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心理怎么说服自己,以后好好努力学做饭。但是还是很自责,尤其是听了这么多的话语,这会哪还能吃得下饭。
看到林理眼中的担心,李弦将情绪憋下挑了一筷子面条放进嘴里面。印象中就吃过一次面条,而且没有加任何汤汁寥寥几根,现在问他什么味他都不记得。
“相公你也吃,这个真的太好吃了。”一想到是林理和爹么亲手为他做的,简直幸福的不得了。至于那些不快的情绪早不知道飘哪去了,原来美食还有治愈人的作用。
吃完后林理又待了一会儿,那些哥儿不停的打听作坊是干什么的,林理又再里面干什么。现在橄榄果都是作坊里面工人黄昏还有清晨去采的,就是想保密一段时间,像魏征宇说的能保持多久保持多久。
主要是看油卖的怎么样如果这批油卖得好,这附近的山都会买下来。那样之后就不用藏着掩着了。
这会这些人问起林理只能打着哈哈,但他太小看了这群人那执着的心思。虽然天色还早林理也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了,和爹么说了声要回去上工就离开了。
太阳有些西斜,私塾差不多要下学了。作坊里面大锅饭还是不错的,现在将两个孩子接上去也不用李林再跑一趟了
到了的时候私塾还没有下学,大门紧闭。没有办法只能等了,这次他站在偏门角落的地方,他可不想再遇到那个小心眼的老头。
终于等到孩子们出来的时候,他左张又望就是见不着两个弟弟。眼见只剩下零零几几的几个学生他有些着急。
就在他准备直接进去找的时候,只见他第一次见的那个年轻夫子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出来了。那左手边的可不就是林南,而林直也跟在后面。
林理连忙上前,“夫子这是怎么了?”
“你是林南的哥哥吧,你来的正好,如果不是我路过看见,你家两个弟弟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年轻夫子一脸的严肃。林理这时才注意到夫子右手边的那个孩子的惨状,额头上擦破了皮,脸颊也青青紫紫的,眼泪混着鼻涕往下冒。
两个弟弟现在都低着头他也看不到表情,有心想问问事情经过,但是自家孩子好好的,别家孩子这么惨。道歉肯定是必须的,“夫子实在是对不起,这段太忙疏忽了。这孩子伤的重不重要不要请大夫看看?”
林理认错态度良好,再加上他问过事情经过,也不全是林理家弟弟的错。“已经让大夫看了没有什么事,既然你来了就陪我走一趟,将李成送回家。”这将别家孩子打成这样上门赔礼道歉也是应该的,林理默默的祈祷那家人好说话一点。
夫子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是别家孩子他还真的懒得管了,毕竟都是点皮肉伤小孩子打架也正常。但是这孩子正好是他村里面的不说,还是他旁系二叔家的独苗,他那个二叔么简直就不是省又的灯,那生事的能力根本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夫子可否给我讲讲事情经过,我也好赔礼。”本来他是想问问林南的,但现在夫子也在他实在不好问。说实话两个弟弟又乖又听话,他内心里觉得肯定是那个叫李成的错。
夫子虽然问过但也就只知道是李成先开始骂人的,至于骂了什么林理的弟弟怎么都不说,李成就更是一直哭一点话都不回。
这会林理问起他还真不好说,“林先生,我到的时候两人正按着打李成,拉开之后问了下,你家弟弟直说李成骂人,至于具体怎么样令弟闭口不言,但到底打人还是不对的。”
林理一听果然自己没有想错,自家孩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打人。“林南你说,今天李成都骂了什么?”
孩子天性就害怕夫子,这会见自家大哥叫自己。下午的委屈一下子倾泻而出,“大哥,呜呜呜……”
“别哭了你是个汉子,给大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林理见到弟弟哭的委屈语气立马软了下来。
“大哥他骂我是没爹没么的孩子,还说大哥你不是哥好人,爹爹跟爹么都是你克死的。而且还要克死我们,还说你是个假汉子是狐狸精……”
林理是越听越气,他绝不相信一个孩子能说出这样的话,何况他和这个孩子是第一次见吧。
“夫子,你也听到了。我绝不相信这是一个孩子能说出的话,再说这件事情本身我家弟弟完全没有错。医药钱我明天送到学校,至于道歉那是不可能的。”
夫子这会儿也是尴尬的很,他也没有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这哪是骂人这分明就是侮辱人,而且针对对象也明显的很。
“夫子,两个弟弟给您添麻烦了,我回家会好好教育,也希望夫子能原谅两个弟弟。天色已晚,我带两个弟弟先回家了,实在是抱歉。”说完之后,林理行完拜别礼带两个弟弟往山上去了。
他也没有来过李家村几次,搭上话的更是少之又少,更不用说得罪谁了。他连李成爹爹爹么是谁都不知道,想破脑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看来也只能等到明天下山去问问爹么了。至于两个弟弟打人还是要说教说教的。
到作坊的时候正赶巧开饭,两个小孩一路上没有见大哥说话,而且还答应夫子教育他们。免不了担惊受怕,这会儿都是恹恹的。引得大伙纷纷问发生了什么事。
林理将弟弟们拉到自己身边,也怪刚才想的太投入将他们忘记了。“大哥没有生气,你俩今天是给大哥出气,大哥欣慰的很。有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刚开始打的时候三哥就来了。”林南终于又活波了过来。
“都怪他说大哥不好,下次说我还打他。”林理真没有想到说出这番话的是林直,看那理直气壮的样子林理一百个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小直今天李成骂人是很不对,但是我们也不能直接打人出气。骂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又有谁能证明他说了。打人就不同了那伤都显着呢,轻伤还好,如果是重伤不仅要付医药钱很有可能要吃官司,更严重的是如果失手将人打死,那可是要坐牢的。”
“大哥那我们怎么办,只能等着他骂吗?”
“惩戒人的方法有很多种。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首先要搞清楚李成为什么骂你,总要有个原因不是?哪有人随随便便骂人的。”
林理本来还想继续说,林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大哥我想起来了。早上李成过来的时候要抄我的作业,我没有给他。”
“那他也应该骂你,但是为什么要骂你大哥?”真正是躺着也中枪,那什么假汉子狐狸精,就算他长的柔弱点,他也是上面的那个真汉子。
“不用想了这件事情明天我去处理,你俩接下来在私塾老实点,就算真的拿人出气也要找个隐蔽点的地方,可不能再让夫子抓住了。还有一点要记得打人不要打脸,捡身上看不到的地方。”想了想又觉得不妥,这不是教坏小孩子吗?
“记得我说的惩戒人的方法有很多,每个人都有他的弱点,打架是最没有用的表现。”他也不知道弟弟们听不听的懂,但是对于有些可耻的人不打还真不行,男子汉哪个小的时候没有打过几次架。
“好了今天有课业没有,赶快做了睡觉。”
弟弟开始写作业的时候他去了后面的作坊,找到贺言询问了今天的出油量。他们现在是黄昏采上午要用的果子,清晨采下午的。这会下午打出的果子还在浮油,二十斤一个的罐子已经装了三个半。林理裁了宣纸作了一个本子,专门来记录每天的出油量。也不知道魏征宇卖得如何了。
“贺兄晚上让其他人来守一会儿,你都好几天没有休息了。”
“没事我白天有休息过,下午时间仓促没有来得及观察,今天夜晚正好可以好好观察下大概需要多少时间油会浮上来,有了这个白天就不会这么仓促。”
林理也有想过没有想到和贺言想一块了,他也想早些将这边事情打理好。于是两个人坐在油桶旁边认真的观察起油来。
“林兄我这两天仔细想了分离油的问题,小时候我见过一种木头,说出来你别害怕。那是我爷爷接的一端生意,做一个全铁的长方形大盒子,盒子上面是铁盖子说实话看着就像棺材。盒子做成之后那人送来了好些木头,让我爷爷镶嵌进盖盖子的缝隙地方还有里面的铁壁都覆盖上。后来我爷爷回来说那大铁盒子就是棺材,但神奇的是那种木头倒入猪油后立马全部吸收变成如白玉一样的东西,而且他还听别人说这种棺材用来装死人哪怕千年也不会腐烂。”
林理自来到这个世界就觉得和地球的古代没有区别,现在听贺言这么说自然也不会当真,但是如果真有这种木头的存在,他们岂不是方便太多了。
“那你还记得是什么木头吗?
“说来惭愧,当时还小爷爷钉东西的时候看了那么一下,而且那是很干燥的木头完全分辨不出是什么树。”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去了。林理也没有失望,毕竟物依稀为贵就算有以他们的产油量每天都要用很多这样的木头。而且也不知道这种木头是光吸油还是水油一起吸。
两人都无聊的很还好贺言善谈,总能讲些奇闻异事而且那语言描述仿佛跟真实见过的一样。听到后来林理直接拍着贺言的肩膀,“我说兄弟,你不去当说书的实在是太亏了。”
而贺言也很配合,“我也这么觉得,哎只叹当年太无知就这么将自己卖给了魏家。”
对于家生子这事儿林理不是很懂,小说电视上面演的好像都是主人开恩,要不然不仅是自己哪怕子孙后代全都是家生子。虽然他跟魏征宇关系不错,但涉及到别人的私事他还真不好管。
贺言哪能不理解林理的想法,那丰富的表情变化实在是太好猜了。“我就是这么感叹一下,魏家待我不薄,而且二少说了只要作坊运作起来之后就放我自由。就算是家生子哪个有我这么潇洒的,甚至我现在都庆幸当时卖身,要不然碰不见林兄不说,这些神奇的器具更是无缘相见。”
林理是真为贺言高兴,“我说你说的后半句才是重点吧。不过还是要恭喜你了,重新获得自由。”
为了让数据准确一些两人连续蹲守了两个晚上。发现两个半时辰是最佳灵界点,这个时候油桶里面的汁液基本上不会再往外侵油。有了这个数据工作顺利了很多,每个油桶编上号码,时间一到舀起浮油,剩下再放入大锅煮,这样省了不少人工在旁边蹲守不说,更是不用担心过期的问题。现在他们每天能得到一百二十斤上等油,三十斤下等油。
唯一可惜的是三天了魏征宇还是没有一点信息,油到底销售怎么样,卖得好不好。林理闲的时候巴不得到镇上去看看。
下午的时候他回了一趟家忙碌起来都没有顾得上。哪知他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震天的哭声,只见一个哥儿正坐在爹么家门口,呼天喊地的完全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相公你回来了,这个是我二伯么。他说弟弟们欺负他家孩子,我们怎么劝都没有用。”李弦话一开口,坐在地上的二伯么一下从地上蹦了起来,“你就是林理,我家娃可说了你当天也在,还有没有天理,你一个大人居然带着弟弟欺负我家孩子。”
林理简直气的想笑还有这样能歪曲事实的人,“二伯么,明人不说暗话,你家孩子说了什么你不可能不知道。我就想不通了我也没有来李家村几次,到底是哪得罪你了。”
哪知道二伯么又是坐地大哭,叫骂着不仅说林理欺负人甚至说林理一个汉子欺负他这个柔弱的哥儿,一旁围观人都忍不住笑了。实在是两人在体格上悬殊就大的很。
林理正有些无言以对的时候,远处跑来一个形色匆匆的汉子,“别在这丢人现眼了,快点回家。”说完又转向林理,“实在是对不住。”
“连你也凶我,我不要活了。”说完直接躺倒在地上不停的哭,那汉子扯都扯不起来。
林理看了看无赖的二伯,突然有些同情摊上这样的哥儿实在是太愁人了。“二伯么,你先起来我们好好说话。”
“那你说你将我家儿子打成那样要怎么办?”这事还是要从那天说起,林理说了要给医药钱自然是做到了,第二天就让弟弟带去了五百个大钱。可是他不知道的是那点小伤对农村孩子根本不算什么,五百个大钱那是完全进了二伯么的腰包,如此轻易的来钱方式,平时就爱占便宜的人这会岂能放过,简直就是将林理当冤大头了。
“二伯么看你这会说的,你怎么不先问问你家儿子都说了什么,何况我已经给了五百个大钱,那些用来买药完全是够了。”
林理这话一出口周围本来还有些不满的人立马停歇了,虽然二伯么是不讲理些但在怎么样也是他们李家人不是,怎么也不能让外姓人给欺负了去。
“二叔那天我上门的时候就说了,虽然打人不对但侄子说的话实在是过分。怎么还能让二叔么在这边闹。”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年轻的夫子过来了。他这话一出口众人的天平是彻底的转向了,纷纷窃窃私语到底是说了什么话,一个六岁的小孩能说什么话。
二伯么本来就是想占点便宜,眼见风向标都变了,立马叫道:“我儿子又没有说错,那都是你们林家村传的。你自己村里人都这么说那还能有假了?”
第45章:过度
林理都好些天没有回去过了,这个时候消息闭塞怎么知道村里面怎么样了。算来算去也就得罪过七叔一家人,但他那两天在的时候也没有见传出什么。
这会二伯么这么说他还真不好反驳,“我林理自问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你说说到底是哪个传的?”
说来也算林理倒霉,七叔家那么一闹根本都顾不上来找麻烦,林理离开之后七叔家将三哥儿嫁了。要了二十两彩礼,加上之前的也就差了那么一点。七叔么有个亲弟弟嫁到了李家村,他就想着再跑一趟多少再凑一点儿。
等到了两人这么一说,才知道林理就在山上作坊里面上工,尤其是听弟弟说作坊怎么怎么气派,他汉子这些天就是做做泥瓦活每天也有五十个大钱,哪怕是到镇上上工也没有如此大方的东家。
这一联想里面的工人那工资岂不是顶天了,看来自己还是被林理给骗了。一气氛那什么不好听的话都冒出来了,想到经常去林理家的豪华马车,尤其是那天他亲眼瞧见林理带着那个富贵公子上山。那说出的话也就越来越恶毒。
而他的亲弟弟和二伯么很是亲密,两人一块做针线的时候就将这话当做八卦来说了,不凑巧的是正好被他家孩子给听见了。
哪知道还有如此多的后续,但是输人不能输势,“就是你们林家村的人说的,有本事你去问林家村人去。”
林理现在是有气无处发这样不讲理的泼哥儿怎么说也不会说赢的,“二伯么,你这话就不对了,现在这话可是从你嘴里面传出的,我家相公见都没有见过你,你这样说我家相公,我可要请村长来评评理。”
正好村长也过来了,“村长爷爷,我李弦是土生土长的李家人,虽嫁到林家但到底还是一家人。麻烦村长爷爷来评评。”
一村之长虽是最小的几乎不算上什么官儿,但到底在村民心中还是很权威的。一听村长要来管事,二伯么当下心中就有些忐忑,毕竟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他的错。
而一旁围观人群中七叔么的弟弟这会也有些焦急,那些话都是哥哥的揣测当不得真。眼见村长快走到中间了,他快步来到二伯么身边,“莲哥,别闹了别人钱都赔给你了这事就算了吧。要不然传出去还说我们李家村欺负人了。”说完直向旁边的二伯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