茕茕筠竹,一岁宦花——而我知道

作者:而我知道  录入:10-21

徐多失笑,那些令他伤心的、引他险些走入死胡同的困扰,在走火入魔的日子都被他找到答复,不忍见小太子为难,出声打断:“奴才都知道。竹竹,别回东宫,陪奴才一晚可好?”

小太子推开他,朝后退了两步,滚进被褥,小屋的床简陋而狭窄,他侧躺贴住墙边,大方地给徐多让出大半位子,露出脑袋,邀请似的望住徐多。

徐多心底柔软,伸进衾中去解他的外衣,小太子任他的手在身上游荡,忽然想到一事,仰脖眯起眸子盯住徐多:“叔叔。”

徐多动作一滞,惊愕道:“你叫奴才什么?”

小太子自小被繁文缛节桎梏,耳濡目染尽是君王之道、纲纪伦常。他的竹竹最为死板,徐多对此事本想避而不谈,怎会料到小太子先行撕开了这层薄纱。

小太子笑笑:“你的乳名叫南南?”

徐多简直无地自容,抬起眼皮去瞧小太子,见他神色,试探地问道:“奴才是殿下的……长辈,殿下……不介意?”

小太子凉凉地瞥他一眼:“你最高只能爬到太监总管的位子了,莫非你还想当王爷?”

心尖像被小小烫了一下,徐多把被剥地只剩单衣的小太子整个搂进怀里,埋首呼吸着他身上的气息。

小太子的背贴着徐多的胸膛,他顺从地挪动上身,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道:“徐多,本宫喜欢十年后的你。”

“什么?”徐多能回想起前段日子,隐隐有些不服,“奴才现在有什么不好的?”

小太子翻过身往徐多胸前蹭了蹭,他很喜欢“不讲规矩”的徐多,转念一想,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日子,他有耐心,愿意慢慢等待徐多放开。于是小太子否认道:“没有,你对本宫最好了,可以对本宫坏一点。”

徐多面色绯红,摁着他的后脑扣在胸前:“竹竹,不许想那个疯子。”

伍拾壹

二人同被而眠,墙壁冰凉,小太子往被内靠了靠,落入徐多怀中。

清冷月光倾斜而下,为小屋蒙上一层薄纱。徐多陷入一片黑暗,隐隐约约中见四周轻雾缭绕,如梦如幻。

透过迷蒙,徐多看向怀中人,小太子枕在他的左臂,扇状睫毛乖顺地垂下,面上泛着莹白的光泽。

徐多心都化了,忽觉体内流动陌生的热流,汇聚到一个他平日耻于提及的私|密部位,又烫又胀。

他万分惊异,瞥了一眼睡得安稳的小太子,胸口隐隐升腾起渴望。

忍耐几乎是徐多的本能,他深深吸了几口气,欲|念却越烧越炽烈,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半刻亦是煎熬。

被子从内拱起一个小包,徐多微抬起身,将小太子大半个身子搂住。感受到温暖,小太子毫无意识地往徐多身上更凑了凑,把人送进徐多身下。

心怦怦直跳,徐多壮着胆子探进小太子的亵|衣,发烫的手掌从被肌肉均匀覆盖的小腹向上游动,指尖触碰到一个柔嫩的突|起,心念一动,情不自禁地加重力度,小太子从鼻中“唔”了一声,眉头小小地蹙起。

夜色朦胧,眼前景象时而模糊时而清晰。徐多目不转睛地盯着小太子,品味着掌下触感,小心翼翼地确认虚幻与否。

似被惊扰,小太子向后挪动,徐多当即回神,双臂一展,阻断他的退路,上身伏在小太子上方,令他“无处可逃”。

脑中回放起一幕又一幕熟悉画面,徐多觉得自己简直胆大包天,他现下竟在一步步施行着那些画面!他从二十二岁起反反复复幻想着同样的情景,幻想撞碎这张漂亮禁|欲的脸,幻想把小太子压在身|下为所欲为,幻想小太子被他操控着欲|望,只能依附他,只属于他。

徐多追随着心之所念,埋下头,将小太子亵|衣掀起,准确无误地含住那点柔嫩。

小太子缩了缩身,下意识地抬手去挡,徐多抓住他意图抗拒的手腕,按在榻上。

浓睫颤开,小太子惺忪着眼:“徐多?”

徐多一言不发注视着他,心里不住打鼓。他明白他这是在强迫小太子,待小太子清醒必不会轻饶他,可一想到终有能力将夙愿付诸行动,他整个人便愈发兴奋到发抖,血液随之沸腾,隐藏至深的欲|望破土而出,轰然吞噬了胆怯。

小太子动了动,发觉挣不开,不设防地朝他一笑:“徐多,怎么了?”

然而他的笑容倏然僵住,滚烫的柱|体隔着一层薄薄布料抵住他软|垂的男|根,他有些愣神地朝下望去。

耻|毛中高高耸立着一根紫红肉|柱,柱上青筋暴起,顶端吐出几点湿润,将小太子的亵裤染湿。

小太子愕然地盯着那儿,渐渐地红了脸。他抬眸小心看了徐多一眼,似是难以启齿,又仿佛欲拒还迎。

下身一胀,徐多眸色渐深,痴迷地盯住他,低声喃喃:“我的……”

小太子没有听清,瞅了瞅徐多的下半身,试探地问道:“徐多你怎么……唔……”

徐多咬住小太子的唇,直截了当地剥去碍事的亵|裤,男|根相触,手掌向下滑去,握住一硬一软两根物事摩挲起来。

虎口捆住男|根摩擦,从根部抚慰到头部,他用食指一点一点挑着对方顶端的小孔,感到指尖逐渐湿润,掌中物事缓缓抬头。

小太子不解而嗔怒地瞪着徐多,并不情愿在大半夜被无故挑起情|欲。

一阵凉风伴随浓浓月色穿窗而入,小太子分明在他怀里,徐多却看不清小太子的面容。徐多大惊,背上出了汗,他恍惚之中知晓自己深陷梦境,而这般缠绵的梦他却丝毫不愿抽离。他阖目反复啃咬小太子的唇,绝不睁眼,绝不许小太子从自己怀中消失!

良久,他抬起脸,见身下人面庞染上春|色,唇瓣被蹂|躏得嫣红。徐多有些不忍,似疼惜似满足地抬手想去抚他。

小太子难耐地皱着脸,忍不住往冰冷的墙边靠去。

“不准逃!”徐多快要疯了,把他抓回来,禁锢在怀中。

封住小太子的双唇,徐多无力细品肉|体上的快|感,他仿佛元神离体,灵魂化作一道虚影飘浮在屋顶,往下望去,他看见高高在上的小太子被自己压在身|下,动弹不得,承受着他恶劣又持久的侵犯。

他看见自己掌握住小太子的分|身,指尖绕住头部轻轻打转,力道时重时轻,若有似无地刺激最为敏感的一点。

小太子脚趾蜷紧,面带潮红,始终得不到解脱。

徐多心疼不已,灵魂向下飘去,虚无的手捧住小太子的脸庞,一遍遍亲吻,用无人能听见的声音安抚:别怕,竹竹,别怕。

他的灵魂化作绕指柔,他的肉|体却并不怜香惜玉,用力摩擦几下顶端,小太子在他怀中轻抖,徐多手心一湿,顿时握住一片粘滑。

陷入余韵的小太子眼神有些迷离,身子也卸了力,徐多轻而易举的抓住他双手手腕压在头顶,颇为强硬地掰开小太子的大腿,挺|胯把早已硬得发疼的男|根插入双腿|间。

“徐多!”小太子睁圆眸子,不敢相信徐多竟这样对他。忽得天旋地转,他被徐多翻了个身按趴在榻上。

肉|柱当即鞭打在白嫩的股|间,男|根穿过臀|部刺入双|腿|间的缝隙,徐多合拢他的大腿夹紧男|根,快速动作起来。铃|口不断溢出液体,与小太子刚泄出的残液融在一起,配合着抽|插发出粘腻的水声。龟|头穿过双腿直接戳到褥子上,他的男|根像是一根粗粗的铁钉把小太子钉在床板上。

徐多的灵魂与交|合的二人贴得极近极近。他的肉|体因兴奋而浑身颤栗,小太子被死死困住,挣扎皆被镇压。他眼见自己粗鲁地占有着小太子,忽然抖得厉害,脆弱的虚影都似要被他抖散了。他在空中沉浮飘摇,如愿以偿的心酸与快感交织翻涌,激动地简直要落下泪来。

操|弄小太子的的肉|柱又硬又烫,娇嫩的大腿|内侧很快被摩擦出红痕,身后人却毫不怜惜,冲动地抽|插着,交|合之处传来激烈的拍打声。

“徐多,疼。”小太子呜咽一声。

徐多浑身一颤,登时濒临高|潮。他的肉|体已然不受掌控,带着深重的执念,一下一下向前撞击着,把硬|热一次次送进紧致的臀|缝。

小太子吃痛地连唤了他两声,呻|吟中有了哭腔。徐多身心俱震,悬在上空的灵魂缓缓坠落,覆于肉|体上,灵肉合一。他把细密的吻烙在小太子的后颈,随即将他翻过身面对自己,小太子眼眶泛红,眼睫沾满晶莹。徐多俯首吻去他的泪水,吻过脸颊、鼻尖,最终流连于那朵嫣红,极尽温柔地舔|弄他微微发肿的唇瓣。

突然舌尖一阵刺痛,小太子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灭顶的快|感猛烈袭来,徐多痉挛着射|出股股灼热白|液。他抽出男|根,一把抓住小太子的手往正喷发的龟|头握去,肉|柱在软嫩的掌心跳动,小太子的腿|间、臀|部、手掌、小腹尽是他的精|液。

床榻被徐多弄得一片狼藉,小太子满脸失神,雪白的身体布满爱|痕与白|浊,甚是氵壬|荡催情,然而徐多感到胯|部空荡,硬|热消散得无影无踪。

他全身一震,堕入一个漩涡,沉到深底,慢慢睁开双眸。

笼罩屋内的月色逐渐稀薄,徐多心如擂鼓,悸动与酸涩仍未平息。枕边人睡容恬静,徐多颤着手去窥他衣下|身体,白皙细滑的肌肤上没有一星半点的痕迹。

伍拾贰

小太子醒来时小屋的门正巧从外而开,徐多蹑手蹑脚合上木门,他手中端了个铜盆,盆边搭着一块绸布巾。

小太子半张着眸子,看向朝他走近的徐多。

小屋不比东宫,徐多几步就走到床边,他把铜盆无声地放下,布巾按入水中浸湿,取出布巾,夹在双掌间轻柔按压,布料表面渗出的水珠滴滴答答落回盆中。

他做得并不缓慢,传递到小太子眼中时,他利落的动作却像被分割成一幅幅精妙又连贯的画面,慢慢从远拉至近,简单的举手投足逐变细腻。徐多的手指骨节不分明,掌心内或许早积了茧,可从手背望去,那片肌肤却是白皙光滑,十指根根修长,乍一看像是生自一名秀气书生,而仔细端倪,一条透出力量的青筋自手背向手腕蜿蜒而上,端起铜盆时那条青筋绷紧凸起,按压布巾它又温顺地蛰伏起来。他的力道掌控得刚刚好,从推门进屋起,每一个动作都完成得游刃有余又极为认真。

布巾被按压成半湿半干的程度,徐多捧着它呆立顷刻,他似乎做了个犹疑的举动,随即直起腰,转过身朝向床边,恰好对上小太子投来的目光。

徐多身子一僵,心虚地缩缩脖子,抬起眼皮,小心地瞄了小太子一眼。

小太子这才回过神,不设防地浅浅一笑,声音带有晨起的低哑:“徐多,你过来。”

徐多腿发软,水面倒映出他又迷恋又胆怯的面庞。他挪前几步,半跪在床边,沉默着去替小太子披上薄薄的外衫。他几乎是用指尖拈起衣料,悬空拎着,随后四指一松,外衫稳稳当当地挂在小太子双肩上。接着把布巾递上去,匆匆退到一旁,垂下脑袋规规矩矩地站着。

小太子一头雾水,心道莫非徐多的症状又复发了?

趁着洗漱穿衣小太子暗暗抬眸观察徐多,见徐多呆愣地立在一边,直直盯着他的脸,神情专注,却并未与他对视,视线死死锁在他的唇上。

小太子哭笑不得,揽住徐多的脖子,将唇送了上去。

徐多一惊,他感到唇上温软,下唇被含住安抚性地轻轻一抿,小太子的呼吸在耳边清晰可闻,随即那温软渐渐放松,依稀要抽离。

他飞快反应过来,一手摁住小太子的后脑,不等小太子启唇,舌尖横冲直撞撬开贝齿,蛮横地搅动对方的舌,他脑中空白,牙齿擒住那片柔嫩不知满足地啃咬着。

唇瓣微微红肿,铁锈味在口中弥散,小太子舔去血珠,微喘着小声道:“徐多,疼。”

徐多浑身一震,他仔细瞧着眼前人,将人猛地揽进怀中。梦境与现实重合在一起,他蓦然觉得,他梦里抱着的,和现在抱着的,都是小太子;任由他侵犯的人,和包容宠溺他的人,都是他的,完完整整的都是属于他的。

小太子不知徐多所想,他在徐多怀中神游天外,心想,徐多全身上下都是一样,从手掌到腰身,从唇到心,那么柔软又有力。

宫中近来流传起有关于徐多的闲言碎语,听闻徐公公擅自离宫有负皇命,惹圣上龙颜大怒,从太监大总管被直降为东宫内务太监。

明面上失了圣宠,可被冤枉的当事人却过得风生水起。

徐多愈发没脸没皮,一手包揽下小太子最近身的所有杂务。小太子苏醒的第一眼是他,入眠的最后一眼也是他,他整个人全都扑在了小太子身上,昼夜形影不离。

小太子逐渐开始嫌他太过粘人,时不时下达命令将他支开,徐多效率极高,通常没等小太子下早朝便能回来复命,于是小太子派遣的地方越来越远,任务也越来越艰巨,全然超出了内务太监的本职范围。一日,徐多被迫前往都城外的邻县,天未亮便夹紧马腹驰骋出城,然而半途中不幸遭遇风雨交鸣,直至夜半他才踏着月光回到宫中。东宫一片宁静祥和,他不免有些沮丧,衣裳都未换,湿漉漉地潜进小太子的寝宫。小太子早已入眠,身子只占据了里头半边床榻,外侧的半边留出了一个人宽窄的空白。细微的声响把小太子惊醒,小太子翻身下床,取过早备在床头的干布巾,把他拉到身边,细细擦拭他额上水珠,看向他时,眼底有一闪而逝的懊悔。

徐多顿时如饮蜜糖,随雷雨一并阴沉的心骤然多云转晴。此后,徐多学会了在合适的时间离开,在恰当的时候归来,小太子并非刻意为难他,见他懂事又知分寸,便不再把他派去远地。

太子殿下的任务仿若成了两人间的情趣,他甘愿奉上满怀浓烈的爱,也愿意给予彼此距离与自由。

日上三竿,徐多赶回东宫,入门便见小太子一手举箸一手夹着本折子,他快步上前,径直取走折子,拿起桌上银箸往小太子碗里夹菜,小太子抬眼看了看他,乖乖埋下头吃饭。

默契地用完午膳,嬷嬷从永定宫抱来宗尧。小太子离宫的一段日子,宗尧爆发了皇太孙脾气,一个婢女无意之下给宗尧喂了甜食。从此,喂啥吃啥的宗尧变得无比挑剔,往前钟爱的辅食统统弃之敝屣。

对于宗尧的挑食小太子头痛不已,如今有了徐多,宗尧不似以往那般爱哭闹,可就连最讨他欢心的徐多,这件事上也哄不好他。非得小太子亲自一口一口地喂,换谁都不行。

徐多立于两人一旁,念着奏折上的内容,小太子手持宗尧的小勺子,温声细语哄着怀里还听不懂话的婴儿。好不容易宗尧张开了金口,小勺塞进嘴里被吐出来,再塞再吐。

徐多放下折子,替小太子捋过散落的碎发,道:“殿下不如先饿着他,尧儿是皇孙,不能宠惯坏了。”

此法小太子曾用过一次,对于一个婴儿而言过于残忍了些,他停住喂食,诧异地看向徐多:“你不是很疼尧儿吗?”

徐多回望他:“奴才最疼的是你。”

小太子瞪他一眼,扭过头去,轻声道:“当着尧儿的面你说什么……”

徐多盯着他的耳尖,无声地弯起唇角。

不多时,门外有人禀报,青儿踩着小步子传来圣上旨意,小太子起身赶往御书房,徐多抱过宗尧走出东宫消食。

穿过错落宫殿,四周愈发冷清,禁地鲜少有人踏足,显得颇为荒凉。徐多停下步子,在一小片青翠草地上坐下。

声嘶力竭的痛呼犹在耳畔,徐多看向掌心,仿佛仍能感受到流淌的滚烫血液。

“他很健康,又听话又聪明,是殿下的心头肉。”徐多低头,对着虚无的一处轻语。

徐多扫开落叶,把宗尧放下,任他在地上乱爬,任他亲近这片土地。

“尧儿,你有娘。”徐多抚着宗尧头顶稀疏的毛发,他说着,似想起了什么,“别怪她今后不能陪伴你身边,她很爱你。”

推书 20234-10-21 :情敌很美很妖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