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尽量让自己放轻松。
关楼救了自己那么多次,以身相许当然不为过。
“把腿夹紧。”
关楼轻拍了一下,啪的一声脆响让他的动作显得氵壬秽不堪。
林世觉得有些奇怪,以他浅薄的经验,不应该把腿打开吗?
不过林世还是听话的照做了。
关楼在林世的脖颈处吻了一阵子,便开始在林世的腿根抽动了起来。
林世松了一口气,却隐隐有些失望。
他明明都做好了那个的心理准备了啊。
但过了一会儿林世就轻松不起来了。
“你好了没有?嘶——好疼啊。”
“乖,再忍一忍。”
半个小时之后,某人仍然在有气无力的抱怨着。
“我夹不住了,关老师!”
于是,一声略带哭腔的“关老师”就让关楼很快破了功。
林世幽怨的望向了埋头在自己腿间抹消炎药的关楼,忿忿道:“我订的下午的火车票!”
双腿之间红肿疼痛,微微一动就疼得受不了。
关楼亲了一下他浑圆的臀,留下了一个紫红色的吻痕:“那我抱着你走。”
林世当然不会乐意。
他充分展现了作为一个合格的小0而具有的顽强的生命力,硬撑着自己上了火车。
第32章
他们的对面坐了一对小夫妻,夫妻手中抱着一个小孩儿,小孩儿的皮肤蜡黄,萎萎蔫蔫的样子。
“小孩儿,满月了没有?”
林世看见小孩子黄软的头发,十分喜欢。
那个年轻妈妈满脸倦色,却笑得真诚又友好:“我们这次就准备带他回老家去办满月礼。”
通过一番交谈,林世和关楼跟对面的夫妻浅浅的认识了一番。
当然,关楼全程一言不发。
孩子的爸爸叫沈嘉,孩子的妈妈叫王悦,两人都是晋江市人,因为孩子的身体一直不好,所以他们总是带着孩子外出求医,直到最近孩子快要满月。
林世觉得那个孩子很奇怪,可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现在他已经积累了一些经验了,通常这种情况下只能说明,这个孩子招惹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突然,列车驶入了隧道,车厢里猛然一片漆黑。
孩子突然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哭的声嘶力竭。
好不容易等过了隧道,孩子的声音才渐渐地小了一些,但嗓子已经哭的沙哑了。
关楼看着热心的帮忙哄孩子的林世,皱了皱眉头:“他是阴阳眼。”
沈嘉夫妇愣了愣,好一会儿才说到:“孩子有时候的确会对着一个没人的地方大哭大闹,有时还会做出伸手躲避的样子。”
林世现在俨然是关楼的狗腿子了,严格落实“顺从、服从、盲从” 的三从四德,帮腔道:“看来是撞鬼了。”
沈嘉和王悦互相看了一眼,觉得关楼和林世看上去都人模狗样的,不像是会胡说八道的神棍,而且他们两个也都不是什么坚定的无神论者。
“那我们要怎么办?”
关楼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是林世用那样恳求崇拜的眼神……该死!
关楼低咒了一声,贴了一张符咒在小孩儿的左眼上,待它燃烧干净,便狠狠地揽过林世的肩,面无表情道:“封了阴眼。”
年轻夫妇只看到关楼从虚空之中变幻出了一道黄符,黄符又平空着起了火,火又没有上到孩子的半根毫毛,都是十分惊奇,也没注意到关楼与林世过分亲昵的举动。
林世对关楼的大发善心十分满意。
虽然股间的隐隐疼痛仍在提醒他关楼早晨的暴行,但他的心情已经明显好了很多。
有关楼陪着,林世的笑很难从他的脸上剥下来。
下车前,林世与沈嘉交换了电话号码。
林世反正是处于礼貌,但沈嘉实在是对关楼崇拜得不行。
关楼看着林世自来熟的样子,有些不满,却也没说什么。
他已经习惯了不那么顺从自己的林世,尽管曾经的介黎能帮他尽情地纾解情欲,但他从未如此这般在意过一个凡人的情绪。
关楼与林世先回了别墅,把采购的东西都放下,又打了个电话请家政公司来打扫房子。
陈恺那个公寓的房子关楼还没退,所以他们决定先去那里休息。
林世从旅行包里把给张悠和陈恺买的礼物拿出来带在身边,趁关楼将小绵羊停在车库的时候噌噌噌的跑上楼去,按了按门铃。
开门的是陈恺,门里的景象却闪瞎了林世的眼。
陈恺穿的整整齐齐,套着林世留下来的史努比围裙,一副家庭好煮夫的贤惠模样。
而张悠在大冬天的只穿了一件灰色的宽松线衫,刚刚好好遮住了小巧的臀部,露出了两条光溜溜的柔韧的大腿。
林世上上下下扫了好几眼,没看见意料之中的吻痕,隐隐有些失望。
陈恺原本看见林世一个人来,惊喜万分,却察觉到林世奇怪的注意力偏移,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尴尬的不行。
“张悠说他不想穿裤子。”陈恺牵强的解释。
林世了然的笑笑,换了双干净的拖鞋就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茶几上。
张悠眼睛一亮:“唔,白果!壮阳!”
林世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个苹果悠哉游哉的坐在了沙发上。
陈恺本来想坐到他的旁边,却被张悠给硬生生的掺和了进来。
“林学弟,我给你看一个好东西。”
林世好奇的跟着张悠走进了卫生间,看他慢慢的掀起衣服下摆。
“噗——咳咳。”
林世毫不客气的震惊了,他看着张悠面色酡红的展示着自己的黑色蕾丝丁字裤,恨不得自戳双目。
“你想干什么?”
林世努力的想保持镇定,声音却抑制不住的颤抖。
张悠羞涩的扭了扭身子。
林世看见他娇小的小弟弟在单薄的布料里抖了几抖。
“这是校长送给我的。”
张悠展示完,又飞快的把衣服放下来,抹平了下摆。
……陈恺?!
林世赶到难以置信。
原来陈恺比关楼还要骚气!
如果陈恺知道厕所里的两个人的对话,一定会气绝的仰天长啸:那是我偷偷买给林世的!
磨蹭了好一会儿,张悠和林世才慢吞吞的从卫生间里出来,看见陈恺和关楼正端端正正的坐在了沙发上。
因为有关楼这个外人在,张悠的脸皮顿时薄了许多,飞快地跑回了房间里套上了睡裤。
陈恺幽怨的望向了林世。
关楼眸色一冷,上前拉着林世的手直接离开了。
过年前后的街上总是十分热闹的,所以,一脸大半个月,林世和关楼都天天在街上晃荡。
林世原本是宅属性,但和关楼在一起逛街却从来都没感觉到丝毫的变扭,仿佛把家都背在了身边一样。
两个人的新年也不显得冷清。
除夕晚上关楼说要送给林世一个新年礼物,于是把林世扛到了床上里里外外摸了个遍。
当然关楼是十分有分寸的,因为知道林世怕疼,心里也难以接受,所以最后直接把自己锁在了卫生间里独自解决。
一大早,林世就被电话铃声给吵醒。
陌生来电,不在本市。
林世迟疑了半晌,还是接通了。
“是林先生吗?我是沈嘉。”
林世想起来,沈嘉就是之前在火车上碰到的那个男人。
“唔,有事吗?”
那个,我想找关先生。“
林世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着的关楼,忍不住小磊奥,凑上前去啄了一口,然后背过身压低了嗓音:“他不在,有事情跟我说也一样。”
沈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为难。
“就是,我家宝宝生了病,想要请关先生来看一看。”
“生病了找他有什么用。”林世忽然想起了什么,“你是说,撞鬼了?”
沈嘉似乎很回避这个话题,问了半天林世什么也没有问到,干脆放弃了:“等他回来我再给你回个电话。”
沈嘉感谢了好久,才把电话给挂了。
林世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恰好对上了关楼清明的灰眸,心里头狠狠地悸动了一下。
林世不得不承认自己还是有一点颜控的心理存在的,关楼的脸真是百看不厌。
“什么时候醒的?”
林世掀开了被子准备起床,却又被关楼拦腰抱住,跌回了被子里。
第33章
“什么时候醒的?”
林世掀开被子准备起床,却被关楼拦腰抱住,又跌回了被子里。
“你醒的时候。”
林世微讶,难道他刚才是在装睡吗,还真像。
“那沈嘉说的事情……”
“听你的。”
林世被噎住了。
他终于发现了一个事实,除了在床上的时候,关楼对他是百依百顺的。
犹豫着思考了一会儿,林世才说道:“那就去吧。”
关楼点头,把头埋在了林世的肩窝里,贪婪的嗅着林世的味道。
林世是温暖的,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的真实与美好,似乎就应该这样大大咧咧的活在这个人身上,谁也抢不走。
简简单单的收拾了一番,林世和关楼开始往晋江市出发。
因为晋江市好歹也算是国内的一线城市,而林世又是一玩就疯的人,关楼也乐得纵容他,所以一直到奖金半夜,林世才想起了正经事,按照沈嘉给的地址坐上了列车,去了晋江市的卫星城。
应该是末班车了。
列车里空荡荡的。
关楼拉着林世的手做到了一个座位上,紧紧攥着不肯松开。
稀稀拉拉的几个人无精打采的坐着,每一个都面带倦色,下班的白领机械的咀嚼着便当,吧唧吧唧的声音在寂静之中显得十分诡异。
列车开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一直都没有停下来过。
林世依稀透过窗户看到外面的建筑物逐渐稀少,心里头一惊。
这辆车难道是为了赶速度所以没有每站都停车吗?
“我们在下一站下车吧。”
林世惴惴不安的抓紧了关楼的手,关楼抚慰似的刮了一下他的下巴,拉着他走到了车站门边,按响了下车铃。
列车在下一站停靠,林世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小小的破旧的路边站台。
依旧是空无一人,昏暗的灯光看起来似乎很久都没有维修更新过,看样子应该已经到了郊区了。
林世抬手看了看手表,已经十一点半了,再过半个小时,车站就会熄灯。
眼前除了这座小车站此外便是大片的荒原,长直的铁轨延伸向两边看不见尽头。
林世叹了口气,早知道刚才就不偷懒打瞌睡了,现在坐过了站,还要顺着铁轨走回去。
林世又四处看了看,看见铁轨边上插了一个站牌,上面写的应该是这个小车站的名字。
“如月站”,林世念出了声,不禁一怔。
关楼察觉到了林世微微僵硬的手:“怎么了?”
林世摇了摇头:“只是觉得这个车站的名字很奇怪而已。”
“哪里”
关楼眯着眼睛看了片刻,也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
林世看着关楼平日里淡漠的脸上显现出了迷茫的神色,觉得十分可爱。
如月,きさらぎ,在日本是一个闹鬼的车站的名字,网络上先前还传的沸沸扬扬的。
关楼皱眉。
这里的确很奇怪,阴气很重,可是周围却没有一丝鬼气。
按理说阴气盛的地方有利于鬼物的修行啊。
林世被自己的猜测吓得打了个寒颤,想和关楼一起沿着铁轨往前走,但一想到他们的处境,就有些为难:“关老师,我们是现在回去,还是在这里留宿一晚?”
“这里冷。”
关楼言简意赅。
林世觉得也对,于是两个人就手拉着手开始前行。
除却周围萧瑟的环境和耳边不时传来的铁锤击打声,这样的散步其实还挺浪漫的。
林世想着,甩了甩脑袋,想把那个烦人的“镗镗”声给甩开,却敏感的发现声源离他们更近了了些。
他偏头看了看关楼波澜不惊的侧脸——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
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车站已经不见了踪影,黑暗天光中依稀能够看见一丝物象。
走到了一条隧道前,关楼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怎么了?”
林世很紧张。
关楼摇了摇头。
他好像看见了介黎在一团白光之中灰飞烟灭,那是一千多年以来他最刻骨铭心的记忆。
隧道里要比外面稍稍暖和一点,硌脚的石子在脚下哗哗响动。
林世的手中微微冒汗:“关老师,你听到击鼓的声音了吗?”一下一下的敲击着耳膜,似乎所有的鼓点都围在他的脑边。
关楼侧耳倾听,却是一惊。
介黎在呼唤他,介黎的声音似乎很痛苦。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往前走,前方隧道出口处隐隐有一丝白光,白光之中有一个佝偻的身影。
林世猛然惊慌了起来:“关老师,不要再走了。”
关楼不解。
林世脸色苍白,满眼的绝望与无助:“他会把我带回去的,会带我回去的,我还不想死。”
关楼的心倏地疼了起来,这样的林世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仿佛是孤身一人。
他把林世紧紧的拥在了怀里,站定不动,低声安慰道:“别怕,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独腿的老头,背着鼓,拿着牛角刀。”
独脚老头?关楼看向了那个飞奔而来的白色身影,没有背着鼓,也没有牛角刀。
他默默地在另一只手中运气了灵力。
“你们怎么可以呆在这里!”
那个人一声大喝,看见了关楼,却猛然刹住了脚步:“炎大人?!”
关楼看清了来人,熄掉了手中的灵力,将已经昏迷的林世抱了起来。
既然白无常都来了,那么这里一定不会是晋江市了。
“这是哪里?”
仿佛时光流转,他又重新回到了那个叱咤风云的时代。
白无常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关楼怀中的林世,薄唇微抿,眼中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神色,但未等到关楼察觉,便重新恢复了原先诚惶诚恐的样子:“回大人,这里是地府。”
千年之前,神被凡人毁灭之后,地府侥幸逃过灾难,却也落魄至斯。
地府?
关楼想到了刚才的那辆列车,这么说来那辆车是直通地府十八层的?但那辆车上的确都是人没错啊。
白无常悻悻:“因为没有了集煞令,地府的煞气镇不住,只能定期招收一些活人进来镇煞。”话锋一转,他又道:“大人放心,那些凡人皆是自己寻死的,但凡有生的念头,地府也不敢收。”
关楼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白无常立刻噤了声,恭恭敬敬的带着关楼离开。
走出地府前,关楼突然发问:“在地府可以看到前世吗?”
白无常愣了愣:“刚才大人走的是三生道,凡人途经此处皆会记起前三世的回忆。”
关楼皱了皱眉。
他不记得在介黎做了自己的侍酒之后曾与其他人有过什么接触。
林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酒店里。
他有些不好意思,每次遇到这么危险的状况都会不合时宜的昏睡过去,这次应该又拖关楼的后腿了吧。
关楼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看见林世趴在床上发呆,耳尖红红的,心上涌起了一股温暖,他熟悉的那个林世又回来了。
林世察觉到了身后一股热气,转过身去,唇却被堵上了。
肆意搜刮了一番后,关楼心满意足的枕在了林世的大腿之上,半眯着眼睛,既慵懒又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