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二人先前在南海煮酒翁和紫霞宫百花仙子那里连喝带拿地做客,冥君和冥王妃四处游玩的消息早已在神界传得沸沸扬扬。
瑶姬听了传报虽吓了一跳,倒不至于小气那几坛酒,立刻叫人大摆酒宴。
朝云宫,暮雨殿。
酒樽歌舞,玉盘珍馐。
瑶姬举杯道:“此杯乃瑶姬以三月杨柳枝取巫溪之水所酿,名为暮雨。冥君,王妃,瑶姬先干为敬。”
侍女给寒墨和连流水斟酒,一股清香从壶中流出,闻之清明。
哪里像什么媚药,连流水在心底摇了摇头,一饮而尽。
……
连流水被这酒震惊了,不停不休地喝了三个时辰,脑袋却仿佛愈发清醒了似的。
瑶姬见了鬼般看着连流水,迟疑道:“王妃……还喝?”冥君只啜着桌上的清茶,分明是知晓这酒的后劲,却从始至终一言不发,半点不担心的样子,瑶姬暗暗想到,冥君莫非是喜欢激烈的?
连流水也发觉自己太过了些,颇为不舍道:“那便不打扰仙子了。”
瑶姬一愣,慢慢摇头道:“瑶姬是以为,天色已晚,冥君和王妃若无事便先在朝云宫留宿三月,瑶姬再奉几杯如何?”
连流水眼睛一亮,答应了,完全忽略了为什么要留宿三月之久。
是夜,月上柳梢头。
分明山中夜寒,连流水却觉全身发热,视线不由自主地盯着寒墨,从头到脚,如琢如磨地看。
几月里,他已被寒墨折腾成了“寒墨一脱衣服,他就想方设法往外逃”的习惯,早已放弃了压寒墨的念头,今日却不知怎么回事,他上下扫视寒墨的脖子和腿,遐思满天飞。
寒墨仿佛对连流水的视线毫无所觉,自顾自地脱衣服,连流水却觉得他的动作被拉得极慢极慢,像是在考验谁的耐心。
连流水咽了咽口水,坐在床沿上没动弹。
寒墨没把衣服脱完,连流水心里大大地遗憾了一下。寒墨走过来的时候甚至心情极好似的对连流水笑了笑,连流水捂着鼻子躲进被子里。
寒墨也上了床,圈住他,闭上眼睛。
连流水独自鼓噪了半个时辰以后。
“寒墨?”
……
“冥君?”
……
“宝贝?”
……
连流水伸出了罪恶之爪,一边虚伪地告诫自己不要乘人之危,一边小心翼翼地去脱寒墨的里衣。
色胆包天。
上衣完全敞开了,黑色的绸缎和白花花的胸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刺激得连流水眼睛都红了,他死死克制住,摸寻着给寒墨脱裤子,不小心摸到了什么。
动作完全僵住,连流水抬头,冥君一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映出自己可笑的表情,连流水往寒墨身上一滚想滚下床,被寒墨拦住了。
他趴在寒墨身上,脑袋里乱糟糟的一团竟然愈发明晰了起来。
“宝贝?”寒墨挑着眉毛。
“啪叽!”连流水竟在寒墨嘴上啄了一口。
寒墨呼吸陡然加重……
次日,连流水撑着腰悲愤欲绝地怒瞪寒墨。
寒墨道:“暮雨,暮行云雨,你喝了三整坛。”
连流水:“……”他怎么也想不到,如此清新脱俗的名字和如此清新脱俗的味道,竟然有这样的解释和效用。
寒墨愉悦道:“宝贝,这酒后劲大,今晚继续。”
……
三月以后。
连流水满脸灰败,寒墨神清气爽。
瑶姬果然守信摆了数十坛三月暮雨给寒墨二人送行。
连流水寒暄一番,又推诿一番,好不容易拒绝了瑶姬的“好意”。
寒墨后起直上,毫不客气道:“我们还有些时日逛,仙子送到冥界去吧。”
“……”瑶姬神色复杂地点头。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