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没有他的顾虑,从耳垂,直到一口咬住了那白皙的脖子,他最近看到这人时不时露出来的脖子时,特别想咬上几口,这会儿也没了顾忌,啃咬了几口之后,留了牙印时发觉这种感觉比想象的要美好,连视线都变得越发的深沉了。
马车里的温度不断地在上升,霍青风被咬脖子时理智已经在一点一点地消失,这会儿被舔着,完全使不上劲,双手只能紧紧地抓着眼前这男人的衣,上好的缎子抓在手里的手感非常的好。也不知是不是霍出去了,霍青风的手缓缓地自衣褶里伸了进去,温度随着越往里越高,尽管还有一层里衣,可却仿佛已无了隔阂,那高涨的体温就在手心里传来。
“……好热。”嘴里喃出一句,他说想说这个男人好热。
“哪里热?”
舔了舔唇,“你好热……我也热。”霍青风已经被勾得有些晕头转响了。
直了回去,彼岸垂眼看着怀中人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胸膛那模样,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这种陌生的动作,彼岸只是微微一动,并没放在心上,对于自己的改变,也不在意。
“解了。”话是他先说的,手也是他先动的,待眼前这人的腰被自己褪到了那纤细的腰间,越来越长的青丝有几缕散在前向,将那两小红豆弄得若隐若现,分外诱人。
“解什么……我又不是你的仆人……好吧。”
霍青风一双眼已经氤氲了水气,待他回神时,自己的双手已经摸上了对方的皮肤,他喜欢这个男人那结实却光滑的肌肤,还有那些自己没有的线条,摸起来十分的有手感。都到这个时候了,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双手一用力,就去扒了那大红衣。
也不知是不是他咬牙切齿的模样过于有趣,把男人给逗笑了,狭窄的车厢里,响直敢低沉缓厚的笑声,即便是一闪即逝,却实实在在地传进了霍青风的耳朵里,他茫然地抬起了头,一双眼却睁得老大的。
不等他说‘再笑一次’,彼岸俯首吻住那因震惊而张开的嘴,味道一如继往的好,应该说,比以往更甘甜美好。
吻得激烈,情素都被挑了起来,霍青风也知道阻止不了了,此时亦不想阻止,人也变得主动,双手很不安份地在男人身上到处点火,也不知是不是想到了那次这个男人的主动,霍青风的手犹豫着到了万丛中,那里蛰伏着的猛兽已经睁眼,他的靠近直接就让其变得凶猛威武。
被吻得合不上嘴,晶莹的水线滑落,微凉地落在了肌肤上,却像染了毒的东西染上了皮肤,火辣辣的。手一动一停,没有全力去撩拨那猛兽,可猛兽却已准备将这胆敢撩拨的小兔子吞进肚子。
不过这次,猛兽还未动,小兔子自己就送到猛兽的嘴边了,一手还抓着对方的手往自己身后,主动了碰触最诱人的花朵,趁着难得松口喘息之间,吐出不是很清楚的话:“……快、快……唔想要……”
既然做了,那就随自己的心愿,也不管是不是真会被别人知道了。
不过,霍青风也真不需要担心,彼岸大侠并没有现场秀给别人看或是别人听的喜好,他甚至不太喜让这样的霍青风让别人知晓看到。
他觉得,这是自己一个人的,只有他可以拥有,旁人不管是谁,都不可以。
这是这么多年岁以来,第一次有了执着的念头。
尽管,还不是那么的强烈。
霍青风是没有随身准备药膏那种东西的,特别是像这种去谈生意的时候,可不代表彼岸大侠不会,大侠最近一直在研究那些小画书,小画书的最重要一项,就是必须随身携带润滑的小药膏,还可以保养,这是合格的男人才会做的事,而彼岸大侠觉得自己应该是合格的。
马车厢里飘起了药膏的香味,也不知怎的,闻着香味,霍青风觉得自己闻的不是药膏,而是情药,身体越来越燥热,血气沸腾得厉害。
当感觉到异物的时候,霍青风吟出的声音都带了些许的哭腔,太丢人了。他甚至不用自己手去摸,也感觉得到,没有那药膏那里也滋润得像在自己流水。
特么的,难道自己天生就是个受?!
然而,他这种带着哭腔的声音,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便是催,情的最好东西,就是沉静岿然的大侠的胸口也因速度加快而变得急躁了,很快就加到了三根。
动作还没因此而缓下来。
当粗糙地准备好,二人都深深地吐了一口气,霍青风双手攀在彼岸的双肩上,抬着腰,衣服掩盖了两处,却轻易可以寻找到彼此的。
有杆的方,就有洞的地方。
腰间的双手一使力,在那惊呼出口前,红唇已经被堵上了,只有从鼻处散出轻哼。为了散去太多的注意力,霍青风发了疯似地咬啃对方的嘴,而对方亦如此。
渐渐的,那疯狂互咬稍稍得到了缓解,二人离开了些距离,拉出了根连着二人的银丝。霍青风却忽然扬唇笑了,笑得撩拨柔媚,声音也微哑着,“……好像……发,情的……狗,男男……”
真是,这张嘴就吐不出好听的。
大侠俊眉一挑,握纤细腰上的手一使力,将人托起,然后重重地压了下去,那些不中听的话换成了好听的吟叫,这才满意地放松了些力道。
被忽然这般对待,霍青风鼓着那双眼想瞪人,却不知这般越发的勾人了,好不容易有的一点点心软马上就变无了,彼岸大侠大刀大斧地干,只要不真伤到这人,其他的都可以做。
“你混蛋……唔……”
又一下。
“……渣男!”
又几下。
唔……
一开始,霍青风还可以骂骂咧咧的,被撞撞撞得厉害了,才收了声,明知道那样遭罪的是自己却还是要嘴硬,不吸取教训还真不乖。
马车厢里的二人撞撞撞得正欢时,车顶发出“砰”的一声,行驶中的马车骤然停了下来,马被力勒出了嘶鸣声,而外头似乎传来不小的惊呼声。
祸从天降了不成?
本来双眼迷离的霍青风被巨响吓了一跳,一双眼带着茫然,视线也有些飘忽,好容易才抓住了彼岸的视线,对方的眼底虽然很深,却有了清明。这个时候,被打断了,是谁脾气都不会好的,向来不怎么表现出情绪的彼岸此时脸色也有些不太好。
外头的阿义终于出声:“少爷,出事了!”
霍青风:“……”
彼岸:“……”
第61章: 大侠安慰
在这种事候?
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
不是,在那之前,“你、你没下结界?”霍青风的声音还带着颤抖,没办法,此时二人正抱在一起面对面,而自己还吞着大侠的杆呢。
彼岸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侧耳静听,脸色一变,抓着衣服就给仍一脸茫然的霍青风裹上,而自己的衣也只是褪了一半,一抓就起来,将人抽了出来扶着坐好,因忽然的分离,两处发出“渍……啵”的声音,霍青风的脸马上又红了,没来得急反应,只能任由着这个男人帮自己穿戴好衣,又看着他自己不过几个举动就恢复了那俊美冷冽的模样。
纵是这般,霍青风还是忍不住将视线落了下来,小腹下的地方,就跟往常那样,并没有传说中的伞出现,不免好奇了,如果不是时机不会,他可能真会伸手过去抓一抓,怎么可以上一秒还那么硬插在里头,这会儿完全蛰伏了?
不知这人这种时候还能胡思乱想这些东西,彼岸的身影一下子闪了出去,车帘甚至只是轻轻地摇曳了一下。
眨了眨眼,霍青风原本赤热的脑子渐渐地冷静了下来,身体里的燥热也慢慢地平静,尽管某处还未完全消去还在叫嚣,却多少有了些理智的,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还算整齐,抓了抓衣领,他这才挪到车门帘前,撩开了厚重的竹片帘,夹板上的阿义并不在,马儿倒是很安静地停在那处也不狂躁。
再挪出些,四处看了看,才在马车的左边,看到了阿义,阿义见到他出来,赶紧行了过来,脸带忧色,“少爷,您还是在里头待着吧,这外边……”他也不知要怎么说了。
临近霍府了,这几条街是没多少人的,只有住在这一带的人马才会偶尔路过,这会儿到是安静,可却不太安全。
“怎么回事?”霍青风刚从激,情中回神,脸色还透着红晕,眼带秋波,就连声音都有些哑,这个模样,就是阿义都不禁怔住了,看着这样的少爷,他觉得看得出神了,觉得这个时候的少像,好像……好妩媚啊。
猛地甩掉了脑中奇怪的想法,阿义的脸也是红的,头垂得老低,赶紧回道:“回、回少爷,不知有个什么东西忽然掉下来砸在马车上,然后彼岸公子就出来了……”
其实,阿义现在还有些晕呼,马车被什么砸了,马车停下来他只急得喊一声,还没来得急检查,就见彼岸公子从里头出来了,这掠出去的速度生生把他吓了一跳,这不,还未反应过来,少爷就从里头出来了。
“哎呀,得先看看是什么东西砸到了!”阿义一拍大腿,赶紧弯下腰去,又响了一声,小腿‘嗒嗒嗒’地跑到马车后去,喊声又传来了:“哎少爷!不好了,是狐公子……”
听到阿义的一惊一乍,霍青风终于回了神,扯着衣服就下了马车,才走了两步,就看到街巷对面的高檐上,对峙的两人,那一身大红便是彼岸大侠本人,根本不必确认。倒是大侠对面的,是一身洁白,比霍青风惯性的白衣还要白,洁白的,不带一丝杂质的,连那一头长及脚踝的发丝,亦是白的。
从这个角度,二人侧向被夕阳照射着,即便春的阳光并不刺目,又加之是夕阳,却还是有些彩光,当了一部份视线的,霍青风勉强看到是一个长相不错的男子。
甩了头,霍青风转向马车后,果然看到阿义扶起倒在地上的狐水,那一身橙红色,特别的好认。小跑了过去蹲下,“他怎么样了?”伸手就要接过,阿义脸色却有些慌,“少、少爷,狐公子好像……没、没气息了。”
“……”
怎么可能!
霍青风不相信,颤抖着伸手在狐水的鼻息处探了一会,脸都吓白了,却还坚持俯下头,耳贴在其胸口处,过了一会儿,“他还有心跳!”那一声惊喜,声音很清脆。
想也不想,“快,把人先送回府。”若是寻常人,这个时候应该调转马车去诊店找大夫,可是狐水并不是一般人,而且他身上也不知是受伤还是怎的,若是一会体力不支维持不了人形当众现出真身该怎么办?
也亏得霍青风脑子在这种时候还能如此清醒,主仆二人合力将人抬上马车,霍青风跳了上去,催着阿义赶紧回府。
马车启动,霍青风侧首看了一眼仍在墙头上对峙的二人,他仍是没心思去在意来者是什么身份,又为何而来?造成狐水这模样的,倒底是不是那人?这些,霍青风已顾不得追究了。
主仆二人赶回到府前,守门的家丁赶紧过来帮忙将人抬回了小院,霍青风一路小跑跟着,将人放到自己的主屋,让阿人将人打发走了,还没来得急去唤其他人,那几只小狐狸也不知怎么得到消息,成堆地冲了进来,看见榻床上的人之后,呼啦一声就围了上去,险些将霍青风给挤到一边去了。
狐二毕竟是这帮孩子中最年长的,一声轻喝就将几个弟弟妹妹给制住了,待屋里安静下来,他转向同样茫然不解的霍青风:“青风哥,这是怎么回事?”这个时候,话里还只是疑问。
摇摇头,“我也不知,我们回到前头街时,忽然有东西砸了马车,马车才停下来,下车就看到狐水在马车后倒在地上。”顿了顿,“有个一身白的男子,现在应该在与彼岸对峙,不知是敌是友。”也不知是否与狐水现在这个模样有关。
狐二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让一众人稍稍离开了些,也让狐四跟狐五到门口守着,不能放人进来,这才开始为狐水检查,虽然按正常年纪,霍青风比他大,可人家到底是几百年的狐狸,还是妖,在这种救命的时刻,比霍青风要可靠些。
霍青风这种时候也没糊涂地想着人家年少不如自己,很安静地立在旁边,不管狐二需要什么帮助,他都会拼尽全力的。
而,狐二一番下来,清秀的眉头皱得更紧了,眼底的恐惧无法隐藏,看了看狐三还有另外的两个弟弟,最后看向霍青风,开口有些艰难,“大哥他……内丹……不见了。”
几只狐狸都震惊得睁大了双眼,小的两只还忽然哇哇地哭了起来,就是内敛的狐三双眼眶也马上发了红,紧紧地抿着唇,倔强地忍着。
“内……丹?”霍青风不是狐也不是妖,但这个词他并不陌生,脸上除了震惊并不是一无所知,“你是说……为妖的内丹,不见了?不在他体内?”
狐二点首,痛苦地却接不上话。
不看他那努力强自镇定的模样,霍青风的视线落在榻床上的狐水,狐水此时的模样倒很安详,双目紧闭,脸色神情恬淡,除了发白的脸色,根本看不出与熟睡有什么区别。
不由得,视线落在了狐水的身上,一路下来,就在小腹与肚子处徘徊,奈何他只是区区的凡人,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觉得隐隐看到了一圈橙红色,他只当作自己盯着人家的橙红衣盯得猛了,产生了视觉错乱罢了。
蓦然回神,霍青风脸上带了几丝的害怕,转向狐二,“那现在怎么办?要怎么做?”他甚至没敢问,此时的狐水,还算不算活着,还能不能……活了?
狐二即便痛恨自己的无能为难,艰涩地开了口,“我不知。我们天狐一族,若是遇险,一向是被杀死之后才会被夺去内丹的,像大哥这样,我也只是听闻过,但并不知……要怎么办。”
他真的不知。
这会儿,倒是内敛沉默的狐三那清温的声音响起了,“我知道。”见所有人都看向他,他努力眨了眨眼,将眼里的酸涩眨了回去,“我以前读过此类的书,只要将大哥的内丹找回来,只要大哥……没有、没有……就可以救回来。”
只要没有真正死去,三魂七魄若还在,只要找回内丹就能够救活!
听到狐三的话,向来冷静的狐二转身就冲出去,却被霍青风快了一步抓住,“你干什么去!”
狐二的双眼终还是红了,狠狠地瞪向拉他的霍青风,“还用问吗?去要回大哥的内丹!”
吸了口气,“要回?跟谁要去?别说是不是那个一身白的男子,就算是,我更不能让你去了,连你大哥都对付不来的敌人,你觉得你凭什么可以夺回来?”
“那难道你就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大哥这样吗?”即便不算温和,却一向冷静的狐二,大声地吼了出来,吼得霍青风都懵住了,手上抓着的力道却仍没有一丝松动。
很倔强的,就是不肯松手,为了狐水,他不能放任这少年去冒险。
“你放手!”狐二急红了双眼,看霍青风的眼神就像在看敌人似的,恶狠狠的。
“不放。”霍青风很坚定地回了一句。
“……难道你要我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吗?”霍青风的声音很轻,柔柔的,就跟春风拂面一样,听着分外的冷静恬然,“眼睁睁地看着你去送死,然后你大哥醒来,我怎么跟他交待?”