿他心底似的盯着他的眼睛，「现在开始，我们的关系是，爱人。」
莫言心头一震，他愣愣的看着眼前微微带着笑意的韩翼扬，弄不清楚他到底是认真的还是故意逗他，完全不知作何反应。
韩翼扬倒有些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表情？至少附和一声吧。」看着依旧没什么反应的莫言，韩翼扬放开紧抓着他的手，「你不愿意？」
「啊，没有没有。」莫言赶紧解释，「少爷，莫言嘴笨，只是不知道怎么说，而且，我不配……」越说声音就越低了下来，面对着韩翼扬他永远是自卑而且慌乱的，心里只盼着不要不小心说了什么让少爷不高兴的话。
「什么配不配的，你还以为这是封建时代啊，我们之间没有什么等级差异，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好不好！而且，而且，当时我问你要不要跟了我，是你自己亲口答应的啊。」韩翼扬有些急，他承认自己当时问他的时候或许只是一时兴起，或许自己并没有想过会不可自拔的爱上他，可是现在他迫切的想知道莫言的答案。
「还是，当时你答应我，也只是因为我是你的少爷，你把我的话当成是命令？」韩翼扬蓦地有点心凉，他有些不甘心的看着莫言，「我不是说我不强求的吗？！」
「不，不是，少爷，我是自愿的，只是，只是我不配做少爷的……」感觉中只有像沈寞少爷那样出色的人才配以爱人的身份出现在少爷的身边，而自己……能这样陪在少爷身边已经很感恩了。
韩翼扬简直有些气极败坏的看着他，「我说配就配！」抓起他的手，「做我的爱人。」
灼灼的眼神烧得莫言一阵恍惚，他简直觉得自己是在梦里了。
韩翼扬等不到他的回答，就又失落的放开他，「当然，这也不是命令。」
「少爷，您是，认真的吗？」莫言鼓起勇气轻轻问他。
「我是认真的啊，我……唉，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韩翼扬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只得侧过脸亲亲他的耳唇，「我是真的喜欢你，绝不单纯是把你当成我的属下。」
莫言觉得自己的眼眶一阵阵发热，期盼了多久的话就在自己耳边犹如天籁般轻轻响起，「少爷，您别骗我，我会当真的……」
「本来就是真的，莫言，我喜欢你喜欢你，最喜欢你……」把话说开了，韩翼扬再也没有之前的忸怩不安，想念咒语一样贴着莫言的耳边碎碎念着，把他红红的耳唇舔的湿漉漉的，感受他轻微的颤抖就觉得心里很满足，「换你了。」
莫言还处在恍惚中没缓过神，「嗯？」
「我都这么赤裸裸的把我的想法说出来了，现在换你。」
「……」
「说啊，你喜不喜欢我？」简直像个任性胡闹的孩子缠着莫言，伸手探进他的衣服，大力抚摸他的胸膛。
「……喜欢。」或许这还并不能表达他的感情，应该是爱吧，很爱很爱，可是莫言怎么敢把自己得寸进尺的想法毫无保留的说出来，如果说出来恐怕就真的是万劫不复。
韩翼扬有点不好意思，但他实在想听莫言认认真真的把这句话说出来，就抵着他的鼻尖蛊惑般的低声说，「好，那就跟我说，我喜欢韩翼扬。」
「我……喜欢韩翼扬。」低如蚊蚋般的声音却让韩翼扬的心腾云驾雾般雀跃起来，「再说一遍。」
丢掉包袱，孤注一掷般的虽然很低但却无比坚定的声音「我喜欢韩翼扬。」
「再说一遍。」
莫言嗔怪的看了看韩翼扬，终是拗不过他灼灼的眼神，「我喜欢韩翼扬。」
莫言乖巧的样子让韩翼扬几乎把持不住，「真想和你做点爱人之间应该做的事……」但是想到自己一旦做到最后一步肯定会控制不好力气，再想到莫言还要保存体力进行那么痛苦的复健，韩翼扬悻悻的抱住他，尽量不碰到他的右腿，叹息般，「怎么能让你为我受这样的苦。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好多了。」
「是不是听了我的甜言蜜语就一点都不痛了？」韩翼扬有些孩子气的话让莫言淡淡笑了，点了点头，「是啊。少爷您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这都是莫言心甘情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