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下官明白!”周知府赶忙应道。
等他退下了,印心才和王兴说道:“周丞相的残部清理得如何?”
“基本已经拔除,但属下不敢说没有漏网之鱼。”王兴道:“即便是有……那天也该出现了。”他指的是宴请那天。
“嗯。”
“既然如此……小公子只怕不要去比较好,万一打了起来,伤着了就不好了。”王兴看了看施宁那小身板说道。这小公子这么脆皮,可是轻轻磕着碰着都要命地。
“可留在宅子里,我也不放心。”印心烦恼地道,捏了捏施宁的脸儿,就是这人死活跟着来,“你瞧瞧你,把我难住了吧?把你放在何处好呢?”
“真的有这么严重吗?难道赴个宴我就会受伤?”施宁却不很相信,他觉得这都太不现实。眼下是昌盛太平之年,天下百姓安居乐业,没得出趟门就遇害的道理。
“你不忧心你自个,可是我忧心你,哼。”印心狠狠亲了他一口,决定道:“还是一道去吧,在我身边跟着,我总放心些。”
王兴闻言,也就没办法了,千岁爷舍不得放家里,也是没法子的事。“那好吧,属下去布置一番,不管他如何,保证不会让小公子受到半分损伤!”
“嗯,你去吧。”印心点头道,此刻还和施宁脸对脸,二人玩着眉目传情的游戏。
王兴见状,赶紧撇开眼神儿,走呀。
“真的带我去呀,你真好!”施宁揉揉他的脸庞,啵地亲了一个,亲完嘴唇又亲脸蛋儿,亲完脸蛋儿又亲亲眼睛……这个游戏玩了无数遍了,可是依然心爱。
“可得给我乖一些,知道吗?”印心将他压进怀里,使劲儿地揉搓,把人揉成一滩水似地,软得不行了。
“讨厌你……不要揉了呀……啊……”施宁瘫软在他怀里,该软的都软得不像话了,可是有一处却正好相反……
“为什么不要揉,千岁爷揉得你不舒服吗?”印心笑吟吟地问道,两手依旧肆虐,但就是不碰他那处渴望被碰的地方,由着他竖着,把亵裤顶的老高。
“不舒服……你存心不让我舒服……”施宁咬着嘴唇,目光粼粼地说,看起来可怜极了。
“那你想让我,如何让你舒服呀?”印心笑着问道。
“帮我摸一摸咯。”施宁握住他的手,放到那处去,覆盖着。还执着他的手,揉了几下,看着就令人脸红透了。
“你亲亲我,我就帮你摸一摸。”印心握了握手中的小玩意儿说道。
“亲你,亲哪儿?”施宁的目光在他身上扫过,“亲上边儿,还是亲下边儿呀?”竟是用媚眼挑逗他,撩人极了。
“你想亲哪儿?”印心放缓了呼吸问道。
“我想亲你下边儿……”施宁用胯部磨了磨他的腿根儿,说道。
“成,千岁爷让你亲。”印心翻身跪起来,拉下裤子,把施宁的头按过来。
捧着那人的脸儿,缓缓地挺动,舒服极了。
“真乖……好乖……都吞掉了呢?”低头看着那尽没入的大宝贝,印心急促地呼吸者,很想狠狠地来回,可是那样就把人弄惨了,他又舍不得。
就只能这样缓慢地来,能够把他吃出来,施宁嘴都麻木了。可他还没忘记,自己还没享受到呢。也顾不上洗嘴巴了,站到床下来,就这样拉下一点点头,把半挺喂过去。
不久之后,他就站不稳了,只好是印心托住他的腰身。
等他享受完,已经是把自己累得呼呼直喘。不由地躺在床上感叹道,这事儿虽然舒服,可是伺候别人也累得慌,自个被人伺候也累得慌。
“是你身子太差了,这就累得慌。”印心嘲讽道,要是等以后真刀真枪地干,还不累死在床上吗?可别这样,他会愁死的。
“不跟你说了,我要补充元气。”施宁一个翻身,翻进里头呼呼大睡去。
印心懒洋洋地睇着他,又好笑又可怜,怎么就那么让人喜欢呢。他俯身过去,扒拉出施宁的脑袋,温柔地香了几口。
“讨厌你啊,刚补充的几口,又让你给吸掉了!”施宁笑骂道。
“怎么说话呢,把你千岁爷说成狐狸精了不是?”印心压着他道,会吸人元气的,不是狐狸精是什么?
“你就是狐狸精啊,惯会勾引我。”施宁安心抱着他,喃喃说道。
“你怎么不说你自个是狐狸精呢,你千岁爷可是带伤上阵,嗯?”印心也笑眯眯地放松身子,睡在他身上。
“带伤上阵,那是因为你好色,太好色了。”施宁说道。
“此言差矣,若果你所言是真,那你千岁爷岂非后宫千千万了?”若说他好色,印心是不承认的。那简直就是笑话,整个京里谁敢说呀?
“呀,那就是我好色了。”施宁想了想,才发现真相竟是如此。
“呵呵呵呵!”印心大笑道:“这倒是真的,你总算有了些自知之明。”他的小情人,怎么就这般逗趣了,既不扭捏也不小气性,当真是直率又热情得很。安静是,是个气质出众的大家公子,人品修养皆过得去。说笑时,是个活泼伶俐的讨喜人儿,任何玩笑都开得。
亲热时,那是极让人欢愉爽快的,伺候得你欲生欲死,乐不思蜀,恨不得死在他身上得了。就这么一个人,纵观半辈子,也才遇上了一个而已。就这一个,还被他印心抓在了怀里……
不不,可不是他动手抓来了,而是这个热情的人儿自己贴上来的。
何德何能,他竟然俘虏了一个这么好的人呢?
“你究竟,怎么就喜欢我了呢?”印心不由自主地问道,他很是肯定,施宁之前并未有机会见过他。然而在吴宅的第一面,那人就用眼神勾他了,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睛,似有若无地瞟他,又似轻轻触碰,又似带了钩子般……让人心里头痒痒地。
“自是听闻了你的大名,怎么了。突然这样问我?”施宁好奇道,印心竟是对这个感兴趣了。
“疑惑罢了,你可是第一眼就在勾引我了。”印心笑道。
“胡说八道,第一眼是没有的。”施宁想起当时的情景,第一眼只是惊喜,然后他道:“第二眼勾引你,我倒是承认。”他是个爽快人,这有什么不好直说的。
“呵呵呵,那你说,究竟为何?”印心还是要问。
施宁想了想道:“为何呀,那肯定是因为你长得俊呀,第一眼就把我迷倒了。还有就是,喜欢就是喜欢,有个词儿叫什么来着,一见倾心。”
听罢这些,印心倒是满意了。左不过是因为他的脸皮,“那后来呢,你既然怨我对你不好,怎么还喜欢呀?”拼了命也要闹他,囔着要他疼爱。
“想听好话就直说呀你。”施宁抱着他肉麻道:“听着了啊,我爱你爱到骨子里了,爱你爱到没有理智了,爱你爱到心儿都乱了,爱你爱到不能离开你了,爱你爱到你不和我好我就要哭了,爱你爱到想你天天疼我了,爱你爱到……”还有什么来着,待他想想再说。
“嗯?完了?”印心正听得津津有味,就没了?
“还有,你且等着……”施宁敲敲脑袋,继续说道:“你在我心里十分重要。你是我痛苦的时候,治疗我的一剂灵药。”
“一剂灵药。”
“你是我迷茫的时候,引领我的一盏明灯。”
“一盏明灯。”
“你是我难过得时候,安慰我的一条贴心小棉袄。”
“一条棉袄。”
“你是我……精神的支柱。”
“支柱。”
“你是我生命之光。”
“光。”
“雪夜里温暖我的一把火。”
“一把火。”
“烈火中包围我的一泓清泉。”
“得,又成水了。”
“你是……”
“好了,我就是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才是个人呀?”印心打断他说道。
“人呀,就快了。”施宁绞尽脑汁地想,下一个怎么扭成个人。哎,有了,他道:“你是给予我第二次生命的那个人。”
印心挑眉道:“第二次生命,怎么说的呢?”倒也对,毕竟施宁病重时,是他将施宁救回来的,可是施宁病重也是他一手造成,只能算两两抵消吧。
施宁笑嘿嘿道:“这还不简单,不是都说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吗?我嫁给你也使得。”
“哦?你拿自个跟女人比较?”印心却是高兴他说那句,我嫁给你也使得。
“爱情不分男女之别,妻子和丈夫是爱,我和你也是爱。只是,我和你不能和男女般嫁娶罢了。其实还是一样的。”施宁摸着印心的胸膛说道,感受着那里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震动着他的手掌心。
“谁道不能呢,你的生辰在路上错过了,等此事了了以后,我为你办一个。”印心亲着他的眉心说道:“然后让你嫁给我,可好?”
“怎么能够呢?”
“怎么不能够呢?”
第64章
整个南宁的大小官员忙碌得很,是又忙碌又心乱,闹得南宁的大小食肆和青楼楚馆都生意惨淡。只因为,风向不对,众人都没有心思玩乐了。都说官商勾结,官员不好了,那商人怎么会好呢?
一时之间,是人心惶惶呀,谁也没空找乐子。
倒是安置九千岁的宅子里头,天天都是欢声笑语。进出此处的奴仆们少不得总是看到一些温馨美好的画面。要不就是屋里的亲密嬉闹,要不就是院子里温情脉脉,亭子里低声细语,总之总能看见一幅和乐融融的画面。
这几日,印心的伤口也愈合了,换药的时候,施宁总算不会望着那狰狞的伤口心疼了。
周知府也是询问过印心的伤势,才敢决定就在今天,准许南宁的官员觐见印心,并为他开设宴席,接风洗尘。额,虽则晚些,可是不这样做的话,人人都不得安心。
这天夜幕降临,周知府准备妥当一切,便进来参见。
“九千岁大人,一切已经准备妥当,请大人移驾……额,还有兵部尚书家的公子,请!”周知府抬眼瞄见紧贴在印心身旁的施宁,又赶紧加了一句道。
印心替施宁整整毛氅和帽子,一边说道:“既然准备妥当了,那就走吧。”
他身后的王兴应道:“是,千岁爷!”然后就笑眯眯地在前面开路。
这次设宴在南宁有名的酒楼中,今日客人已经肃清,整个酒楼只有一桌人。他们来到时,门口已经聚集了十一二个大小官员。看见印心的座驾前来,均上前迎接,丝毫不敢迟疑。
施宁扶着印心的手,率先下得马车来,只看见一片帽子的顶部。一张脸也看不到,可真是有趣的场面。官员们没有抬头,只看到一双靴子露出在眼前,以为这是九千岁,前头的赶紧拜道:“恭迎九千岁大人,九千岁大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施宁站在前头,白白受了众人的礼,他歉意道:“各位大人多礼了,只是九千岁大人还在后头。”
众人闻言,愣愣地一抬头,果然见到个少年郎,根本不是九千岁大人。不过这时候印心也下来了,站在他们面前,笑道:“各位大人,无需多礼,且进去再说吧。”说罢,他牵着施宁走入楼内。
众官员不敢落后,纷纷起来紧跟其后。只是众人纷纷都在心里暗道:周知府说得果然没错,今儿来的人中,有一位是九千岁的心腹大臣,有一位却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只是这位尚书的公子最厉害的,不是他爹,而是他背后的九千岁。
不错,原来九千岁是个喜欢少年公子的,那倒是好办得紧。南宁什么都不多,就是人杰地灵呀,漂亮水灵的美人最多,不单止是女美人,还有男美人。
“九千岁大人,请坐!请坐!”周知府在官员前头,抢了这个风头。不是没人敢抢,而是因为,他到底和九千岁相识更久,其他人想抢也要看有没有那个能耐。
“小公子请坐。”王兴则是招呼施宁,二人在印心身边坐下。此时是施宁坐在印心的左手边,而王兴坐在施宁的左手边。
有些眼色的人一看见这情形,都知道中间那位是个重要的人物,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很快就有人讨好地笑道:“诸位先给九千岁大人见个礼!”大伙儿很齐心地对印心行礼问好,得了印心的点头,那人才笑道:“中间这位公子,听闻是京中兵部尚书家的公子,不愧是虎父无犬子呀,一瞧就是不可多得的人中龙凤。”
虽则这马屁拍得不怎么经典,可到底是拍到了印心的心上,便笑道:“各位大人倒是消息灵通,不过也没猜错,他确是兵部尚书家的公子。”他对施宁道:“宁儿呀,给各位大人问个好。”
施宁闻言,就冲前方拱了拱手,笑道:“各位大人好,施宁有礼了。”
众人忙道:“好好好,施公子好!施公子大驾光临,真是咱们南宁的荣幸!还请施公子多在南宁走动走动才是呀,让咱们南宁诸位,见识见识施公子的风采。”
周知府眼睁睁地看着,大伙儿都去讨好施宁去了,愣是没有一个人讨好九千岁,他觉得莫不是自己喝醉了。
“各位大人谬赞了,施宁不敢当。”施宁浅笑着说道,连忙冲着印心使眼色,这是做什么呀?怎么都冲着我来啦?
印心瞧他那可怜的小模样,顿时发笑,说道:“好了,各位大人可不许这样赞他了,省的年纪小小地就被各位捧得不知天高地厚了。”话这样说着,可惜他满眼的笑意,令大伙儿都不相信他说的是真心话。
“呵呵呵,九千岁大人言重了。”谁瞧不出来您高兴呀,呵呵呵。
但是众人也不再去恭维着施宁不放,而是轮到了王兴的身上,对王兴又一番交流。而整个下来,愣是没人敢明目张胆地去讨好印心。
“闲话就到此打住,咱们先敬上九千岁大人一杯,祝贺九千岁大人大驾光临咱们南宁。”众人向印心敬酒。
印心没有推辞,端起酒杯就和他们喝了一杯。众人见他不似想象中的那么难以伺候,都纷纷怂了一口气。然后就是壮了胆似地,个个都找机会和印心喝酒。席上并非每个人都有机会,那就敬王兴大人,敬施公子,都是一样一样地。
王兴倒是没所谓,来之前就做好了喝酒的心理准备。倒是施宁,他只喝了开头的一杯,就不喝了,均有个以茶代酒。
等开席没多久之后,他便觉得一肚子灌满了茶水,他戳戳印心低声道:“我想去茅厕。”
印心闻言,瞧了瞧门口,他说道:“门口有锦衣卫,你叫上五个陪你去。”
叫这么多怎么好意思,我叫两个就行了。施宁心里想道,然后就捂住肚子去了。门外果然有锦衣卫守着,他就点了两个人和他一起走。
“就去趟茅厕而已,你们两位可以保护好我的吧?”走在路上,施宁有些毛毛地问道。
“那是当然可以的,要是连这个也做不好,咱们不用干了。”两位锦衣卫笑道,拍着胸脯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