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之请说“我不爱你” 中——慕韶七

作者:慕韶七  录入:09-27

她的捆仙索可不是什么寻常货色,就跟霍安狂的凤鸣枪一样,那也是临家长辈赐下的越级法宝,而临家因为历史悠久积累的更多,捆仙索的威力甚至比霍安狂的凤鸣枪还要大些,临月虽然修为不如霍安狂,但这份出其不意和捆仙索相加,丝毫没有防范的霍安狂那是动弹不得。

被一个女人压在下面,还是自己不着寸缕而临月基本上衣衫整齐的状态,虽然是在度过自己的新婚之夜,霍安狂却脸色铁青到几欲呕血。他本就是娇养长大的,一身皮肉也算细嫩,此时此刻被捆仙索勒出条条淤痕不说,因为临月行止间的霸道与不顾及,他的身上还被抓出道道血痕,甚至四肢被拗出种种奇怪的角度。

享受?这简直是一场炼狱!从来在情场上占据主动玩弄别人的霍安狂,这个时候真的是觉得自己不如死了算了,他的自尊心这一刻简直要土崩瓦解。

这种情形,简直就像是一场强女干。霍安狂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情形会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这对他的伤害不仅是身体上的,对他精神的打击更是巨大。

等到第二天临月将捆仙索收起的时候,霍安狂不顾自己被绑了一夜的身体已经麻木不受控制,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跌下床,裹了衣服就要催动法术向霍钦明的住所遁去。

明明他的修为要比临月要高,但是霍安狂此时此刻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收拾临月了,这太屈辱了。

这个时候,当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想象的底线,那么他再多的愤怒也只会转化为浓浓的慌张。

他要立刻告诉祖父,这个临月究竟是个什么货色。这种毒妇,应当立刻休了出去!

临月没有拦,她只是不屑的看了一眼霍安狂淡淡的说道:“想清楚了,你这样告到你祖父那里会有什么下场?”

霍安狂的脚步不由一顿。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注意,但是我是你祖父亲手为你挑好的妻子,你娶我的第一天就要告我的状,不怕祖父生气?”

“而且告的还是这种事情,你也真开的了口。连个女人都算计不过,祖父不会觉得你没用?”

“再者说了,我的身后是临家……临家的脸面便是你想打就打的?”

“你,你不知羞耻!”霍安狂流连花丛多年,还从没见过这样狂傲的女修,气的声音都在发颤。

“这就是我要说的最后一点。你最好搞清楚你在你的祖父心里未必有多么重要,这场婚事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孩子,而我正是在为了这个目的而努力,这可是你祖父最关心的问题。”

“你最好有点眼色,乖乖配合,效率高一点,不要弄些虚的假的。早日让我怀上孩子,早日你就能解脱,有了孩子我不会对你多看一眼。不然我的名声你也听过,折磨人的手段多得是。”

她不知羞耻又怎么样?反正自己的传闻本就糟糕也不差这一点。她也不用遮掩,不这样做孩子从哪里来?这不正是霍钦明所期望的吗?不明事理的蠢货,到现在也没有看清楚自己存在的意义。他们都是被家族放弃的人,尤其是这个霍安狂,不过是匹配种的“马”罢了。不然就他这个样子,除了这副皮囊还勉强能看,自己对他能有什么胃口。

说完,临月就不再理会霍安狂。

让霍安狂一个人在那里心惊胆颤的想着临月的话到底有什么意思。在祖父的眼里不重要?这怎么可能,他明明是祖父唯一的孙子。然而……再不愿意承认,霍安狂也知道,这段时间以来,尤其是从妙心洞回来以后,祖父对他的态度确实有一些改变,而且看起来并不是好的方面。

之前他一直没有细想,然而现在顺着临月的话头,他是越想越心惊。

临月收拾好自己,再精心为自己画好了妆,嘱咐了侍女收拾好屋子,然后看着时间施施然的就去了霍钦明的庭院。

陷入了思考的霍安狂一下子惊醒过来,他神情复杂的看着临月的背影,最后咬咬牙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着,又给了自己一个清洁的法术,跟了出去。

霍钦明是霍安狂的长辈,他们这对新人自然该是去拜见的。不仅是霍钦明,临月心里盘算着如果她没有料错的话,凭着霍钦明的面子,宗主和各位长老也都应该在。

临月踏入屋子的时候果然看见了炼天宗的各位大人物,当然,后面带着她那个新出炉的夫君,不过此时此刻他已经不是那个可怜样了,而是衣冠楚楚看起来好像神情镇定的样子。不过就算如此,临月还是能够感觉到霍安狂看过来的眼神里的惧怕。

‘没用的东西。’临月心里暗道。但是面上她还是扬起了明媚的笑颜,很是得礼的向了各位长辈问安,越发趁着心神不宁的霍安狂不懂礼节。

一切流程走完,最后屋内只剩下霍钦明、霍安狂和临月以后,霍安狂几次看着霍钦明想要开口,最后还是默默的咽了回去。

第61章:黑莲花受的世界(23)

霍安狂就是脸皮再厚,也不可能在自家祖父面前公然讨论自己的房事。这简直太荒诞了。

于是从始至终,他也只能僵着脸听着祖父走过场似的嘱咐了几句。

最后回去的时候,霍安狂是一出房门就立刻离得临月远远地,唯恐避之不及。他需要好好想想,有关临月,有关祖父,有关……孩子。

临月依旧是不以为意,看霍安狂的目光就跟看小丑没什么两样。

她独自一人回了霍安狂的主院,在那里,霍安狂唯一的妾室已经乖顺的站在那里等着奉茶了。

任歌语。临月默念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名字,四下打量着他,那样跟查看一件东西价值没什么两样的眼光弄的任歌语浑身的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容貌不过是中上,气质也不过尔尔,霍安狂迷恋了你二十余年?倒是有趣。”她微笑着开了口。

“……歌语自然是比不上夫人的。”任歌语被临月的话堵得心里一口气不上不下的难受极了,表面上却还是只能陪着笑脸。他心中暗恨,霍安狂人呢?明知道这个临月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这个时候也不出来为自己挡一下责难。

“跪着。”临月冷冷的抛出两个字。

任歌语不解的抬头看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我对你说话的时候,你最好跪着。还有,不要抬头直视我,这点做妾的礼仪以前居然没有人教过你?”临月故作不解,“那就没办法了,只能我来让你亲身体会并且学习了。”

任歌语惨白了一张脸,然而他楚楚可怜的神情临月并不怜惜,反而忽然放开了威压。临月作为元婴修士的威压哪里是任歌语这个低阶修士能够承受的,他几乎是软着身子就直接跪倒在地上了。

临月满意的看了他一眼。

临月没有叫他起来,任歌语自然就只能跪着,两个人之间沉默了一会,临月忽的一挑眉说道:“怎么,这是不打算给我敬茶了”

任歌语这才想起来自己这趟的正事,然而他刚想起身去端茶,就用余光看到临月正在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任歌语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心一横,任歌语几乎要咬破了唇,才勉强自己冷静下来,就着跪着的姿势膝行着端好了茶,又膝行着将茶奉到临月的面前。

临月欣赏了好一会任歌语脸上的表情,这才从他的手上接过了那杯茶,优雅从容的品了一口,挥了挥手示意任歌语可以出去了,当然,还是膝行。

任歌语忍住屈辱,颤着身子一步一挪的出去了。一出屋他就立刻站起来,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毫无风度的飞奔起来,直到跑回自己的屋子甚至撞到了墙上,他才勉强停了下来。

他就这样呆呆的靠墙站着,然后迟缓的看向自己,从上到下,看着身上穿出去的时候还是崭新的衣物此时此刻皱皱巴巴,尤其是膝盖的地方因为触地摩擦弄出了两个椭圆的脏痕,时刻提醒着他刚才所受到的屈辱,任歌语看着看着,眼泪忽然就唰的下来了。

他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看到衣物上忽然出现了几滴湿痕还茫然的用手碰了碰,直到他的眼泪霹雳哗啦的全部落了下来,打湿的地方越来越多,他才迟疑缓慢的用手摸了摸脸颊。

触手一片潮湿。

‘我哭了?’任歌语迷茫的想。

然后他肯定了这个事实,‘我哭了’。

于是,就这么一瞬间,他忽然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好像多日的积累都好像爆发出来了一样,他靠着墙慢慢的滑下去,最后蹲起来抱着肩膀像个孩子一样的痛哭起来了。

没有了往日在人前装出来的娇弱,也不再试图伪装哭相的美丽,他哭的一点也不惹人怜惜,声嘶力竭,狼狈不堪,像是一个疯子。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待遇,从来没有。

他还不记事的时候,就已经被玄德掌门带回了正清教,虽然没有了亲人,却有师父和师兄。

师父为他提供了全教最好的待遇和资源,师兄为他提供了最用心的呵护与宠爱,他从来没受过任何苦。

而美丽的容貌更是让他从小备受追捧。

没有经过努力就得到的正清教最好的一切,他却并不满足,因为小小的正清教已经给不了他更多了。虽然他的资质并不佳,他却坚信自己是应该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不管以任何方式。

于是他选择了霍安狂,选择借刀杀死凌风起,选择叛教,他要逃离正清教,他要有更广阔的世界。他坚信自己这一切都是值得的,因为他终将获得自己想要的一切。

然而现在他只觉得心头迷惘,这就是他想要的吗?成为大家子弟的妾室,没有人缘永远是孤独一人,任由正室轻贱,地位低下。

就算是可以享受锦衣玉食,享受修真界最好的资源,可以与霍安狂双修提升修为,然而这些值得他上面的这些付出吗?

他图的到底是什么?

就算知道完全不可能,任歌语此刻却忍不住假想如果当初他没有去勾引霍安狂会是怎么样。

他没有去齐仙会勾引霍安狂就不会被凌风起发现他心里那丑陋的一面,凌风起就不会对他冷淡,以凌风起对他的情义,他们最后会水到渠成的在一起。

他会成为凌风起名正言顺的道侣,会有虽然不那么盛大但是明面上的婚礼,然后得到正清教所有人的祝福,玄德掌门会是他们的证婚人。

凌风起会对他很好,甚至比当初单纯是他大师兄那样还会更好,他只要开心的接受这种好就可以,而不是费尽心思的去想着怎么争宠。而且凌风起为人专一,他永远不会背叛自己,也不会纳妾,更不会在意孩子这种问题,他们的生活不会有这些糟心的事情。

凌风起还很护短,很有责任心,和他在一起自己永远不会有受到这种侮辱的机会,因为他会提前为自己挡下。

虽然凌风起的出身不好,然而现在事实证明他实际上天赋比霍安狂的天赋还要好,引得修真界众人侧目。或许要多花上一些时间,然而到最后,他们两个到底是谁的成就更高谁能说的清楚。

他们的生活不会有这些看起来动人心魄的波澜,却会宁静而不需提心吊胆。

……

越想任歌语越觉得心口痛苦难当,怎么看都是自己选错了。

怎么办,他好像有些后悔了。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永远来不及了。

那个喜欢他的凌风起已经被他推下悬崖了,哈,不是霍安狂推得,那是表面,是他,其实是他亲手推得,因为那一切都在他得计划中。

当时得意的谋划如今想来……

任歌语就这样抱着头静静的想了一天,直到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有人进来。

他抬起头来,看到那是霍安狂。霍安狂的神色也不好,有些仓皇,然而即便如此,他看到任歌语抬起头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任歌语有些疑惑,然而下一瞬他就想明白这是为什么了。他之前抱着头哭过,头发自不必说,肯定凌乱不堪,眼睛也必然是红肿的,脸上再蹭上些膝盖的衣物上沾的灰,他如今看起来一定是丑极了,一点也不像平时的样子。

霍安狂怎么会看见过这样真实的自己呢,他出现在霍安狂面前的时候永远是精致而美丽的,费尽心机,不像是在……的面前,小时候什么丑态都被看到过,却从来没有被介意过。

任歌语的眸子垂了垂,随后摇了摇头,将那个名字摇出自己的脑海,已经过去的,那就是真的过去了,再追悔也没有什么用了。

眼前的这个家伙,才是现在的希望。

任歌语用衣袖遮住了脸,像是尴尬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用最惹人疼的语气怯弱的向霍安狂告罪,既隐晦的提到这样是因为临月,又隐隐约约的让霍安狂感觉自己这么憔悴是因为他娶妻自己伤心,随后就转入内室梳洗去了。

毕竟,再可怜的理由,如果没有一张美丽的脸做底气,那都是空话。想要惹人怜惜,那就算是憔悴也要憔悴出病态美出来。

可惜任歌语不过是一场空忙。

霍安狂倒是想要在他这里歇息好安抚自己,但是在怀上孩子之前,临月是不会放他的。

任歌语在内室忙忙碌碌的梳洗的时候,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侍女的声音,那个人他知道,是临月身边的。

然后是霍安狂不情愿的声音。

但是侍女好像替临月传了什么特别的话,霍安狂最后还是走了。

甚至没有说上一声。

听着远去的脚步声,任歌语化着妆的手就渐渐慢了下来,直到最后再也听不见脚步声,他的手就这么停在了半空中,空落落的。

最后他用这只沾满了脂粉的手捂着脸低低的笑了起来。

第62章:黑莲花受的世界(24)

霍安狂大婚过后没有多久,炼天宗三长老就私下里约见了凌风起。

他诚意十足,既声称见面地点可以任由凌风起决定,又立下心誓表示自己不会在这次会面中以任何手段危害到凌风起,并且把立誓的那段话语用传音符的形式隔空传物给了凌风起,也算是处处思虑周全了。

凌风起最后还是同意一见,他想知道这个三长老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他原本以为在见过霍安狂以后,他和炼天宗的关系就已经是顺其自然的水火不容了。

最后他将见面的地点就直接定在了自己的居所,这里是最方便的地方不说,还有一个喻飞沉的存在,倘若有变,他也不至于孤身一人。当然,事先凌风起有交代,喻飞沉要好好的将自己藏起来,以他的修为屏气凝神,炼天宗的三长老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察觉到喻飞沉的存在的。

舒牧在旁边看着有些怅然,原本他还想凑过去刷一下存在感的,指导一下凌风起到底怎么做才是最好的,没想到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凌风起真的是在不知不觉间变了很多啊。

很多需要变通的事情他已经不会那么认真固执的去坚守了。

这样的变化总是让人又欣慰又想要叹息的。

三长老来了以后开门见山直言自己的来意,说明了炼天宗想要让他和霍安狂和解的意思,更隐晦的表达了炼天宗对于他这样有能力的修士的招揽之意,许下了好处一堆,功法、法宝、丹药、美人,但凡凌风起想要,炼天宗都可以提供。

三长老还表示如果凌风起仍然对当年的事情耿耿于怀,那么他们炼天宗可以出面强制将任歌语这个祸引送来任由凌风起处置。

当然,如果凌风起对于这一切都不愿意接受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大概就有些不好做了。

三长老说完这一切以后,虽然表面上微笑淡然,心中却完全没有底。这已经是他想到的最好的条件了,如果现在他面对的是别人他不会对那个人会有的态度有任何怀疑,但是凌风起不一样,面对这个年轻的修士,他并不知道这样的条件到底能不能打动他的心扉。

越是了解凌风起一路走过来的轨迹,三长老就越是心惊。一个能够在荒芜之地隐忍了二十多年,并且在这些时间里没有被仇恨蒙蔽了眼睛而是接连不断的快速突破的人,他的心性该有多么坚忍,他的意志又该有多么坚定,面对这样的交易……他会同意吗?

推书 20234-09-27 :系统之请说“我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