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由心生——曹操不在长坂坡

作者:曹操不在长坂坡  录入:10-09

对方见他脸色不佳,询问是否需要帮助。他笑着接过水,说:“没事,就是太久没回国,心情有些激动。”

飞机降落在A城机场的时候空中飘起了小雪,段心生坐进出租车里,打开手机,立刻一个电话打进来。

他翘起嘴角接起来:“干嘛啊催命似的。”

“……是啊,刚下飞机……车上呢……还行,下雪了,不是很冷……行了行了,你怎么变这么啰嗦!我知道了,再打电话吧,我累了。”

他挂掉电话,为自己正在进行的恶作剧而窃喜,广播里播报路况,果然没走多远就开始堵车。

雪一直不紧不慢地下着,跟龟速移动的交通一样。百无聊赖中,段心生看见窗外路边的一个流浪汉,衣衫褴褛缩着身体坐在路边打瞌睡。

行人匆匆而过,无人驻足。

段心生犹豫片刻,还是跟司机说等一下,便打开车门往那边跑。他悄悄站定,看了一会儿,那人发现了他,怏怏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眼神浑浊无神,整个人了无生趣,看着他的眼神似乎在埋怨他打扰了他的瞌睡,带着不耐问:“画像吗?”

段心生回过神,撇开视线,静默地定了定神,问:“多少钱?”

那人不耐烦地拍了拍身边的板子,那上面写着“画像五十”。

段心生点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几乎没动的车流,又问:“画一幅要多久?”

那人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说:“你要快五分钟就可以。”

段心生从钱包里拿出一张50递给他:“那麻烦快一点,我赶时间。”

雪一直在下,落下来融进脖子里带起凉意,段心生一动不动沉默地坐在路边,任由雪安静地在身上融化,在他感觉到冷的时候,画也画好了。他接过来看了一眼,中规中矩的素描人物画,完成任务似的画出了五十块钱的价值。

他将画收起来,松快地笑了,站起来给那人鞠了一躬:“谢谢,再见。”这时车流也渐渐动了,他跑进车里,最后看了一眼流浪汉,那人似乎有些奇怪地看着他的方向,他转过头闭上眼,手里的画像安静地搁在腿上,上面还有融化的雪渍。

他勾起嘴角讽刺地笑,真是神奇,这么久了他还记得他的样子,而这人却对他的存在一直无知,或许从没在意过罢了。可那又怎么样呢,这人落的如今下场是他咎由自取,自己本就不该理会,他回来是为了见他的爸爸,那个爱他把他放在心上的爸爸。

到家的时候雪下大了,没几步的路身上都落了雪,段心生站在门口看了看,院子里依然种着各种花草,格局与他走之前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屋子里亮着灯,暖黄色的灯光显得格外温暖,他有种这三年根本没有离开的错觉。

他没有犹豫,理所应当地掏出之前的钥匙打开院门,径直穿过院子,走到大门口,这回当他拿钥匙开门的时候,门从里面打开了。他惊讶地抬头,对上门内人惊喜的眼,没有反应过来便被拉进门。

“少爷,你终于回来了!”

王妈喜笑颜开,拉着段心生上下左右看,连连说少爷瘦了,下着雪呢怎么不打伞,我就说让老吴接你去,先生说怕你不高兴,快快去洗个热水澡,洗澡水都给你放好了。

段心生反应过来,同样惊喜溢于言表,他拉着王妈的手,忍不住红了眼框:“王妈,我没想到你回来了……”

王妈受他影响也停止了絮叨,抹了抹眼泪,道:“这个家总不能散,少爷狠心一走就是几年,还以为王妈入土都见不到你了。”

两人在门口诉够了情谊,段心生便在王妈的嘱咐下洗热水澡。泡到一半的时候他才想起丝不对劲,王妈的态度是知道自己今天回来呐。段业果然还是查了自己的航班,自己还想着给他惊喜,他将头没进水里,觉得自己傻透了。

洗完下楼的时候餐厅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饭菜,段心生吃得心窝子都是热的。他当然知道自己离开的这些年很多东西都变了,比如院子里的树长大了,王妈头上的白头发更多了,她的汤做咸了,他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挑食,饭桌相比他的身高也变矮了。一切细节都在提醒他,这个家他离开了几年,如今不打招呼地回来,也不知能不能毫无芥蒂地融入她。

王妈似乎看出他的心思,说:“少爷这次回来就别再往外跑了,一家人总要在一起的对不对?”

段心生顿了顿,说:“王妈,我这次回来是休假,过完年就回去了。”

王妈叹气:“先生怕是说的没错,少爷这是不舍得回来了?”

段心生抿着唇不说话,半晌他说:“他跟你说是我不舍得回来吗?”

王妈自顾说:“先生心里苦,知道你心里带着气,也不敢逼你太紧,少爷你就看在王妈这把老骨头的份上,安生下来,跟先生好好过日子吧,别折腾了。”

段心生小声说:“那他还不主动叫我回来,我还以为……”

王妈没听见,大声问他说什么。段心生大声回她:“我是问爸爸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先生去林医生那了。”

段心生惊道:“生病了?”

王妈说:“没有,最后一次复查,没事就完全好了。”

段心生猜想与他的腿有关,便没再多问,得知段业晚上才回,便回房倒时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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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心生是被吻醒的,一开始感觉唇上轻轻柔柔的,等他半醒的时候这吻便开始激烈起来,他被迫张开嘴承受这个吻,忍不住轻声呻吟,他面红耳赤地推开身上的人,恼怒道:“老流氓!”

段业笑眯眯地亲他的嘴唇:“想不想我,嗯?”又含着他的嘴唇亲吻,舌尖在唇上描摹,深深浅浅地进出口腔,勾引他的舌头。

段心生被他勾得身体发热,双手忍不住环上他的脖子,张着嘴回应。

段业一手撑着半个身子趴在床上,另一只手从衣服下摆滑进去,抚上段心生劲瘦的腰,他摸了摸,贴着他的嘴唇笑:“怪不得王妈说你瘦了,原来是练了腹肌。”

段心生贴着他的嘴唇咬了一口,不悦道:“笑话我,那就别摸!”

段业吃痛,嘴唇因为刚刚接吻红润亮泽,他舔了舔被咬的地方,含着情意绵绵的眼神望着段心生,说:“不让摸,那我就只能亲了。”说完便往下滑,掀开衣服下摆,对着段心生还没完全成形的腹肌响亮地亲了一口,眼神热切地盯着段心生,伸出舌尖轻舔他的肚皮,裤子被褪下,段心生早在被他用那眼神看的时候就硬了,他有些羞耻地想躲开,却轻易被段业握在手里。

他对着顶端吹了一口气,接着亲了一口,厚着脸皮道:“宝贝儿这里都是香的。”

段心生轻哼出声,房间里的暖气吹得他全身绵软,他感觉自己像被剥了壳的虾子,全身无力地任人宰割。他胸口几度起伏,努力让声音拿出气势:“不要说这些话!”

段业把他的荫茎半含进去,感到柱体又大了一圈,吐出来,轻声笑:“宝贝儿几个月不见这里都大了一圈。”

段心生拿手臂挡着红透的脸,像猫咪般从鼻腔发出细细哼声:“……你烦不烦!”

段业看他被逗得差不多,便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大腿,再次将他的荫茎吞进去,手指抚慰下面的囊袋,让他的荫茎不断地进出自己的口腔,偶尔吸啜顶端的小孔,引得段心生舒爽地呻吟出声,很快就射了出来。

段业腻在他身上耍无赖:“宝贝儿你爽了就完了?不管爸爸的死活了吗?”

段心生感受贴在大腿根不断蹭的勃起的分身,无动于衷:“谁让你吵醒我的,我困死了。”

段业把他的耳垂含进嘴里,手也不安分地摸他的乳头,又引他的手去摸自己的分身:“王妈说晚饭熟了,让我来叫你,谁知道你太诱人了。”

段心生惊得手上用大了劲,捏得段业倒吸一口气,他好像才想起来这是在段宅,王妈会进自己的房间,而他竟然就在房间里跟段业做起这事来,真是让他没脸见人了。

他推开段业:“你快起来,待会王妈进来叫我了!”

段业从刚刚的疼痛里缓过神,躺在床上忍不住苦笑:“宝贝儿你下手也太狠了。”

段心生趴在段业上方,瞪着无辜的眼睛望他:“我不是故意的,真疼啊?”

段业点点头:“你吹吹就不疼了。”

段心生掐他:“老不正经!不闹了,快起来,待会王妈要进来了看见这怎么办?”

段业把他抱进怀里,在他头上亲了亲说:“王妈知道我在房里不会进来的。”

段心生抬眼看他,半晌反应过来,又面红耳赤地趴下去:“这下真没脸见人了!”

段业哈哈大笑:“他们又不是外人。”

段心生想起白天王妈劝他跟段业好好过日子原来不只字面意思。他手指在段业下巴上打着圈,犹豫片刻问道:“我不走了好不好?”

段业把他的手指含进嘴里,挑眉反问:“你还想走呢?回来了就别想我再放你走了。”

段心生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说:“不走了,你赶我我也不走了。”

他抱着段业,把头埋进他的脖子里,越想越好笑,小声道:“老糊涂蛋和小糊涂蛋。”

他听进了王妈的话,段业以为自己不舍得回来,就不想开口逼自己回来,而他又以为段业不愿让自己回来,兜兜转转了大半年,他庆幸自己没有等这个老糊涂蛋先开口,不然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了。

段业将两人盖上被子,亲了亲段心生的额头,柔声道:“再陪爸爸睡一会吧。”

段心生抱着他的腰,懒洋洋地不想动,便乖巧地笑着说:“好。”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今天没有偷偷跑回来,段业也会在明天去把他接回来,不管他愿不愿意,都会把他绑在身边。因为段业今天确保了今后腿伤不会再成为自己身体的威胁,虽然他知道段心生一定不会因此轻视自己,但他只是怕自己配不上,他这么好的宝贝。

然而更让他惊喜的是,段心生肯迈出主动的一步,简直让他喜不自禁。

他想起之前与岑纯讨论的爱由心生的狗屁理论,什么告诉自己不爱那就真的不爱,其实只是自欺欺人罢了。他的心早就欺骗不了,二十几年的感情,什么时候变质的也没法说出个所以然,只是这种感情下意识下的行为,影响了段心生的身心。

或许他就是有意的吧,谁知道呢!

他本就不在乎俗世眼光,更经历过一场生死,只想自私地抓着眼前的人共度余生,不管其他。

外面的雪已经停了,白茫茫一片,显得周围静谧非常。屋子里很快响起清浅的呼吸声,段业低头在段心生的眼睫上轻轻吻了吻,心里吐出一口气,柔声说:“宝贝儿,我爱你。”也跟着闭上了眼睛,陷入了踏实的梦里。

正文完

推书 20234-10-09 :阿尔曼提亚的修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