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穿越 二)——凔溟

作者:凔溟  录入:10-16

皇帝深深吸了口气,疲惫地摆摆手,“滚出去!回京就好好在府里呆着,三个月不准出府门一步!否则朕收了你的皇子府!”

滕誉嗖的站起身,脸臭臭地吼道:“那你不如直接把我关到那女人的孩子出世!”说完甩袖出了书房。

一出正院,滕誉脸上愤怒的表情立即收了起来,搓了下脸颊,嘀咕:“看来是真的对这孩子上心了,也不知道云贵妃这次能不能得手。”

宫里一连十几年出生的都是女孩,连一个皇子都没有,滕誉早就怀疑这里头有猫腻了,可惜他查不到确切的证据。

不过他也不需要证据,这宫里除了云贵妃,也不可能有其他人有这么大的能耐在龙脉上动手。

这件事上他倒是真要多谢云贵妃了,否则他还不知道还多出多少个弟弟呢,将来需要铲除的障碍就多了。

夜过子时,三皇子居住的院子里已经彻底熄了灯,连值夜的宫女太监也都昏昏迷迷地睡了。

一道轻微的开门声传来,门开了一个很小的弧度,很快就又被关上了,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殷旭给自己和滕誉贴了一张隐身符,光明正大地走出行宫,往后山的方向走去。

滕誉一路上提心吊胆,一点也不淡定,他总是下意识地去看贴在胸口上的那张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符篆,无法相信贴上这个东西,别人就看不到他了。

这也太神奇了!

他之前知道这人有隐身的秘诀,本来还以为会是某种深不可测的功法,原来竟然只是一张小小的纸张。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从主院回来的时候殷旭就正趴在案桌上画符,大红色的朱砂,简单却又陌生难懂的图案,殷旭一个时辰就画出了四张。

滕誉一路晕乎乎地跟着殷旭走,直到他不小心撞上一棵树才彻底回过神来。

对上殷旭戏谑的目光,滕誉讪讪地摸了下鼻子,问:“既然别人看不到我,为什么你能?而且我也能看到你,你确定刚才他们真的没有看到我们?”

殷旭对他颠三倒四的问题没兴趣,只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他们刚才要是看到你了,你还出得来吗?”

滕誉伸手在殷旭脸上摸了几下,真实的触感让他确定对面的少年是真人,他用力掐了一下殷旭的脸,听到对方的低呼声才终于相信了这个事实。

“有了这个,岂不是天下无敌?那还有什么地方去不得?哈哈……”

殷旭伸出一根手指头摇了摇,“想的可真美!第一,这东西只能隐身,隐不了声音,你没发现刚才你大笑的时候四周的鸟兽都被你吓跑了吗?”

“……”滕誉呵呵两声,颇为尴尬。

不过这可不能怪他,谁让殷旭总是出人意料呢?

他只是个正常的凡人,这些桥段只在话本中听说过,当存在于神话中的事情发生在普通人身上时,定力再好的人也免不了失态。

“第二,这隐身符可不是随便几笔就能画出来的,它消费的可是本少爷的精神力,你当画这几张符不累么?”如果换成上辈子,这点精神消耗对于魔尊来说小到忽略不计,可是现在他就是一凡人,缺了这点精神力他整个人都疲软了。

滕誉走过去一把将人扛起来,脚下飞快的前进,寒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伴随着殷旭气急败环的声音,“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你不是累了吗?”滕誉一张嘴,就灌了一大口风进去,忙拍了拍殷旭的屁股,示意他不要说话。

殷旭挣扎了几次,顶的肚子都僵了,脑袋更是晕的厉害,不得不示弱道:“滕誉,快放我下来,我快喘不过气了……”

滕誉闻言赶紧把人放下,搂着他的腰先给他度了几口气,把殷旭气个半死,推开他拼命擦着嘴唇上的口水,“你……”

滕誉又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别生气,我背你吧?”说完背对着殷旭蹲下。

今夜月色不错,银色的光辉照在滕誉的背上莫名的让人不安,殷旭虽然觉得被一个男人背有失风度,但看着他执着的背影又不想拒绝。

趴在滕誉背上,殷旭心里默念了一句:本少爷这是累了,仅此一次。

110、 回宫

“妹妹是不是不知道皇上提前会来了?”云贵妃侧头问杨嫔,按理说皇帝都走到这里了,里头人也该出来迎接才是。

如果是杨嫔漏了通知,那更好了,说明这女人根本管不好这偌大的后宫。

皇帝眉头一挑,给身边的赖济全使了个眼色。

赖济全心领神会,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几个宫女太监急匆匆地跑出来,一个个神情疲惫,“奴才,奴婢叩见皇上,皇上万岁。”

“容妃人呢?”云贵妃朝他们身后边张望边问。

一个宫女紧张地回答:“启禀皇上,贵妃娘娘,容妃身体不适,起不来床。”

“怎么回事?”皇上一听人病了,关切地冲进去。

云贵妃与其余妃嫔撇撇嘴,哪会不知道这女人是借着这个机会故意在皇帝面前耍手段,不过这种手段大家都用过,也没啥好说的。

云贵妃斜了杨嫔一眼,见她安静地站在一旁,眉梢一挑,也不知道那件事杨嫔发现了没有。

因为提前回来,宫里布置的匆忙,也许她还迟钝的没发现吧。

走进宫门,里头传来小声的交谈和低低的哭诉声,好一幅久别重逢的画面。

“皇上,臣妾没能到宫门那迎驾,罪该万死!”

“诶,这点小事何足挂齿?你身子不方便,这些俗礼就免了。”

皇帝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女人,心里微微一叹息:如果她不是柳后的表妹就好了。

“宣太医来看过了么?”

容妃挣扎着坐起身,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粉色,羞赧地回答:“来看过了,太医说臣妾没什么毛病,就是身体虚了些,多养几个月就好了。”

“那就好。”皇帝站在床边,朝容妃的肚子瞥了一眼,又安抚地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他和容妃并没有感情,能亲自过来还是看在她肚子的份上,他急着赶回来可不是为了看她的。

云贵妃当着皇帝的面列了一张长长的单子,让人将各种补药珍宝送来,做的滴水不漏。

等出了容妃的宫殿,杨嫔神色犹豫,嘴巴张了几次都没开口。

一旁的嫔妃瞧见了大声问了一句:“样姐姐,你怎么了?”

皇帝转过身来,视线落在杨嫔的脸上,正巧将她犹豫不决的神色看在眼中。

“怎么了?有话就说。”

“皇上……臣妾确实有一事禀报,可是这事儿……”杨嫔捏了下手心,眼神露出一丝悲痛来。

皇帝挥挥手,让其他妃嫔散了,只留了杨嫔和云贵妃,带着这二人去了云贵妃的澜新殿。

“妹妹怎么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当着皇上的面说出来就好了,可是在宫里的这几天有人不听话了?”

“不是……”杨嫔突然扑通一声跪下,哭诉道:“皇上,臣妾……臣妾发现了一件事,事关重大,臣妾不敢说啊,呜呜……”

皇帝刚喝了一杯茶,听到这话重重拍了下桌子,厉喝:“有什么事不敢说的?这宫里还有什么事需要遮遮掩掩的。”

“是是……”杨嫔状似被吓得不轻,期期艾艾地说:“臣妾无意间听说了一件事,是关于贵妃妹妹的……”

她停顿了片刻,小心翼翼地瞄了云贵妃一眼,一副害怕的样子。

而这害怕的对象,显然不是皇帝。

云贵妃冷笑,义正言辞地说:“杨姐姐别拐弯抹角的,有什么事尽管当真皇上的面说出来,本宫这澜馨殿没什么事是不能说的。”

杨嫔深深吸了口气,“皇上,臣妾听说这澜馨殿内藏有巫蛊之物。”

“啪!”上好的瓷杯砸落在地上,皇帝面色难看地盯着他,“此话何意?”

云贵妃好似被吓呆了,愣愣的站着,半晌才跪下大哭道:“皇上,你可要给臣妾做主啊,这是哪个大胆奴才传出来的谣言?臣妾冤枉啊……”

111、不是这样的

“到底怎么回事?说清楚!”皇帝愤怒地将下人全赶了出去,屋子里瞬间只剩下一男二女三个人。

杨嫔和云贵妃都跪在地上,两人脸上还挂着泪痕,比起杨嫔默默地流泪,云贵妃的哭诉显然更有功利些,竟然透出楚楚可怜的味道来。

可惜皇帝知道自己深爱的这个女人并不是个软弱可欺的女人,他喜欢的也正是她这份机智和果敢。

“杨嫔,你我姐妹一场,本宫自问对你不薄,你怎么能胡扯污蔑本宫?”云贵妃瞬间将矛头对准了杨嫔。

杨嫔是在今早收到这个消息的,她知道,如果是真的,这件事即使要不了云贵妃的命,也绝对可以把她从贵妃的宝座上拉下来。

到时候这后宫之中只有自己一个育有皇子的妃嫔了,皇上必然会更加看重自己。

杨嫔是宫女出身,低微的身份一直是被人诟病的地方,所以她的孩儿才不得不上战场拼军功,与大皇子和三皇子一比,二皇子的待遇一直是她的心结。

如今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她面前,她怎么可能会放过?

不过她也不是没脑子的,这件事如果是真的当然好,但万一只是谣传,那倒霉的就是她了。

所以她让自己在澜馨殿的眼线去找了一遍,因为正主不在,心腹也被带走了一大半,所以她的眼线很快就找到了那东西,就埋在院子里的海棠树下,如果不是那个眼线心细又机灵,还真的很难找到。

据说那颗海棠树下埋着一个木盒子,盒子里放着一个人形木偶,上面贴着一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红纸,红纸被几十根细针钉在木偶上,木偶上还有血迹。

那眼线并不知道那生辰八字是谁的,可是杨嫔一听就知道了,这下子可真被吓坏了。

她没想到云贵妃竟然如此大胆,敢诅咒皇上,难道是想皇上早点死了让她儿子上位吗?

其实都是女人,她也能理解云贵妃的想法,皇上毕竟有后宫佳丽无数,谁知道哪天就失宠了,可儿子只有一个,还是亲生的,当然是儿子更可靠些。

所以后宫的女人才会无时不刻想着能生个儿子的傍身。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杨嫔赶紧叫人去把二皇子找来,想和他商量商量这件事该怎么告发出去。

巫蛊一事向来是帝王最忌讳的,这次说不定能把云贵妃母子与云家连根拔起,少了大皇子这个竞争对手,皇位不就是他儿子的了?

越想越兴奋,杨嫔在听说二皇子出城去了军营后,决定不等了,反正就是那么回事,只要东西在澜馨殿,云贵妃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皇上,臣妾也不信贵妃妹妹会做出这种事,所以臣妾才不敢说,可是事关重大,万一出了什么事,臣妾万死难辞其咎啊。”

皇帝铁青着脸,沉声问:“是哪个奴才传出来的?把人叫来,朕要亲自审问!”

杨嫔低头擦了一把眼泪,嘴角微微勾起,“皇上英明,臣妾在听说这事后就把人关起来了,但是因为事情发生在澜馨殿,所以臣妾不敢让人进来搜,只想等皇上回来做主!”

云贵妃恶狠狠地瞪着杨嫔,“说得好听,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栽赃陷害?本宫不在宫里的这几日你有大把的时间做手脚!”

“冤枉啊,臣妾哪里有这本事?”杨嫔委屈地看着皇帝。

皇帝烦躁地摆摆手,示意她们先不用说话,他传了赖济全进来,对着他耳语几句,只见赖大总管大吃一惊,急急忙忙地退出去。

很快,整个澜馨殿就被侍卫包围起来了,等那个被关押的内侍被带进来的时候,澜馨殿甚至关上了宫门。

一时间,宫里各种小道消息乱飞,有说云贵妃做了错事被皇帝关了禁闭,也有说杨嫔得罪了云贵妃,皇上正在澜馨殿审问。

不管怎样,当皇帝从那内侍口中得知澜馨殿真的藏有巫邪之物时,第一时间命人进来搜查。

云贵妃丝毫不慌张,笔直地跪着,对天发誓:“皇上,给臣妾一百个胆子,臣妾也不敢做这种事啊,臣妾敢对天发誓,对皇上绝对没有二心,否则天打雷劈。”

皇帝微微动容,早期的那些年他和云贵妃相互扶持着走过来,可以说是患难夫妻了,他能为了她除了柳皇后,对她的感情绝对深厚。

虽然这段日子这对母子的作为让他失望,但他心里确实不信云贵妃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杨嫔在一旁悲切地接一句:“臣妾也可以对天发誓,此事绝对是臣妾胡乱听来的,也不知道那奴才倒底如何知道的。”

“哼!”云贵妃板着脸,把脸撇到一边,那硬气的表现又让皇帝信了两分。

侍卫们翻箱倒柜也没有找到任何可疑的东西,直到杨嫔冲着一个侍卫微微点了下头,那侍卫才带着人去了院子里,取了工具来开挖。

云贵妃冷笑一声:“这是打算挖地三尺么?”

杨嫔安慰道:“他们也是尽职尽责,若是没有,岂不是正好可以还妹妹一个清白?”

“本来就子虚乌有,何须还?”云贵妃正想再说几句就听到后头传来一道声音:“找到了。”

云贵妃瞪大了眼,嗖的站起身,作势要冲出去,却被皇帝呵斥住了:“不许出去!”然后他朝外面喊了一声:“拿进来!”

一个侍卫捧着一个漆黑的木盒子脚步凌乱地走进来,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起头,只是把东西交给赖济全。

难得的是,赖济全这个大总管抱着盒子也一头冷汗。

“打开!”皇帝阴沉沉地吩咐。

“是。”赖济全咬了下牙根,将木盒子打开,里头果然露出一个人形玩偶。

“啊……”杨嫔在看到那玩偶时就捂着嘴惊吓的后退了几步,不可置信地盯着云贵妃。

云贵妃同样震惊地无以复加,她三步化作两步冲上去夺过那木盒子,待看清木偶上贴着的生辰八字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啪嗒……”木盒子砸到地面上,在场的人只见云贵妃双目惊恐,整个人直直地向后倒去。

皇帝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对外喊道:“传太医!”

他将云贵妃放在榻上,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的木偶,他都已经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了,定睛一看,木偶上刻画着狰狞的五官,犹如恶鬼,胸口处贴着一张红纸,上头有他熟悉的生辰八字,只是每个字都打了个血红的叉,下头还有几句类似诅咒的小字,一排排细针插满胸口,看着极为恐怖。

“皇上啊,这……您别怪贵妃妹妹,一定不是她干的,这些年……”

“闭嘴!”皇帝低吼一声,双手有些微颤抖。

杨嫔虽然被吼了,却不觉得害怕,反而觉得皇帝越生气越好,看这次云贵妃还有什么话说。

她悄悄关注着皇帝的脸色,却见他满脸悲痛,小心翼翼地将木偶上的细针一根根地拔下来,“去,去大相国寺请云隐法师来!”

赖济全也看清了人偶上的生辰八字,大吃一惊,忙低下头答应一声:“是,老奴这就去。”

他将木偶重新放回盒子里,一声不吭地守在云贵妃身边,甚至温柔地替她盖好被子。

杨嫔有些不解,觉得事情正朝着让她心惊的方向发展,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皇帝一个锐利的眼神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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