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安静下来的环境让《魏哲》皱起的眉头又放松下来,显得很是舒适。
魏栖安静的看着《魏哲》那些细微的表情,直到此刻看着《魏哲》那眉目舒展的模样,内心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直到这个时候,魏栖霍的发现,自己竟是如此在意着此刻《魏哲》这种感觉让魏栖只感觉有些慌乱,慌乱的让他再也无法忍耐这种安静。
“你怎么会出来?
这般显得有些突兀的话语霍的从魏栖嘴里溢出。
“怎么,看到不是他而是我很失落?”《魏哲》听着魏栖的话语,姿势并末变动,甚至话语里少了一整天都藏在话语里的倨傲,显得有种示弱的平和之感。
此刻的魏栖无法用着五官做着表情,但听着《魏哲》这般的话语,魏栖依旧又感觉到那种近乎慌乱的无措感。安静了好一会,魏栖方才紧绷着嗓音道。“不是,只是意外。”
“意外吗?以后你会经常感觉到这种意外的。”《魏哲》听着魏栖的话,似乎在低笑,在魏栖感觉到《魏哲》的身体似乎由于微笑而颤抖之时,《魏哲》霍的从原地站起,用着手指开始描绘着魏栖的五官,当魏栖看着由于过近距离,《魏哲》那清晰而红润的嘴唇,脑中某种压抑的画面又一次涌出之际,《魏哲》霍的开口:“意外吗?以后你会经常感觉到这种意外的。”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以后就会知道,真是,这人一如既往的吝蔷,竟是又要抢回主控权。”近乎低喃一声,《魏哲》在魏栖那隐带木质的双眼满是不解之意时,霍的把手移开,弯下身对着魏栖的嘴唇却是轻轻的吻了一记。
在魏栖满是怎么又吻了,这是看穿他的想法了所以吻了?
上次的吻作为资历,那这次的吻又代表什么?
这身体明明是魏哲的,现在他吻了他,那么难道了可以当作魏哲的吻吗?
或者难道后这人醒来他都要面对这种吻?
魏栖脑中一惯不爱想事,他习惯的是听着魏哲的安排他只需照做既可。可在此刻,面对《魏哲》对于他第二次的亲吻,魏栖竟是一时呆在了原地。
“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好,不过作为告别,也作为下次再见的等待就忍耐一下。”
魏栖只听见《魏哲》如此说道,接着前一刻尚显得精神满满的《魏哲》就那般双眼一闭,重重的往前扑去。
“啾啾”满是疲累的树枝一旦感觉到那令它畏惧的气息消失,令它喜欢的气息涌来,甚至不用魏栖指挥,眼见魏哲扑倒却是无比迅速的缠绕起来。
望着眼前双眼紧闭满脸安然的魏哲,魏栖自是知晓这是那人又一次消失,再是清醒正是他所熟悉的魏哲。
只是,又一次被亲吻,做为接连被吻了二次的主角,魏栖依旧显得很无措,终是从那些各种问号从回神的魏栖,望着眼前的魏哲,根本就没有去想魏哲清晰后可能的问题,也没空去想自己现下最为重要的应是变为人形,而只是翻来覆去的在脑中玩弄等式君:
昏倒=醒来真正的魏哲VS真正的魏哲睡着,睁眼强大的魏哲=被亲吻!!
魏哲与〈魏哲〉的交换,就现在而言,魏栖尚末理清这中的等式,但显然那人所呆的时间,与魏哲原主所拥有的精神力以身体状况有着很大的关系,比如第二次由于是魏哲几近重伤,那人才掌控的身体时,那人足足占据了身体七日,魏哲方才醒来。
而如第一次,又如这一次,也就约摸一天的时间,魏哲就占据了主控权。
当然,以着此刻魏栖的状态,自然没有心情去推理这中的等式关系,只是在魏哲睁眼,眼神由困倦至清明望着魏栖先是熟络的低哼哼:“魏栖,你怎么又变了原形了,难道是今天太阳很好,你的原形也要晒太阳吗?我还一直以为你人形晒太阳,你原形自然会晒到太阳的。啊,好困,魏栖,我不理你了,我要再睡一下。”
魏栖沉默的看着一如往常多话的魏哲说完上述话语,神速的闭上双眼,习惯性的调整入睡姿势准备入睡却怎么都无法动荡而惊愕睁眼。
树形的魏栖其实并无法做到抿嘴的动作,但在此刻他总觉得自己习惯性抿了抿嘴,后知后觉的终于拍飞脑中的等式,开始细想,现在的情况,他该怎么解释这严肃的问题。
”魏栖,你变回原形就算了,我就当你晒太阳了,可是你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
魏栖望着魏哲,沉默了好一会,还是觉得在魏哲末知晓那人时,还是不要暴露那人的存在比较好,只是理由?在翻来覆去都想不到后,魏栖利用着枝条把魏哲捆成了综子,往窗户边伸了伸,满满的阳光顺着窗户照在魏哲身上后,魏栖极力压抑着心虚,言语平淡而认真道”……一起,晒太阳。”
魏哲“……”
晒太阳!这种晒太阳?有这种晒太阳的办法吗?
偏生魏栖在话语说之前尚有些心虚,话语说出后,魏栖反而没感觉了。
晒太阳,捆绑着一起晒太阳,瞧,这是植物们最为友好的节奏了,他捆绑着魏哲难道有不对?
谎话的最高境界那是让自己都相信那是个真话,而现在显然魏栖正是做到了这一点。
于是,魏哲足足沉默了好一会,怎么都无法从魏栖的脸上看清楚任何表情后,终是相信了魏栖有时候脑回路果真跟正常人不一样这一点:“魏栖,我我我,照顾太阳了,你放开好不好?”
“好。”魏栖无比利落的应声,指挥着枝条小心翼翼的把魏哲放下,面对着魏哲轻吁一口气满是解脱的表情,魏栖在内心同样轻吁一口气,迅速的变回人形,面无表情的站在魏哲面前道:“饿了,烧甜点。”
“嗯,好的。”
一听吃的,魏哲立刻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
或许是这几年在森林里听烧烤过多的后遗症,除了每日必做的事情,魏哲现在多了一个新爱好,那就是吃各种各样的美食。
当然最初魏哲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那种,不过当魏栖看了几次,无比麻利的用着发作痹,无比灵活的一人一次掌控四五个锅做着食物,且味道比他做的还要好吃上几分,魏哲的新爱好就又加上了一个备注:新爱好,那就是吃各种各样的美食。PS:如果魏栖肯做的话,就更喜欢了。(*^__^*) 。
而由于魏栖本身不需要吃食物,平日里,除了主食确保能填饱魏哲的肚子外,对于零食这种,魏栖却并不怎么爱动手,故此,此刻听着魏栖说着烧甜点的话语,魏哲只感觉内分泌很快的分泌出来。
于是,在魏栖以着贫乏的演技却有着厨师级的手艺时,关于只是睡一觉就被捆绑这事,魏哲选择性的遗忘了。
当然,这中还有那么一点小插曲。
每一次,当《魏哲》肆意过后,对于魏哲而言都是无比苦逼的,更何况这一次是魏哲完全放松身体煅炼后的一个月,第二天,魏哲霍的感觉到满身酸疼的历害。在魏哲满是控诉着昨天魏栖趁他睡觉用着枝条各种蹂躏的眼神中,魏栖沉默了好一会,直接利用着发,遮掩着魏哲的双眼:“痛,睡觉。”
潜意识就是,睡醒了就好了。
这种酸痛当然没有睡醒就好,不过在每次魏哲尝试用着控诉眼神对着魏栖,所得到都只是这种强制待遇后,魏哲只得掩面泪奔再也不敢了。
这疼出乎魏哲意外的足足一个星期后方才消失。
不过当这种每月都有那么一天失去记忆,然后疼痛难忍一个星期后变成每月必备的节奏,魏哲表示,他真的习惯了。
只是每个月都在那么同一天,且每一次疼痛都那么精准到同一点,魏哲偶尔有时候会想到女人常说的大姨妈来访.
= =
他怎么会突然想到这种的?
男人的大姨妈来访?
朝阳打了个冷颤,无比坚定的拍飞这个念头。
呵呵呵呵~~~
他绝对是想太多了!!!
第52章:生活就像强女干
很多时候,因为内心某种不认同想法,所以才会有动力去改变所不认同的事情,让事情变成自己所能接受的范围。但但更多的时候,不管你如何想,如何想去改变,在时间面前,你所面临的选择只有二种:要不接受,要不无视。
而朝阳现在所面对的显然正是后者。
每月一次的昏迷,对于魏哲而言绝对是糟糕透了,虽然现在的生活一切都开始布入正轨,魏栖也一直陪在他的身边,哪怕他昏迷一天也没多大关系,可是这种不能身体自控,而且不管他如何循规蹈矩的把门锁好,很早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等他醒来,总是会在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比如房子外的小林子,比如面对着魏栖树形且被捆绑的姿势,又比如身上换了一套他完全不喜的衣服。
那般的模样就仿若是他在梦游,可是梦游怎么会精准到每个月的同一天同一时间段。
或者更恰当的说法是,在那一天他就仿若被另一个意识控制了身体,操控他做了无数在他拥有意识的时候不可能做的事情。可是他一没钱二没权,另一个意识为什么要控制他?
好吧,再退一万步,就算那个意识脑抽就看中他了,控制住他了,难道控制住就为了散散步,换套衣服?
这两种猜测不管哪种对于魏哲而言结果都不美妙也不现实。
但偏生承诺跟着他身侧的魏栖,却无比确定的表示在他昏迷的时候什么都末发生,至于他醒来后感觉到的不同,魏栖沉默会用着发或者枝条勾卷着遮住他的双眼让他睡觉。
睡觉,睡觉,睡觉……
不管因何而起,只要魏栖不想回答,魏栖所用的就是这一招。
不用说,魏哲也知道这是魏栖惟一会用的招术。
虽然拙劣,虽然无聊,但效果出奇好。
至少魏哲面对这招,在抗议,愤怒,耍赖,屡战屡败,怎么都无法逃脱这种命运后,魏哲默默的把关于为什么会昏迷的疑惑埋在心里,而不是去问惟一知情者的魏惜。
在这般每月一昏的日子重复一年后,魏哲在屋内墙上龙飞凤舞的痛彻心扉的写了一句大大的标语
“生活就像强、女干,既然不能反抗,那么就享受强、女干的过程。”
从那一天开始,朝阳终于不在去纠结这个问题了,而是如标语那般开始享受。
虽然每次朝阳醒来后总会腰酸背痛,总会到一个奇怪的地方,但每一次这样的昏迷后,魏哲总会发现自己的身体承受能力有了举足的进步,每次都很细小的一点,但当汇聚在一起就不好说了,而且朝阳提心掉胆了整整一年也没有丝毫担忧的事情发生,朝阳也就在没法选择的前提下莫认下这种一月一次的昏迷。
时间总是一种无法神奇的存在,有时候会让人觉得度日如年,每分每秒都显得如此漫长,而有时候,时间又像流光,仿若只是一闭眼一睁眼间,数年时间匆匆而过。
六年,一年365天,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小时六十分钟。
六年也就是2190天,52560小时,1576800分钟。
如此漫长的时间却像是眨眼之间。
“起了。”身侧传来成功度过变声期已经性感的声音,魏哲双手枕在头下,低低的“嗯”了一声,却是末动。
“啾啾”安静不过一会,伴随着轻微的声响,魏哲清楚的感觉到手腕处被两柔软而略带冰凉的触感之物缠绕,与之带着撒娇欢喜的情趣传至于魏哲同时,魏哲清楚的感觉到手间传来拉扯的力道。
“太阳出来了,起了。”
显得无比耐心的好听男音在魏哲耳侧又是响起,与之同时两拉扯他的力道略一用劲,魏哲已经光着脚站于地面。
“魏栖,你叫人起床的方式这么多年没有丝毫改变。”
刚从温热的棉被里出来就被迫与冰凉的地板触碰,魏哲双脚在地上交互踩了踩,半是无奈半是抱怨的望着眼前魏栖抱怨。
魏栖抬起双眼与魏哲对视一眼,看着只着一条短裤的魏哲,视线极快的往外望了一眼。
初春之际,万物苏醒,早晚带着逼人的凉意。
人类柔弱的抵抗力在无外物防御时极易感冒。
魏栖抿了抿嘴,缠在魏哲手柄的发迅速松开,利落的延长勾卷拾起床头魏哲的衣服,讨好似的放至魏哲手中。
“穿衣,生病。”
啧啧,从相遇到现在,他与魏栖都相处了差不多十年,为什么魏栖的话语依旧如此短暂,也就只有他才能听清魏栖那简短的话语里说什么了吧?
只是可惜了这幅长像。
魏哲漫不经心的摊开手中的衣服,慢吞吞的一边穿着,一边看着魏栖如幼时一致的一身长袍的穿着。别人看不见来,但是魏哲却知晓,这身长袍,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增长变大,但款式,色泽却如同魏哲与魏栖最初相遇一般,一模一样。
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魏栖偷懒,直接把衣服变大来穿。
魏哲的脑中不由想起关于旁人议论魏栖长情的说法,眼里的笑意越发浓郁。
旁人一直以为魏栖是因为喜欢这种衣着款式,所以一溜的备了十几套换着穿,但谁知真相竟会是这种?
不过,旁人会这般以为,又何尝不跟魏栖的长相有关?
魏栖的模样从小就长得很是精致,原本由于身形短小的关系,给人的感觉只是软萌软萌的。
但历经六年,魏栖现在身高已有一米八,身材修长,那原本精致的脸形由于年岁渐长,渐渐多了一种男子气概。
当精致的仿若不是真人的模样遇上男子气概,结论,男女可通杀。
只是可惜……
魏哲抿了抿嘴,低下头系着腰间腰带,肩膀忍不住抖动起来。
只是可惜,这么个男女可通杀的存在是颗树。
不知道当那些人知道魏栖需要靠化肥才会长高长大会是何种表情?
不过说起来,就是这六年来,不见魏栖吃饭什么的也就算了,为什么他与魏栖朝幕相处,却见魏栖用上什么营养肥料增肥,难道是害羞?
魏栖的长相在魏哲所有见过的人中是最漂亮诱人的,但也许是太过熟悉,每每见到魏栖的这长相,魏哲内心升起的完全总是不着调的东西。
此次显然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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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栖看着魏哲抖动的肩膀,制止了那发去勾卷魏哲抬头的动作。
魏哲又在笑了,而且是在笑他!
这种魏哲偷笑的情况随着魏栖成长越来越频繁,魏栖已然习惯。
只是每次魏栖无论怎么都找不到自己笑点,魏哲却能笑的如此开怀,莫名的魏栖总会有些心情不好,就仿若被隔绝于魏哲的世界之外。
但,魏栖眼瞳暗了暗,一如以往般,只是站在原地,用着双眼安静的望着魏哲,一语不发。
时间渐逝下,随着时间增长的不仅仅只是身高体重,还有学会隐忍,思考的成熟以及智慧。
人类的世界,每日都在变化。
人类的身体,总是脆弱而神奇。
六年,魏栖早就学会如何轻易的照顾好一个人类,及如何让这个人类成功照着自己想要的路线走。
这是魏栖花费了六年所学会也是最颤长的。
当然这个人类,就魏栖而言,从始自终特定指的是:魏哲OR《魏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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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明明有两个人,却显得如此安静,安静的仿若只有他一人而已。
不过,也只是仿若而已。
魏哲有些苦逼的捌了捌嘴,感觉到从他开始笑一直没有丝毫转移的视线,内心又一次升起“他错了,他怎么在魏栖这般好心照顾他时,去想有的没的”,而这种念头在魏哲忍不住抬头望向魏栖时,无比麻利而迅速的充满他整个胸膛。
“魏栖,今天天气很好。”
“……”
“魏栖,空气很清新有没有?”
“……”
成功在内疚下卖了一会蠢萌的魏哲,望着眼前的魏栖杀出了大绝招“魏栖,我饿了,做早饭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